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与他谁好?

作品:《失忆后他被寡妇骗了心

    很快,崔婉柔、宋二郎来了。


    徐令萱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她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宋二郎失忆,崔妹妹又和他成了夫妻,她何不成人之美?


    “徐姐姐,你真的认识逢春,他究竟是何人?”


    徐令萱摇头:“我也不能肯定,崔妹妹,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说说。”


    崔婉柔虽然疑惑,但还是带着徐令萱去了另一处小厅。


    崔婉柔迫不及待问:“徐姐姐,逢春他到底是谁?”


    “他和宋二郎长得很像,我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是宋二郎。而宋二郎是我之前的夫君。”


    崔婉柔面色一白。她想过无数可能,却没想到崔逢春早已娶妻,而且妻子竟就是徐令萱。


    见她这样,徐令萱急忙道:“不过,宋二郎前年秋天他意外身故了。后来我也改嫁了。”


    崔婉柔握紧手心。正好就是在前年秋天,她在河边捡到了奄奄一息的崔逢春。因为崔逢春那时差一点就死了,她才给他取名为崔逢春。


    “那,那宋二郎身故,可见尸首?”


    “有。但尸首摔下悬崖,面目全非,又被野兽啃咬,只捡回一些残肢,无法辨认。是官差通过他身上的配饰,才确定他是宋二郎,然后收敛了残肢,送回了宋家。”


    徐令萱每说一句,崔婉柔的心便更确定一分,她心中思绪万千,一时没说,徐令萱在旁劝慰:“崔妹妹不必介怀,即便他真的是宋二郎,他和我也各自嫁娶,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宋二郎,也由妹妹说了算。你若是不愿他做回宋二郎,一会儿我就对大家说我看错了人,等以后回到余县,也绝不会对人提这件事。”


    崔婉柔却慢慢摇头:“不,既然有了线索,我就要弄个明明白白,我会派人去查个清楚,在那之后,他若是愿意留在这里和我好好过日子,我也不会计较从前的事情。”


    见崔婉柔这般,徐令萱放了心:“你心里有主意就行。”随后,她将自己准备的贺礼送给了崔婉柔。


    而另一边偏厅里,方奕孟皱眉瞪着宋二郎,宋二郎却是一副温和模样:


    “你是徐娘子的夫君?”


    方奕孟点头:“是。”他说罢身姿站直,挺起胸膛。如此一来,好像比宋二郎更高了一寸。


    宋二郎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温和一笑:“听说你也失忆了?”


    “是。”不过这也让方奕孟纳闷起来,这件事可真奇怪,怎么跟阿令有关的男人都失忆了?


    就在这时,徐令萱和崔婉柔回来了。


    宋二郎立即迎了上去,一脸关怀:“婉妹,如何?”


    崔婉柔望着宋二郎,迟疑片刻后道:“徐姐姐说,你很可能是余县的宋二郎。我打算明日派几个人先去打探一番……”


    “这件事你无需操心,爹会派人去查。”崔老爷从外走进来,他目光落在了宋二郎身上。


    宋二郎向崔老爷一礼:“那就劳烦父亲了,若我家中还有父母,我和婉妹成亲之事也应该告知他们。”


    崔老爷微微颔首,又看向徐令萱:“今日之事多谢徐小侄相告,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夫妻就暂住这里吧。”


    徐令萱回礼:“那我们夫妻就打扰了,多谢。”


    他说罢,目光在方奕孟身上停留片刻,而后看向管家,崔管家立即上前,对着徐令萱两人道:“徐娘子,方公子,我领你们去客房。”


    待徐令萱几人走后,崔老爷的脸色微沉,他目光看向宋二郎,充满了打量和审视:


    “逢春,之前的事情,你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宋二郎面色一凛,他掀起衣袍,从容跪下,神色郑重:“爹,我对天发誓,从前的事情,我的的确确是半分都记不起来了。且无论从前如何,我对婉柔绝不会变。”


    ……


    崔管家将徐令萱两人送去客房,又命人送来了饭菜。


    徐令萱这一日折腾,早就饿了,她和崔婉柔说清楚了,心里装的石头放下,拿起竹筷便开始吃饭。


    反倒是一旁的方奕孟一脸闷闷,盯着徐令萱欲言又止。


    徐令萱被他盯得不耐烦,将嘴里的一口饭吞下后,瞪向方奕孟:“你看我做什么?看我能吃饱饭吗?”


