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受刑

作品:《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

    宋序苍白的脸上迅速浮起一层红肿,他抿了抿唇,血腥味充斥口腔。


    “谢科!”


    莫文州一把抓过表弟的胳膊拽到他面前,“他不是把你丢湖里了吗?现在哥让你还手,随便还!”


    谢科还有些懵,看了眼莫文州又看了眼管家。


    管家见状:“那世子爷,我先带人守在外头了,顶多半个时辰咱们要回府,不然老侯爷恐怕要问。”


    莫文州也没应,将手中水瓢强行塞到谢科手里:“你试试,别做个软蛋让老子瞧不起!”


    昏暗的地牢就剩下他们二人与被绑住的宋序,谢科看了看他,不禁想起那天自己被他一把揪住衣领丢到湖里的事。


    他不会凫水,落水的恐惧害得他做了几晚上的噩梦。


    此仇必报!


    他啐了口,像是给自己壮胆,然后恨恨走到水缸旁舀了瓢冷水,似乎嫌不够,又抬头,顺手从墙上扒了层墙灰下来扔到水瓢里。


    那强阴暗潮湿的,年久失修,墙灰斑驳脱落,又被水汽蒸染,黑色发霉的水痕蜿蜒而下,墙灰也像淤泥糊在一起,还有股很大的霉味。


    扒完他又嫌弃,便将手在水缸里搅了搅,然后回到宋序面前,将那瓢脏水从他头顶浇下。


    “叫你跟我作对!”谢科骂骂咧咧,一边倒,“都说了我表兄是侯府世子!”


    宋序闭上眼,水形成雨帘泼面而下,身体因受伤与寒冷不可控地发抖,但依然没说话。


    “表兄,这人是硬骨头啊,竟然不求饶?”谢科嫌不过瘾,又如法炮制了一遍。


    宋序浑身已湿透了,修身青袍脏兮兮的紧贴在身上,勾出模糊的肌肉线条,他的目光仍然冷淡而平静,一个字未开口。


    “不求饶?呵。”莫文州冷笑了声,环顾一圈,从刑具架子上拿起一根铁鞭,立刻手一沉,觉得有些吃力。


    这铁鞭上满满一层铁锈,他拿在手里掂了掂:“那给他试试这个,看看是铁鞭子硬,还是他骨头硬。”


    谢科眼皮跳了跳,赶紧让开,就见莫文州神色凶狠阴鸷,用力一鞭子抽在宋序肩膀处——


    大约肩胛骨断了,宋序闷哼一声,眉心浮现疼痛之色。


    莫文州笑得得意:“你看,这不就出声了吗?”


    不过他到底养尊处优惯了,手上力气不大,用铁鞭实在费劲,又嫌铁锈弄到手上难闻,便丢到一旁,走出牢门。


    管家正在外面听动静,莫文州吩咐:“给我拿软鞭子来,带倒刺的那种。”


    管家点头:“隔壁刑房都有,还特意烧了炭,那烙铁已烧红许久了。”


    莫文州眼露精光,忙过去一看,果然如此。


    那烧红的炭盆上架着一根烙铁,被火烧的通红。


    他也顾不得软鞭,直接便拿起烙铁奔回了原先的牢房,笑得畅快:“天冷,试点热的。”


    管家跟来阻止:“烧红的烙铁烫在衣服上容易起火,要先过水冷却一下,再按在皮肤上。”


    “快快——”莫文州催促,同时一边过了水,“呲”的一声,滚滚水汽冒出,鬼魅般聚在上方。


    管家则上前,暴力两下扯烂了宋序的外袍,露出白色里衣,肩膀位置此刻正往外渗血,又将他领口处扒开,露出精壮胸膛。


    “世子爷,此人有心疾,避开胸口位置,往右侧偏一点就好。”


    莫文州将高温烙铁凑近宋序,笑道:“你要是向我求饶,就说‘求世子爷饶小的一命’,或者跪下来磕头,兴许爷还能考虑考虑,放你一马。”


    宋序依然保持缄默,虽狼狈至极,眼神却如同蔑视。


    这隐约熟悉的眼神让莫文州感到莫大羞辱。


    谢科从地上拾起一物:“这是什么?……手帕?这人怎么还用女人的东西?”


