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和四个竹马的那些年

    “飞白,一会我们还要去下个庄子送东西,你直接回城回镖局吧。”


    将马车送到后,这些人的任务便也就完成了,等着五日后再来接人就成。同行的几个人年岁都比季飞白大,为首的已经而立之年,眼神炯烁,声音洪亮,一看就是练家子。


    实际上这些人俱是城里镖局之人,之前那份护院的活计做的不愉快,季飞白便辞了,找到现在这份工,虽他年纪小,但阅历深功夫好,镖局之人当即收了他,给出的报酬不低。


    远道的他去不了,但出城护送的活还是能干的,城里都不安生了,城外更是乱成一团流民当道,他们镖局的生意格外好,今日除了护送马车之外,还接到护送物件的活儿,因此心情大好,让季飞白回去休息,他们去做事。


    季飞白说和他们一起去,张镖师朗声笑道:“你回去也不是没事做,最近不是在学枪法吗?一寸长,一寸强,你回去好好练着,有用上的时候。”


    季飞白不是没有眼色之人,当即应下,调转马头往城门方向去。


    马蹄抬起,沙土漫天,季飞白皱着眉头减缓了速度,不叫黄土溅在路人身上。


    与前几日相比,赶路的流民明显数量增多,他们俱是一脸麻木和疲惫,命知道没有牙牌无法进城,可还是赶来,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马匹速度慢了不少,季飞白似乎也心中有事,正低头沉思着什么,忽然听见动静,而后感觉身后有人贴了上来。


    季飞白头都没回,下意识的肘击过去,却打了个空。


    “好小子,你乖乖不要动,我们一起进城就行。”


    说话的是个男人,他身法很快,在避开季飞白的同时,一只手从后方捏着季飞白的脖子命门处,对方的力气很大,显然若是不配合,他会直接扭断季飞白的脖子。


    “你若是想进,大可以自己进。”


    季飞白方才侧头只能看见男人邋里邋遢,应该是故意打扮成这样混在流民里。那人笑了:“我这人,就是怕孤单,自己上路多没意思,有个伴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多好。”


    话是这么说,可季飞白心里明镜似的,对方就是没有牙牌。


    “年轻人,你莫不是以为我没有牙牌?”


    下一瞬,季飞白眼前便晃过沾满油渍的牙牌,因为只是一晃而过,所以他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就是这么一瞬,给了季飞白机会,他再次肘击对方,那人捏着他命门的手指收紧,微微侧身,笑着道:“刚才一击不中,竟然还来?”


    只是笑容还未扩大,突觉肋下一痛。


    他低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腹部插了一支小匕首。


    惊愕的瞬间,被季飞白发现机会,当即将人顶下马,然后丝毫没有迟疑,立刻驾马离去。


    那人的功夫了得,伤势只能阻挡一时,若他再耽搁一会,说不定那人卷土重来。


    顺利到了城里,季飞白抿着唇,回想方才的一切,觉得那人说不定就是土匪之流,手里的牙牌应当也是假的,否则大可以自己进城。


    竟然乱成这样了。


    季飞白紧皱眉头,总有种会越来越乱的预感。


    “乱起来好,乱起来才能浑水摸鱼。”


    说话的是谢骧的幕僚,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有消息传来,说是局势越发混乱,甚至有京城的世家混入其中。


    “若真是如此,殿下,说不定我们有大好机会!”


    今日黄鸿年等人前来,就是为了再次劝谢骧趁此机会做些什么。当时从京城离开如同丧家之犬,难道他就不想回京城吗?


    “你应该知道,若我起势,那便是造反。”


    上首处的谢骧神色淡淡,似乎对他们提出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还说了如此重话。


    “殿下,现在天下大乱,诸侯并起,甚至流民都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攻城略地,殿下就算造反又如何?殿下出身正统,坐上那个位置也无人敢质疑。”


    “黄先生,他们造反是他们的事情,我若是反了,便是反我谢家自己门楣,等百年之后,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黄鸿年还要再说,谢骧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不欲再谈,挥挥手下了逐客令道:“先生们不嫌弃我是个残疾,愿意护送我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我也定会保证让先生们过好余生。”


    意思就是只能保证你们过的好,其他的想都别想。


    黄鸿年明白谢骧的想法,如今等在他们面前的路只有安稳度过残生。可他甘心吗?在京城时便敛去锋芒,可依旧没有好下场。纵然是保住了性命,但失去双腿,他难道就不恨吗?


    同时,黄鸿年也了解谢骧的性子,知道若是强行逼迫,恐怕会适得其反,于是他们退下,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黄先生,你怎么看?”


