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作品:《上位关系[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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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深北的飞机是在下午。


    上了飞机,江云兮才后知后觉没几天便是中秋。


    “贺平生,咱们几点能到?”


    贺平生正在处理工作,冷不丁察觉身旁的女人正一脸焦急,他不禁感到奇怪,“有工作?”


    “不是。我忘记买礼物了,没几天不是中秋节嘛!”江云兮解释。


    “不用,已经买了。”贺平生看了一眼,好一会儿才说。


    江云兮有些心虚,不管真假自己压根就没想过重视,她目光望向窗外,实际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贺平生忙完才抽空看她,察觉面前的平板已经锁屏,这才意识到她心里有事。


    “与其纠结为什么没买礼物,不如把心态调整调整,今天应该会来不少人!”


    贺平生的话像一记重棒,瞬间让她回神。


    “真的会有很多人?”江云兮不敢确信。


    要说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动辄上千号人的发布会她都应对自如,可要说她怕什么,眼前即将面对的就是一件。


    她不社恐,但对于说谎她确实觉得困难。


    “贺家扎根深北,你说呢?”


    江云兮若有所思,除了没回答之外,眼神几乎露了馅。


    下了飞机,老爷子的司机杨叔早已等候多时。


    见贺平生搂着一姑娘,杨叔喜上眉梢,赶忙上前接过两人手里的行李。


    “先生,太太,老爷子等你们多时了。”


    “有劳杨叔您了。”


    杨叔是贺先钊的专属司机,跟随对方多年,以至于跟贺平生说起话丝毫没有一点儿拘束,反而更像家里长辈和小辈之间的交流。


    “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老爷子比谁都高兴!”


    “他上回可不是这样!”贺平生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上次回来,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可是看在眼里,这一听便知道贺平生心里还堵着气。


    “你这孩子,一家人能有隔夜仇?”杨叔将两人行李放进后备箱,回身笑说:“杨叔何时骗过你?”


    看似寻常的交谈还是让江云兮听出些弦外之音,趁着杨叔去前排驾驶室,她拉住正要开车门的男人,毫不犹豫地问道:“你们家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听出来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她急了,若是早就知道还来做什么?


    “早说?早说你就不来了?”贺平生眸光凝视,似乎在等回答。


    江云兮想说“是”,转念一想秦墨棠来过凛江,而且并不是他口里形容的这般,于是她眨眨眼,面带疑惑又问:“那你妈妈怎么没反对?”


    “反应挺快。”替她拉开车门,贺平生催促:“赶紧上车。”


    江云兮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似乎他不说清楚她绝对不会上车。


    下一秒,贺平生手上稍稍用力,半推半抱着将她放进后排,随后他也跟着坐了进来,并且身子紧紧挨着。


    “是老爷子看我不顺眼,跟你没关系。”他凑近,小声解释。


    “那你刚刚……”


    一扭头,江云兮的唇划过贺平生的侧脸,刚刚那话是停在她耳边说的,他没来得及回身坐好。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江云兮脸红到了耳朵根,她顺势扭头看向窗外,实际上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好在深北风景不错,江云兮看了一路,脸上的燥热才逐渐散去。


    到了老宅,贺平生自然地牵起她,手掌微微收紧,实际上是在抚平她紧张的情绪。


    江云兮没说话,只用另一种方式回应。


    无人察觉,她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虎口,只不过身边人无任何异样,照旧拉着她一路进了厅堂。


    厅堂里,一众亲朋都在。


    贺先钊和贺秉承这对父子,面上没有任何笑容,倒是一旁见过面的秦墨棠率先迎了上来。


    “上回平生还说带你回家,果真没骗我!”


    “妈!”江云兮俏生生喊了一声,引得周围人跟着起哄。


    贺平生知道母亲的用意,于是带着江云兮去见老爷子。


    “爷爷,这是您孙媳妇。”


    “爷爷好,我是江云兮。”江云兮乖乖鞠了一躬,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贺先钊纵然有再多怨言,此刻也不得不作罢。


    贺家历年来没有离婚的先例,儿子和儿媳哪怕已经形同陌路,也没有为此分开。


    说到底,贺先钊排斥的是她江家的身份,对于眼前这么个懂事乖巧的孙媳妇,他到底是满意的。


    随后,贺平生又领着她去和自己父亲打招呼。


    “爸!”江云兮看着跟贺平生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最终咬咬牙喊了一声。


    “嗯。”贺秉承面色虽冷,好歹没让江云兮尴尬,只是那声音听着没什么温度。


    来之前江云兮就知道情况,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好奇。


    她一直跟在贺平生身边,绝大多数时间目光基本停留在他身上。


    亲朋眼里,还是第一次见到贺平生如此有耐心,以往他不是来去匆匆就是没多少话,连带着一个笑容都没有。


    眼下,他时不时和身边的年轻妻子说着悄悄话,举止亲密,并不像弄虚作假。


    “人到齐就开饭吧!”贺老爷子一声令下,众人跟着前往饭厅。


    秦墨棠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拉着江云兮的手让她不要紧张。


    “有了这第一次,下次回来就不紧张了。”秦墨棠柔心安慰道。


    “妈,我不紧张。”江云兮挽上秦墨棠的胳膊,亲切的交谈让身后的贺秉承感慨良多。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给儿子介绍女朋友。


