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苏格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迷茫地看着凌晨四点起床跳操的生锈钉。


    ……她睡了有两个小时吗?


    怪不得她的住所隔音做得特别好,为的是防止其他被迫和她一起见识东京每天早上的日出的邻居上门刀人是吧?


    “哦,你醒了?”生锈钉反应稍有延迟地发现了他的起床动作,指向玄关,“没别的事就走吧。”


    如果她不开口,那么她的外表精神抖擞、一点也看不出来只睡了90分钟的迹象。


    苏格兰还是颇为纠结,想为昨天的事道歉,又觉得找不到道歉的由头说不出口。


    今天的生锈钉似乎比昨天体贴了些,没晾着他等他找话题,摆出一副假得要命的笑容,暂停了跳操,手按着床尾俯身道:


    “怎么,在记恨我强迫了你?”


    她的眼睛在壁灯的微光下仿佛透着红光,紫色纹路的盘羊角和倒三角的尾巴都快冒出来了。


    只看眼睛,是因为眼睛以下的部分,他都……不敢看。


    很奇怪,哪怕她在极力表现出一个媚意横生的魅魔形象,他依然无法想象她小腹浮现那类有着特别意义的纹路、甩着心形的尾巴尖,对人摇头摆尾地准备吸干谁的模样。


    却不难想象她面无表情地用膝盖反弯的偶蹄,踩爆那些神秘失踪的蟹脚高层的胸腔与心脏的场景。


    他很想摆出最习惯的微笑表情,可他笑不出来,脸部肌肉僵得很,只好就这样仰着脸直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强迫。生理结构不一样。要是我不想,你再怎么样,也不会……”硬。


    他心里空得厉害,脑子也很乱,不过至少从昨天的翻车经验里认清了一点:生锈钉软硬不吃,唯独招架不住直球。


    她可能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浮于表面的假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见了什么滑稽戏剧的好笑:


    “哦?那今晚还来吗?”


    苏格兰脸上一红,顾左右而言他:


    “我的衣服没在这里……”


    怪不得他一直不肯放下那张破被,原来是不敢在她面前裸奔啊。


    啧,有意思,这小子的脸皮究竟薄到什么程度?


    生锈钉也不跳操了,回到床边,对苏格兰笑了一下,闪电般地故意坐到他的腿上,拉开被子搂住他。


    他的胸前与颈侧都是牙印与吻痕,背后有不知多少纵横交错的抓伤,长得快的部分已经结痂。


    现在不止是脸,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悄然醒来,彰显着鲜明的存在感,它的主人却弓起背极力掩饰这种变化。


    生锈钉此刻的笑声真心多了。


    苏格兰试图负隅顽抗:


    “昨晚、你还说过、痛……”


    生锈钉对他的借口嗤之以鼻:


    “还不是你活太烂。勤能补拙,菜就多练,热情和体贴是好,但你的技术还是太差了。”


    连续两个差评让苏格兰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看起来像个河鲀吐过水,缩小了一圈。


    生锈钉嬉笑着把这条准备藏起来的呆鱼掀出来,推倒他坐到他的腰上,拍拍他的脸,愉快地说:


    “你的新手保护期结束了。所以,要是再弄疼我,就去死吧。”


    为了不去死,只好努力当个熟手了。


    Chapter 13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密切往来不到两个月,生锈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和对他发出邀请的频率就越来越低了。


    他知道为什么。


    ——有很多次,她失神地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他都觉得她会叫出高明哥的名字。


    但是没有。


    一次都没有过。


    哪怕他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确定有没有在情迷意乱之时,念出过“神罗姐姐”,却可以完全确定,她从来没在称呼方面出过任何纰缪。


    每一次想喊而没有喊出的那个名字,在她清醒过来以后,都是一场失望吧?


    上一次她的邀请已经是一周前了,是他们又一次一起出任务。


    很糟糕的一次任务,不知道上报后的消息传递哪一环出了问题,目标人物根本没有撤离,还搂着客串枕营业陪酒女的生锈钉高喊着政治口号表示要迎战组织。


    琴酒当场就给了他一个痛快,他尖声大叫的太太也是顺手一枪的事。他们家的小孩没藏好弄出了动静,暴露行踪。


    那天伏特加吃坏了肚子临时下线,琴酒抓了正好路过的苏格兰当替补。


    事发突然,苏格兰的上级根本来不及安排一场针对琴酒的鸿门宴,给苏格兰的返信也只是让他随机应变不要暴露身份。


    生锈钉在灭门案现场的调情不但没引起琴酒的兴趣,还被他嘲讽了一番无论哪方面都是贝尔摩德的下位替代。


    她不知羞耻的继续调情行为惹烦了琴酒,反正这位大佬也懒得做翻箱倒柜的杂鱼工作,交代待机的苏格兰扫尾,先一步离开。


    苏格兰想放过那个藏在衣柜里的孩子。但是接应的公安没来。如果孩子活着的消息走漏,他不但自己暴露,还会害了被琴酒留在现场盯着他的生锈钉。


    生锈钉朝他招手,塞到他手心里一枚白色的药片,张扬地笑道:


    “我不喜欢小孩儿。你去喂他‘吃糖’。”


    苏格兰秉承着作为苏格兰时一贯的小心,冷声质疑:


    “什么糖?”


