8. 第 8 章

作品:《旧日诗篇[暗恋成真]

    闻静直觉大姑来者不善,担心地望向沈霖。


    但他好像早有预料似的,并无一丝意外神色。


    沈霖施施然站起身,笑着安抚了一下忧虑的闻静。


    随后插着兜慢悠悠跟在大姑身后,走到了二楼没人的书房。


    沈霖刚把门合上,大姑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粉饰太平,靠着书桌,颐指气使地盯着他。


    “小霖,大过年的,你把你表哥从公司里踢出去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对你女朋友不好,给她出气?”


    沈霖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悠哉听着。


    大姑眼皮一掀,冷笑道:“你们这才谈了多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沈霖慢吞吞地“啊”了一声,重复了一遍她的措辞,“胳膊肘往外拐?”


    “我还想问姑姑呢,”他戏谑的视线落在大姑脸上。


    “按法律关系,我才是您的亲侄子。您自家赌博赌到输了半个家底的小儿子,一个劲往我公司里塞,转头就去跟我爸的小三还有私生子在一起吃饭……您这四处下注的表现,可没把我当您亲侄子啊。”


    大姑神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顺便,表哥在自己家手脚不干净,到了我这边也没改过来这个吃屎的习惯,偏偏还脑子不太好,做得到处留痕。”


    沈霖轻描淡写地扬唇看她。


    “您说,我亲手举报自己表哥,能不能领个大义灭亲的锦旗?”


    “你!”


    大姑瞪大双眼,抓着书桌的手蓦然攥紧,嗡动的嘴唇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通通咽了回去。


    她敛起眉,低声道:“小霖,咱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嗯,一家人。”


    这两个字颇有些玩味地从沈霖嘴边滚过,他讽刺地一笑。


    “姑姑,我呢,也不想把家里的关系闹得太僵,搞得一天到晚不得安宁。所以呢,您也该把您和表哥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扫扫干净,别逼我非得摊到明面上解决,您说是不是?”


    大姑闭了闭眼,最终挫败地回答:“知道了。”


    她铁青着脸就要出门,却又被沈霖从身后叫住。


    “还有,姑姑。”


    她回过头,见他微微一笑。


    “也得麻烦您见到我女朋友时客气一些,别找什么不喜欢她、性格不合之类的借口了,您看不起她,无非是因为看不起我。”


    *


    他们出去许久,闻静心神不定地玩着手机,一边往书房张望。


    好不容易瞥见书房的门开了,就看到大姑脸色很差地率先走了出来。


    并且在经过会客室时,十分僵硬地朝闻静点了下头打招呼。


    闻静:“?”


    沈霖跟在后面,闲庭信步回来,书房的谈话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他们下了一半的跳棋,招手叫她,“我们把这局下完?”


    闻静耐着性子陪他下了几步,因心不在焉一败涂地。


    她实在好奇:“你们聊什么了,她出来还跟我打招呼了呢。”


    沈霖微微一笑,“大概就是作为亲人,善意地提醒她注意一下个人道德修养,还好她迷途知返。”


    闻静:“……”


    她低下头暗自诽谤,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腹黑呢。


    “闻静。”


    “嗯?”


    她抬起头,看到沈霖认真地注视着她。


    “我们先前的话题还没有说完。”


    闻静眨了下眼睛,她当然记得,她只是以为既然被打断,那大概也不会再被提起来了。


    “闻静,我得承认,我请你陪我一起回家,是为了气气某些人,但我想气的人不是你。”


    这是沈霖第一次谈起,他同意这个假情侣提议的理由。


    “你只要呆在这里就足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那是我该负责的事情。你不需要听我家里人说你,你可以怼回去;你也不需要把自己想吃的东西让给别人,明白么?”


    仿佛担心闻静听不懂一样,沈霖说得很慢。


    所以就算是和长辈们打麻将,也可以想赢就赢;所以就算是小辈想要抢她预定的菜,也可以不用谦让。


    她可以有不用顾虑别人心情的资格,也可以拥有不会被抢走的东西。


    闻静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


    好像她那副呆呆的样子逗到了沈霖一样,他笑了起来。


    伸手按在了她头顶,很快地揉了一下。


    看到她原本柔软顺滑的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他笑得更加张扬,几乎让闻静错以为看到十六岁时沈霖的模样。


    他嘴角微勾,心情很好地说:“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吃好、喝好、玩好,哪里不开心就告诉我,主随客便,知道吗?”