    “……”方奕孟思来想去,决定把话问个清楚:“那人就是宋二郎,对吧?”


    徐令萱叹气,然后点头:“是他。两个人的脸有可能一模一样,但他不仅和宋二郎像,方才我偷偷观察了他的走路的姿态,他每次出脚,先撩一下衣裙,但凡说话前先浅浅弯唇假笑,错不了,就是他。”


    “……”


    方奕孟脸上一垮,说气话来不自觉带了几分酸:“你记得好清楚。”


    “那当然啊,我们好歹也做了将近三年的夫妻呀。”徐令萱脱口而出。倒也不是她刻意记着,只是当年她发现宋二郎每次说话前都要假笑一下特别好笑,便印象深刻了。


    方奕孟霎时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声音低落:“哦。”说好死去的前夫,怎么又复活了呢?


    就不能死透一点吗?平白无故的又让阿令想起了他的点点滴滴。


    当真可恶!


    徐令萱终于察觉到方奕孟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什么。”方奕孟选择默默咽下心里的苦。阿令在他之前有前夫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当初也是在宋二郎的葬礼上对她一见倾心。这事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有早一些认识阿令。


    眼见方奕孟默默吃饭,徐令萱虽然纳闷,但也懒得多问。她知道方奕孟有些小孩子脾气,但她才懒得哄呢。


    既然他喜欢生闷气,那就多生点呗。


    转眼到了夜里,两人又是同塌而眠。


    徐令萱合眼,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正准备进入梦乡,却听到身后时不时传来翻身辗转的声音。


    搅得徐令萱睡不好,徐令萱本想着忍忍就算了,但背后之人像是翻土的耗子,没完没了了。


    一气之下,徐令萱猛的一个翻身,不耐烦道:“干什么呢?”


    “睡不着。”方奕孟心里像是点了火,被烤着烧着,根本睡不着。


    “怎么回事?”


    “你觉得,他好还是我好?”方奕孟也跟着起身,他定着徐令萱,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压抑着什么。


    “啊?谁?”


    “……我和宋二郎!”他磨着牙吐出那个名字。


    “……”徐令萱终于明白过来,这一晚上方奕孟都有些不对劲,原来他在琢磨这件事。


    这呆瓜年纪不大,醋意却不小,而且还憨得很。


    他和宋二郎有什么可比的?在她心里,宋二郎已经死了,如今他虽然死而复生,但同她已经陌路。更别说,宋二郎现在又和崔婉柔成了亲。


    至于方奕孟……


    他如今为了这事吃醋,将来知道真相后只怕要恼羞成怒。


    徐令萱觉得这事没什么可解释的,她现在困得很,也懒得费心安抚方奕孟,便将头凑过去,噘着嘴,在方奕孟的脸上吧唧一下:“你好,行了吧?”


    “……”方奕孟呆若木鸡。


    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徐令萱已经倒了下去,她拉起被褥将自己一卷,翻了个身,舒舒服服的闭眼睡觉了。


    半晌,方奕孟伸手摸了摸自己脸,嘿嘿笑了两声。


    而这一夜,宋二郎搂着怀里的崔婉柔,却久久没能入睡。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


    当年他被崔婉柔救下,在得知崔婉柔的身份后,他便假装失忆,赢得崔婉柔的心,最后顺利和她成亲,还让她怀上了孩子。


    可为什么,此刻他心神不宁。


    宋二郎想起徐令萱改嫁的那个男人。听崔婉柔说,他姓方,同样是失忆后被徐令萱救下。


    那人看上去比他年轻,而且容貌俊美。


    宋二郎又想起先前方奕孟一脚踢飞小偷的场景,心里又补上一句:还身强力健。


    呵。


    徐令萱,这就是你看男人的眼光吗?肤浅又可笑!