    就时家那姑娘,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家底硬实,可到头来儿子愣是看都不看一眼,偏偏跟家里作对,娶了云舒的女儿。


    归根到底,贺秉承是在担心。


    生怕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云舒的女儿陷入这一场争议之中。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不错,一众亲朋相继过来敬酒,贺平生以一句“她不会喝酒”一一代劳,护妻程度不亚于新婚。


    江云兮也没有先前所说的紧张,相反她在接受长辈的询问时,镇定自若,倒更显得她家教良好。


    “故意的?”趁着众人不在意,贺平生凑近小声问她。


    “什么?”江云兮正低头吃着碗里的食物,冷不丁听见贺平生的问题,她抬起头,正好撞见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


    “嗯,故意的。”她朝他眨眨眼。


    贺平生一眼识破,他不动声色给她夹菜,以此配合她的演技。


    一顿饭吃完,众人散去。


    贺平生领着她来到位于老宅最后面一排卧室。


    “你小时候就住这里吗?”江云兮看着灯火通明的长廊,忍不住各种打量。


    她虽出生在有钱人家,但这种有年代感的建筑她还是头一次见。


    眼下她正盯着门口的雕花木窗看得出神,殊不知贺平生已经打开卧室大门,转身看她:“情况特殊,今天只能住这里。”


    贺平生的那间卧室位于最东边,进了门里面又是一套内嵌的两居室,外面有客厅,最里面才是卧室。


    江云兮看着已经被放在客厅的行李,突然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住这里是没有问题,可关键待会他们俩该怎么睡?


    江云兮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客厅有张长沙发,顿时她有了主意。


    正欲开口,没想到贺平生快她一步。


    对方指着卧室里的卫生间,问:“你先洗?”


    “嗯,我得洗头。”这个时候贸然说这话似乎不妥,江云兮收起心思,拎着行李进了卧室。


    她的洗漱用品都装在一个袋子里,此刻她抱着袋子进了卫生间,直到换下衣服才发现她的经期提前了。


    鲜艳的一点红色让她始料不及,江云兮愣了起码半分钟,才想到去检查刚刚换下来的连衣裙。


    好在浅粉色的连衣裙上没有任何污点,她收拾情绪进了淋浴间。


    原本她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这次或许不会出什么状况。谁知热量褪尽,腹部逐渐隐隐作痛,她咬咬牙,只能拿出另一套长裤睡衣套上。


    这套睡衣本是她无意之中收进去,想着或许空调太低可以应付,怎料会派上这种用场?


    江云兮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贺平生特意打量了一下她的睡衣,没开口说任何话,他快速拿了衣服转头进了卫生间。


    贺平生洗澡速度很快,甚至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待会要说的措辞,他人已经擦着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睡觉?”


    他以为自己刚刚说的明白,这时见她一副警惕性极高的样子,顿时知道她的防备心从没有消失。


    “我没其他打算。”他继续擦着头发。


    “……不是。”江云兮抬头,“是…我睡相不好。”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跟他一起睡。


    “什么意思?”


    “我睡沙发,我睡沙发就行。”江云兮拍了拍身侧,快速开口。


    “江云兮!”贺平生气得双手叉腰,指着她的鼻子,如同在训家里极度不听话的孩子。


    “麻烦你下次说谎的时候花点心思,这么蹩脚的理由亏你想的出来!”


    贺平生指了指卧室,“别惹麻烦,快点进来!”


    建议被无情驳回,江云兮无可奈何只能跟他回房。


    好在自己生理期,就算他有什么心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江云兮磨蹭蹭蹭走到床边,她正要掀开一侧被子,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事暗地透露给他。


    “贺平生,你屋里有水吗?我想喝点温水。”她确实有些不太舒服,并不算说谎。


    “温水?”贺平生再次看一眼她的睡衣,不明所以,“身体不舒服?”


    “……生理期。”她抿着唇,脸色微红。


    贺平生愣住,好半天才问:“带了?”


