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澈和顾云来面对面坐在一家人气颇高的火锅店里。店里装修古色古香，木质镂空隔断将各个座位巧妙分隔，既保留了开阔感又不失私密。


    红色的锅底翻滚着，空气中弥漫着麻辣鲜香，锅中沸腾的汤汁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让人食欲大开。窗外的夜色渐深，斑斓的街景透过玻璃若隐若现，更衬托出店内的温馨热闹。


    "所以这就是你跟许天星的过往？"林星澈夹起一片刚刚涮熟的羊肉，蘸了蘸调好的麻酱，满足地送入口中。


    顾云来点点头，一边继续下羊肉，一边说道："我真的实话实说了，没别的了。"


    "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林星澈撇了撇嘴："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我什么风格？"顾云来疑惑。


    "谁不知道你顾大少爷，风流倜傥，男女通吃，哦~~我懂了，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太容易来就不理睬。"林星澈哼起了歌。


    顾云来被她揶揄得有些赧然："你快闭嘴吧，你有那个闲心好好想想沈放怎么办吧。"


    林星澈戳中了他的心事，笑得有一丝邪恶："我说的对不对？"


    顾云来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又说道：“我是对他无能为力，你懂这种感受不？”


    "好好好，不问了。"林星澈举手投降，但眼中的笑意却未减，"明天你跟我去见许医生吧，商量一下后续的策略。"


    顾云来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林星澈碗里："行，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看见我。多吃点菜，对身体好，少操心别人的事。"


    "许医生笑和不笑是两种风格，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对你还是挺不一样的。"林星澈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夹起一片毛肚放入口中。她嚼着食物，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正要继续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翻过手机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


    顾云来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怎么了？沈放找你？"


    林星澈将筷子放在碗边，斟酌着用词："问我吃饭没有，他那天晚上找我来着，情绪有点激动。"


    "What？沈放会情绪激动？"顾云来夸张地睁大眼睛，语气中满是戏谑，"我一直以为他没有人类的感情。"他叹了口气，端起啤酒抿了一口，"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你要说看脸吧，我承认，沈放那张脸确实是挺勾人的，年轻时候你没见过世面，这么多年过去了，环肥燕瘦你也见过不少了，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初恋？"说这话时，他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他喝多了，"林星澈低头拨弄着碗里的食材，"他酒量不太好喝点就多，然后受了点伤，我就让他去我那处理一下。"


    "嘿！"顾云来一拍桌子，惊得邻桌的人都望了过来，"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还是你就想旧梦重温一下？"


    "没有，"林星澈连忙否认，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就是看他大冷天的还跑来看我安不安全，实在是有点不忍心。你听我继续说，他絮絮叨叨的跟我道歉，就走了，没几分钟他又回来了，然后就......"


    顾云来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开始逐条列举："他是跟你表白了？强吻你？还是直接睡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星澈，发现每说一个猜测，她的脸就红一分。


    林星澈咬了咬下唇，小声道："没，就到你说的第二步。"


    "哟，"顾云来挑眉，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容，"沈队长是爆发第二春了，这么狂野。然后呢？按照你的脾气没把他揍一顿？"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还挺怀念这种感觉的？"


    林星澈摆摆手：“他喝多了，我可没喝多，能跟他计较吗，再说了，谁打得过他？”


    “哎呦，这可不好办了呀林星澈，咱们这不是和警方还在合作呢嘛，你这不是把关系搞僵了。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俩肯定最后还得搞到一起，你当初决定回国是不是因为他？”


    “不是！”林星澈斩钉截铁的说，又有些无奈：“或者有一点吧，当时分开其实也有赌气的成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去年的新闻你看到了，我以为已经安全了。”


    顾云来摇摇头：“现在看来，未必。”


    林星澈将一片肉扔进锅里，看着它在沸腾的红汤中翻滚："所以我才烦恼啊。现在案子还没有进展，我还得提防着沈放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确定你是在''提防''，而不是在''期待''？"顾云来挑眉。


    "顾云来！"林星澈瞪大眼睛，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却不知是因为火锅的热气还是因为害羞。


