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本王早知他不舍杀你

作品:《冥王囚宠:重生医妃权倾天下

    席若卿此时坐上往晋王府去的马车,正一手按在太阳穴上揉动。


    席慕云刚才慌乱的表现跟上次被墨瑾冬逼着道歉时一模一样。


    那种慌乱太不正常。


    如果说当时她被逼道歉会紧张无非是太在意墨瑾冬对她看法的缘故。


    那江映月呢?


    不过闺中好友一时间拌嘴罢了,她有必要慌乱成那样?


    那种模样好像她们并不是真心结交的好友,倒像是……


    席若卿眸色幽暗下去。


    就像一直牵制的重要傀儡被旁人动了绳子一般。


    而江映月就是那个傀儡。


    其实仔细想想,这两年与其说是周围人靠近席慕云,不如说是席慕云先去争夺他们的关注。


    一开始是家里的人,而后是自己身边的人,最后再到京中贵族。


    席慕云就像是癌,一点点扩散出去的癌,慢慢侵染整个世界。


    “三小姐到了,殿下在屋内等您。”马车帘被撩开。


    席若卿掩去眸底的杂思,下马车往府内去。


    如果席慕云真是癌,那她体内邪魅就是扩散渠道。


    癌症不好祛除,但若是将这扩散渠道拦腰堵死……


    “若卿你来了?”男人虚弱中带着几分欢喜的声音传来。


    席若卿思路被拉回,抬头发现已经到了寝殿。


    墨瑾冬刚刚将衣袍穿好,摆手让下人们出去:“本来不想麻烦你,但这毒只你有办法。”


    席若卿皱了皱眉,下意识走过去伸手搭脉:“毒没缓解?”


    按理不应当,自己给他的解毒药不是假的。


    墨瑾冬手腕被骤然握住,身形一晃,心口也微颤了下,随即眉眼凝了笑。


    如此着急,她果然还是在意自己。


    “若卿的药自然是好的,你走之后我的毒已经在缓解了,不过这两日总是时不时发热。”


    席若卿诊脉后,眉毛蹙得更紧:“不过是伤口引起,吃几分退热药便好,府医没跟你说?”


    言外之意,这点小事还值得特地接我来一趟?


    “若卿是嫌我烦了?”墨瑾冬低眉笑看着她。


    席若卿后知后觉他改了称呼,随即明白他叫自己跑一趟的原因,立刻拉长脸。


    “若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墨瑾冬拉住:“来都来了,不如留下吃饭,或者一起喝杯茶?”


    “不必。”席若卿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外去。


    墨瑾冬语气提高两分:“若卿这样躲着我,难不成是心存顾虑?本王就知你心里还是……”


    “晋王殿下,你如今是我妹妹未婚夫的事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席若卿顿住脚步回头看他,语气带了下意识的警告。


    自己实在没时间跟他一次又一次的玩这种感情游戏。


    太过廉价。


    墨瑾冬看着她,视线一点点划过她的眉眼,声音带了几分哀伤:“你还在怪本王?”


    “如果那日,本王没有将你换给溟王,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屋外似乎有脚步声在这一刻停下。


    席若卿沉声:“跟婚约没关系,两年前那次就已经错了。”


    墨瑾冬心中也清楚,其实两年前才是一切开始的源头。


    如果当时他没让她去接触墨冥玄,那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种种。


    只是……


    “当初我确实逼不得已,因为墨冥玄的关系我被压得抬不起头那话不是假的。”


    那次是很关键的点,自己必须要赢,墨冥玄受宠一天,自己就一天不能出人头地。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席若卿满眼讽刺。


    自己也不是傻子,一开始不知道偷的军衍图也就算了。


    后来知道了,自然能明白这是多大的罪过。


    他让自己去干这事,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活。


    “不是!”墨瑾冬上前两步死死抓住她的手:“不管你信与否,本王都没想让你为此丧命。”


    “本王知道你会成功,也知道你最后不会有事!”


    这不是男人第一次说这种话,上次在猎场他就说过一次。


    席若卿使劲要把手收回来:“是啊,你在拿阿玄的心软来赌,恭喜你赌对了。”


    阿玄确实傻,他当时不可能真的毫无察觉。


    其实只要他把自己供出来,哪怕把自己说成嫌疑犯,陛下也会看在对他多年宠爱的份上大事化小。


    可他偏偏为了自己认下了这份罪,保了自己一命。


    不知是‘阿玄’两个字刺到墨瑾冬还是别的什么。


    他眼眸瞬间暗红,手中的力气也骤然变大:“本王没有赌。”


    “本王当初不告诉你偷的是军衍图怕得是你会因连累他而拒绝,不是怕你会退缩!”


    “至于墨冥玄,本王早知道就算你真的暴露,他也绝不舍得动你!”


    席若卿用了狠劲把手抽出去,整个手臂被抽出去时甩得生疼,身体却猛然顿住。


    她顿在原处,大脑一时间有些空白:“你……什么意思?”


    当初为了偷东西刚接触阿玄,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确定能成功迷惑阿玄。


    他为何在事前就肯定阿玄会对自己有不舍之情?


    墨瑾冬似察觉话多失口,眸色沉了沉,没接话,但视线又突然顿了顿,整个人骤然崩起。


    “那是什么。”他的语气很戾,透着一股子冷煞。


    席若卿低头才发现,刚才挣扎间,一直挂在脖子上藏在衣襟内的玉牌掉了出来。


    她伸手要将其塞回去,正要继续问墨瑾冬刚才的问题。


    男人却比她更快一步,伸手一把握住玉牌,眼含杀气:“他竟然把这个给你了!”


    席若卿甩开他,将玉牌小心藏好:“给我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墨瑾冬死死盯着她,那一瞬间眼底有凝结成实质的恨恼悔意,以及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席若卿皱了皱眉,不太清楚这人几乎发狂的点在哪里。


    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来说拿阿玄一个贴身物件有什么?


    自己就不相信他没给席慕云定情信物。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是他所有物,在这只许州官放火?


    真若如此,那可太令人恶心了。


    屋内两人谁都不说话。


    片刻后,墨瑾冬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等睁开,眸底一片冷静。


    “若卿,留下吃饭吧,或者你去帮本王煎药,既要给本王治病自然得有始有终。”


    席若卿并不想留下,也不想伺候他。


    墨瑾冬便道:“你刚才的问题,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