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罗浮仙舟(5)

作品:《[崩铁]工作日和星期日

    【叮咚】


    【亲爱的妹妹向你发来一条信息】


    【知更鸟:哥哥。】


    【知更鸟:我知道你在仙舟。】


    没想到知更鸟正巧在看桂乃芬的直播,且恰好瞧见了星期日的那几秒出镜。


    工作日觉得星期日在拿起手机查看这两条消息的时候差点要尖锐爆鸣起来,但是他只是假装镇定地重新放下了手机。


    “怎么?你不敢回复了?”


    工作日的勺子摆弄着碗里的甜品。


    “你不必如此讽刺。”星期日推了一下碗边,让它滑到了工作日的面前,“你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不是回复的时机。”


    “我可不明白啊。”工作日故意压低了嗓音说道,“毕竟你从来不爱跟任何人吐露心声,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话说不明白。全匹诺康尼的人都这么觉得。”


    “你太夸张了。”星期日回答。


    两个人斗嘴之间,工作日火速地吃完了甜品,半点残渣不留。星期日没有阻止另一个自己放纵地品尝甜食。


    桌子对面的椒丘见到他们用餐完毕,便悠哉悠哉地摇了摇扇子,请服务员来结账。


    然后对大家说道:“各位,按照新时代的潮流,这段饭不如我们均摊了?”


    虽然工作日把星期日身上带着的信用点全部给了桑博,但幸好星期日很有预见之明地兑换过一些仙舟货币——巡镝,所以还是付得起这顿饭钱的。


    至于其他的——比如住宿费——恐怕需要谨慎打算一下了。


    不过星期日刚要掏出钱,白露居然伸手拦道,她长得不高,动作倒挺快的:“大哥哥,拿我的,我有零花钱。我之前跑得太快撞到你,太不好意思,这顿饭就当我请了!”


    “呦,龙女大人竟然还藏了零花钱,用来偷偷买琼实鸟串的?”椒丘笑眯眯地调侃道,白露抱起手臂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星期日稍微知道仙舟的习俗,这种时候照道理应该和想要请客的人来回推脱一番,不过他实在不喜爱这样的人情往来。因而偷偷地找服务员结了自己的账,让对方退回了白露的钱。


    等到他回来,椒丘还在和白露闲聊,白露丝毫没注意到星期日的消失。服务员递来了打包盒子,星期日重新坐下来。


    接着,粉毛狐狸就耐人寻味地看了过来。


    “吃完饭就该来点别的娱乐活动了。”


    ——


    作为一位成年狐狸,椒丘钟爱的娱乐活动自然不似年轻人那般活力十足。


    喝茶、吃辣,才是正道。


    火锅店人多口杂,毕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椒丘邀请他们去他在长乐天租住的宅院一起喝茶赏月,并且等待貊泽回来。


    热气腾腾的茶碗刚端上来。


    一个黑色的影子便闪进了院落里。


    “有麻辣火锅味。”戴着面罩的男子认真地嗅了嗅空气的味道,“将军嘱咐了,你眼睛还没好,不能吃辣。”


    “咳咳。”白露忍俊不禁地呛了一口茶。


    椒丘抖抖耳朵,打算糊弄过去,便指了指星期日和工作日,介绍道:“貊泽,这两位是来自匹诺康尼的旅客,来看演唱会的。正好貊泽已经回来了,我们来捋一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那位会唱歌的翅膀女孩。”貊泽评价道。


    “那这里这个就是会唱歌的翅膀男孩。”工作日富有童心地指了指星期日。


    貊泽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他们的耳羽。


    椒丘说罢,斜向正在快乐地吃琼实鸟串的白露,这琼实鸟串是星期日在路上特意给她买的,白露则回敬了他一杯仙人快乐茶。


    椒丘的眼疾未愈,白露却仍旧感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好吧,我说我说。”白露摸了摸小小的龙角,“是景元将军让我这么干的。”


    白露再次咳了一声,继续说:“上次将军来找我看诊,我趁着没有别人在,偷偷和他告了一状。然后他让我耐心等一个契机,我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意思。于是我等啊等,直到今天我溜出来逛街,结果刚好收到将军发来的短信说,抓到我偷跑出来玩了,叫我去找街上衣服最华丽的大哥哥一起玩——嘿!你说怪不怪?他怎么知道街上有什么人?”


    “罗浮将军不愧天机神策。”椒丘多解释了几句,“这位匹诺康尼的旅者莫要觉得奇怪。在下是曜青将军的幕僚,因疾病困扰,所以暂留罗浮养伤。我们曜青的天击将军与罗浮的神策将军,也算是相交好友了。”


    “我也是——”貊泽接话。


    白露答:“将军的好友?”


    “天击将军帐下的影卫。算是椒丘的同事,也算是椒丘的好友。”


    “你小子。”椒丘咬牙切齿地笑了笑,“说话别太有歧义。还有,说正事。”


    貊泽擦了擦指骨上戴着的甲刺:“那些人我已经解决掉了,非常干净。”


    “哪有人如此自卖自夸的?”椒丘无奈。


    “我指地上很干净,一滴血没留。”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问出来了吗?”椒丘又问。


    “问出来了。”


    貊泽顿了顿。


    “是药王秘传和同谐「家族」的人,还有几个持明龙师。”


    听到这里,星期日的耳羽微动,他心下了然地抬起眼眸说道:“这件事情不瞒各位,我是自匹诺康尼启程的旅者,确实与「家族」关系匪浅。无论是罗浮将军,还是仙舟龙尊,亦或者是这位椒丘大夫,今天所为的都是这个吧?”