    等他功成名就的那一日,定叫她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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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大早,徐令萱便借口有事,向崔府管家辞行了。


    崔婉柔和宋二郎新婚燕尔,她和宋二郎又是那种关系,徐令萱觉得自己留在崔府没准会影响了崔婉柔夫妻的感情,不如暂时避开,日后崔婉柔若是不介意,两人自然还能做朋友。


    她这次来杭州就是为了来恭贺崔婉柔大喜,并无旁事,于是他们从崔府离开后,直接出了城。


    虽是五月底,但因时辰还早,太阳不热,徐令萱便坐在车头透气。


    昨夜徐令萱又累又乱,没心思去深想。但眼下空闲了,细想宋二郎的事情,总觉得荒谬又荒诞。


    她忍不住扒拉了下坐在旁边赶车的方奕孟:“哎,你说这事怪不怪,你失忆了,宋二郎也失忆了。”


    这事确实怪,但方奕孟却觉得是巧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但也太怪了。”徐令萱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方奕孟失忆一定是真的。但宋二郎嘛……


    徐令萱正想着,没注意对面行来一辆马车,马车内的人正掀开窗帘往外看,一瞥就瞧见了徐令萱!


    宋彻眼珠子瞪大,脱口而出;“徐令萱,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去杭州城干什么?”他目光一转,满目愤怒,破口大骂:“该死的贱人,你是不是想坏二郎好事,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徐令萱正要骂回去,却陡然察觉不对劲,她一脸不可思议:“你知道宋二郎还活着?”


    宋彻脸色一僵,猛然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放下窗帘,徐令萱当机立断:“表弟,快拦住他。”


    方奕孟立即调转马头,将马车横在车道上,逼得宋家车夫不得不停下马车。


    徐令萱立即跳下马车,冲着宋家马车大声质问:“老不死的,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你知道宋二郎没死?你方才还说,我想坏了宋二郎好事?宋二郎有什么好事?”


    宋彻心里有点慌,他听徐令萱这话里的意思,他估摸着还不知道宋二郎另攀高枝的事情,便打算敷衍过去。宋彻掀开车帘,冲着徐令萱大吼:“你胡说什么,快把马车让开!否则我要你这贱人好看!”


    早在宋彻骂人那一刻,方奕孟便已经起火了,如今听他再次辱骂徐令萱,他立即从马车跳起,凌空一跃,像是一只敏捷的豹子,稳稳落在了宋家马车上。


    而后,他一脚将惊呆的宋家车夫踹下了地,然后一手拎起宋彻的脖子:“狗东西,你再骂一句试试!”


    宋彻被方奕孟这身手吓得白了脸,却虚张声势大声吼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可是举人老爷,我要告官,我要你们通通给我坐牢!”


    “你是举人老爷怎么了?你想要调戏我,我夫君忍无可忍才出手反击,你告到天上去也是我有理!”徐令萱立即反击。


    “荒谬,我这次哪里调戏你呢?你等着,宋家要发达了,你的好日子到头……”宋彻还没说完,被宋大郎打断:”爹,别跟他们废话,我们赶紧走吧。”


    宋彻想到宋二郎信中的交代,连忙闭了嘴。昨日宋二郎又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中交代得清楚,让宋家人在他和高官之女成亲后前去杭州城认亲。


    宋二郎谎称失忆,故而他们寻亲时只可说亲戚在杭州城偶然见到了宋二郎,他们才过来探寻,绝不可泄露他并非失忆的事情。


    宋彻得知宋二郎昨日已经成亲,今日便忙不迭带着大儿子赶往杭州城认亲。


    宋大郎见方奕孟拽着宋彻不放手,便提醒道:“小哥你想清楚,我爹是举人,你若是殴打举人,可是要下大牢的!”


    方奕孟气得脑门青筋乱跳,但还是松了手,他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当众与官府为敌。


    光明正大的不行,但偷偷的可以。


    作为麻袋大侠,他绝对要给这老东西一个教训!


    “表弟,让他们走。”徐令萱发话了。


    方奕孟只得松开了手,他又跳回自己马车,让开了大道,宋彻父子顾不得和徐令萱计较,一溜烟跑了。


    徐令萱望着宋家马车的背影,眉心拧紧,想到宋彻方才那几句话,她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