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释放自我

作品:《别丧了,起来当祖宗!(快穿)

    她的尾巴骨摔到了洞里,她听见脑浆子因为疼痛而疯狂翻滚的动静……


    流冰海一阵眩晕,旁边躺着的张木哼哼唧唧。


    姐弟俩像突然掉入了一个地下世界一样。


    地洞不深,两三米而已,泥土松软,应该是最近新挖的,时间不是太久。


    正常也许可以爬出去,但洞口的泥土特别松,根本扒不住,吃不住劲。


    两个人缓了一会儿,张木问:“姐姐,这是哪里啊……”


    地下都是臭泥土,味道嚣张,熏的他喘不过气。


    流冰海觉得,这味道好像特意被“打造”过,她抓了一把附近的土,借着外面一点光放到眼前瞧了瞧。


    呵呵,马屎...


    也可能还混着鸡屎狗屎鸭屎什么的……


    她把屎土扔回地面,心里想着该怎么爬出去。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了。


    原主上一世也是这样掉到大坑里,摔伤了尾巴骨,由于她发生了和原主一样的丧气事,她被扣掉一分。


    流冰海抹了一把被熏臭的脸,扯扯嘴角心里冷哼一声。


    该死……


    她抬头看了一眼洞口,心里低声问:


    “那我刚刚还积了好几分呢?不能相抵吗?”


    系统沉默了半天:“积分是积分,扣分是扣分。三天之内你只能积分,不能扣分。”


    流冰海......


    真特么鸡贼。


    “三天之后,你的任务之旅正式开始,那时积分有增有减,可以互抵,现在不行。现在还是你的考察期,犯错就是犯错。”


    太特么贱了......


    如果她有全部记忆,她就会知道这里埋着一个坑,就可以不走这条路了。


    果然,如果没有记忆的外挂,再牛X的人也避免不了重蹈覆辙。


    他爷爷的......


    系统好像听到了她的骂街,再次出现提示音:“负面情绪是原主一生丧气值的重要来源,你要是再骂街,就会继续增加丧气值,继续被扣分。”


    流冰海本来准备静下心来研究一下这个洞了,听到它这么说,突然来了脾气,尾巴骨还疼着,忽然就风一样站了起来。


    这系统在扯淡,她是人,是人就有情绪,谁他妈还没点儿负面情绪了。


    作为一个苦逼,最不缺的就是负面情绪,穿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不让骂个街了。


    反正也被扣分了,流冰海索性坐到地上,彻底释放了一下自我......


    她本来就是个烈性子,这会儿骂起系统如行云流水,酣畅漓淋。


    我是一个人,难道还不能骂个脏话释放一下压力吗,靠虚伪装逼就能获得幸福?憋在肚子里的坏心情岂不是会变成魔鬼吞噬掉我的肝功能,你们系统里的哪个任务主是全程都靠微笑营销世界的,你先给我看一下样脸。


    系统好像被她骂晕了。


    然后竟然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过了一会儿,系统淡淡的说:“好吧,作为流冰海,你骂吧。但作为张琴,你还是要继续稳定情绪,消减她的丧气值,这是你的任务。”


    流冰海闻言卷了个白眼儿,又发泄了好一顿。


    系统第一次被宿主指着鼻子骂,有点儿凌乱,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见她骂够了,系统再次提示:“你现在已被扣掉一分了,被记过一次,你还有三次机会。”


    “哦不对,是两次!”系统纠正。


    流冰海坐在地上整理情绪。


    “今天才是第一天。”系统很认真的说:“三天之内被记过三次,你将回到原来的世界。”


    是那种像新闻联播一样的沉稳声音,混厚的,有金属质感的,像夹杂着浓厚可可味道的声音。


    “知道了,别叽歪了!”流冰海又骂了一句。


    系统半天没说话,契约里没有任务者骂大街可以被扣分的规矩。


    系统忍气吞声。


    “我问你,如果我解决了现在的丧气事,还能把记的过消掉吗?”


    系统答:“不能。”


    “滚吧!”


    系统滚了。


    ......


    半小时后,天开始擦黑了,姐弟俩还坐在地洞里,刚刚张木试图用“大喊大叫”来呼救了半天,但这村子人家少了可怜,荒郊野地的,根本没人听到。


    张木急的要命,但他纳闷儿,姐姐咋一点都不着急的迹象呢。


    流冰海正慵懒的瘫在地上,不急不恼的,好像都快睡着了。


    “姐姐?姐姐!”张木叫了一声。


    流冰海正靠着马屎打瞌睡,她想通了,反正出去了系统也不把扣掉的分还给她,索性就在这里待着吧……待到三天之后再出去,她就有了全部记忆。


    反正在这里待着挺安全,在这儿睡上三天肯定不会因为犯错被扣分……岂不是挺好?


