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 ……

作品:《失忆后他被寡妇骗了心

    方奕孟从窗户翻回了客房。


    屋内黑黝黝的,他正要悄悄走向床榻,却见床内传来声音:“半夜三更,干什么去了?”


    “……”方奕孟一个激灵。阿令怎么醒了?


    方奕孟支支吾吾,他不想告诉徐令萱,他去偷偷见了那两个道士,并被确定了武明派弟子身份。


    徐令萱声音扬起:“怎么的,还不能说呀,不会背着我去和别的小娘子幽会了吧?”


    “……”方奕孟一哽:“当然不是。”


    “不是?那你干什么支支吾吾的,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徐令萱说罢,翻身躺下,背对外头。


    方奕孟没由来地心里发慌,他快步走到床边坐下,瞧着徐令萱的后背,总觉得这会儿他必须说点什么,否则会有糟糕的结果。


    他伸手去扒拉徐令萱的肩膀:“阿令,你别气,我其实是……”


    “我没气。”她气鼓鼓道。


    “……”嘴里说没气,浑身上下装满气。


    方奕孟脱了鞋袜外衫上床,想把徐令萱扒拉到怀里,奈何徐令萱就是不肯,拼命反抗,即便最后反抗不了,也只肯拿背对着方奕孟。


    “阿令,我今夜去见了那两个武明派道士,他们说我是武明派一阳道长的弟子。”


    徐令萱一愣,心想这次应当是错不了了。若说张道长的话不能完全当真,但这次那两个小道士千真万确是武明派弟子,他们的话,自然假不了。


    她真的骗了一个道士!还将他里里外外骗个彻底!骗了他的情,还骗了他的身!


    徐令萱有点慌:“那,那你赶紧跟他们回去吧!”


    “不,我不想。”


    “啊?为什么?”徐令萱更慌了。


    方奕孟没说话,徐令萱扭过头来想要追问,却被他抓住机会,低头亲了下来。


    “呜呜呜!”


    他怎么这样?


    不是约定好了两人先培养感情,不急着亲亲热热吗?


    先前他还乖乖听话,从不轻易冒犯,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徐令萱伸手去推,却被他紧紧抓住手,他亲了许久,直到徐令萱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哑着嗓子问:“阿令,真的不要吗?”


    “……”


    徐令萱喘着气,不说话。


    于是方奕孟不死心,又问:“要吗?”


    徐令萱又羞又急,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笨蛋!”


    方奕孟愣了一下,踟蹰两息,这才敢再次亲上去。


    果然这一次,阿令没有再挣扎了。


    ……


    两日后,金陵。


    张道长找上了钦天监的一位友人何显。


    二十年前,这人也是一个道士,如今却在朝廷混了个官职,他现在是钦天监的保章正,还是钦天监监正的女婿,前途一片大好。


    两人在酒馆见面,相互见礼后,何显先发制人:“张道长,你此番找我,若是喝酒叙旧,那我乐意奉陪,这酒钱嘛,我出。但你若是要借钱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了。五年前你借我一百两银子,至今还未还呢。”


    张悬嘿嘿一笑:“哎呀,何兄莫要担心,这次贫道就把借你的银子连本带利还上。”


    何显惊讶:“你有钱了?”他立即向伸手:“拿来。”


    张悬面色讪讪:“暂时还没有。”


    “……我就知道。”何显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呀,有点银子都吃吃喝喝了,哪里有多的。”


    “何兄,不开玩笑,这次是真的。两个月我在金陵给许侍郎家做法时,听到了一点风声,说是四王爷家的世子失踪,可有此事?”


    何显大惊,他倏地坐起,又慌忙坐下,压低声音:“你也知道这件事?”


    张悬眼睛一亮:“这么说是真的?我先前听说过,那位世子性情古怪,不近人情,常年在外求学,甚至还想拜入道教,这可是真的?”


    何显又点头:“是有此事。”


    张悬乐得拍手:“妥了,妥了!贫道今日我要发达了!”


    何显一头雾水:“张兄,你在说什么呢?想借银子你好好说,不要装疯卖傻啊!”


    张悬定定地望向何显:“我知道那位小世子在哪里!我见过他!”


    何显先惊后喜,连忙问:“当真?那位小世子与常人不同,又行踪不定,你怎么知道他?”


    “错不了。他师从武明派的一阳道长,约莫二十上下,容貌与四王爷有几分相似,是不是?”


    何显喜出望外:“看来,你是真都见过他!”