    椒丘莞尔:“什么瓮中捉鳖、激浊扬清,可是景元将军的拿手本事。好计策不嫌多用几次,好用就是最棒的。”


    星期日直白地回复道:“仙舟的内务与我无关,我作为外人也不该横加干涉。何况我并不甚了解持明龙族与仙舟长生之族,以及药师之信众间的复杂纠葛。”


    “不过那位与你有关。”


    “那位。”貊泽附和道。


    ——


    神策府。


    景元将军仍在闭目养神中,大概在梦里面回忆起了那头叫朔雪的白狮,睡得格外香甜。


    罗浮仙舟入境管理处的疏月过来汇报工作,被青镞拦下了好一会,直到将军自个儿醒转才得以有开口的机会。


    “将军,目前快速签证核发工作正在稳步进行中,接待人次逾万名……”疏月打开笔记本,嗓子眼绷得紧,十分紧张。


    景元安然一笑:“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没必要重复一遍了。入境管理处的工作中可有发现可疑人士?”


    “嗯……”疏月一连翻过好几页,深呼吸道,“除了此前彦卿将军带走的科斯基兄弟外,还有一位自称是导演的忆者,名叫芮克。”


    “因为他执意携带活体生物进入仙舟,我方本打算拒签。但他离开队伍之后不久返回,并新携带了一位叫做康斯坦汀娜的女性助理。他们的证件和资料齐全,于是我们审批通过了。考虑到可能的风险,我们通知了云骑对其进入仙舟后的轨迹进行了监控。”


    “他执意携带的活体生物是什么?”


    “是一只青蛙。”疏月回答。


    “你们做得很好。”景元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处理非常合乎规范。还有其它异样吗?”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家族」的身影。不过鉴于这次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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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的知更鸟女士召开演唱会,「家族」的人前来观看是十分合理的,所以我们没有拒绝他们的访问。同样的,已经汇报给云骑军进行相应的监控。”


    “这场盛会兹事体大,需要格外小心。”


    景元对入境管理处的工作稍微提点了几句,便让他们下班回家去了。正巧工作人员离开的时候,与买完剑回来的彦卿打了个照面。


    彦卿怀里抱着柄崭新的宝剑,兴致高昂:“将军,金人巷今天可太火爆了,到处都在大排长龙。”


    “有大量的游客到来,也促进了罗浮的复苏,是好事。”景元笑眯眯地说道,“你去外头转了一圈,可发现了什么异样之处?”


    彦卿仔细思考了下,回答说:“路上的‘影子’变多了。”


    景元颔首:“树大易招风。仙舟在明,一举一动都会引来蠢蠢欲动‘影子’。但我们并不可能因为惧怕风险而故步自封。”


    彦卿若有所悟地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不仅要防范于未来,还要主动出击。”


    景元很是欣慰地说:“彦卿啊,你知道剑首、太卜和将军三者的区别在哪里?”


    彦卿诚恳地摇了摇头。


    “剑首会用剑,太卜会卜算。”景元面上一本正经,语气却犹然轻松,“而将军会用人。”


    彦卿长长“嗯”了一声,好像品出了什么:“所以将军会让合适的人去处理合适的事。哪一个阵营的事,就该由哪一个阵营的人来解决,是最有效率,也是最有效果的。”


    “没错。”


    将军的声音回荡在神策府的廊柱之间,绵延不绝。


    ——


    形势现在挺明了的。


    罗浮的持明龙师一直有自己的心思,未必想让罗浮按照将军的期望发展。他们上次的阴谋没有得逞,所以这次又打算出手。


    知更鸟小姐的演唱会令各色人士涌入仙舟,正好方便了他们与其它势力勾结。


    为了暂时保护白露的安全,椒丘请她在院内小住几日。椒丘并非罗浮人士,并不受罗浮习俗掣肘,不必像景元那般顾忌龙师的意见,在帮助龙女的事情上自然多了几分自由。


    至于星期日和工作日,也被椒丘力邀留下。星期日的意思当然是不必麻烦,然而工作日直接对他问道:你当真有那么多钱住客栈吗?


    这是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所以星期日不得已住下了。


    “啊——好舒服!”


    到了椒丘为他们准备的客房里,转眼间工作日已经泡完澡,惬意地躺在床上了,转头对正在费力脱衣的星期日说道:“没想到绕了一大圈,这次罗浮的将军竟然希望你来尽身为哥哥的职责,来保护好她。”


    “她不需要我的保护。”


    星期日忍着痛说道,将外衣褪下。之前「家族」的那个修士使用希佩的力量企图献祭他的时候,除了手上钉穿的伤口,他肩膀处也为荆棘划伤了。


    现在血迹干涸之后,衣服和伤口的血肉粘合在了一起,很难撕下。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才不是这么想的吧。”工作日起身走到了星期日身旁。


    星期日不理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拿出一卷创伤药想要处理伤口,然而那张一模一样又不尽相同的面孔再次恼人地闯了进来。


    整整七秒钟。


    他的动作和呼吸停顿了整整七秒。


    因为另一个顽皮的自己强硬地扯开了他的衣领,让他的肩膀露了出来,然后十指的接触在极其容易留痕的肌肤之上刻下了强烈的印迹。


    另一个自己那蛊惑性的低语在他耳边徘徊:“你痛吗?”


    “折翼与坠落的感觉,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