    于是她干脆把心一横,直接靠着地洞睡大觉了,甚至觉得这是哪个神仙给她挖的地洞啊,还挺给力。


    她美美的在地上瘫着,可是张木不干了。


    他饿了,他纳闷姐姐在这儿傻乐啥呢。


    小男孩的手在她前面摇啊摇,“姐姐姐姐,你不饿啊。”


    流冰海双臂绕颈,闭目养神,闻着这马屎答的淡定自若,“饿。”


    张木:“那你不想办法出去。”


    流冰海心想,相比较饿,我更怕被扣分……


    跟扣分相比,这些马屎都变得不那么难以忍耐了,软乎乎的,靠着也挺舒服……


    流冰海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有句话叫“分儿、分儿、学生的命根儿......”


    到了哪里都一样。


    流冰海安慰张木:“别急,先保持体力,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张木觉得也有道理,“那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流冰海不假思索:“三天!”


    “啊?!”男孩大叫,“为什么?”


    呃......


    流冰海立起身子,仔细分析了一下,认为理由有三。


    第一,她三天之内可能会被继续扣分,不出去挺安全。


    第二,她仔细感受了一下,现在的屁股可能已经肿了,谁知道出去以后,坐个板凳疼一下、睡个木板床疼一下的,算不算给原主增加丧气值,会不会被鸡贼系统扣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隐隐觉得,安安静静的等,才有可能等来转机。


    历史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比如那个谁,还有那个谁,虽然一时想不起来名字,但一定有很多,都是越挣扎越无力,静观其变后才有了好的结果。


    她讲这个道理给张木听。


    “所以,等!”流冰海说。


    张木听的半懂不懂,但既然姐姐说等,那就等吧,反正姐姐是在这里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虽然姐姐脾气臭的可以,但是对他一直疼爱,每次有人追着他喊“罪犯龟儿子”的时候,她就会拾起脚边所有的东西砸向那群人。


    又暴力,又可爱。


    他想起往事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


    不过今天,他觉得姐姐有点不一样了……


    如果平时发生了现在这样的事,她肯定气的在洞里骂起来了,还会一直哭,会一直哭到没有力气为止。


    而且哭着哭着,就会骂爹,就会骂娘,还会抱怨奶奶,直到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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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抱着他睡过去。


    可是现在她不气也不哭,跟没事儿人似的。


    张木觉得怪怪的,忍不住有点担心,“姐姐,你没事吧?”


    流冰海还在闭目养神,“嗯?什么事?”


    张木说:“我们掉到这么个破地方,你怎么都不气不哭?你..……你没生病吧。”


    说完一只小手伸过来往她脑门上贴了贴。


    流冰海被逗笑了,“那我应该什么样?”


    张木说,“你以前会哭,哭完会骂爹骂娘骂奶奶,说都是他们害的。”


    流冰海听后睁开眼睛,看着张木单纯无害的脸,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布满疑惑,正巴巴的盯着她看。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靠着洞壁问张木。


    “小木,你恨爹娘吗?”


    张木闻言一愣。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姐姐以前总是说爹娘不好,奶奶也不好,那他觉得,他应该是恨的吧。


    于是糊里糊涂的点点头。


    流冰海摸摸他的脸,说,“不必恨他们。”


    她不觉得应该像白莲花一样,说什么“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原主心里委屈,未曾被厚爱,她可以恨,也可以不恨,这是原主的自由。


    但流冰海只是觉得,不必恨。


    因为那太耗费自己生命的元气,把一生都捆绑在一段自己根本无法改变的噩梦里。


    不值得。


    “因为没必要。”她对张木说,并准备教会他一些生存之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越是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越是恨你,你给它恶狠狠的白眼,它就会回报你臭哄哄的狗屎,就像现在……”


    流冰海耸耸肩,“大概就是姐姐平时的白眼翻多了,现在不得不在这里闻屎。所以你以后多微笑一些,多笑笑,以后的命可能就不这么臭了。”


    张木听的一脸茫然,“那别人骂我,我也笑吗?”


    流冰海说,“那不必,那要揍回去!”


    张木......


    刚刚说好的多微笑呢?


    系统:“流冰海......”


    流冰海:“知道了!”


    她蹭一下坐起来,认真对张木说,“小木,爹爹犯了错,可那是他的人生,和我们没有关系。娘虽然不能照顾我们,可那是她的难处,不是她不爱我们。奶奶虽然偏心,可那是因为粮食太少,不是故意刁难。小木,有些事未必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这世界就像一个魔方,我们站在蓝色那面,永远不会看到白色的辛苦与忧愁。所以,谁都不必恨,也不要哭,有姐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明白吗?”


    张木小小的身子有些微微发颤,大概是难得听到姐姐这么平心静气的说话,而且说的这么有道理,有水平......


    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如果有人骂我,我还笑吗?”


    流冰海无力的吐了一口气。


    怎么又绕回来了……


    她感觉鸡贼系统的眼睛正在贱贱的看着她。


    她温柔的对张木笑笑,轻轻抹掉他脸上的一抹狗屎,“不笑、不理、不回应,长大后我们会离开这个村里,再也见不到这些人,何苦理他们。”


    张木点点头:“好的姐姐,我知道了。”


    流冰海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姐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睡三天吗。”


    “嗯呢。”


    “可是姐姐,好像没机会了。”


    “为什么?”


    小男孩看着洞口黑乎乎的探过一具身体。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