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失踪
作品:《捡个魔尊当弟子》 梁惜因推开房门,正对上了坐在床上的燕明昭的视线:“师妹,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她差点就要出去找了。
“去逛了逛夜市,让师姐久等啦。”
“什么久等,我可没有在等你!而且夜市有什么好逛的,不就跟白日里差不多嘛。”
此话不假。但夜市里有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在她身边的人。
梁惜因从乾坤袋中取出兔子花灯:“这个送与师姐。”
燕明昭接过看了看,两眼放光。意识到后又立马偏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神情:“咳,长得还行。既是师妹送的,那我便收下了。”
“是不是和师姐很像?”梁惜因调侃道。
燕明昭立马反驳:“什么,像我?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
明明就很像好么,现在这副样子更像了,梁惜因努力忍着笑。燕明昭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把花灯收起,掀起被子盖过头顶,“我要睡了。”
“啊,我还从夜市打包了些点心回来,师姐不吃吗?”梁惜因语气遗憾。
燕明昭:“......”
她重新翻身坐起:“吃。”
燕明昭睡熟后,梁惜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又将折扇从乾坤袋中取出,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扇面。
平心而论,这扇面上的字与画都是极好的。两只鸳鸯栩栩如生、纤毫毕现,诗句是用簪花小楷写就的,秀气非常。想来画扇之人也是倾注了真情在其中的。
诗句旁还有两个小字,梁惜因先前没有注意到,这时凝眸看去,无声念道:“轻云...”
轻云?祝轻云?她想起了白日里见到的那貌美女子,若扇面真是她所作,可见她对那陆闻朔确实用情颇深,但陆闻朔对她的态度又不像那么一回事,而且这折扇又为何会流落到街头小贩手中?
疑点重重,梁惜因摇头让自己莫要再想了。说到底,这些事与她的关系并不大,还是快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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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宗内,各门派的核心人物皆聚于此,几乎将主殿给站满了。沈逍站在前方,将玄晖宗秘境之事简要说了一遍,不出所料地引起了一片群情激愤。
“这些魔族,简直欺人太甚!”
“两百年前的教训还没吃够吗,哪来的胆子在修仙界中生事!”
“得快些想出个应对之法来才是。”
白元绪位于最前方,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脸上挂着笑道:“诸位莫急,闻影既能出来,定是漆吴山的封印出了问题,我和沈峰主此前已让两宗阵修前去探查。”他的视线落向殷照,“殷峰主,不知结果如何?”
殷照应声上前,复述着探查过程。今日上午,他和其余几名阵修开了道阵门,来到了漆吴山前。乍眼看去,这好像只是极普通的一座青山。然而走近后,半空中若隐若现的阵纹便浮现在了几人眼中。与修士所布的阵不同,这些阵纹是黑色的。它们彼此缠绕着,像是枯败的荆棘。
绕漆吴山转了几圈后,他们也只能看出封印大阵被加固了。于是又不信邪地将阵法每一处都观察了个遍,终于发现了一处不对劲。
殷照朗声道:“那处原是被人暴力破开的,但阵法强悍,极有可能破开没多久就自动弥合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满是疑虑,“能将重霄布的阵破开,这实力...”
“但这阵为何又被加固了?又是何时被加固的?”
“破阵之人和固阵之人会是同一个吗?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像,破阵需要极高的修为,而固阵则要对阵法有一定造诣,且这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举动。”
白元绪听着众人的话语,良久才开口说:“这些事情皆需要慢慢探查,眼下是毫无线索。但出逃的魔族应不止闻影一人,当务之急是将他们全都逮捕,以免为祸人间。”
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个方向:“不知玄仪子前辈对此事有何看法?”