    他是指卫生用品。


    江云兮赶忙点头,“带了,我是想喝点热水吃药。”


    一听她要吃止疼药,贺平生可没忘记在国外偶遇那会。


    那次她就是急冲冲过来买药,然后与他撞个正着。


    想到她靠吃药缓解疼痛,贺平生二话不说下床,再之后门口传来关门声。


    片刻功夫,贺平生从外面回来,手里不仅端着杯热水,腋下还夹着一只装满热水的热水袋。


    她将热水袋率先放她手上,随后才递来热水,紧跟着说:“热水袋是阿姨的你将就用着,药不允许吃。”


    “多喝水,不够我给你去倒!”说着便将她手里的药拿走,转身扔到了垃圾桶里。


    江云兮刚想说可以留着以后再吃,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又咽了回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会出状况,她要再这么不懂脸色,发生什么真不好说。


    想到这,江云兮乖乖喝了热水,然后抱着热水袋钻进被窝,担心尴尬,她特意将身子背对着,试图以此避免不必要的摩擦。


    贺平生并没有立马过来,他走到墙边将温度调高,随后关了灯。


    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江云兮感觉另一侧床边塌陷,这才明白他已经躺在旁边。


    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今晚贺平生喝了不少,此刻正是话多的时候。


    “靠药物缓解疼痛治标不治本,明早让我妈给你看看。”


    黑暗里,他的嗓音被酒浸过,声音格外醇厚。


    明明跟他不过一臂之宽的距离,江云兮却有种远在天边的错觉。


    让她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确实令人诧异,毕竟关灯前他可不是这种语气。


    江云兮慢慢挪过身子,她本意是想看一看贺平生到底什么意思,谁知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像只蓄势进攻的雄狮,那双眼黝黑深邃,仿佛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全身仿佛被点了穴,江云兮忘了呼吸。


    木讷的表情下,她听见自己很没有底气的声音,在问:“你妈妈会不会看出什么?”


    “看出什么?经期能做详细检查?”贺平生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后顾之忧。


    “也是。”她喃喃自语。


    “我妈她是妇科医生,小时候耳濡目染听多了。”贺平生草草一句,像在解释。


    小时候,贺秉承常常出差,年幼的贺平生常常跟着秦墨棠在医院。


    秦墨棠值班他就坐在隔间写作业,有时候遇上嗓门大的患者,那些病症多少也听到些。


    时间一长他总觉得耳根不够安静,索性不肯再去。


    江云兮的视线还没有收回,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


    “赶紧睡。”察觉身体逐渐产生异样,贺平生先一步侧过身,强迫自己不去想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隔了好久,直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贺平生才慢慢回过身。


    左侧的女人已经睡熟,大抵身体不适她蜷缩着身子,仿佛一只独自取暖的小猫,那样安详的睡颜,让他忍不住盯了很久。


    佳人在侧,说不乱想简直是自欺欺人。


    贺平生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情感,但因为江云兮身份的关系,他只能强制压下心头的躁动。


    半夜,他迷迷糊糊好不容易入睡,谁知身边的女人像只慵懒的猫咪,翻着身紧紧贴在他旁边。


    像是想汲取他身上的暖意,那双脚甚至搭在了他的脚面上。


    冰凉的触感让贺平生陡然间没了睡意,他见身侧的女人睡得香甜,最终没忍心推开。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一睁眼都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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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兮倒睡得踏实。


    身体的不适反而在给她指令,导致她上床几乎没怎么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已经进了梦乡。


    不过睡相确实不好。


    长期独自生活的关系,她在睡觉时几乎没有太多安全感,以至于半夜无意寻到一处温暖,潜意识里她只想着靠近。


    天方大亮,屋外的阳光顺着雕花木窗透进,最终将熟睡的女人逗醒。


    江云兮茫然地睁开眼,缓了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深北,贺平生的卧室。


    卧室?


    她猛地看向右侧,这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在他的臂弯里,甚至自己的脚还搭在他的小腿肚上。


    而那个分外熟悉的男人,此时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一看就还没有醒。


    内心异常窘迫,江云兮开始慢慢挪动身子,试图想将脚给抽回来,可一夜没睡好的男人但凡有点动静就会醒,略有察觉后他慢慢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江云兮根本不知作何解释。


    “早。”贺平生从床上坐起,正活动着发酸的胳膊,动作明显,摆明了在说她就是罪魁祸首。


    “我…昨晚跟你说了我睡相不好。”她胡乱解释,试图打破此刻的尴尬局面。


    奈何贺平生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反而看她脸色有所缓解,于是问:“好点没?”


    “啊?”


    贺平生以眼神示意,“疼不疼?”


