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鱼很快从孙亦寒那里拿到了自己的皮质手套，并不贴合手指，比她的手掌宽大不少。


    “这是仙尊以前的手套，让我拿给你。”


    常有鱼嘴上虽然附和仙尊，说着有手套更专业，心里还是犯嘀咕，没听说过伺候人还要带这么个东西的。


    仙尊的想法真是难猜，她永远也搞不清楚。


    不过常有鱼虽然被允许伺候仙尊，晚上也可以住在他的寝殿，但白天还是要去王榄那里修炼。


    她现在的学习热情高涨了不少，全都是因为她的储物袋打开需要灵力，目前她聚气都不成功，只能干看着金色袋子，根本拿不出里面的东西。


    听小金鱼的意思里面有自己的全部回忆，应该还有些钱什么的吧，可惜都没来得及好好问小金鱼，他们就被仙尊带走了，搞得她现在抓耳挠腮的想打开。


    结束了一天毫无进展练习，常有鱼拿上手套去了仙尊寝殿。


    辛云不情不愿地给她开了门。


    常有鱼才不管她的挂脸，轻车熟路地给仙尊备好了热水，钻进了屋子。


    把龙蛋放到桌子上后，她戴上不合手的手套，眼巴巴地等在浴桶边。


    仙尊穿着里衣，外面披了件紫色泛光的丝绸外袍，行动间可以隐约看见他腿部的轮廓，


    常有鱼盯得眼睛都发直了。


    苍珏干咳了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金色果子，“这个你吃了吧。”


    常有鱼疑惑地凑过去，看见果盘里大概有五颗椭圆形的果子，个头不小，个个散发着沁人的清香，反射出的光泽可以判断它们非常新鲜。


    “这是什么？”常有鱼没见过这种颜色的果子，好奇地问。


    “这是灵果，在灵力最充沛的地方长大，一颗蕴含的灵力足够三个炼气期修士使用一年。”


    “这么厉害。”常有鱼拿起果子，“您为什么会给我？”


    苍珏的耳根微微发红，“这些掉到了地上，我不想吃了。”


    “洗洗不就干净了。”常有鱼说。


    “我，堂堂龙族，灵角仙尊，有必要吃掉到过地上的东西吗？”苍珏竖起眉毛，命令道，“你给我解决了吧。”


    “啊。”常有鱼想起来仙尊非常爱干净，确实不会吃这些东西，于是趁机说，“谁给您掉到地上的，也太不小心了。”


    苍珏盯着她，“你吃还是不吃？不吃我扔出去了。”


    “吃吃吃！”常有鱼还没吃过这种好东西，立马摘了手套，拿起来一个放进嘴里啃起来。


    丰富的汁水一瞬间在嘴里爆开，散发着清甜的香味，嚼起来有颗粒感，嘎吱嘎吱的特别好吃。


    她刚吃过饭，正好这个可以当餐后甜点，一连吃了三个，被仙尊叫住了，“你怎么能吃那么多？剩下的拿回去吃。”


    常有鱼哪知道仙尊允许他拿回去，确实吃的打饱嗝，赶紧把剩下的两个放进了龙蛋的背包里，重新戴上手套。


    “我给您搓澡吧。”她斗志昂扬的说。


    苍珏用下巴点了点，“戴上眼罩。”


    “能不能不戴呀。”常有鱼说。


    “不行。”苍珏断然拒绝。


    “可其实我带不带都一样呀。”常有鱼小声嘟囔着。


    苍珏的听力很好，立马挑起眉毛问：“什么意思？”


    常有鱼想，仙尊都知道自己从前的身份，也看过自己的记忆，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抬起眼睛说：“因为我看过呀。”


    苍珏：“？”


    常有鱼说的理直气壮，手舞足蹈，“我以前做妖族的时候，不是和您这样那样过。”


    苍珏简直想捂住她的嘴，“你恢复记忆了？”


    “那倒不是。”常有鱼摆摆手，“我摸您的时候都在您的脑子里看到啦。”


    苍珏瞪大了双眼，耳朵一瞬间红透了，“你、你……”


    “所以您也没必要遮住我的眼睛。”常有鱼说的认真。


    苍珏实在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能力，更没想到她现在居然还保留着这么逆天的能力。


    最最可恶的是他的脑袋，为什么偏偏总是回想起那时候的记忆。


    他赶紧念了一遍护体咒，希望可以让常有鱼的能力失效。


    “手伸过来。”苍珏下令。


    常有鱼立马举起手，凑到他身前。


    苍珏给她念了净身咒，让她背过身去。


    他脱下外袍，停顿了片刻，并没有解开腰带，而是直接将上身的衣服褪下，走进了浴桶中。


    “过来吧。”他说。


    常有鱼转过身，便看见了水雾缭绕中白皙有型的后背。


    比她在仙尊脑海中看到的更真切。


    她走近仙尊，戴着手套的手指伸进水里，拢起手掌捧了水，让它们落在仙尊的肩膀上。


    水珠从他的肩头滑落，沿着肌肉的曲线滴进水中。


    常有鱼的手指按住了仙尊湿漉的肩膀。


    仙尊轻微瑟缩了一下，问道：“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常有鱼摇头，“什么都没看见。”