玄仪子仍坐在龟甲上,两眼弯弯:“白掌门放心,与魔族的大战,不会再有了。”
闻言,不少修士都松了口气。玄仪子前辈都这么说了,那必然不会再有第三次仙魔大战了。
白元绪顿了少顷,继续说:“近期仍请诸位加强警戒,防范魔族异动。”
“是。”众人齐齐应声。
接着白元绪话音一转,先是十分公事公办地对玄晖宗秘境一事表示了同情和关切,随后问沈逍道:“不知沈峰主对这布阵之人有何猜测?”
沈逍拱手:“惭愧,当日我与各峰主和长老将寒林内外全都搜寻了一遍,也未发现有何线索。几日思索下来,我也尚未想到修仙界中有哪一号人物能做出此事来。”
白元绪面上笑意不变:“沈峰主莫忧,这只能说明布阵之人手段过人。他此次对玄晖宗下手失败了,难保来日不会以同样的方式陷害其它宗的弟子,是以还请诸位与我苍梧宗一同协助玄晖宗查出这幕后之人。”
殿内霎时响起了一片义愤填膺之声。
“白掌门说得是,断不能让这狠毒奸诈之徒逍遥于世!”
“玄晖宗出了事,我凌素山自不会袖手旁观,定当竭尽全力相帮!”
“若有用得到倚阳宫的地方,沈峰主尽管开口!”
玄晖宗诸人也适时表现出了一副大受感动的模样,纷纷道:“有诸位此话,何愁捉不到此人啊!”
这表面看上去好一派各宗门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的景象。实则众人都心知肚明,有些话是必须要说的,但做不做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玄晖宗众人更是再明白不过,要是让他们自己查,那过些时日说不定还真能查出来。若是让这么多门派一齐插手,那可能真就再也别想查出来了。不过在能来参加集议的人中,谁也不会傻到当场将这些虚情假意挑破。
玄仪子一手把玩着几枚古旧的铜钱,一手托着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些个宗门,这么多年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他又忆起了白日里在街道上遇到的梁惜因。手中的铜钱被他反复抛起又接住,最后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中。有点意思,他弯了弯唇,眼底露出了些许期待来。
这一潭死水的修仙界,终是被搅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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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梁惜因醒来后便独自去了皇城中的一家茶馆,她此前在信中与梁书芸约好要来此见面的。
可近半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她人影。梁惜因心中隐隐有些焦急,直接起身开了道阵门。
守在梁府的侍卫见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连忙拦住她道:“敢问仙长来府中找谁?”
梁惜因好笑道:“我是府中四小姐梁因,特回府来探望众人。”
“原是四小姐!您瞧我这记性。四小姐出落得真是越发漂亮了。”侍卫恭维几句,立马打开了大门。
梁惜因凭着记忆往里走去,府中的景色并无多大变化,但来往的下人脸上却都带有忧色。梁惜因心内的不安更浓,加快步子向梁书芸的住处走去。
还没走到院中,就听得一妇人的震天哭喊:“老爷!书芸和书宥都是我的命啊!要是他们有一个出了事,我也不活了呜呜呜...”是沈氏。
紧接着是梁允的怒喝:“哭哭哭!哭能把人哭回来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当我心里头不急吗?!”
梁惜因脚步不停,往里走着。守在屋外的春雨见了她,本来愁苦的面容顿时变得惊喜非常,转身就想进去通报。梁惜因拉住她,低声问:“府中出了何事?”
春雨又皱起了眉头,目露焦灼,快速说道:“三小姐失踪了。”
脑中的猜测被证实。梁惜因轻拍了拍春雨的手让她莫忧,随后径直走到了房中,唤道:“母亲。”
屋内几人皆是一顿,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意外。最终还是梁书宥打破了沉默:“四姐...”
沈氏回过神来,慌乱抹了把眼泪:“四姑娘回来啦。”
梁允有心说些什么,但见梁惜因一个正眼都没分给他,最终还是闭口不语。
梁惜因摸了把梁书宥的脑袋,看他面色红润,不禁问道:“五弟的病可有好一些?”
