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姐！”两人眼底泛出了泪花。大概是因为好久没有人能把她们当人看了吧。


    沐雪离歌到来之前，李姐既要进货卖货，还要做账对账。洛夕和墨兰除了授课化妆还要兼顾帮忙打扫配货，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现在多了两人帮忙打扫和打包卖货送货，这让李姐她们轻松不少，闲的时候还会教她们如何化妆。


    没有亲人，让慕言感同身受，加上这个世界女性地位远不如现代，让慕言更是心疼她们，激起了她的保护欲，保护她身边的所有人。


    “离歌，我们走吧！”慕言收回思绪，对离歌道。


    “好的，小姐。”


    俩人上了马车，直奔张府而去。


    “李小姐是吧！我家夫人命我在此处迎你！”刚张府到门口，一名丫鬟便迎了过来。


    “有劳了！”慕言客气回道。


    “客气了，李小姐随我来吧！我家夫人已经在等您了！”


    “嗯，我们走吧。”


    丫鬟前面引路，慕言和离歌两人紧跟其后。


    进了大门，穿过满是花草绿植的前院，来到了客厅。


    “李小姐，您这边坐着喝口茶，稍等一下，我去请我家夫人。”丫鬟将慕言引到桌前客气说道。


    “好，谢谢！”


    慕言打量了一下四周，客厅陈设简单而不失韵味，没有贵重的古董文玩，也没有名师字画。只有各种花草安置于室内，不时飘来若有若无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看得出，这张夫人，是个爱花之人。


    “李小姐来了！”不一会儿，丫鬟便搀扶着一名年近四十的夫人进了客厅。想必就是张夫人了。


    张夫人身着一身早已过世的蓝色细绸花衣，头佩银簪，脸上未施脂粉，若不是额前那两条八字眉，这身打扮倒也还说得过去。


    “张夫人！慕言有礼了！”慕言起身行了个礼。


    “别客气，坐坐坐！”张夫人赶忙招手让慕言坐下。


    “谢夫人！”


    “李小姐，今日邀你前来呢，是有求于你。”


    “夫人，客气了，有什么用得上慕言的，慕言定当尽力而为。”


    “李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两眉毛实在是见不得人，手再巧的姑娘也拿它们没办法。”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年赏月宴皇上邀了文武百官，我也要随我家老爷一同进宫赴宴。我家老爷虽然不介意，但是我也不想让他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张夫人无奈道。


    “原来如此，慕言尽力吧！”


    “李姑娘有法子？“


    张夫人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欣喜，差点站了起来。


    “我们只需把后半截下下垂的眉毛刮掉，再画上和常人一般的眉毛即可。”


    “可是，那画的能和真的一样吗？”张夫人有些迟疑。


    “放心吧，夫人，有我在呢，不会让您给张大人丢脸的。”慕言保证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张夫人听到慕言的保证，终于放下了心。


    “夫人，您看一下，你是喜欢柔和一点的，还是要大气一点的。”


    “大气些吧，一把年纪了也不跟年轻小姑娘抢风头，得体大方些更好。”


    “那您坐好，我开始了！”


    “好！”


    离歌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工具摆放到了桌子上。


    “这位姐姐，你也过来吧，近些，我边画边讲，这个比一般的眉毛更精细些，要熟练了可能要画上好几次。”慕言对那个领她们进门的丫鬟说道。


    “是！”那丫鬟听得慕言这么一说，赶忙凑了过来。


    “看这边只要向下长的剃掉，还有旁边的杂毛也刮一下。”


    “刮干净了以后呢，我们要找到正常眉毛的眉峰和眉尾，以及眉毛的长度，做个记号。”


    “接下来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把眉毛给画上去。”


    “平时我们都是直接将修好的眉毛描几下就好，真真假假，倒也不失美感。”


    “但是夫人的后半截是完完全全没有的。如果直接描上去，只会又假又丑，所以不能直接描上去，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那要怎么办？”丫鬟忍不住问道。


    “我们只需要将眉笔削细了，按着真的眉毛的样子，一根一根的画上去。把空的地方用线条填满。”


    “你看，像这样，眉毛它们也是有方向的，眉头的向上，中间部分大部分是横着走的，到了眉峰这里又开始拐弯了，眉尾部分几乎都是向着斜下方生长。”


    “这样一根，两根，三根……”


    “画的时候要注意它的方向，还有笔的力度，不能太用力，会很粗没有层次。也不能太轻，太轻了就会模糊不清晰。用的是巧劲，下笔要干脆利落，这样画出来的眉毛才会像真的一样。”


    “一边完成了以后，我们再画另一边，记住，画另一边的时候要边画边看，左右对比着，不然稍不注意就会一边高一边低了，如果不对称的话，那就很难看了。”慕言一边画一边讲解。


    “嗯，画好了！”不一会的功夫，慕言便把眉毛画好了。


    “夫人，您看一下！”


    “满意，满意，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怪不到连贵妃娘娘都有找你。”


    “嗯，真的好看，看起来跟真的一样。”一边的丫鬟也称赞道。


    “李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家夫人简直是换了个人。”


    “姐姐你画几次也可以跟我一样的。”


    “我们先把我画的先洗掉，你再画，我教你。”


    “好！”


    “夫人，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慕言又对张夫人说道。


    “我没关系，你们画吧！”


    让张夫人的丫鬟最短的时间内学会眉毛的画法，直接在张夫人眉上面画是最好的。


    好在丫鬟悟性高，手也比较巧。两三回下来，就有模有样了。


    效果得到慕言和张夫人的认可后，慕言又将整体面容搭配给做了个示范。


    然后又洗掉，让丫鬟独自一人完成整个妆容。


    “姐姐你的手真巧，这么快就学了。”慕言夸赞道。


    “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丫鬟有些不好意思。


    “夫人，您自己看一下，这效果您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