    “不疼,不疼了。”江云兮赶忙开口。


    “你再躺会。”说着他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好像并没有让他产生过激反应,倒是自己心跳得很快,仿佛有未知的东西正在往她身体里钻。


    贺平生洗了澡,率先推门出去。


    卧室顿时只有她一人,江云兮才慢吞吞地起床收拾自己。


    从房间出来时,贺平生正站在院子里,那样子不像是在晨练,反而是在专心等她。


    联想他刚刚不看她一眼,江云兮猜测对方定是怕她尴尬,故意的。


    “贺平生,我好了。”知道他的心思,江云兮也就没再矜持,她快速走到他面前,神态已经不似刚刚那般羞涩。


    “去前面转转。”


    时间尚早,贺平生领着她在老宅四处转了转。


    昨晚他就发现她对这里充满好奇,他当是第一次来觉得新奇,没想到今早见她看得认真,这才确定她是真的喜欢。


    “没见过?”


    “嗯。”江云兮转头看他,“小时候忙着训练,长大又在国外,见到的都是高楼大厦,反而没怎么看到有年代感的东西。”


    “训练?”贺平生抓住重点,他眉头轻轻皱起,摆明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小时候学跳舞的,我妈妈就是舞蹈家,只不过后来她生病去世了。”


    “所以……不跳了?”


    回忆往事,江云兮脸上落寞三分,她长舒一口气,笑着反问:“再跳我都不知道会嫁给谁了,哪还有现在的自由?”


    贺平生这会记起,潘晴给他的那些照片几乎都是她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最初他还以为不过是有钱人家为了面子特意让学的,谁知到头来是她自己的意思。


    她的气质身型,包括言行举止,确实符合优雅的舞蹈家,贺平生诧异,他竟不知她过去这样辛苦。


    “后悔?”


    江云兮摇摇头,笑着看他,“人生哪有顺风顺水的事情。”


    她的话确实跟她人一样真诚。


    贺平生看着近在咫尺让自己无限沉沦的女人,最终搂上她的侧腰,“走,看看我妈起来没有。”


    江云兮理所当然认为自已需要配合对方,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贺平生暗藏玄机的心思。


    当一个人无法停止对异性的欢喜,便会想着逐步靠近,他此刻的做法就完全表明了他的心思。


    只是感情经验一向为零的男人,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原因。


    _


    吃完早饭,贺平生拉着江云兮找到秦墨棠。


    “妈,您给她看看,生理期总说不舒服。”贺平生留下一句,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秦墨棠一听是这事,连忙观察起儿媳妇的脸色,察觉她气色欠佳,她随即让对方坐下,静心把起脉来。


    “小兮是不是有些贫血?一忙起来就会觉得头晕眼前发黑?”


    “……就生理期的时候,平常还好。”


    “没说实话吧?”秦墨棠一脸担忧,“你这气色可不是只有生理期才会这样,对吗?”


    面对秦墨棠的关心,江云兮说不出骗人的话,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似乎在酝酿该怎么解释。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瞧着就是气虚贫血,不算大事。”


    转头,她嘱咐起贺平生,“回去给王姨说一声,小兮的饮食得注意营养搭配。小兮这身体也是太单薄才导致的,知道没有?”


    “嗯。”


    贺平生都点头的事情,她还能说什么?


    江云兮快速表明决心,表示回去一定会注意身体。


    秦墨棠笑了,她拍着江云兮的手背,好像事无巨细的母亲,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亲切。


    她说:“咱们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工作,把身体养好才是大事,知道吗?”


    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江云兮点点头,双眼不禁跟着湿润起来。


    回凛江的航班是在中午。


    贺平生上了飞机之后,就开始补觉。


    反而精力还算充沛的江云兮已经埋头开始工作。


    休息并不意味着她没有工作要做,昨晚要不是事发突然,想必她会给自己加个班,而不是留到现在。


    下了飞机,贺平生让司机先送他去了市区,肖铮早早联系说要一聚,好说歹说他才同意。


    “生哥,你这不带嫂子一块过来,她没意见?”那天的事他看在眼里,尽管知道两人情况,可要说俩人一点感情没有,他是不信。


    眼下只有他们俩,肖铮才敢这么问。


    “她为什么要有意见?”


    “不是”肖铮有些无法理解,“就上回,你当众让嫂子心里不舒服,她没跟你吵没跟你闹?”


    “就算感情淡,不至于一点感情没有吧?”


    贺平生想到她为了请自己帮忙,一声不吭连做了好几天早饭,顿时嘴角浮出笑意。


    他看向一旁浑然不知内情的兄弟,模凌两可说道:“她没你想象中那么肤浅!”


    江云兮确实不是肤浅的女人。


    但凡表里不一,他一眼就能识破。偏偏她是另类,总让他看不穿猜不透,反而有想追着她跑的冲动。


    想到她一路都沉浸于工作,贺平生非常肯定,她其实比他盼着回来。


    甚至……


    盼着不用再跟他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