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擂台
作品:《捡个魔尊当弟子》 少年身上带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平静与沉稳,他双手合十,向杜昱行了一礼:“怀明寺应尘,见过杜施主。”
杜昱也回了一礼,随后就见应尘直接盘腿坐下了,顿时有些摸不着脑袋。他手中提着剑,犹豫着要不要进攻,这小师傅看着细胳膊细腿的,不会被他一招打下台吧??
应尘并不理会他,手中持着念珠,闭上眼睛开始念经文。
杜昱站在原地更困惑了,他当真没搞错吗?这可是擂台赛啊!
很快杜昱就明白为什么了,只是已经晚了。应尘所念的经文化为实体,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光,围成一个圈绕在杜昱耳侧。
杜昱初时只觉大脑一痛,手中长剑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耳边嗡嗡作响,他双手捂着脑袋,逐渐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没过多久,他竟是也原地盘腿坐下了,双手合十,一脸平静。
就连台下的梁惜因听着经文都感到身心莫名安宁,怀明寺的佛修,竟是恐怖如斯!
冯长老不淡定了,冲着擂台大喊道:“快!快把我徒弟带走!”开玩笑,再这么下去他徒弟就要出家成怀明寺的了!
裁判连忙宣布道:“怀明寺应尘胜!”杜昱则被几个天枢峰的弟子架着双手拖下台去了。
“可有挑战者?”裁判继续高声道。
台下静了静,一时无人应声。最后竟是谢淳站起身道:“我来。”
天璇峰众人:“???”
说好了一起躺平,大师兄你却说你要上擂台?
柳甫畅伸手想去拉他:“三思啊大师兄!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谢淳回身看了他们一眼,语重心长道:“师弟师妹,阵道的复兴,总要有人踏出第一步的。”说罢,毅然决然地走向了擂台。
梁惜因:“......”
为什么大师兄的背影看着那般悲壮??
柳甫畅按了按眉心:“我早该想到的,这几日大师兄日日在房中复习阵法,想必就是在为此时做准备。”
台上的两人相互行了礼后,应尘故技重施,坐下来开始念经文。谢淳早有预料,当下便用阵盘布下隔绝阵,将那些经文阻隔在外。应尘见了,站起身来向谢淳走近,同时加快了手中拨念珠的速度。
经文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隔绝罩上,谢淳不为所动,继续驱动着阵盘。
下一秒,应尘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了,擂台上只余流动着的阵纹。
别的修士或许是一头雾水,但台下的阵修却全都看明白了。谢淳布下的乃是迷阵,没什么攻击性,但若是入阵之人对阵法没什么了解,那要耗费多久才能走出来就全凭运气了。
谢淳显然也知道这点,直接一掀衣摆,在台上打起坐来。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台上依然毫无变化,就如静止了般。
深感无趣的众人全都跑去看隔壁擂台了,连本来下定决心要支持自家大师兄的梁惜因几人也逐渐坐不住了。燕明昭一手牵着梁惜因,一手拽着柳甫畅,也跑去隔壁围观了。
要说这边擂台有这么多人围观也是有道理的。台上的两名弟子皆来自万兽宗,正各自驱使着不同的灵兽作战。男修御使着周身缠绕着火焰的毕方鸟像女修扑去,女修则召出红身白首、不惧火焰的窃脂鸟与之相抗。
男修见一击不成,又转而召出五尾一角、状如赤豹的狰兽。狰在台上大吼一声,音如击石。女修见状,驱始着长着虎爪,周身布满鳞甲的獜兽前来应敌。獜兽敏捷异常,跳跃着就向狰兽扑了过去。狰兽也不甘示弱,两兽很快扭打在了一起,互相撕咬着。
随着对决的进展,擂台上的动物越来越多,或是喷火、或是呼风、或是嗥叫,在台上打做一团。
梁惜因:“......”虽然但是,真的好像动物园啊。
灵兽在一起打得十分激烈,最后以男修的灵兽率先用完而认输告终。梁惜因三人留在这又看了几场比试,等回去后,谢淳竟还一动不动地在台上坐着。
梁惜因已经能想象出应尘一个人在阵中有多么无助了。这就是为什么阵修不适合擂台赛,因为一旦上去,就不知何时才能下来了。
高台上的殷照借着喝茶的动作问席青如道:“那几个和尚看着我作甚?”
席青如白他一眼:“你说呢?”
