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权臣沦落万人嫌后

    林羿礼身后跟着的奴才们也听到了,愤愤感慨:“林羿礼这王八蛋真是坏进骨子里,死了还要化作怨灵祸害金州城!”


    林羿礼听得眼皮子突突跳,死灰般的脸色浮出青色。


    跪着的人张嘴还想喊冤,一只脚从后面踩了上来,往前猛地一蹬。


    这人哎呦一声,整个人向前倒去,在地上轱辘地滚上一圈,一只手捂着腰,一只手贴在背上,疼得直抽气。


    丫鬟们在林羿礼身旁齐齐跪下,向屋内的高官贵客们一一低头。


    林羿礼双臂交叉横在身前,厌恶地回应周身打来的审视目光。


    “混不吝的瞎说神神鬼鬼之事,按照律法该当施以拔舌之刑。”


    对方被唬住了,把头俯得低低的,身子战战兢兢。


    林羿礼还不打算放过他,鞋尖抵在他下巴上,向上挑起。


    下一秒,鞋底踩了上去,拿他的脸当路边干草似的擦着鞋底的泥泞。


    “这位是?”坐在傅柏川左侧身披动物毛袄子的中年男人发出疑问。


    林羿礼没搭理他,傅柏川也没有回答,反倒示意那男人安静看戏。


    林羿礼走到不远处的炭盆边,一边取暖一边质问:“若是按照神鬼中有怨报怨的说法,他第一个杀的不应该是傅将军吗?”


    林羿礼说罢,手指向正坐堂上的傅柏川。


    傅柏川立刻接了话茬问道:“林羿礼和城郡有什么纠葛?”


    二人视线短暂交锋,很快又默契地一同移开。


    男人不说话了,嗫喏着嘴唇,面容扭曲在一起。


    林羿礼拿起一根长长的铁棍,插进炭盆里。


    炭盆里的煤块发出噼啪声响,在半空里炸出一串小小的火星子,煤块贴着冷冰冰的铁却烧得愈发红了。


    男人一惊,张嘴忙道:“但是我敢保证我那天晚上见到的就是林羿礼的鬼魂。”


    男人支起身子,举起手对天发誓自己没有骗人。


    “哦?为什么一定是林羿礼的鬼魂?为什么就不能是张三李四王五的?”


    男人哑口无言,林羿礼的手捏着铁棍的一端又往炭盆里戳了戳,换个方向做到每个面温度一样滚烫。


    林羿礼一边翻面一边帮他补充:“那个鬼是不是长得矮矮的,胡子拉碴,身上衣服脏兮兮如同刚从地里爬出来一样?”


    男人胆小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好一会后才犹犹豫豫地点头。


    下一秒,金国使臣手里手里的杯子突兀摔在地上,声音把讯问打断,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走。


    使臣严肃道:“鬼魂如何能让你看这么清楚?你确定那是鬼不是人吗?”


    男人脸色大变,手脚并用往傅柏川的方向爬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紧张地说:“将军,会不会……他其实根本没死?”


    傅柏川抿唇哼出两声轻蔑的笑意,抬眼一看发现林羿礼果然也是这副模样。


    前面铺垫那么久的撞鬼,无非就是要引出“林羿礼没死”这五个字。


    正如林羿礼所说,金州城内有内奸,且早已知晓林羿礼没死一事,城郡府一案留着林羿礼也不过是留作引战的导火索。


    恐怕不论今日如何辩驳证明,金国都会一口咬定林羿礼没有死。


    接下来,怕是避免不了一阵子的战事。


    傅柏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棘手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羿礼还活着?我们让你把他交给我们自行处理,你居然敢放他跑了?”


    使臣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等着傅柏川,腰上的弯刀刀鞘卡扣被悄然解开。


    林羿礼闭上眼,眼珠子往上一翻快速白了一圈。


    一旁的侍卫见状不妙,立刻箭步上前把傅柏川护在身后,怒斥:“这里是金州城!容不得你们放肆!”