    生锈钉恶意满满地扯开小孩子藏身的柜子,把他拖出来,拽到苏格兰面前,愉快地说:


    “没闻到那种标志性的苦杏仁味儿吗?”


    他只闻到了一种很淡的柑橘酸味,而且药片上分明阴刻着“VC”的字样。


    出于对生锈钉的信任,他把那粒药强行喂给吓傻了连挣扎都不敢的孩子。


    药片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孩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生锈钉还评价了一句:


    “不愧是氰○钾呢,真是如教科书一般标准的反应。”


    想必维生素C泡腾片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天能混成氰○钾的替身。


    公安的人来了,苏格兰示意生锈钉撤离。琴酒那家伙不但先一步离开现场,还把车开走了。


    好在生锈钉拿到了死者车钥匙——死者亲自给的,太太本来被死者支出去了,带着孩子出现在现场是为了抓奸,觉得气氛不对让孩子藏起来却差点让一家人整整齐齐。——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开车的是生锈钉,苏格兰在副驾驶负责戒备。无惊无险地换了两次车,变了两次装,平安回到组织控制的一个废弃仓库。


    到这里就该散伙了,苏格兰却拉住了她的女包带子。


    生锈钉以目光询问,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无声地松开手,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无端联想到以前喂过的一只原本可能家境很好的缅因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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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被遗弃以后揍了别的流浪猫抢食,却听懂了人类呵斥它“不许打架”的意思,顿时无所适从起来。


    那只猫后来怎么样不知道。


    生锈钉抬腿迈上机车,示意苏格兰跟上。


    无法消化的情绪,总会以别的形式宣泄。


    生锈钉不希望高明的弟弟哪天撑不住,像她一样疯了。


    她决定给苏格兰提供一个让紧绷的精神能够得以泄洪的出口。


    于是苏格兰第一次得到了她作为主人的招待——生锈钉递给他一杯水,让他想一个词。


    他不明所以地想那个词,看着她跑前跑后忙来忙去,换了身黑色的兔女郎服装,还戴了皮质眼罩。


    这次她不要他帮忙,费劲地拖来了一个新的箱子,打开它。


    里面有豹纹手铐、口塞、眼罩、降噪耳机和几十种长度软硬材质不同的鞭子。


    苏格兰泛泛地听闻过字母圈,没有具体了解过。此时凭常识就能察觉到她准备打人,不过半懂不懂,有些抗拒,有些迷惘。


    生锈钉从这些神秘的刑具里,取出了一副不知为何出现在其中的歌留多,友善地询问:


    “要不要试试新的玩法?”


    每当她一改常态地变得温和,都意味着她又要开大了。苏格兰谨慎地婉拒:


    “其实我的性格比较保守,目前只能适应传统的玩法……”


    生锈钉放声大笑,收起箱子,和他打了一晚上保守的传统花札。


    Chapter 14


    情报组来了新人,据说是二把手朗姆的心腹,代号波本威士忌。


    一场新的任务,苏格兰需要与空降来的波本合作。


    酒会当天,扮作保镖的苏格兰,与穿着侍者制服的波本,隔着人群眼神相接,心中震惊如惊涛骇浪。


    他稳住了,波本也稳住了。


    偏偏有一种强烈得无法忽视的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


    狙击手的本能让他察觉到了一种非常危险的视线,他逆着觥筹交错的红男绿女们看过去,发现了远处楼上注视着这里的生锈钉,正在饶有兴趣地盯着波本看。


    那种眼神,她曾经看过莱伊。


    波本不行。绝对不可以是波本。他得想个办法。


    绑架任务前半部分每个环节都顺利地完成,波本、苏格兰与生锈钉功成身退,至于数小时后负责转运的后半部分出了意外,人质获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早就去忙各自的事了。


    平时总是因为难以面对生锈钉而躲着她走的苏格兰,居然主动送上了门。


    这可真让人意外。


    生锈钉开了瓶波本,请他坐下润润喉再说明来意。


    苏格兰对生锈钉看向波本的眼神感到不安,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态度,要求生锈钉有了他就不要再找别的人了。


    生锈钉不吃他这套,摇晃着古董杯里的大冰球,冷声提示道:


    “我不是免费的。要求我做事,你得付出代价。”


    苏格兰闭了闭眼,把她手里的波本酒瓶拿开,换成了苏格兰威士忌,自己先喝了一杯,才给两人各自又倒满了一杯,借着酒意上涌的冲动,挑衅她:


    “总是传统的玩法确实没意思,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小花招,能让平淡无趣的生活重新充满刺激和乐趣吗?”


    生锈钉讶然而笑。


    行啊,出息了啊。小花招什么的,她可太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