    路上有幕僚小声询问,黄鸿年摇摇头:“徐徐图之。”


    快走到大门时候,瞧见院门打开,有丫鬟迎了一个姑娘进来,虽打扮朴素,但样貌过人,迎面走来,言笑晏晏,芙蓉出水。


    果然,能打动殿下的定然不是普通姑娘,就算是放在京城里也是排的上号的美人,更难得的是她身上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绝非庸脂俗粉。


    那姑娘不认识他们,大概是见到黄鸿年他们人多,便垂手立在路边,想等他们过去了再走。


    “你是……安大夫?”


    “我是。”


    陌生慈祥的脸,不过安素雪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他。


    “我是公子的属下,早就听闻安大夫的大名,我们公子还要劳烦安大夫费心了。”


    黄鸿年作势要行礼,安素雪受宠若惊,连忙侧身避开,快速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安素雪并未往心里去,在见到谢骧的时候,她耐心解释这几日没来的原因。


    “药材不够,所以这才晚了一天。”


    那膏药也不用日日换,一贴可以贴三天,安素雪留了两副,其实可以用到今天的。


    陈家发生的事,足不出户的谢骧一清二楚,也未多说,只让她换药。


    期间有喵喵叫传来,安素雪正好已经给谢骧换好药了,不过他腿上的针还未拔下,瞧见那只滚地锦跑了过来,安素雪连忙挡在谢骧身前,生怕小猫不知分寸,碰到了谢骧。


    单薄的身影挡在面前,谢骧勾着唇,十分受用。


    安素雪没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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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大院里呆过,所以不知道,如果真有猫狗接近主子,涉及主子安危,屋里的丫鬟仆从都会阻拦。但红袖和添香一动不动,屋外站着的丫鬟们也俱是低垂脑袋,只有安素雪,蹲下来摸了摸滚地锦的脑袋,声音温柔道:“你最近怎么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长好。”


    那滚地锦像是听懂了一般,还真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任由安素雪检查。


    “谢公子,我能帮它看看吗?”检查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是谢骧的猫。


    她就蹲在那,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和旁边的小猫一模一样。


    谢骧颔首,安素雪明显高兴起来。


    “恢复的不错,不过还要再绑着木棍,起码要一月才可以。”安素雪药箱子里有药,索性也给滚地锦换上。


    “猫用的药和人用的一样吗?”


    “不一样的,不过我问过,药量减少没问题,不会危害猫儿。”


    她只用了一点点,想着能帮助滚地锦恢复快一些便好了。动作温柔,还时不时的安抚滚地锦。


    平日里也没人摸猫,那猫儿夹子嗓子喵喵叫,亲昵的蹭安素雪的手心。


    “它很喜欢你。”谢骧突然说话。


    安素雪莞尔一笑:“是么?”


    “是,”谢骧定定的看着她眼睛,“很喜欢。”


    滚地锦像是回应似的叫了两声,安素雪更加喜欢它,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她一走,滚地锦也不在房间里呆着了,紧跟着出去,谢骧抬抬手,红袖立刻会意,直接将房门关上。


    原本亮堂的房间变得阴暗烦闷,滚地锦似乎觉得不适,叫声变调,冷不防脖子被人抓住,动作粗鲁的被扔到了桌面上。


    滚地锦想跑,被人一把捏住,只能后脚蹬地,可动弹不得,叫声越发凄厉。


    “你应该谢谢我,”谢骧声音不轻不重,眼神晦暗,“若不是我允许,你没有接近她的机会。”


    一只狸奴罢了,还能得她垂怜,已经是幸中之幸。


    猫儿挣扎着呜喵叫唤,谢骧看它的后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猫儿放在地上,吩咐道:“来人,将它身上的药撤走。”


    红袖和添香不明所以,谢骧抬眼,淡声道:“没听见?”


    “是,主子。”


    红袖过来抱着猫儿,添香拆开纱布,后腿上的伤势已经差不多了,因此一拆开,那些药粉便扑簌簌的往下落,不用添香动手,便已经掉了十之八九。


    红袖要将猫放下,添香道:“等等,我再把纱布缠上。”


    猫儿一直嚎叫着,压根就没停下来过,红袖要抓不住它,连忙往外去,又叫了两个丫鬟帮忙按住。


    四个人在房门口鸡飞狗跳,完全没有安素雪给猫上药时的从容不迫。


    红袖急的脑门都是汗,忙不迭的请罪:“奴婢这就将狸奴带走,不扰主子清净。”


    “就在这,”谢骧手撑着额角,看的饶有趣味,“它倒是聪明。”


    红袖道:“老话说‘谁养的像谁’,它聪慧也是因为像主子。”


    说完抬眼看谢骧的反应,见他面露愉悦,唇角高高翘起。


    “你也在等她的怜悯么?”


    像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