    ……


    徐令萱和方奕孟从杭州回来好几日了,她周围的一切都照旧。


    茶园没再出岔子,夏茶快采完了,马掌柜每天傍晚来收茶,顺便带来一些消息。


    徐令萱每日拐弯抹角向马掌柜打探余县的消息,但无事发生。


    这日傍晚,徐令萱又向马掌柜打听消息:“余县那边真的没事情发生?”


    马掌柜摇头:“没有啊。”


    徐令萱皱眉,眼底迷惑:不对劲呀,她都回来五六日了,按理来说,崔家知道了宋二郎的真面目,不应该狠狠教训一顿宋二郎,再把他赶回来吗?


    想想那场景,她都要笑出褶子了!


    怎么宋家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也太不对劲了!


    想看宋家、宋二郎笑话的徐令萱急得百爪挠心,又追问:“真的没有事情发生吗?是不是你不知道啊?”


    这下马掌柜急了:“我每日都要把茶叶送去余县,那边有什么事情我能不知道?徐娘子,你怎么这么在意余县那边,难道你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令萱立即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掌柜盯着徐令萱,总觉得她似乎是知道什么,但又不肯说,他凑近徐令萱,一脸鬼鬼祟祟:“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说给我听听,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真没有,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多心。


    怕马掌柜追问,徐令萱连忙走开了,她瞧见方奕孟站在一边盯着她,便走了过去问:“你看什么?”


    方奕孟一脸幽怨:“第五天了。”


    徐令萱一头雾水:“什么第五天?你在说什么?”


    “连着五天,你每天都等着马掌柜,然后和他说话。”方奕孟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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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喷出一大股醋意。


    “……”


    徐令萱一时不知该是气还是笑:“你觉得我找马掌柜,就是为了跟他说话?”


    “嗯。”


    马掌柜每日傍晚来收茶,价钱又是早就谈好的,老孙、明春都能应付,压根不需要徐令萱亲自出面,可一连五日,徐令萱都非要等在这里跟马掌柜说上几句话。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和阿令成亲那日,马掌柜一脸不甘灌他酒是为了什么!


    徐令萱啧了一声。


    她眼看着方奕孟身上的醋意更浓了,眼看着就要将整座茶山熏酸了。


    她瞪了方奕孟一眼,扭身往马车走。


    方奕孟想说什么,但眼下大家收了工,明春、彩儿都在马车里,他也只好悻悻的和小风在前面赶车。


    ……


    入夜。


    徐令萱早早洗漱好后,将门关上,还插上门栓,像是在防备着谁一样。


    果然,天色刚黑,她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她抿嘴偷笑,很快,便传来敲门声:“阿令?”


    徐令萱不理他。


    方奕孟挣扎了片刻,又敲门:“阿令,你睡了吗?”


    徐令萱这才慢悠悠地过来,将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眯着眼瞅向外面的人:“又要问马掌柜的事情?”


    “不问了。”再问下去,阿令又要生气了。


    “那你来做什么?”


    方奕孟眼睛往屋里瞟:“阿令,我能进去吗?”


    “不行。”徐令萱拒绝。自从确定方奕孟的道士身份后,徐令萱就打定主意要和方奕孟保持距离,更希望找个机会让方奕孟自己离开。


    就怕他万一恢复记忆,对她又恼恨交加。


    “为什么不行?”


    “咱们先前不是有约定吗?你忘了吗?”徐令萱提醒。


    方奕孟盯着徐令萱,表情微妙:“那个约定……还作数呢?”


    “怎么就不作数了?”


    “我觉我们互相已经很了解了。”所以也就没必要分房而居,慢慢了解了。


    徐令萱不由得咋舌。她哪里听不懂方奕孟话里的意思?他这是不愿意分房而居,想要登堂入室了。


    徐令萱觉得方奕孟有点变了。他心思变多了,胆子也变大了,不好把控了!


    这可不行,徐令萱故作生气哼了一声:“互相了解?不见得吧?我连你先前是道士都不知道。”


    “……”方奕孟一时语塞。想到自己对徐令萱隐瞒了自己道士的身份,他不由得心虚起来。


    虽然他没了那个时候的记忆,但做了就是做了。


    “阿令,以前罢了,此后我绝不欺瞒你。”方奕孟保证。


    “那我且等且看吧,总之今晚你不许进来。”


    见徐令萱态度坚决,方奕孟只得作罢:“好吧。那你早些休息。”


    见方奕孟回了屋,徐令萱这才吁了口气。


    她现在越发觉得方奕孟身份不简单,只怕将他留在这里,迟早会惹来麻烦。


    只是看现在的样子,想让他自己厌倦了离开,似乎不太容易。


    唉,难办啊!


    她这怕不是招惹了情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