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和离后,丞相他追悔莫及

    这几日,阮慕日日废寝忘食地练习横的写法,最初一练便不停歇,后来想起崔煊的话,练一会儿便停歇片刻,掌握的速度竟然还更快。


    果然,她的夫君便是最聪明的,随便的一个指点就可以叫她受益匪浅。


    这日,嬷嬷从领了个小丫头回来,年纪不大,但人勤快又机灵,说是拨给阮慕的。


    院子里有的新的人,也热闹起来,吩咐什么事情都能很快办到,和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连大房的大儿媳赵氏也亲自登门,说是听闻阮慕病了,带了礼物来探望。


    大房的大夫人执掌中馈,长子也考中了功名,当初也是极荣耀的,更是据此迎娶了侯府嫡女,只是后来,崔煊实在过分夺目,他也便失去了光彩。


    只是人家娶的是名门贵女,而崔煊...因着婚事,大房那边依旧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平日里更不大接近阮慕。


    见着了,会礼貌见礼,可你能明显感到其中的疏离。


    这次的事情,大夫人自是不可能亲自来的,赵氏帮着打理,她来便是合适的,虽然她们看不起阮慕,可也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况,整个崔家,可能也是她们不愿崔煊和离。


    若他和离了,以他优越的条件,再找一个名门女子不是难事,到时候,大房唯一胜过崔煊的地方都将荡然无存。


    “弟妹,怪我,不知你竟病了,下头的人实在惫懒,竟是没有替你请大夫。”


    两人自然寒暄一番,阮慕也不再可能真情实感,只是敷衍一下。


    对方带了些补品过来,还补上了上月的月例银子。


    阮慕不知道崔煊是如何做的,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被整个崔家的人看见,在崔家,还有一个她这样的人存在。


    赵氏还没有走,外头的小厮又拿着一个托盘进来,说是公子叫人从库房里寻了好些东西过来,少夫人挑着用便是。


    另外俸禄的事情,全拿过来暂时不行,故而先拿一半,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阮慕眼睛都冒着绿光,她实在是太穷了,穷怕了。


    可是赵氏的脸色就不大好了。


    当着她的面,人家送银子过来,就是打她的脸,更何况,她和夫君对外恩爱名声远播,可他的俸禄却一分都没有给她,她只能用着可怜的月例和自己的嫁妆过活。


    偏偏夫妻关系最差的阮慕,竟然拿着崔煊的俸禄?叫她如何能不咬牙。


    赵氏脸色不大好的走了。


    青竹撇撇嘴,什么人啊,探望病情还趾高气扬的,。


    阮慕轻轻勾了勾唇,从前只有她在崔家的人面前窘迫,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来贵女,也会有这样讪讪的一面。


    想来,人大抵都是差不多的,遇了委屈怨怼,都是会心情不好的。


    不过阮慕的心情是极好的,一整天,阮慕都安心地练字,因着生病,不用再早起为婆母做羹汤,她第一次发觉,原来可以睡到自然醒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也不用殚精竭虑地省钱为长公主做八蒸糕,连带着下人的态度都好了,送来的吃食也比从前精致许多,甚至会问一句她喜欢吃些什么。


    阮慕狠狠的练习横的写法,偶尔也厚按捺不住,临摹一番他的字,只是功力不到,写出来的便有些东施效颦,叫人不忍看。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写出像他这样苍劲俊逸的字来,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更能堪配于他吧,阮慕会心一笑。


    这样的舒坦日子过了没两天,这一日阮慕依旧在练字,青竹神神秘秘地进来,使了好几个颜色,想叫少夫人开口问她。


    偏生阮慕依旧目不斜视地认真提笔,倒是青竹忍不住了,凑近了开口,“外面都乱起来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自从上次崔煊来了之后,青竹已经将称呼从“你”变成了“您”。


    阮慕重视抬头,“外面怎么了?”


    “好像是长公主派人过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夫人起先还很高兴的,后来长公主的人走了以后,就把院子里的厨娘叫了去,发了好大的脾气,据说是长公主斥责,好像和送去的东西有关。”


    这些日子阮慕没有做那八蒸糕,二夫人那边也没提,还以为东西没有送去,竟原来是二夫人自己叫了做了送去的,难怪之前会安排人过来,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在阮慕这里跟着偷学,然后自己在把这个功劳拿去。


    却哪里知道,东西哪儿是那么好学的,不仅没有学会,还惹了一身骚。


    阮慕也不是傻子,这不关她的事情,根本不过问。


    倒是二夫人沉不住气了,当日下午便派了身边最亲近的嬷嬷过来,说是询问阮慕的病情,实则最重要的随意提起的那句,“若是少夫人好了,那长公主那边...”