    苍珏松了口气，好在他的咒术有用。


    皮质手套揉搓在他的皮肤上，比常有鱼手指上的茧子柔软，也比她的手温暖。


    苍珏舒服的闭上眼睛，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这么做，这真是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忽然他感受到头顶笼罩了阴影，常有鱼带着凉意的呼吸也紧跟而至。


    皮肤下阵阵发麻，他立马睁开眼睛，发觉她俯下了身体，停留在自己脸侧。


    “你这是在做什么？”苍珏皱眉问，鼻尖闻到了常有鱼身上的皂角味道。


    “不是还有这项么。”常有鱼的嘴唇几乎凑到他的胸膛上，“您放心，我一定控制好力道。”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水中的景象，头一次看的这么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她能力有限的原因，在仙尊脑海中的记忆都有些雾里看花，远不如近在眼前的冲击力。


    原来和鲜奶冻不一样，更粉嫩晶莹些，上面还隐约残留着浅浅的牙印。


    她吞了口口水，“仙尊……”


    苍珏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开始不规律起来，被人扯住的感觉忽然回到了身体中，有点疼，但更多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舒爽。


    他的手指蜷缩着按在浴桶边缘。


    不行，他不能接触常有鱼，让她服侍自己洗澡已经是极限，不能再有更多接触了。


    常有鱼已经按捺不住，呼吸离他越来越近，几乎要埋进水中。


    苍珏的胸膛起伏了几次，努力集中精神，凝聚起一股灵力，将常有鱼的脑袋推出了水面。


    水雾将他的面颊染上红晕，微微发烫，他压抑着声线告诉常有鱼，“以后不需要这项。”


    “可是……”常有鱼还想说什么被仙尊打断了。


    “没有可是，你只管给我按摩即可。”


    常有鱼遗憾地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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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才分明看见了有什么乳白色的东西洇在水中。


    “仙尊为什么突然要灵果了？”辛云等候在外的时候问起孙亦寒，“那种东西仙尊应该看不上吧？”


    “或许是要补充些灵气吧。”孙亦寒回答。


    辛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但她也知道再多问也无用，孙亦寒不会再说了。


    其实孙亦寒知道仙尊要来干嘛，今天仙尊特意留下王榄，询问常有鱼的修炼情况。


    王榄大倒苦水，说没遇到过天赋这么差的人，凝聚不了一点灵力，完全不是修炼的料子。


    仙尊又问他吃灵果有没有用。


    王榄见仙尊如此执着，含含糊糊的应了，告诉他可能有点用处。


    之后仙尊就找人去摘灵果，晚饭后就将最新鲜的果子送到了他的寝殿中。


    仙尊对常有鱼的上心程度，或许比他们以为的都要高。


    只是这些都没有必要告诉辛云，省得再生是非。


    ——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月，常有鱼吃了不少仙尊不要的灵果，还是毫无长进，她已经确信自己在修仙这条路上没有半点天分了。


    大概和她从前是妖有关系，她修炼的应该是妖法，跟他们仙界的法术不互通。


    这天仙尊觐见真神结束后出来，面色忧愁。


    孙正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凡界几大都城出现了大批妖族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真神派幻光仙尊作为统领前去镇压。”


    “幻光仙尊是真神培养出来的，能力非凡，在十二位仙尊中修为都排在前列，想必一定能顺利解决这件事。”孙正德说。


    “我倒不担心他。”苍珏说，“那位新神，明日送到崇周山，暂时交给我带了。”


    孙正德吸了口气，“那可马虎不得。”


    苍珏揉了揉眉心，“不过离开十几日，哪里需要特意送过来，他真是过分小心了。”


    “毕竟是未来的神，再小心也不为过。”孙正德道。


    苍珏点点头，“你看着安排，我去一趟药王堂。”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草味，张医师结束了上一个病人的问诊，看到苍珏已经见怪不怪了，“怎么，又需要加大剂量了？”


    苍珏坐下来，“我需要给凡人提升灵气的丹方。你这里应该有吧？”


    “这种事你去仙都就行了，来我这做什么。”


    苍珏无奈的笑了，“天赋太差，恐怕仙都的医师都没有办法，所以先来问问你。”


    “怎么个差法？”张医师问。


    “一个月不能聚气。”苍珏道。


    张医师吸了口凉气，“这不叫天赋差，这就没有天赋，还修炼啥，没必要吧。”


    苍珏表情认真，“她需要修炼，不然没法在仙界生存。”


    张医师也收敛起开玩笑的心思，“这是你什么人？”


    苍珏皱起眉，“和你没关系吧。”


    张医师笑了笑，“我只是随便问问，听你这语气，万一是找到了心中所爱，不就可以让她陪你度过发情期了？连汤剂都省了。”


    苍珏扯起嘴角，“不是我心中所爱，是她太爱我了，所以我要让她有站在我身边的能力。”


    张医师看着他柔和的笑脸，心中啧啧了两声，开始写丹方。


    “对了。”苍珏问，“如果不长期接触，只是极偶尔接触几次，应该不会影响抑制发情期的药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