    “沈放这人，一看就是抖S，你就是个抖M，绝配！我劝你啊，和好不和好的两说，反正你也给他守活寡十几年，还不如享受当下，你懂的……”顾云来，说着还挑了一下眉，一脸促狭地看着林星澈。


    林星澈无奈地扶额，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夜夜笙歌。"


    "哎哟，我这不是为你操心嘛，"顾云来往后一靠，悠闲地喝了口啤酒，"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沈放这么多年也为你守身如玉吗？"


    林星澈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也不在乎这些。"她低头专注地盯着锅里翻滚的食材，声音淡淡的。


    "诶，你这语气，"顾云来眯起眼睛，凑近了些，"你这表情，摆明了是在意得很。要我说啊，与其在这瞎猜，不如直接问问他......"


    林星澈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了，我也没资格问。"


    "你这话说的，"顾云来摇了摇头，"怎么就没资格了？你可是他唯一的前任，不对，搞不好现在还是现任呢。"他坏笑着补充道。


    "别胡说，"林星澈脸上微微发烫，"那天晚上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再说，他现在和我都是各自忙着案子，哪有时间想这些......"


    "啧啧，"顾云来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又是案子。我说小林子，你们都进展到那一步了，他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不是明摆着......"


    "明摆着什么？"林星澈忍不住问道。


    "明摆着是在等你主动啊，"顾云来一本正经地分析，"你想啊，他那天喝醉了做了那种事，第二天肯定也很尴尬。但他还是每天给你发消息，说明他是想和你重新开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罢了。"


    林星澈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你觉得我该信他吗？"


    "得，我算是看出来了，"顾云来摇摇头，"你这是还放不下他。"


    顾云来举起手中的啤酒杯，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好了，不逗你了。来，为我们复杂的感情生活干杯。"


    林星澈无奈地举起杯子，与好友碰杯："我突然觉得，你和许天星的事情反而简单多了。"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啊。"顾云来意味深长地说。


    两人聊着近况，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他们正在调查的云来集团的案子上。


    “明天经侦队的要来公司。”林星澈说：“我顺便处理一下那两位，杀鸡儆猴。”


    “嗯，确实得做点什么了，不然他们会以为咱俩是弱鸡，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顾云来赞同。


    林星澈无奈：“你能不能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到底谁是鸡？”


    沈放和赵岩穿着警服并肩走进云来集团大楼，身后还跟着经侦队的调查人员，前台小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职业笑容，打电话通知林星澈的助理顾云峥下来接他们。


    两人被安排在林星澈会客室，旁边就是林星澈的办公室。沈放神色凝重地低头翻看手中的调查资料，为即将开始的合意村拆迁诈骗案调查会议做最后的准备。


    才喝了一口咖啡，沈放就听见隔壁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两个人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来，顾云峥连忙摆手："没事的，林总处理一些公务。"


    "林总监，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我们跟着老顾总，打理公关部二十多年，建立起的客户关系网你说改就改，这不是存心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对！以前的模式不好吗？"另一个声音也跟着响起，"你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年轻人，懂什么叫中国式公关？那些所谓的''透明化''、''数字化''，根本不适合我们这个圈子！"


    沈放和赵岩交换了一个眼神，赵岩微微点头，两个人在半开的门外等候。


    会议室内剑拔弩张，林星澈站在会议桌前，目光锐利。她面前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文件，神情冷静而坚定。两个面色涨红的中年男人站在她对面，脸上写满愤怒与不甘，房间里其他几名高管表情各异，有人低头沉思，有人投来复杂的目光。


    林星澈抬眼看到他们，眉梢微挑，旋即转回头冷声说道："既然你们说我''公报私仇''，那这个，请两位解释一下。"


    她伸手拿起一份文件，声音清晰而有力："这是项目的账目明细。资金多次被私下挪用，每一笔都有明确的证据。两位副总监，这些钱的去向，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吧？"


