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旧日诗篇[暗恋成真]

    沈霖还没有蠢到,这时候问她想试什么?


    只觉被一簇火,点燃了原本就躁动难安的欲念,呼吸一瞬间就开始失控。


    撑在闻静腿侧的手掌转了个方向,用力地陷进沙发里,竭力忍耐的青筋起伏在他手背。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声音很轻,犹如耳语,却依然掩饰不住,哑得出奇的嗓音。


    钻进闻静耳朵里,仿佛乐曲要进入高潮前暂缓的中章。


    捉在他腕间的手掌,已经能感受到他皮肤下绷紧的经脉,连带他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和眸中深沉的渴望,都变成引她入局的钓饵。


    她早知道,她对他一点儿抵抗力也没有。


    手掌松了几分,却没有撤回来,而是试着去握他的手。


    她轻声说:“我马上就要26岁了,又不是16岁,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而且……”


    当初听纪秋柏说时,还慌张到立刻挂掉电话的闻静,此刻却能看着他的眼睛,缓慢、直白、又毫不避讳地说。


    “沈霖……不是只有男人有生理需求。”


    她白皙的脸庞此刻染上漂亮的绯色,像在寂静冬雪里开出的金银忍冬,是清醒的冷静、和诱人的沉溺。


    他低低笑了一声,“谁不许你有了?”


    他反扣住她的手,压在沙发上,五指不由分说地穿过她指间,和她十指相扣,紧密得不能再紧密。


    连抬眼看她的眼神,都像一片细密的沼泽。


    “不过,我什么时候成你的生理需求了?”


    她有点不自在地别过眼,“反正半个小时前还不是。”


    听懂她什么意思,沈霖喉头滚动了一下,伸手拨开她落在额前的长发。


    看着她波光粼粼的眼睛和潋滟的唇瓣。


    他但凡对她能有点自制力,就不会按着她在沙发上亲半个小时。


    他重新俯下身去亲她。


    一反先前的急切,吻得温柔、细密、又耐心。


    手指却已经落在她的裙角,一个欲掀不掀的姿态,然后彬彬有礼地征求她的意见,“可以摸吗?”


    她呼吸瞬间紊乱了几分,但还是缓缓点了下头。


    他的手指和他的吻一起落下。


    过了一会儿,他贴在她唇边,迟缓地轻笑了一声,“原来是真的。”


    她抱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间,紧紧闭着眼,“不许取笑我,我本来也没有撒谎。”


    “不是取笑你……”他偏过头,轻轻吻在她的发间,“我很开心,你也会有反应。”


    气息渐渐凌乱,而沙发对两个新手来说,似乎难度不是很友好。


    沈霖一把抱起她,带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他们都不再说话了,开始沉迷于比接吻更刺激的新游戏。


    就在某个即将失控的时刻,沈霖猛地直起腰,烦恼又不耐地啧了一声,“没套。”


    闻静懵了一下。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卡在了一个蓄势待发又不得不停住的时机。


    他不能再继续亲下去了,平复了好一会的呼吸,才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说:“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去外面买。”


    这种事情,他们俩谁也拉不下脸,去问别人有没有,或者托别人买来。


    闻静很欣慰,他说的是现在去买,而不是算了、下次再说,那会让她丧失所有勇气。


    毕竟她深知,勇气从来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绝没有再一次邀请他的胆量。


    闻静闭了闭眼,拉住他,轻声说:“我行李箱的夹层里应该有,你去拿一下。”


    她被折磨得实在没有力气,只好指挥他动手。


    两人这会儿都意乱情迷,大脑反应迟钝,沈霖也一时没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只是听话地去翻她的行李箱。


    打开,翻找,拿出。


    随即一震。


    “没找到吗?”好半天不见他的反应,闻静撑起身问。


    回应她的,是他重新压下来的身体,和意味不明的一声“嗯”,“没有,找到了。”


    闻静没再多想,仰头努力回应着他的吻。


    “不过……”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垂眸看着她,“你的行李箱里,为什么会有安全套这种东西?”


