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探花郎今天追妻了吗

    这一日,骑马遛完弯儿,宝依回到家中歇了歇,帮嫂嫂打下手。


    宝依一边择菜,一边疑惑问道:“嫂嫂,沈家可有说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余莺莺煮着菠菜鸡蛋汤,闻言合上了锅盖,正色道:“我看县主的意思尽快是在这几个月,可毕竟高门大户对嫁娶这些事颇为讲究,恐怕要合了你与沈公子的八字才做决定。”


    “那我就可以多陪陪嫂嫂啦,”和嫂嫂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一日日地变少,宝依一想到离开嫂嫂,心中十分不舍。


    采月将整个头埋起来,心不在焉问道:“少夫人,我也要跟着姑娘一起到沈家吗?”


    李婶看她不对劲:“当然了,你得跟去好好照顾姑娘。”


    余莺莺也说道:“你打小就和宝依一起长大,宝依一个人在那高门大院空怕闷得慌,有你在,两个人也有个伴。”


    “采月,”宝依摸摸她的额头,不过和自己体度一样,问道:“你还好吧?”采月摇头,不应。


    姜尚虽未回家,可在上值的时候,就听到同僚们窸窸窣窣说起沈家公子要娶自家妹妹的事情。


    下值回家的路上带着满脸的怒意,一顿饭也吃得心里格外不安宁:“宝依,那沈家怎么就注意到了你?你说明白你做了什么?还有前几日五两银子哪里来的?说个明白你再动筷子。”


    余莺莺劝解道:“先让宝依吃完饭,吃完饭再说吧,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都满十六的人了,哪里还是小孩子了?”


    姜尚冷脸说完,便看向宝依,问道:“你今天说清楚再吃饭。沈家那高门大户,怎么平白无故地要点你?咋们永平坊三百户人家,你这么幸运就被看上了?”


    从没见过哥哥这样的失态和生气,宝依低着头,只好将那五两银子引发的案情说个清楚,“是我答应给沈家姑娘画画,画画的时候就被沈家长公子看到了,恐怕是因为这件事我被注意到的。那五两银子是沈家姑娘给的。”


    采月连忙作证:“姑娘只给人画画了,没有做别的事情。”


    姜尚这才放松了攥紧的拳头,低吼道,“皇帝老儿预要拿沈家开刀,沈家不想尚了公主,只能从门不当户不对的寒门中找一个女娘。我们要是让你嫁到了沈家,恐怕要被那沈家人吃了骨头!”


    余莺莺从未见过夫君这样护佑过自己,一时陷入怔愣。


    宝依安慰道:“我与那沈家女娘和大公子见过一次,主仆们都有礼有节,哥哥放心吧。”


    “这不过都是表面,那些人最会惺惺作态了。”顿了顿,姜尚坚定地看向自家妹子,“你要是不想嫁,不用等父亲从江南回来,我这就带你去沈家说个清楚。”


    余莺莺:“这婚事就连县主都来了,我们若是真去沈家拒婚,恐怕在长安城无立足之地了。父亲母亲也要抬不起头来。”


    李婶也说好说话:“是呀,尚哥儿。算命的先生个个都说咋们姐儿是个享福的命,今日沈家上门送的聘礼,可是送了一耳房的绸缎珠宝,就连院子里那两匹骏马也是沈家精挑细选来的。姐儿可罪喜欢打马球了,以后到了沈家,还能过过马球瘾。”


    想到没有立足之地,姜尚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不过嘴上仍说道:“要是他沈词做了对不起我家妹子的事情,我就让他给个休书,我和爹娘一起养宝依。”


    “没错,我也能靠着画画养活自己,不用他沈家养我。哥哥放心吧!”宝依语气轻松道。


    “对,”姜尚欣慰地看向妹妹,亮道,“这才有我姜家人的风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罢,主仆五人继续和和美美地吃起了饭菜。


    晚上睡觉的时候,采月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宝依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有事瞒着我?”


    “姑娘,我没有。”采月声音微弱,没有底气。


    宝依:“好吧,我们的采月姑娘长大了也有秘密了,哎,真是有了别的朋友就忘了自家的姑娘。”


    采月:“不是因为这事。”


    “那是因为什么?你这两天经常去找小满家的春云玩,也不和我逛了。”


    怕姑娘伤心,采月只好将心里话说出来:“听说主子嫁人,做奴婢的也要跟着去。这也就罢了,可听说主子身体不适的时候,奴婢便要伺候郎君做这样那样的事。”


    曾听爹娘提起过“这样那样”意思的宝依,顿时了悟:“可我爹爹和哥哥只娶了一个妻子,也没有多余的婢女呀。”


    “姑娘,我们这些人不讲究这些,可那些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们都有这样的需求。姑娘在我心里就像姐姐一样,我怎么能和姑娘共侍一夫呢。”


