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家有俩举人
作品:《大脚诰命(科举)》 马上就要乡试了,虽然有了先前考秀才的经历,但沈梦珂还是着急,而且还怕影响到李昊霖,日子颇有些难熬。
为了怕自己焦虑,沈梦珂便一心用在了事业上,皇帝想要看棉布,而且见了棉布后,很有可能会给她升职,有这么好的事儿,她干嘛用在焦虑上。
榆树庄里,沈梦珂集齐了庄子里的手巧的妇人,在庄子里的正院的一库房纺棉线,织棉布。
棉布的纺纱机,以及织布机,都是她画出来,让庄子里的匠人赶工出来的。
前世她拍视频的时候,拍过织棉布,还特地了解过织布的机器,所以棉布机器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东家,您看,线纺成这样粗细可以吗?”
一个妇人拿着棉纱线给沈梦珂看。
沈梦珂看了后点了点头,“不错。”
那妇人得了夸奖,干劲儿更加足了。
等这边的棉线纺得差不多了,沈梦珂便带人把棉线处理后,把棉线安置到织布机上,把织布时候用的棉梭缠好,她便坐到了织布机上开始织布。
织布机是老式的织布机,需要手脚并用,手上穿梭着线梭,然后再推拉,脚上配合地踩着两木板一上一下。
随着她的动作,一小截棉布在她手里出现,虽然因为没有染色,布料是原色的,颜色不白不说,还有些发黄,但不妨碍它是布啊。
“真织出布来了。”
房间里的妇人们惊呼出声,脸上全是激动。
麻布粗糙不保暖,而且麻不好种,如果棉花也能够织布,他们就能够自己种了棉花,然后织成布料了。
沈梦珂坐到了织布机上,便如同钉在上面一样,她要给皇帝皇后一个人织一身里衣的布料,拉两个大老板好感的事儿,她不会放过一点点。
这么一织就织了一天才织够,她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又动了动酸软的腿,以及酸疼的腰,再看了眼自己织好的棉布。
她暗自感叹,如果这次皇帝不给她升职为诰命,她真是亏大了。
“东家这布真软和,而且又密实,不想麻布扎人。”
庄子里的妇人再次感叹出声。
沈梦珂笑了笑,“是啊,但愿以后大齐百姓都能穿上棉布。”
庄子里的妇人立刻送上彩虹屁,“东家大善。”
“东家仁义。”
“东家真是活菩萨。”
这彩虹屁直白又朴实,沈梦珂听了有些飘飘然,怪不得人喜欢听好话呢,好话的确让人心情舒畅啊,比如她就乐呵呵得很呢。
不过有的妇人非常有事业心,站出来,问:“东家,这布要不要染色?”
沈梦珂低头看了看稍微发黄的布料,道:“我手里的这些就不染色了,但棉布容易上色,你们以后织了布,想染色直接买市面上的染料就好。”
妇人均高兴地应了声是,其实她们和她们的家人整日里跟庄稼打交道,他们能用的颜色,无非就那几样耐脏的颜色。
而棉布虽织好了,但如今天色已然晚了,今天是无法送进宫里了,但她还是回了京城,家里有备考生,她不放心李昊霖。
在城门关上之前回到家,一进家门就听到了李昊霖那清润又抑扬顿挫的读书声,她微微一笑,朗朗读书声比后世的一些爱豆的歌声还要好听。
她招手喊来家里灶上的林婆子,问:“相公今天按时用饭了吗?”
这几天李昊霖读书颇有些走火入魔,吃饭都不积极了。
林婆子笑了笑,道:“娘子交待过,如果李相公不按时吃饭,就拿他的身体说事儿,这话可管用了,李相公一听就按时吃饭了。”
沈梦珂松了口气,问:“今天晚饭可有做肉菜?”