    闻静混沌的大脑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正对上沈霖带点审视意味的眼神。


    怪她鬼迷心窍,竟然忘了这一茬。


    “我……”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沈霖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后颈,微笑着看她。


    闻静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死亡问题。


    跟女朋友和妈妈一起掉水里救谁一样,堪称不会有任何正确答案的死亡问题。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没错,我对你有觊觎之心,所以把朋友送我的安全套装在了箱子里。


    没错,我是个身上随时带着安全套,准备和别人进行一场深入交流的渣女。


    毕竟以她装起来的位置,那绝对无法解释为不小心。


    她头皮发麻,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夜晚,回答这种死亡问题。


    看她不回答,沈霖的手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作乱。


    他在这方面学习能力突出,先前的试探已经让他知晓她的弱点,闻静很快就被他磨得双眼泛起雾气。


    他慢悠悠问:“怎么?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她愤愤地偏过头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闷闷地说:“你这是刑讯逼供。”


    他瞬间哼笑起来,“这就叫刑讯逼供了?要不要,我们动真格的来试一下?”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此刻不正经的表情。


    然而他却还在那里,虎视眈眈等着她的答案。


    “闻同学,这到底是什么呀?好学生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沈霖一副虚心求教的语气。


    闻静闭上眼睛。


    脑子里甚至开始回荡莎翁的传世名句。


    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闻静也许可以坦率承认,她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亲吻,喜欢和他做。


    但唯独他现在想让她承认的这一点,她绝无承认的可能。


    她干脆赌气道:“因为我是个成年人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在路上碰到我的crush,以防万一,不如早——”


    剩下的话被沈霖带点惩戒性质的吻,封在了她的喉咙里。


    他贴着她,咬了咬她的下唇,目光幽深:“闻静,我不得不承认,你还是很懂激将法的。”


    接下来他的动作开始变得不那么客气。


    然而就在蓄势待发的那一刻,闻静忽然捉住他的手,缓缓道:“不行,等等。”


    沈霖嘶了一声,长吸一口气,手肘撑在她脸侧,撑起身来看她,笑着问:“怎么,生气了?”


    闻静绝不承认,自己此刻就是有点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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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思。


    反正她虽然也心急,但他肯定比她更心急。


    她伸出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得看你的体检报告。”


    沈霖皱起眉头,很快想通了她的意思,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你在这个时候看我的体检报告,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我们这些边缘行为该传染的早传染了。而且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没跟别人做过。”


    闻静当然知道,他生疏的动作一看就和她一样毫无经验,可她就是来专门怼他的。


    因此她故意说:“我不知道,也许你演技很好呢。”


    沈霖气笑了。


    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亲了几口,又靠在她颈侧缓了一会儿,才从她身上翻起来。


    “行,想看就看,有什么不能让你看的?”


    说着他便坐起身,从床头拿过手机,翻找片刻,然后递给她看。


    “来请闻同学审阅一下,十一月做的体检,我觉得这个日期应该还是有点可信度的吧。”


    闻静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扫了一眼他实在过分健康的体检报告,然后递还给他。


    沈霖眉梢微挑,“看完体检报告了,下一步是不是该看我的征信报告了?”


    “这个就不用了吧,”闻静心虚地说:“好吧,那你要不要看我的?”


    沈霖矜持地点了下头,“当然要看。”


    闻静便立刻伸出手,探出身子去抓自己的手机。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人从身后抓住,宽阔灼热的身体随即从后覆了上来。


    喑哑的声音附在她耳边。


    “明天看,现在做点别的。”


    *


    早上醒来的时候,闻静觉得身体有点酸胀。


    但其实还好,他们昨天做了漫长的前期准备,而且沈霖一直在照顾她的感受,所以最后其实没有她预想得那么难受。


    她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一下子就坐起了身。


    “醒了?”


    沈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闻静茫然望过去。


    他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已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


    在夜晚的冲动和暧昧褪去后,闻静再次看到这样的他,不知为何生出一点情怯之感。


    但沈霖听到她的动静,立刻就起身走过来,坐到床边,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


    好像那些亲密和靠近,并不会随着日光的出现而消逝一样。


    “怎么样?会觉得难受吗?”


    “没有,还可以。”


    他“嗯”了一声,“我跟他们说了,你今天发烧了,不用下楼。早餐我放在桌上了,待会记得起来吃。”


    她迷茫地听了一会儿,然后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你不和我一起吃吗?”


    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去买点药,不好托别人买,马上就回来。”


    闻静瞬间烧红了脸,松开手,别过脸说:“嗯,那你去吧。”


    沈霖轻笑了声,但没在这个时候打趣她,揉了把她的头发就出去了。


    闻静磨蹭了一会儿,爬起来洗漱。


    忽然发现,房间已被收拾整齐,床单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新的,所有会让她觉得尴尬的痕迹,好像都已经被清理干净。


    连他出门前的装束,都早已穿戴妥当。


    闻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也许他是怕她醒过来时,发现没有人,会觉得害怕,所以特地等她醒来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