身为阵修,就是要对这类视线习以为常。殷照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看我又有何用,分明是他们徒弟自己技不如人,解不出阵。”
席青如生怕这话被有心人听到,顺手就往他嘴里塞了块绿豆糕:“快吃吧你。”
殷照:“......”这是真不怕噎死他。
眼见天色渐晚,怀明寺的和尚们彻底不对应尘能自己走出来抱希望了,去跟裁判说他们认输了。谢淳得知后当即驱动阵盘,将应尘从阵中放了出来。
才出来的应尘脸上还有几分迷茫,在看到自家师尊后,立马跑过去控诉道:“师尊,里面好黑,还全是雾,到处都长得一样...”
这时梁惜因才从他身上看出几分少年人的影子来,她弯了弯唇角,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那佛修接道:“无妨,你已尽力了,回去后为师便教你破阵之法。”
这边师徒融融,那边的谢淳心里却莫名有种负罪感,这确实是擂台赛没错吧?为什么总感觉他在欺负小孩??
“玄晖宗谢淳胜!”裁判尽职尽责地喊道,“可有挑战者?”
“我来!”上台的是名体修,他早知谢淳是阵修,因此丝毫没留给谢淳布阵的时间,干脆利落地闪身攻了上来。毫不意外的,他们大师兄被一招秒了。梁惜因三人在台下纷纷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太惨了啊大师兄!
殷照:“......”笑不出来。
下台后的谢淳颇为沮丧,一言不发地独自坐着。几人对视一眼,全都过去安慰他。
梁惜因:“没事的大师兄,不就是一次擂台比试吗,说明不了什么的。”
燕明昭:“是啊师兄,这种比试最不适合阵修了,别在意。”
柳甫畅点头以示赞同。
谢淳在几人的安慰下抬起了头,满眼悲切地叹道:“阵道的复兴啊...”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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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是真的劝不动。
第一日的擂台赛梁惜因看了全程,第二日去了半日后便开始觉着无趣了,是以她第三日干脆不去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与重霄待在一起。
客栈中的人大多去观赛了,梁惜因便带重霄进了自己房中。她半倚在重霄身上,笑着与他说擂台赛中的趣事。
重霄静静听着,手里把玩着她的一簇头发,不时附和几句。
梁惜因有些不太习惯两人关系的转变,她觉着自己与重霄之间好像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又心知肚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此前从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该如何与恋人相处,但她想将自己想做的事都与重霄一同做一遍。
梁惜因转了转眸子,随口问重霄道:“阿霄,你会下棋吗?”
重霄很快应道:“会。姐姐要同我下吗?”
梁惜因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说:“好啊,只是我不太会,可能要阿霄你先教一下我。”她从那装了一大堆东西的乾坤袋中取出棋盘和棋子,和重霄一道坐到了桌旁,“这副棋还是师尊送我的,一直没用过。”
“师尊常跟我们说:阵如棋,方寸之间,变化万千。棋可制敌、杀敌...”
“亦可防敌、固己,攻守兼备,而阵亦如是。”这后半句是重霄接上的。
梁惜因微怔,旋即反应过来:“阿霄你也听说过这话吗?据传这‘阵棋’之说还是从太师祖那传下来的。”
重霄半垂着头,眼底覆上一层阴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梁惜因又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梁惜因有些担忧地望着他:“阿霄,你还好吗?”
“无事,”重霄面上重新出现笑意,仿佛他方才的神情只是梁惜因的错觉,“姐姐不是想学下棋吗,我来教姐姐。”
梁惜因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低落,却又不知是何故,便说:“无事的阿霄,你若是觉着无趣,那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
这回重霄眼中着实露出了几分诧异:“姐姐怎会这样想?只要是与姐姐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极好的,又何来无趣一说?”
听他这般说,梁惜因也觉是自己多思了。她此前没怎么接触过围棋,重霄便先与她讲了一遍规则,随后在二人对弈的过程中不断纠正她的错处,并告诉她一些技巧。出乎意料的是,梁惜因上手很快,几乎达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一连吃了重霄几子。
她不由惊道:“阿霄,你当真没有在让着我吗?”
“自然,不然姐姐定要怪我了。看来姐姐于这一道上确实天赋异禀。”重霄眼中流动着笑意。
梁惜因被他说得唇角翘起,满怀兴致地继续落子,结果很快就被重霄杀得片甲不留,自己先前取得的那点小优势顿时消失了。梁惜因不信邪,又与重霄下了几盘,结果无一例外的全输了。
梁惜因将棋子掷入罐中,把脸扭到一旁:“不下了。”
重霄手中还捏着棋子,笑着问她:“真不下了?”
梁惜因:“......”
几息后,她很没骨气地又将头转了回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