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年后行动

作品:《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薛泯握拳,侧眼望他。


    他确信,霍砚深是在试探。


    “西南三省是通往东南亚关口,是新加坡、泰国等海外企业驻扎首选。霍氏铺设欧美市场,又开发南方,我顾虑西南三省竞争太烈,所以越过。想等霍氏在海城周围稳住脚跟时,再循序渐进开发。”


    薛泯拿出手机。


    “这是最新规划图,你看一眼。”


    霍砚深眯眼、曲指,坦然自若敲桌面。


    胡桃木茶桌传递震颤,茶面荡漾波纹,映入男人眼帘。


    他似笑非笑,眼含暗讽。


    “今日不是汇报会,也不是霍氏大会,大哥怎如此紧张。况且我如今无权无职,怎能接触霍氏机密。”


    薛泯绷紧脸,眼神冷漠。


    是试探,也是戏弄。


    他收回手机,起身迈步。


    “公司还有事,我先离开。”


    霍砚深也起身,“送薛总离开。”


    两人身影,一前一后。


    霍砚深站在花厅,看男人黑影被夕阳拉长,又消失在眼前。


    他转身离开,吴秘书从偏厅跟上。


    “霍总,一切都处理好了。”


    “嗯。”


    霍砚深收起表情,面色无波。


    他今天凌晨被放出,临时外出见了个重要人物,没想到被薛泯发现,咬住。


    好不容易甩开,又被追到家里。


    他在院中站定,“沈董同意了?”


    “是。”吴秘书道:“沈董说,只要您答应救出他儿子,他愿意做任何事。”


    这位沈董老年得子,对孩子宠溺得紧,几乎到无所不应地步,如此,养成儿子贪色好赌、猖狂自大毛病。


    一年前,他将儿子送去读美高,惹出不少事,倒也威逼利诱一一平息。只是不久前,他儿子在美国禁枪州持枪打伤一华人,逃跑途中被美国警方逮捕。


    若被打伤那人背景一般也罢,可那位公子哥儿母亲是海城富商,父亲有政治关系,公子哥儿在家也是千般宠万人爱。金钱力量不管用,威逼恐吓也失效,沈董求路无门,慌了。


    以吴秘书看,这种废物救出以后还会酿成更大祸患,不如不救。


    “告诉他。”霍砚深抬步,“我不是神,救不出他儿子,只能牵线搭桥,让他与海城那边见上面。若他愿意就同意,要不愿意,也不必浪费两人时间。”


    “是。”


    吴秘书得令,要离开。


    “还有。”


    男人又道,吴秘书停下。


    “行程准备好了吗?”


    “后天飞往新加坡,再从新加坡飞。”


    霍砚深淡淡点头,“嗯,走吧。”


    吴秘书疾步离开。


    男人到书房。


    桌上,两枚红宝石戒指静静躺在绒布上。


    男人坐下,抚摸戒圈。


    细看下,戒圈仍有锤痕,红宝石也不算精美,却是他亲手雕刻,亲自组装。


    原本已经送给她,可没想到最终还是在他手里。


    霍砚深拇指摩挲戒圈内侧,仿佛仍能感受到女人残存温度。


    这次找到你,再不会让你离开了……


    ……


    昆城,天色已暗。


    明徽心神不宁,融不进蔺霜与刘姨喜乐气氛,也怕破坏两人好心情,借口到巷口等阮惠春,出了门。


    临近新年,大学生早放假,商家关门过年,小巷得短暂平静。


    她顺马路漫无目的逛。


    广玉兰树梢挂上彩灯,路灯也被装饰成喜庆红色。


    路上行人,大多三五一群,全家出动。


    明徽形单影只,在众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心情不好,想起了父母。


    十年里,她无数次幻想,若父母还在,如今会是怎样?


    寄人篱下时想,结婚不顺想,如今还在想。


    她幻想有平行时空,另一端的她父母双全,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这种幻想成了她精神家乡,慰藉疗伤的心灵居所,支撑她十年间努力生活。


    尤其在生病后的深夜,她睡不着的每一时刻,除却霍砚深对她阴霾,她更想念父母,也幻想平行时空美满幸福的自己。


    只是……


    路上有孩童追逐打闹,捡起石子抛入湖面。


    湖水微漾,打碎她精神美梦。


    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她还是要面对不堪的现实。


    明徽握紧栏杆,朝水中自己扯出笑脸。


    口袋手机响动,是蔺霜发来消息,关切她现在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


    明徽低头回消息,身后蓦然响起熟悉声音。


    “阮阮,你今年真不和我一起过年?”


    女人动作一滞,默默收起手机。


    “再恶心我你就滚。”


    是阮惠春的声音。


    明徽扶着栏杆不敢动。


    幸亏河边灯光昏暗,她又裹着大衣,戴着帽子,看不出是她。


    李沧左手提行李箱,右手搂她肩,讨好问:“你不陪我过年,那总该要完成我一个心愿。”


    阮惠春斜瞥他一眼,“说。”


    李沧眼中带光,“结婚!”


    “除了这条。”


    阮惠春冷冷反驳。


    “除了这条,我其他都不要。”


    李沧也反驳。


    女人啧一声,“不要就闭嘴,我不答应了。”


    “阮阮……”


    声音渐远,明徽余光瞥两人身影,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


    她拍拍心脏。


    元元说的果然是真,大师傅资深老舔狗了。


    明徽目光犹疑,紧盯路尽头。


    只是没想到另一人是阮老师。


    ……


    明徽回到小院时,刘姨正在厨房做饭,蔺霜和阮老师打下手。


    蔺霜打开窗户,“阿徽你去哪儿了,阮老师已经来了。”


    “啊?哦。”


    明徽目光躲闪,撸袖子要进门,被三人赶出去。


    阮老师笑道:“阿霜也出去,小姑娘的手要保护好才漂亮。”


    她又朝明徽道:“阿徽,我怕你嘴馋,带了点北城特产在行李箱,你快和阿霜去找找。”


    蔺霜叉腰,“阮老师你偏心,怎不和我说。”


    “小毛孩,有的吃就不错了。”


    阮老师点她头,推她出去,故意道:“我偏爱阿徽,当然要和阿徽说。”


    “偏心!”


    蔺霜哼一声,转头见明徽沉默站在小院,问:“你怎么了?下午情绪就很异常,出事了?”


    阮惠春也发现端倪,抬头问她:“对啊,阿徽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