    “若非近日二夫人头疼,自该是亲自过来探望的。”


    那到底是崔煊的母亲,都已经开口了,阮慕当然不会为难人,她本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便说好了明日开始做,只是这银子她确实不肯再自己出了,嬷嬷倒是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人刚一出院门,便沉下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以为公子帮了几把,便拿起乔来了?脸二夫人都敢不放在眼里,哼,小门小户的野女子。


    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公子要娶的人,合该是县主才对。


    等嬷嬷走了,青竹在旁边不满嘀咕,“公子若是知道少夫人如此能耐,必定是要刮目相看的,现下长公主离了您的八蒸糕,都过不下去呢,二夫人也是,分明是您的汤起了作用,偏偏却认那个魏大夫。”


    阮慕无奈地看她一眼。


    “唉。”


    她何尝不想自己的功劳被看见呢,只是,若夫君知道了,真的会随她刮目相看吗?


    阮慕轻轻地摇摇头。


    这样的大家族,夫人自当温良贤淑,上得厅堂,连普通人家都嫌弃长子抛头露面,医士更是鲜有女子,否则外祖就不会说出,日后若找不到好人家这样的话了。


    若非她从小痴迷于此,又苦缠外祖,也不可能让她学,且四处行医的。


    这日,阮慕便早早起来,做好了八蒸糕送出去,又给婆母熬了鸡汤,忙活完,整个人也有些疲累。


    本是打算回去休息的,却看到外头竹戒经过,阮慕心头一喜,没想到崔煊今日竟然在。


    她匆匆回去拿了自己的练习稿纸拿着,心情激动又惴惴地往那边而去。


    既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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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时间见自己,又怕自己写得不好,叫他失望,心情一番七上八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


    这次她倒是十分顺利便进去了书房里头,


    “夫君,横我已写好,可竖钩总是...有些难。”阮慕抱着纸,像个学生一样忐忑地开口。


    “练字讲究水磨工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崔煊在书上留下最后一个评注后,并没有抬头,心中有几分失望。


    肯下苦工,却太过心急。


    或者说,她到底是真的喜欢这事,还是只为了在他眼前来晃?这样短的时间,怎可能写得好?


    “我已写了几页,夫君...可有空看看?”阮慕鼓起勇气。


    方才他的话语温和,可她依旧听出了批评的态度,整个人更加忐忑。


    崔煊无奈,心中颇为后悔叫她进来,终于抬头,阮慕急忙将自己写的最满意的那个字纸递过去,手指攥紧了,心脏狂跳。


    他一瞥,而后视线定住,似乎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再扫一眼她期待的莹白小脸。


    眼睛是晶晶亮亮的,可脸上似乎比上回瘦了些,还带着病气,眼下也是一团淡淡青色,可见没有睡好。


    阮慕忐忑观察他的表情,渐渐心沉,他那脸色实在说不上好,她都以后那般用功,挑出自己觉得最好的字,还是...不行么?


    崔煊目光再次落向她手里的稿纸,叹了口气,抬抬拇指,阮慕便心如死灰地抱了过去。


    她练了那般久,还是写得很差吧,叫他失望了?他都已经叹气了,到底是多差呢?


    崔煊看着厚厚的一堆稿纸,每一张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横,好像练字的人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可以写到天荒地老般。


    而下头,还是几个完整的字,可见是临摹于他,


    “你...”崔煊开口。


    阮慕的心都收紧了,立刻为自己辩解,“我按夫君你的意思,写片刻便歇片刻,我有认真练习,很认真...”阮慕越说,越发没有底气,因为,即便她都这般认真用功了,却...还是叫他失望了。


    崔煊皱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病了?


    “你每日不睡觉?”


    “睡的,”阮慕心虚地露出三个指头,而后更心虚地缩回了一根,“我....每日睡两个时辰。”


    崔煊脸色更沉了。


    她还在病中,练字何时都可,何必急于一时。


    可是,她的勤奋还是微微触动了他冰冷的心,尤其对着她莹白如雪的小脸,慢慢是期待和忐忑,心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叫他说不出责备的话来,只有气得想发笑。


    “这个横,”崔煊看过去,就对上阮慕大大的明亮而忐忑的眼睛,他喉头突然一滞,而后平稳继续,“写得不错。”


    阮慕垂头丧气,“哦....”


    等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敢置信,


    啊?她惊呆了。


    “你倒是有天赋,又肯努力。”崔煊抬头又看了她一眼。


    能进步这样快,想必这些时日以来,她人还病着,可除了睡觉,睁开眼睛就是在练字罢了。


    倏地,崔煊就想起了他的小时候,对着她轻轻勾手。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