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半日闲

作品:《在反派和男主间左右横跳

    “半日闲是中洲最出名的情报组织,它前身原本只是座茶楼。


    后来有一好打探消息的炼器师,在墙上挂了副可窃听可偷窥的挂画。


    被茶楼主人抓到后,茶楼主人反而同流合污,通过窃听得来的消息买卖起来了。


    不仅如此,听说楼主还有一神器,三教九流,天上人间,人不知道的事儿,此神器能顺应天道,占卜出来。


    因此,这半日闲,虽不算中洲那鼎鼎有名的名门宗派,也是任何人都轻易不敢招惹的隐处势力。”


    金元思摇摇手中的扇子,回头嘱咐同伴。


    “记得带好面具,阻碍神识和他人窥探。”


    皓焰因为是妖兽,过于显眼,便和丹珠在客栈等待。


    此次赴半日闲便只有凌尘和金元思,凌尘心心念念自己失踪的妹妹,早就打算来此打听消息。


    只是如今才有空档。


    两人走进去,发现这所茶楼改造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隔间,虽然只用布帘充门,但看不见也听不到室内的任何行动音讯。


    金元思引凌尘进入了一间狭小隔间内,两人就茶桌坐下。


    不多时,一个童子便端着两杯茶水进来,放在两人身前,而后悄然退出。


    以两人如今的修为,竟然连童子何时进来都不能察觉,一时面面相觑,神情紧绷。


    “半日闲有口皆碑,家父就曾来过,放心,应当不会出问题。”


    金元思抬手饮了一口茶,食指中指并拢,蘸上剩余茶水,在桌上写画。


    御丹坊背后主人,是否是姬家姬梵?


    水的印迹涂抹在木桌上,很快消失。


    然而,下一抹印记凭空浮现在下方:是。


    金元思深吸一口气,凌尘则一拳头砸在了桌上。


    他克制了力道,但愤怒依然难以掩饰。


    “就、是、他!”


    金元思本还抱有幻想,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谁能认错自己的仇人?哪怕是螳臂当车,不报此夺骨之仇,也妄为男人!


    凌尘压下怒火,也学习金元思,蘸上茶水,写上字:


    凡土国度南诏国古灵郡避山村人凌尘之妹凌黛儿,身在何处?


    过了许久,仍然不见桌面上浮现任何字来。


    金元思苦笑:“泱泱大地,寻人向来是最难的,不如换个问法,问平安与否。”


    凌尘采纳建议,问凌黛儿安全与否。


    片刻后,桌面上浮现两字:安全。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凌尘皱紧的眉头也缓解不少。


    “你天赋上佳,妹妹定然也不弱旁人,说不准也是修士了。只要平安,日后定会有重聚之日。”


    金元思如此宽慰道。


    凌尘神色黯然:“我始终相信,我们会团聚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们兄妹俩互相依靠了。”


    两人交完灵石后,出了半日闲。


    金元思默然良久,问:“你日后如何?”


    凌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然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是土生土长的南诏国人,不了解中洲的势力。姬家,非一般氏族。”


    走到巷道角落里,两人都停住脚步。


    “我知道,皓焰也同我说过。不过是千百年前出过仙人的世家,如今难道有吗?”


    暗巷中,俊秀少年的一番话堪称挑衅。


    “焉知日后我不能成仙成神?就算他姬梵真是什么神子,我也要逆天而行,手刃仇人!”


    如果自己家破人亡,被替换道骨,还能说一声算了吗?


    金元思哑口无声。


    “元思,一直以来有劳你关照。从今往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来往了。”


    金元思愤然:“难道我就是什么贪生怕死畏惧权势的小人?”


    “你只是没必要。你天赋卓绝,父母安康,前途无量,何必与我同行。”


    “若但求一个义呢?”


    “国师无义吗?”


    金元思呆住。


    “修学堂,保国家,建灵舟,维盛世,促繁华。无大义吗?”


    “可他强征道骨……”


    “有大义但失小节呢?”


    “……”


    “你求大义,还是小义?”


    见金元思答不出,凌尘淡淡笑了笑,转头走进暗巷当中,背影渐渐没于阴影当中。


    金元思不禁回想起曾经父亲对国师的遵从和敬佩,想起十年来繁荣昌盛的凡土国度,又想到临行前他信誓旦旦向全族承诺,待到修为强大之时,会如同国师一般造福所有人。


    想起当时族人们的振奋欢呼,年少时在故蕖游历见到圣人庙的憧憬仰慕……


    原来竟然都是那样一个人。


    那刚出生后便天降异象的姬家神子,一岁通蒙能语,三岁筑基已成,六岁脱凡初期,十岁天人五衰。


    来到凡土国度,呼风唤雨,少年便成为一国国师,享万人敬仰。


    他似乎才比他大五岁。


    所以他才那般睥睨天下,视世人如蝼蚁,什么造福一国,不过是为方便谋夺天生道骨。


    道貌岸然之流!


    金元思恍惚觉得过去十几年的景仰如高山般倾塌了。


    他白玉似的面上涨红如醉酒,眼里也燃烧起来,跌跌撞撞出了暗巷。


    另一方,音折总算取得良机。


    她从围墙上伏击而下,盘旋凌尘脖颈上,迅猛咬上一口。


    “嘶!”