    被点名的两个元老脸色骤变，刚要开口辩解，却被林星澈打断："别急，我还有。这是员工的举报信，详细记录了你们如何滥用职权压榨基层、私自占用公司资源。"她冷笑一声，"会务费，翻译费，咨询服务费，最后都变成你们妻子孩子挥霍的小金库了吧？怪不得周总、程总的夫人奢侈品傍身，爱马仕换了好几个，孩子都在最贵的国际学校。"


    "你......"其中一人脸涨得通红，"林星澈，你背地里调查我们？"


    "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林星澈神情严肃，语气沉稳有力，"只要是人做的，都会留下痕迹。你们这些年在公司谋取私利，若不是顾及公司声誉，我早就请警察把两位直接带走了。"


    她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目光扫视全场："今天，就在这里解决。愿意配合的，可以从轻处理；不愿意的，那就法庭见！"


    全场陷入死寂，两个中层元老的气焰瞬间消散，垂头不语。


    林星澈转身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周海川，程翊，相信你们也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这里有两份文件，一份是离职协议，一份是整改承诺书。"


    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点："这是HR给你们的方案，选择离职的，按惯例给予N+3的补偿，但必须配合审计部对近三年的账目进行彻查。选择留任的，需要签署整改承诺书，接受为期六个月的观察期，同时解除所有客户资源的直接管理权，改为团队制运营，薪酬重新核算。"


    顾云峥适时地将两份文件分别递到两人面前。周海川和程翊面如死灰，看着文件却迟迟不敢动手。


    "当然，"林星澈淡淡地补充道，"如果两位都觉得这些条件无法接受，那我只好把这些材料移交给相关部门了。毕竟，"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门外的两位警官，"某些问题已经超出了公司内部管理的范畴。"


    最终，在一片沉默中，两人颤抖着手签下了离职协议。但林星澈并没有就此罢休，转身便让顾云峥联系律师团队，准备起诉材料。这些年的账目经不起推敲，她决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林星澈说完，转向门外，"沈队长，赵警官，请进来吧，我们该谈正事了。"顾云峥适时为两位警官打开会议室的门。


    沈放和林星澈的目光在空中微微相触，又迅速错开。那天晚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今天的见面多了几分无法忽视的尴尬。林星澈刻意整理着面前的文件，掩饰内心的波动。


    沈放本以为，他能够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把这些感情都尘封，可当他走到酒店的电梯时，一切压抑的情感都涌了上来，不管不顾的就回去敲门找他，没有一句解释，而是用一个突兀的吻打断了她的话，此刻回想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刻是冲动还是蓄谋已久。


    "两位，"林星澈稳了稳心神，语气平和地开口，"我们开始讨论合意村拆迁诈骗案的调查吧。"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档案袋，刻意避开沈放的视线，"这是我们公司在该项目上的所有资料。"


    接过档案袋时，沈放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两人都是一怔，迅速分开。那个冲动的吻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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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还留着余温，让理智和感情都变得模糊不清。


    林星澈的目光仍旧集中在档案袋上，尽管她知道沈放也在看她，但她没有回避，而是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冷静。“这份名单上，所有人的名字我们都有记录。至于我怀疑的人，他们可能故意避开了公开的记录。”她继续道，“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多线索，就能揭示更多人的身份，甚至可能是更大范围的网络。”


    沈放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冷静：“你说的对，背后可能有人故意隐匿。如果线索能够链条式地串联起来，我们有可能将整个腐败网一网打尽。”


    “我已经让技术组追踪了相关账户的资金流动。”林星澈沉思了一下，低声补充道，“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资源才能顺利将这些资料从云来集团里挖出来。”


    沈放目光如刀，直视着她：“如果是这样，继续利用现有资源还不够。我们今天这么一来，盛阳集团肯定察觉到了我们的动向。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遭遇更大的阻力。”


    “我知道。”林星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也预料到了这一点。”她的眼神坚定，仿佛是下定决心的样子。


    沈放的目光扫过手中的调查报告，眉头微蹙，云来集团的财务记录显示，近几年多次出现大额异常资金流动，这些资金大多通过复杂的账户链条转移，最终流向了几个隐秘的个人账户。