林婆子继续道:“皮蛋瘦肉粥,清炒白菜、凉拌银耳,还有鸡蛋饼。”
沈梦珂点了点头,都是清淡的饮食,正适合读书有些走火入魔的李昊霖,心焦难免会上火呢,吃些清淡的正好。
她把棉布放进屋里,便去书房喊李昊霖,“相公,先吃饭,吃过饭再读书。”
“好。”
李昊霖放下书本道:“正好,我这会儿也饿了。”
沈梦珂笑了,今天的李昊霖还算听话,其实她对于他这次参加乡试,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想着他不要糟蹋他的身体。
谁知事与愿违,李昊霖人虽然坐在餐桌前吃饭,心思却还在读书上,他突然“哎哟”了一声,然后面露痛苦之色。
沈梦珂忙关心地问:“怎么了?”
“咬到舌头了。”
李昊霖羞赧地道。
沈梦珂瞪他一眼,“吃饭就好好吃,甭还没有乡试,你就咬舌自尽了。”
李昊霖忙道:“我知错了。”
话说妻子的前程看着越来越好,他却原地踏步,作为一家之主他真得很羞愧,所以读书上难免就用力过猛了些。
这是段小插曲,不过吃过饭后,沈梦珂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李昊霖再去读书了,并且说道:“相公,你绷得太紧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你会撑不到乡试,你不要有太大压力,这次考不中,还有下次呢。”
李昊霖也懂这个道理,他颔首,“好,我休息一天。”
他也怕自己在乡试前倒下。
回到房间,他看到了那原色的布料,惊喜道:“娘子,你真用棉花织出布来了?”
沈梦珂抬起精致的下巴,道:“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李昊霖伸手去摸了摸棉布,蹙眉道:“布料还是有些硬。”
沈梦珂笑了笑,道:“还有一道工序没做呢。”
说完她就去找来林婆子,让她帮忙找了一块大青石清洗干净,然后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洗干净,然后她就把棉布放在大青石上,再用大石头反复捶打,等把布料捶打软和了,再拿去洗了,再晾晒干。
李昊霖叹气,“物力维艰啊。”
第二天棉布再次干透后,李昊霖又摸了摸,惊讶道:“真软和了。”
沈梦珂横了他一眼,道:“如果布料不好,我也不敢进献给皇上和皇后啊。”
这次她依然通过华安公主,把棉布进献给皇帝,不过因为皇帝在上朝,这次她直接带着布料去找了皇后。
至于没有染色,那是想要给皇帝皇后看棉布最原始的颜色,而且皇帝皇后想要穿什么颜色,自己就可以染。
“母后,这布料密实软和,还透气吸水,穿着非常贴身,虽然做成外衣没有丝绸鲜亮,但是做里衣最好不过了,”
皇后伸手摸了摸棉布,道:“确实不错。”
她虽了解过棉花,但还是问了华安公主棉花的收成,还有种植步骤等等。
等她再次了解后,道:“倒是比养蚕轻省,可以全国推广。”
华安公主见母后同意了,忙道:“父皇可是答应了,如果棉花真得好,就封沈氏诰命呢,六品安人太不够看了。”
“我会给你父皇提的。”
皇后回道。
其实她心里头也想给沈梦珂升诰命品级,她不靠男人,靠自己给自己挣诰命,着实给天下女子争光了,她乐意抬举她。
皇帝下朝后,拿到棉布,也是惊讶得很,没有想到沈氏还真用棉花织成了布。
棉花不仅能保暖,还能做布料,他拿着布料,赞道:“宝贝啊。”
“父皇,棉花还有个好处。”
华安公主忍不住又道。
皇帝好奇地问:“还有什么好处?”
华安公主这次没卖关子,她摸着自己稍微显怀的肚子,道:“棉花籽能够榨油。”
“能吃吗?”
皇帝贫苦出身,他幼时挨过饿,所以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吃。
华安公主知道皇帝老爹的秉性,所以特地问过了,她直接回道:“棉花籽榨的油有轻微的毒性,得经过特殊处理才能吃,但做灯油不错。”
皇帝听说能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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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一笑,“好啊,棉花全身都是宝。”
至于棉花籽油经过特殊处理才能够吃,他表示只要能吃,麻烦些也是应该的。
华安公主又问:“父皇,您打算等沈氏几品诰命?”
