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

作品:《他对白月光念念不忘

    看着盈妃身边的画棠,暗道这宫里的侍女宫人应该是不少的,心下立刻想好了说辞。


    云染歪着头假装不明白她的话:“娘娘这儿那么多人还怕忙不过来吗?你还是去侍奉君上吧。”


    “可是......奴婢是奉命专门服侍姑娘的啊!”


    盈妃看了看两人,不明其中缘由。


    看她的神色,似乎是想开口打圆场,云染急忙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这动作把盈妃和她身边的画棠都吓了一跳,画棠身子一颤,差点就要大喊救命了,不过见云染只是握着盈妃的手腕,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这才放心下来。


    盈妃不解道:“云染姑娘......你......”


    云染勾起唇角,一面将腕上的袖子不着痕迹的翻起一层,刻意将腕上的冰凉物什贴上盈妃。


    “盈妃娘娘,我是想着您肯定用自己宫里的人用惯了,这宫里多了一个我本就打扰,再多个其他人您应该也不习惯吧?”


    说完,她目光扫过自己和盈妃相握的手腕,示意对方瞧一眼。


    这一瞧不要紧,盈妃身体一抖,整个人僵在了原处。若不是云染挡着她,恐怕早就被人看出了端倪。


    云染轻扯她的手提醒道:“盈妃娘娘,你说呢?”


    好在是把对方的魂儿唤了回来,盈妃一怔,眼中的慌乱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话已经先赶着接上。


    “是、是啊——”她轻咳了两声,总算是明白了眼下的形势,缜了脸色看着跟来的侍女:“你回去复命即可,若是君上怪罪,就说是我让你走的!”


    “可是......”


    画棠上前一步冷喝一声:“我们娘娘发话了,还不走?”


    “是......”


    *


    房门“吱呀”一声阖上,画棠拿着琉璃托盘转身离开,纤瘦的人影在门外转了个身缓缓消失。


    人已经走了,盈妃激动的握上云染的手,食指在一细一粗的两只银环上轻轻抚着,眼睑处隐忍的泪珠再也不受控制的落在两人的手背上。


    “你......见过他们对不对?他们好不好?”


    云染干脆解了两只银环放在她手中,拍拍她的手背笑着安慰道:“越昭很好,越曦......”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脸色不由自主的变得难看起来。


    盈妃急道:“越曦怎么了?”


    云染沉了沉心神,郑重其事的看着她。“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越曦的事。”


    她将夜南发生的事简单的向盈妃叙述了一番,来龙去脉省去一些,但还算清晰。好在盈妃虽然着急但还没被冲昏头脑,理智还尚存。


    她掌心中摊着一大一小的两只银环,那是她送给自己一双儿女的。在这两个孩子还年幼时便被强行带离他们身边,这一别近乎十年了,叫她如何不想?后来又听说了自己丈夫离世的消息,叫她如何不恨?


    “盈妃娘娘,我只要这宫中的路线图,事成后我会自己想办法离开,保证不会牵连您!”云染认真道,“我知道这件事对您来说等同于叛国,但是恕我直言,即便我不做这件事,皇上也会派别人来做。既然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做,至少我能确保您女儿的安全!”


    “叛国?”盈妃苦笑一声,“我们的国君又何曾为他的子民着想过?叛国......叛国......”


    她逐渐疯魔一般的念叨着这两个字,突然神色一凛,目光坚定道:“若我帮你,你能否保证我女儿活着?”


    云染一愣,重重点头:“皇上答应过,待我回去时越曦一定是好好活着的。”


    “好。”盈妃惨然一笑,脸上却愈显坚韧,“我来画!”


    *


    这天以后,盈妃几乎每天都不在秋棠宫待,但后宫却很快有了新的传闻,说是君上跟盈妃感情突然好了起来。


    据说是因为夜南来的那小女子苦口婆心劝了一夜,盈妃终于想通了。


    这副说辞自然出自盈妃之口。其他人也从未想过年老色衰的盈妃竟然还能重得恩宠,只觉得这位盈妃当真是不能开罪,包括云染这位外来客也是很有本事。


    云染并不清楚为何盈妃只是去“偶遇”了一趟这位薄情的君上就颇有成效,她也不清楚他是真的深爱盈妃,还是因为想用迟来的感情弥补心中那份未得到的遗憾。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君上因此对她放松了管辖,她终于不用被软禁在秋棠宫中,而是可以在后宫中小范围的活动了。


    她不确定盈妃是否能成功,自打盈妃答应云染之后两人便不常见到,盈妃大部分时间都在君上那里陪同。而云染只好先熟知了后宫的路线,记住这里有几条小路几个门,大约走多少时辰能到哪里,如此熟悉了再将它画下。


    更为重要的还是前朝和几个城门。


    也不知道盈妃画的怎么样了?她每日陪着那个老男人真的有时间去画吗?