    凌尘迅速反应过来,一巴掌抽飞了脖间黑蛇。


    盘踞在围墙上的黑蛇化为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美人,腰间的腰封勾勒出清晰的腰线,盈盈一握。


    美人侧躺在围墙上,身姿袅娜,微卷的长发倾斜而下,手腕脚腕都戴着金镯。


    暗巷内,视线不明朗。


    只有一只白得发光,白得刺目的小腿,一上一下的晃荡着,挑动心弦。


    那莹润的足尖,宛如初夏荷苞的尖尖角,白中透粉,指引谁停歇。


    “你是谁?”


    凌尘捂住脖子,凌厉发问。


    “呀,你不记得我了吗?你的指骨可是很好用的。”


    学了姬梵十成十的恶劣。


    此刻乌云浮动,一缕清透的阳光穿透了暗巷的阴影,照亮了一双碧绿蛇瞳。


    熟悉的邪恶黑蛇。


    凌尘迅速反应过来:“是你。你是姬梵的手下,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音折龇牙,利齿寒冷。


    “是呀,我们就是一伙的。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你这么耿耿于怀,不如吃了你,让你和你的指骨团聚吧?”


    说完,便朝他扑了过去。


    凌尘如临大敌,全神贯注已赴。


    一个交手,音折败北。


    摔了个七荤八素在地,满头乱发。


    还没发力的凌尘:“……?”


    “你还有什么诡计?”


    他并不轻敌,抽出猎日便朝音折斩去。


    音折三魂去了两魂,她知道自己菜,不知道自己菜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是狼狈至极。


    原本打算仗着修为比凌尘高好演戏,眼下成真了。


    她不该小瞧速来敢以下克上越级挑战的男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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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的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凌尘越打越心疑,见她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简直不似修士。


    他并非手软之人,一个破绽就劈刀砍下,绝不留情。


    音折连忙击发天灵龟,挡下生死一击后化为黑蛇窜上围墙。


    “我告诉你,你中了我的蛇毒,要忍受万虫蚀骨之痛!日日夜夜,不得安眠,直到死亡!”


    凌尘的脸色越来越差,音折不敢纠缠,只留下反派最后的叫嚣,而后狼狈逃走。


    “除非有人用心头血为你解毒,否则你就痛苦一辈子吧!”


    音折简直后悔当初自己的多嘴。


    原本想着假装弄几处伤,现在是真的遍体凌伤。


    她躲到一间无人的宅院,为装可怜疗伤丹药也没有用,套上一件斗篷,面容变成之前空谷幽兰的模样。


    自从蜕皮后,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变成两种模样。


    一种微卷发碧瞳妖娆的蛇蝎美人。


    一种长直发黑瞳端丽的空谷幽兰。


    恰好为正反派量身定做的专属马甲。


    她一身伤,脸蛋素白,戴上帏帽,出了门,回天珩书院。


    此刻已傍晚,路过酒楼,灯烛荧煌,鼓乐喧天,数位窈窕歌女簇拥了一位浑身酒气的公子出来。


    那公子左拥右抱,时不时笑着嗅闻身边佳人的体香,


    白玉似的俊面酒酣熏红,浪荡的桃花眼含情带笑,端的是浪荡风流。


    “公子,下次还来啊!”


    “下次再来畅饮,要记得奴家呀~”


    “莫要忘了我~”


    金元思艰难从脂粉堆里挣扎出来,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夜里常梦见熟悉倩影。


    他顿时酒醒了一大半,拔腿跟了上去。


    “音女!音女!”


    音折暗道倒霉,回头看向他。


    “我不认识你。”


    金元思热着一张脸,尚有酒意,直言:“你骗不了我,我一看就知是你。”


    他一伸手,还不等音折反应,扯下了她的帷帽。


    果然,正是音女。


    他眼一弯,还未笑,见她过分苍白的唇,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所有笑影便散了。


    “你受伤了?”


    “没有。”音折冷冰冰回答。


    她要夺回自己的帏帽,但不敌他矫健身手。


    “你受伤了!”金元思语气肯定,追问不止,“怎么回事?这是你主人所做的吗?天灵龟没有用上吗?”


    音折胡编一气:“我们签订了天道契约,我怎么可能反抗我的主人呢?”


    她说这话变了应了被主人惩罚。


    金元思方才还红润的一张脸,霎时间褪去了所有颜色。


    他扣紧牙关,捉住音折的手。


    “他到底是谁?你的主人到底是谁?国师府下的谁?怎能如此不珍惜你,告诉我姓名,我一定要将你夺回来!”


    音折挥开他的手,斥道:“为人奴仆,在你这里和在别人那里,有什么两样!”


    “我不会这样对你!”


    “那人一开始也这么说。”


    音折演着演着,苦情戏女主上身了。


    “倘若不是你一开始强迫我做奴隶,我不会陷入如此境地,现在你还装什么烂好人?怎么,当初在马车上口口声声说仰慕国师,现在就敢从国师手下中捞人了?你有哪门子的礼义,哪门子的荣耻!不要再纠缠我了!”


    金元思神色变幻,一张脸又是红又是白,最后竟吐了一口血。


    “噗——”


    音折不为所动,甩开手便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