    “嗯,知道了,”她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掩饰自己开始发烫的耳根,但很快又觉得这样还不够。


    “我先回去休息了,”她站起身,匆匆跟他道别。


    生怕再晚一点,会被他听到。


    听到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很有力地“咚、咚、咚”失序跳动着。


    *


    第二天一早,沈母就开始催促沈霖收拾东西。


    这是闻静在沈家呆的最后一天。


    他们今晚需要乘飞机前往伊冬,去见沈霖的姥姥,然后在那里住半个月。


    沈霖并没有太多要带的东西,给家人的礼物也定好了日期邮寄过去,所以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他皱着眉问沈母,“你真不去吗?”


    沈母坐在餐桌前,很烦躁地抽了一支烟,“公司有事,抽不开身,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就管着你那亩三分地就行?”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沈霖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临近中午,他们要赴一场宴,黎城的各界名流大多都会到场。


    沈母左看右看都无法忍受儿子和他女友两人的打扮,打电话让人送来了礼服,还叫了化妆师。


    沈霖稀奇道:“大家不是平时都会见吗,往年也没见你们这么大动干戈的,怎么,今年是来了什么贵客,这么郑重?”


    沈母和沈父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神采。


    沈父冷声呵斥他:“你的公司就不需要和别人疏通关系了?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早该懂事点了。”


    沈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他们去了。


    闻静更不可能对此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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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异议,这种聚会上的大佬,也不是她工作能接触的人,就纯当收集一下作画素材。


    给闻静送来的礼服是一件黑色深v长裙。


    几近透明的白色丝绸挽在双臂,腰部收得很紧,她很难在不扯坏衣服的前提下,把拉链拉上去。


    她吸气收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越来越心急,一个不小心,手肘把桌上的珠宝盒撞到了地上。


    木质盒的尖角划过地板,发出清脆又锐利的鸣响。


    闻静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已经开始思考,她得没日没夜接多少活才能赔得起这条项链了。


    那头沈霖很快就换好了衣服,站在闻静门口等她,却见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坠地声。


    他顿了一下,敲了敲门,“闻静,出什么事了吗?”


    过了几秒,里面传来了闻静僵硬又虚弱的声音:“我好像撞坏了东西……”


    沈霖犹豫了一下,问:“我进去看看?”


    他等了五秒,听到里面传来闻静低低的“嗯”的一声,才推门进去。


    然后被目光所及生生拦住了脚步。


    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修身的剪裁突出了她柔美的身体曲线,背后的拉链不知为何没有拉上,敞开着漂亮的蝴蝶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以免裙子掉下来,一只手试图伸手去够地上的珠宝盒。


    但因为裙子的设计,她很难弯得下腰,又不想把裙摆垂在地上,因此僵持在那里。


    一见他进来,便睁着盈盈的眼睛望过来,“沈霖,帮我捡一下盒子,我够不到……”


    好似得救了一般,丝毫不觉得他有什么危险性。


    沈霖垂在身侧的手指蓦然一紧,立刻回身合上门,抬脚向她走去。


    却并没有向珠宝盒投去分毫目光,只是扶着她的手站直,垂眸看她。


    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出奇:“拉链坏了?”


    但闻静没有注意到,她仍旧在惦记那条项链。


    “拉链没坏,但我拉不上去,不小心就把首饰盒撞下去了,它不会被我摔坏了吧?”


    “别怕,”沈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些,“先帮你把拉链拉上,嗯?”


    闻静惊魂未定的大脑这时才迟钝地回归,意识到她是在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和沈霖说话。


    双颊和耳朵后知后觉地蒸腾起灼热的绯色。


    沈霖目光从那漂亮的绯色上逡巡而过,却并未如往常一样笑着逗她。


    他声音压得很低:“转过去,闻静。”


    闻静不敢抬头看他的神情,慌张地捂着胸口转身。


    背上的蝴蝶骨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面前。


    灼热的视线烫得她手足无措。


    过了几秒,她才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腰,然后另一只手捉着拉链缓缓上提。


    手指的温热气息和拉链的冰凉一同顺着脊柱攀升,松弛的身体被裙身逐渐收紧。


    她仿佛成了一尾被捕获的鱼,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艰难地呼吸。


    闻静无处停留的视线偷偷从镜子里看他。


    他微垂着头,神色很淡,然而长睫下是让她触目惊心的沉沉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