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凡尔赛大王
作品:《大唐败家子》翌日清晨。 日上三竿,房遗爱才起床,并不是因为他赖床,实在是这几日过于劳累。 小绿在为他穿衣,浑身散发着清新的体香,闻之令人心情放松。 一不小心,房遗爱的肘部触碰到一片柔软,如棉花糖一般,小绿顿时脸红。 “呀...本少爷不是故意的...” 房遗爱赶忙道歉。 这是个还未出闺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花样年纪,反应强烈也很正常。 小绿却有些挂不住面,女孩子,脸皮都薄。 房遗爱梳洗完毕,整个人都觉的神清气爽,继续打趣着小绿: “不过话说回来,本少爷看你每一顿都吃的不少,完全超过了一个正常姑娘的食量,可身材却没怎么臃肿肥胖,现在终于知道肉都长到哪里去啦。” 仿佛得知了真理,房遗爱洋洋得意。 蹭... 小绿如一股风般冲出了房间,二少爷实在是太坏,以后再也不理他啦。 片刻。 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紧接着自家老爹房玄龄的声音飘乎乎传了过来: “儿啊,起了吗?” “没起!” 房遗爱没好气的回答。 房玄龄并不生气,耳朵贴着门板,笑眯眯的说道: “没起咋还说话呢?” “梦话!” 房玄龄缄默片刻,想要翻脸,却又不敢,只能好言好语的说道: “儿啊,若是收拾完就出来吧,今日房府来了位贵客,你戴叔父!” 戴胄!? 能和房府攀上关系,还姓戴,甚至能让房玄龄如此重视的,只有戴胄。 戴胄是户部尚书,相当于大唐的财政部长。 户部是朝廷掌管钱粮的存在,而戴胄是户部的一把手,这差事的油水,世所罕见。 但是比起房玄龄这个宰相,两个人还差着级别,因而今日登门,戴胄也心惊肉跳。 “他来找本公子作甚?” “爹也纳闷呐,儿啊,要不就去见见吧,爹觉的让戴胄吃闭门羹,不太好。” 老子求儿子...这样的父子关系,也是少见! 房遗爱眼珠转了转,轻轻拉开门,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道: “那便去见见,但是提前说好,戴胄是你的朋友,不是本公子的朋友,要是借钱...我可不借!” 长安城所有人都知道本公子发了财。 以至于不怎么联系的狐朋狗友都开始找上门,想让本公子请客吃饭。 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房遗爱跟着房玄龄来到前堂,戴胄正在饮茶,见到二人前来,赶紧将茶杯放下。 “房相...叨扰叨扰,二公子,这才几日的功夫没见,二公子便又俊朗了很多,戴某倒不是溜须二公子,就二公子这样貌,妥妥的长安第一美男子。” 卧槽... 房遗爱有一股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谁说管钱的人都死板,这戴胄,就是思想活络的人物。 二话不说,房遗爱就拉住了戴胄那双斑驳的手,一个劲儿的摇啊。 “与戴公第一次见,本公子便觉的一见如故,戴叔父说话,就是真实,从不弄虚作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戴叔父...说的对啊!” 原本上心的房遗爱开始对戴胄尊重起来。 他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聊天。 “戴某是朝中出了名的老实人,怎么会说假话呢,这点房相之后,我们户部,最烦的就是弄虚作假。” 氛围被戴胄的高情商烘托起来。 几个人相继落座,房玄龄没想到,自家儿子竟能跟戴胄打成一团,让人吃惊。 “倒不知戴叔父此来,可是找小侄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朝廷大臣进进出出宰相府邸,难免被人说成是拉帮结派,一来二去便会有风言风语。 房遗爱便直接开门见山。 戴胄也不想隐瞒,微微沉吟片刻,然后强行挤出一抹笑意,轻声说道: “实不相瞒,戴某是带着圣意而来!” “陛下有旨!?”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若有圣命,理应是中书省发出,房玄龄不会不知道,若是口谕,也该由陛下的贴身太监来传递。 可你一个户部尚书... 戴胄有些尴尬: “只是昨日赶巧,陛下既然下令,戴某也不得不应承下来,亲自来房府传命。” “什么事啊?” 房玄龄忧心忡忡,澄明的眼睛顿时充血。 莫不是自己的儿子又惹陛下生气,这狗东西啊,老是喜欢在外面得罪人。 “房相应该知道江夏王...” “不知道!” 一听到‘江夏王’三个字,房玄龄立刻意识到戴胄要说什么,脸色顿时变了。 “戴大人,江夏王病倒在床,跟我们房府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也不是我儿气的,市井那些风言风语岂能相信呢,戴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要明察秋毫,不能被谣言左右!” 戴胄懵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房相已经这么多话等着啦。 罢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房相请听戴某说完,此是陛下下的死命令,说江夏王的病,是因为二公子而导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病便也要二公子去治,如果治不好...” “治不好怎样?”房玄龄咽了口口水。 “治不好的话,二少爷便从今日开始禁足房府,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昏君!” 房遗爱一时没忍住,竟直接骂出声来。 戴胄耳朵灵敏,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立刻问道: “二少爷...说什么?” 房遗爱反应极快: “没什么,陛下让我去给江夏王治病,这是折煞小侄,小侄也不会看病啊,若非要让小侄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害怕小侄治完了之后,江夏王的病,更严重了!” 戴胄:“......”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少爷,至于结果如何,戴某不关心,戴某只是代为传旨,还请二少爷领命而去,这样戴某也好回去交差。” 戴胄一脸愁容,这对父子实在是太不好沟通。 房遗爱琢磨许久,咬了咬牙: “罢了,戴叔父实在人,小侄自然不能驳了戴叔父的面子,我下午便去,正好小侄认识一位...” “若认识一位名医带过去,能治好也是可以的。” 戴胄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可房遗爱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他噎死。 “不是认识名医,是认识一位做棺材的,万一小侄不小心给李道宗世伯送走了,去他那定棺木,能便宜点!” 房玄龄、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