    "这些账户名义上属于外部供应商，但实际控制人是谁还不清楚。"经侦的同事低声说道，"而且很奇怪，每次资金流动的时间都恰好避开审计高峰期。"


    "盯住这些账户，调取相关信息。"赵岩把资料发给手下，马上就开始了工作。


    林星澈走到沈放身边，压低声音说："跟我来，顾总想跟你谈谈。"她的气息轻轻扫过他的耳畔，让沈放不由得一怔，昨晚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


    沈放点点头，跟着林星澈去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两人都下意识地保持着距离，却又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几分钟后，她的电脑上显示出顾永谦的视频通话。


    "沈队长你好，好久不见。"


    沈放收敛心神，跟他打了个招呼，"顾总您好。"


    顾永谦直接了当地说："沈队长，让您见笑了，这些问题已经不是单纯的财务漏洞。"顾永谦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从这些异常资金流向来看，集团内部很可能存在蛀虫。"


    "这些事情绝不能姑息。"林星澈向前倾身，语气果断。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沈放的袖口，两人都是一颤，但都假装没有注意到，"一旦查清楚，不论牵扯到谁，都要依法追责。"


    顾永谦沉思片刻，提出建议："我们可以对内部部门进行全面审计，同时配合警方调查。你那边的管理团队一定要配合，不然很难彻底清理这些隐患。"


    "我明白。"林星澈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沈放看到了当年那个从不向不公屈服的倔强女孩，"我会亲自盯着这件事。哪怕牵扯到高层，我也会一查到底。"


    沈放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继续说："根据经侦调取的资料，有几笔资金流向非常可疑。这些账户的注册信息都很隐蔽。"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林星澈，"这些账户的实际控制人极有可能是集团内部某些高层。"


    这句话让休息室的气氛骤然凝重。林星澈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桌沿，沈放几乎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师父，"林星澈转向屏幕里的顾永谦，"这和您之前的怀疑一致。公关部的问题只是表象，背后确实有更大的网络。"


    顾永谦微微点头，目光锐利："云来和你这段时间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从品牌管理到财务审计，每一个环节都能看到蛛丝马迹。"


    沈放若有所思地看向林星澈。难怪她能这么快掌握公关部的问题，原来早在回国之前，她就已经开始为顾永谦收集证据。


    “星澈，公司内部的调查非常重要，但你记住，最终的处置权还是在我这边。我会尽快安排时间回国，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林星澈点点头，语气依然冷静而疏离：“明白了，顾总。我会整理好所有发现的线索，等待您的决定。”


    顾永谦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随即轻笑了一声，语调轻松了些：“对了，云铮最近还好吗？她跟着你，有没有学到什么？”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沈放停下了脚步。他微微转头，目光落在林星澈的身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林星澈抬眼看向屏幕，语气也稍稍柔和了些：“云铮很努力，她适应得不错。这次调查，她帮了我不少忙。”


    “那就好。”顾永谦点点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满意，“她一直想证明自己，跟着你学东西，我放心。”


    “我会保证她的安全。”林星澈说道。


    顾永谦笑了笑：“你总是这么细致，辛苦了。有什么进展，随时联系我。”


    视频随即挂断，屏幕暗了下来。


    林星澈正整理文件，察觉到沈放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便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事？”


    沈放眉头微蹙，目光深邃：“云铮……是顾永谦的女儿？”


    林星澈点点头，语气淡然：“是。他安排她到我这边实习，顺便熟悉公司业务。”


    沈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个意外的信息，随即他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顾永谦……对你还挺信任。”


    林星澈低头继续整理文件，语气波澜不惊：“他信任的是我的工作能力。这次调查牵扯的范围很广，他当然要确保有人能协助配合。至于其他的，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却也让沈放隐约感到一丝距离感。他知道，林星澈在公司中的地位虽然重要，但终究不过是品牌总监，真正的决策权并不在她手里。她能做的，只是尽力配合。


    “明白了。”沈放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转身正准备离开。


    林星澈和沈放同时接到了电话：


    “林总，合意村的村民正在闹事，有媒体在直播。”


    “队长，合意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