一说起这个,沈氏拉着梁书宥就想给她下跪,梁惜因急忙制止她:“母亲这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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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沈氏又哭了起来:“四姑娘大恩大德,我和书宥实是无以为报啊!”
梁书宥腼腆地冲她笑了笑:“已经痊愈了,多谢四姐。”
拿到银燕草后,梁惜因就随着给梁书芸的书信,将之一同寄到了梁府。沈氏几人在收到后简直惊喜得不敢相信,在给她的回信中,梁书芸将感谢的话写了整整两页纸,还约她见面,想要当面道谢,不想如今却是...
“我听闻三姐失踪了?”她问。
梁允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是啊,你既入了那玄晖宗,可有法子将人找回来?”
梁惜因终于看向他,淡声说:“此事我自会尽力,梁老爷先回吧。”
梁允面色沉了下去,修了一年的仙回来,面子竟这般大,连声“父亲”都不肯叫!但眼下是他们梁府有求于她,是以他也只是冷哼一声,愤愤地一甩袖,转身大步离开了。
梁惜因无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对原身这个父亲本就没几丝好感,自那日梦到倚嫣后,更是对他厌恶起来。
她收回视线,继续问沈氏:“三姐姐是何时出事的?具体情形又是何?”
沈氏抽噎着道:“没多久,就在前两日。那日春雨见过了时辰了书芸还没起身,就进屋去喊她,怎知书芸并不在房中。她将此事报与我,我带着下人找遍了整个梁府,又去城中打探,都没找到我的书芸。”
沈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你说书芸这么乖的孩子能得罪什么人,她平日里连皇城都没出过。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孩子呜呜呜...”
梁书宥忍不住也哭了起来:“姐姐...”
梁惜因忙说:“三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抚他们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又问:“三姐失踪的那一晚可有何异常?”
沈氏摇头:“没有,一切都和往日一样,房间里头还是很整齐,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那城中近日可还有旁人失踪?”
梁书宥立马道:“有!我和娘在城中打听过了,最近失踪的人还真不少!”
梁惜因蹙眉:“既如此,那此事的影响定然不小。可为何我在城中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官府和此地的世家门派呢,他们就毫无作为吗?”
梁书宥苦着脸说:“官府本来是准备展开调查的,但被陆家主给压下来了,说是不能影响到修仙界的交流盛会,要等盛会过了再开始找人。”
梁惜因不禁有些愠怒:“人命关天的事岂能拖得?他陆闻朔当真是轻重不分了。”她深吸一口气,“母亲和五弟勿忧,此事暂且交与我,我定会全力将三姐姐平安带回来。”
沈氏又拉着梁书宥跪下了,任凭梁惜因怎么扶她都不肯起来,哭着道:“四姑娘,你是我的恩人,是梁府的恩人啊!此前书宥已蒙四姑娘的恩情,我本不想再拿此事去烦扰四姑娘,怎知...我和书宥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四姑娘!”
梁惜因只觉受不起,费了好大的力,才硬是将人拉了起来:“母亲言重了,三姐待我不薄,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她问二人要了其余失踪之人的信息,再离开梁府前又去梁书芸的卧房中看了看。果如沈氏所说,房间内一切如故,仿佛下一秒梁书芸就会从门口出现。
她走到桌前,桌上用镇纸压着一封信。梁惜因认出那正是她几日前写给梁书芸约她见面的,想来是梁书芸睡前还在看这一封信。
信旁有一个木匣,里头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她寄给梁书芸的每一封书信。
梁惜因心头微动。她对沈氏和梁书宥说得肯定,但那也是为了宽慰他们二人,实则她根本不知要从何处寻起。
梁惜因眉间的忧色再也掩饰不住,三姐...可千万别有事啊。
等布阵回到客栈,令梁惜因意外的是,师兄师姐三人全都聚在一间房内,且面色都算不上轻松,尤其是柳甫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凝重了。
“怎么了这是?”她走进去问道。
柳甫畅看她一眼,复又垂下眸子:“我小妹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