    “别动。”宋序蓦然冷声。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


    谢科一愣,下意识僵在那。


    “什么东西?”莫文州不耐。


    管家接过一瞧,皱眉:“这上面的标志似乎是……郡主府的。”


    郡主府?


    莫文州立刻喝问:“……这是哪来的?你偷的是不是”


    宋序没有解释,只盯着他,淡声:“……还我。”


    莫文州勃然大怒,猛的一下将烙铁按在他胸口处,高温下皮肉烫坏粘连,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血刚流出来又被蒸干,刺鼻的味道充斥着这件逼仄阴暗的牢房。


    在那一瞬间,谢科赶紧害怕的转身闭眼,但意外没听到宋序的惨叫声,不禁又好奇扭头去看。


    难以言喻的剧痛之下,宋序几乎意识模糊,痛哼声从喉间挤出,随破损的口腔血气一道溢散,只留下沉重的喘息。


    汗水不住滴落,堪比先前的脏水,于脚下迅速汇集。


    他眸子因充血而发红,脸色愈发惨白下,神智却愈发清醒。


    “你……”他强忍剧痛,嗓音嘶哑不成形,“你是为了……她……?”


    一个小小的“她”字莫名令莫文州气得满面通红,手上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宋序烫个皮焦肉烂方才罢休!


    管家及时拦阻:“世子爷,莫要玩出人命来!”


    莫文州紧紧捏着那方手帕,脸颊抽搐,连声问道:“是不是嘉画给你的?她居然连这贴身之物都给你了?你们还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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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她在业灵寺住了一个月,你们做到哪一步?”


    宋序垂眸,并不答他。


    莫文州被刺激得几欲发癫,将烙铁一扔,从管家手里夺过软鞭,一下一下猛抽在宋序身上,瞬时七八道血痕浮现在白色里衣上,极为刺眼。


    “叫你哑巴!叫你哑巴!……卑贱东西!杂碎玩意儿!……”他边抽边破口大骂着。


    谢科吓得脸色发白,站在稍远,一个字也不敢说。


    鞭子上倒刺勾的几乎没一块好皮,里衣破碎,宋序整个人似乎在鲜血里浸泡透了。


    管家注意到宋序状态不太对劲,再次拦住了莫文州。


    “世子爷,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莫文州眼睛通红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死了就死了!就是死了太便宜他了!看见他这张脸我就恶心!”


    手帕在他手里几乎揉烂,他满脑子都止不住地浮现嘉画曾经对秦淮书柔声微笑的场景。


    管家劝道:“世子爷冷静些,若嘉画郡主真对此人上心,为何离开业灵寺时却没有带他一起走?要知道从前嘉画郡主看上哪位,都是直接强掳回府的,可见此人在说谎,那手帕说不定就是他偷的。”


    这话算是劝到了莫文州心上,紧盯着宋序,狞笑:“此言有理,看来他这张脸再像秦淮书,嘉画看了一个月也看腻了,所以才不带他一起走。”


    管家见状,趁机再劝:“咱们出来时辰不早,街上有宵禁,虽说不拦侯府马车,也要早些回,不然怕侯爷问起不好解释,此人留一条命在此,世子爷不解气不过瘾,便明日再来就是。”


    莫文州将软鞭扔到刑具架上,狠厉道:“明日再备上辣椒水或者烈酒!”


    管家应着。


    莫文州这才稍稍解气,将那手帕往怀里一揣,大步走出了牢门。


    谢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紧小跑跟上。


    早知表兄是个狠人,手里是有人命的,今晚才是正式见识了。


    也不知什么深仇大恨,简直活阎王啊……


    送二人出了宅子,管家对看守吩咐:“给下面那人多上点止血散,再喂点水,别让他死了,要是死了,世子爷没得玩,你们就自己把自己绑到那刑架上去。”


    看守们打了个冷战。


    夜深至静,万籁俱寂,深秋时节,连虫鸣也隐去了。


    又或者,是无一丝光亮的暗牢中,隔绝了所有来自外界的生息。


    血气与霉味弥漫,构成一个混沌地狱。


    宋序在地狱里掀眸。


    他左肩骨断,难以施力,在意识坠入深渊之前,用左手轻轻拨着刑架上某颗松动的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