    与容烨定下的十五日之约已经过去半数,还剩下七日。每过一日云染便焦灼一分,也不知道十方的探子查的如何了,到底能不能按时放她回去?


    还有喻景淮......


    喻景淮现在应该已经安全回到夜南了。但他离开前说的那番话......他和容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这样带着恨意回去,该不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吧?容烨会放过他吗?


    “紫棠,你家娘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这几日都是画棠陪着娘娘去见君上的。”紫棠帮她拂开挡着前路的一枝柳条,摇头回应,“不过这个时辰......估摸着娘娘正陪君上在书房呢。”


    连处理政事都带着盈妃,这等荣宠恐怕容易遭人记恨吧。


    “君上的书房是不是离这儿不远啊,我能在外面瞧瞧吗?”


    紫棠一脸愧色:“恐怕不行,君上说您的活动范围最多只能到沁芳园。”


    云染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因此也没再为难她,点点头将此事作罢。


    就这么又过了一日。


    这天夜里,云染听到院中有动静,推门一看见是画棠。她正抱着炭火盆往偏殿里去。两人这么一对视,皆露出一些震惊,面面相觑。


    云染抬眸看了一眼天,对着她疑惑道:“都快四更天了,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画棠尴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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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笑:“云染姑娘还没睡下啊,没什么,是娘娘说屋里有些冷了,吩咐我点些热炭。”


    “冷?”云染好笑的看着她,“都过了谷雨了,还冷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家娘娘身体这么单薄?”


    她这话漏洞百出,该不会对盈妃不利吧?想到这儿,云染不觉语调生硬了一些,正预备再次发难。


    吱呀——


    寝殿的大门被人推开,云染抬头一看,竟是盈妃。


    “盈妃娘娘,您怎么在这儿?”


    盈妃看了看两人:“画棠、云染,你们都进来吧。”她又对着画棠说,“画棠,云染姑娘是自己人,不必防着。”


    说完她转身回房,留下一扇开着的大门等她们进去。云染和画棠相视一眼,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点头跟着进了房。


    画棠很是谨慎的在门口张望一圈,确认其他人都睡下了,这才把门重新合上,还小心的挂上了门闩。


    盈妃披了件外衣俯在桌边正在绘着什么,脚下是一些沾着墨迹没画完的图纸,像是废稿。云染捡起一看,倒觉得像是......路线图?


    盈妃一边画着一边头也不抬的交待着:“画棠,把这些废纸全都烧干净,等会儿这些残渣全都埋到墙根儿的土下去,不要被人发现。”


    “是,娘娘。”她应了一声,开始利索的收拾起来。


    这两人像是早有联系,配合的十分默契,云染不禁有些迷糊:“盈妃娘娘,画棠和你......”


    画棠点着了火得出空隙对云染笑了笑,手上动作却一直没停,“我不是宫里的丫头,是摄叶夫人的陪嫁丫头,所以越曦小姐和越昭小公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摄叶是?”


    盈妃停了笔,露出一个极为怀念的表情,柔声说道:“摄叶是我的名字,我本名叫阮摄叶,画棠是我苦苦哀求才送进宫来陪我的,她本名叫做阮画。”


    原来是这样,所以紫棠才说盈妃和画棠的关系更加亲近,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云染看了一眼桌上还未画完的图纸又问:“这些路线你是如何得知的?后宫之人不是不能随意外出吗?尤其是您这样——”


    “尤其是我这样一心想外逃的对吗?”她摇了摇头,“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本事将这些地方都走上一遍,不过这几日我每天陪着他在书房......”她低下头轻笑一声,“那日你说到路线图我便想起君上曾提到过的布防图都在书房中,这些天我对他百般殷勤,其实就是借机看他的路线图纸罢了。”


    她又解释道:“不过这些图纸并不集中在一张上,我又不能将它们带出书房临摹,只好这样一点一点的补全。不过你放心,择日我会让画棠想办法过上一遍确保无误。”


    画棠知道盈妃是谦虚,又怕云染不放心,这才又解释,“您不必担心,摄叶夫人记画都是一绝,断是不会出错的。”


    这话她是有几分信的,就看越曦的才识便知她父母定是不俗的。


    就算不信,她又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一定是没有的。


    因此还不如全信于她,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母亲总不会害自己的亲生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