“这事儿得经过商议才成。”
皇帝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华安公主不满地道:“父皇,皇家可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
皇帝挥了挥手,“朕知道。”
其实他在等,等李昊霖乡试的结果,如果他考中了举人,就封沈氏三品诰命,如果没考中,就封五品。
虽然沈梦珂是凭借本身能力得封诰命,但这个世界到底是男人为尊,沈梦珂再厉害,没有支撑也不成。
说到乡试,也是说到就到,沈梦珂特地给李昊霖穿了原色棉布里衣,外面套上毛衣,再外面就是靛蓝色棉布做的长袍。
虽不如丝绸看着光鲜,但别有一番质朴之美,加上李昊霖清瘦挺拔的身姿,好一个翩翩读书郎。
“不要着急,认真答卷,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沈梦珂再次嘱咐道。
闻言,李昊霖点了点头,“娘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功名重要,但身体也同样重要,他还想跟娘子白头到老呢。
等送李昊霖去了贡院,沈梦珂望向了南方,今年乡试她阿爹也会参加,不知道阿爹准备得如何。
出于对亲爹和李昊霖的担心,沈梦珂这几天食不知味,也就是李昊霖考完一场,回来休息的时候,她才能够打起精神来。
乡试一考九天,这九天里她睡觉都不香了。
好在,经过九天的考试,李昊霖虽清瘦了不少,但精神头还成,她松了口气,李昊霖都能抗住,她阿爹应该没事吧。
但她放心得太早了,李昊霖晚上就发起了高烧,要不是她晚上起夜,发现李昊霖呼吸不正常,等第二天早上,李昊霖的病非得严重了不可。
晚上拿了华安公主给的腰牌,派了车把式去医馆请了大夫,大夫把了脉,说道:“劳累所致,好好休息,喝两幅药就没事了。”
等送走大夫,沈梦珂便一心照顾李昊霖,李昊霖苦笑,“我的身体终究还是太弱了。”
“生病的学子不少,你不是个例。”
沈梦珂安慰道。
这话一出,李昊霖的心果然宽慰了不少呢。
而远在安县的沈启明则比李昊霖强多了,他也就是多睡了会儿,便又生龙活虎起来,但看着京城的方向,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心,“不知道昊霖乡试情况如何?”
其实李昊霖考中秀才后,就跟家里送了信,李秀才家里高兴地开祠堂,李秀才更是喝得酩酊大醉,李家的门楣终于有指望了。
李家大房和二房心思活络起来,他们以为李昊霖能够考中秀才,全是因为在景山书院读书的缘故。
他们也起了要去景山书院读书的念头,跟李秀才一提,就被李秀才给怼了回去,“昊霖如今正是考试的关键时刻,你们去不是添乱吗?”
说完他还嫌弃地看了眼俩儿子,他付出了毕生精力栽培他们,他们可好,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真是越看越糟心,还是昊霖像他。
就是葛氏如今也是张口昊霖,闭口昊霖,完全忘记了,她以前嫌弃李昊霖无用的事儿了。
就在大家期盼中,乡试放榜了,李昊霖倒数第五中了举人,沈启明倒数第三中了举人。
要问沈梦珂得知阿爹也是倒数考中举人的心情,她也不知道咋说,亲爹和男人果然是一家人啊,都挺幸运的。
而她就不一样了,皇帝这次终于大方了一回,封她为三品淑人,以后她就是沈淑人了。
但是人的劣根性就是得陇望蜀,她拍了拍李昊霖的肩膀,“老爷,本夫人觉得一品诰命的服装更好看,你觉得呢。”
闻言,李昊霖压力山大,他得努力啊,不能被媳妇甩太远了,明年的春闱,他再也不想倒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