    宝依从未想到这些,听采月这么一讲,瞪着一双眼睛到四更才闭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宝依顶着一双熊猫眼从被窝中懒洋洋地爬起来。睡在一起的采月也没睡好,心不在焉,彼此都没对方的不在状态。


    今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能骑马出外,宝依看着滴滴答答的春雨,浑然不觉地回想起夜里的梦。


    梦里的沈词娶她为妻之后,又娶了另外一个女子为平妻。就连采月也被他纳了妾,抬做姨娘。甚至因为沈词,后来的宝依与采月有了矛盾,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结果呢,自己和采月在这场宅斗中双双失败,被那平妻来了个黄雀在后,成功登上了主母宝座。


    撑着下巴的采月也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自己,竟然在自家姑娘怀孕之前,就给沈大公子生了孩子。


    ……


    “姑娘。”


    “采月。”


    两人不约而同道。


    交流完噩梦的主仆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想法,不过宝依还是捏了一把汗,“这几日我们两多去沈郎君常去的地方转转,说不定可以提前将事情问个清楚,我们也好做准备。”


    说到做到,宝依和采月分头行动,在沈家所居的兴化坊等了两日,也没看到沈词的半点身影。


    采月:“听说沈公子常帮助大理寺办案,说不定他就在大理寺呢。”


    朝印象中遥远而肃穆的大理寺看了一眼,宝依摇摇头,:“那地方可不是我们二人该去的,万一被哥哥看到,哥哥又要担心了。我们还是在别处找找为好。”


    主仆两人灰溜溜地牵了马,骑回家。


    余莺莺见她们灰头土脸,忙把两人拉到一旁,担忧问道:“你们这两日怎么了,个个魂不守舍的,可是遇到了沈公子?”


    宝依摇头否决,心想要是能见到沈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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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这个月吃素都情愿。


    回屋从书桌上取出一封淡绿色的绢制请帖,余莺莺说道:“沈家姑娘今天中午送来请帖,说是要邀请你去一起打马球。”


    宝依接过请帖,只见纸面上描绘着翻飞的马球图案,上面写着:晴空万里,碧草连天。愚姊仰慕君子骑射之风,特于凤鸣鞠设一场击鞠雅局,于三月初十,期盼一观姜姑娘风采。


    “沈锦书。”采月看向落款处。


    既然是沈家女娘,宝依不可不去,更何况蹴鞠是时下郎君女们都喜爱的运动,指不定能在蹴鞠场上遇到沈公子呢!


    ·


    三月初十,凤鸣鞠。


    宝依隔着人来人往的郎君女娘们,终于看见了沈词。


    沈词身后的青云提醒道:“公子,姜姑娘也来了,她一直往我们这里看,看起来是在找您,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微微侧身,沈词看了朝他摆手的女娘一眼,凉声道:“不去了。”


    “沈兄,这就是那位定下的未婚妻?”卢亭洲也跟着看去,暗道可惜。


    沈词:“不错,是老夫人看上的。”


    卢亭洲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姑娘看起来热情明媚的,沈兄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不如我过去问问。”


    沈词不给他的机会:“太子该等着急了,我们快走。”


    青云在自家公子看不到的地方,朝宝依挥挥手。


    看到他的示意,宝依心领神会,嘱咐好采月在一旁候着,就跟了上来。


    “沈公子!”眼见沈词朝郎君们享宴的位置走去,宝依忙上前拦住。


    卢亭洲想这女娘可真天真莽撞,她这行为分明会让沈词心声讨厌。念头未落,就看到沈词带着她走到了僻静处。


    青云得意洋洋,卢亭洲:“……”。


    “姜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沈词将她带到距离男子鞠场三丈的位置,停了下来。


    “沈公子,我想问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宝依直言。


    沈词淡然道:“既然难以启齿,那便等到你不觉得难以启齿的时候再告诉我。”


    她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嘛,宝依心想这个人一点都不懂铺垫,于是,愤愤道:“那奴家就直说了,公子莫要责怪。”


    沈词这才看向她。


    宝依盯着面前郎君的眼睛,轻声问道:“我若嫁给公子您,那您会不会纳妾?”


    “不会,只妻一位。”这是沈家对于嫡子的要求,不得违抗。


    宝依放下了心,压低声音问:“我的侍女也要伺候您吗?”


    “不用,我院中自有侍女伺候。”


    宝依暗想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轻轻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伺候。”


    双手不自觉地搅乱着绣有红紫葡萄的手帕。


    沈词目光微沉,所着深墨衣袂退后一寸。


    眼见他要离开,宝依急切问道:“我是说,我的侍女需不需要伺候您这副尊贵的身子?”


    她一心急,一双桃花眼眸里便水色盈盈,涟漪微动。


    沈词移走目光,淡声道:“我不会纳妾,也不会需要任何侍女做我的通房。”


    “姜姑娘只需要做好妻子该有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