    侍卫手里的剑眼看着就要拔出来,被傅柏川抵着手肘向下一击,把一触即发的刀剑相向强行打了回去。


    “我现在就要见到林羿礼的尸身。”


    使臣走下座位,领着十来个金人把这屋子围得水泄不通,弯刀已然出鞘。


    傅柏川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玩炭盆的林羿礼,心说:“你们想要的尸体在那站着呢。”


    傅柏川拿不出尸体,金国使臣那边态度愈发的恶劣起来。


    “此事我会向可汗如实汇报,你傅柏川如何欺上瞒下,如果表里不一,竟然连林羿礼这种败类你都要护下!”


    金人指着傅柏川的鼻子破口大骂,一向睚眦必报的傅柏川这一次久久没有出声。


    他垂下的手攥得死死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无数个沁血的弯月牙。


    在冲突与隐忍中,他选择忍让。


    在一个深呼吸后,傅柏川沉沉道:“此事或有蹊跷,还请使臣稍安勿躁,待本将军查清真相。”


    使臣冷哼一声,别过眼去,显然不受用。


    “不是绞死的吗?没有丢去乱葬岗吗?尸体还能一夜之间被秃鹫吃个干干净净不成?”


    “你交不出林羿礼的尸体,可不能怪我们认为你包庇他,放任我金国的使臣惨死!”


    “也许我金国使臣惨死一事,就是你刻意安排的。”


    没人接使臣的话,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些,越说越起劲,语气更是愈发笃定。


    “今日不是来查城郡灭门案的吗?”林羿礼把话题扯开,不想再谈自己的名字。


    “哼。”使臣冷哼,不打算顺着林羿礼的话说。


    林羿礼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问他:“你说城郡真的是被鬼杀的吗?”


    男人表情纠结,迟疑道:“我、我不确定,也许是人吧,毕竟……毕竟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林羿礼的表情忽然变得玩味起来,无声地嘲笑。


    男人把问题抛回给林羿礼,正中他心。


    林羿礼低下头,又拨弄了下炭盆,检查了眼铁棍烧红的末端后抽出来,打在地上,砸出了一片火星子。


    “你说得对,这世上确实没有鬼。”


    林羿礼拎着铁棍走向男人,被烧红的铁棍拖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音,火花走一路溅一路。


    虽说使臣身旁有侍卫护身,可林羿礼执意要从使臣身边走过时,一时间竟无人敢拦住他。


    林羿礼在男人面前停下,踩着男人的脸蹬了蹬鞋底,鞋尖抵在额头上强迫男人正面向他。


    “因为杀你主子的人——”


    林羿礼说话慢悠悠的,他故意放慢语调好欣赏男人的表情变化。


    “是我。”


    男人惊恐张着嘴失了神,这一瞬间被林羿礼捕捉,铁棍顺势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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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进去。


    一旁看着的人纷纷皱起眉头,满脸不适地扭过头去,更有胆小者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躲得远远的。


    这一瞬间,来得太突然了。


    只有林羿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听着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如同杀猪的尖锐爆鸣,他才满意地松手。


    “救救我……!救救我……!”


    男人的嘴被灼的血肉模糊,趴伏在地上到处找人求救,嘴巴里还在不停发出肉被烤熟的呲呲声。


    前一秒还格外沉重的两国冲突,被林羿礼以突如其来又触目惊心的血腥手段打断。


    等到林羿礼把铁棍丢了,使臣的手才突然袭上来。


    一双在北地冷风刮得粗糙的大手直冲冲地来,擅自按在林羿礼的肩膀上,扯住往旁猛地推去,拉开双方距离后,才震声斥责:“这里容不得你造次!”


    林羿礼的身子被迫的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扯动胸膛发出剧烈的咳嗽。


    使臣以为他是软柿子,蓄势待发还想做些什么。


    谁料林羿礼猛地抬起头,一双布着血丝的瞳孔如钉子般打在使臣眼睛里,把人生生吓退。


    “你再碰我一下,我今晚就去杀你满门。”


    羿礼弓着身子,两只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喉咙,不想让污浊的浑血刻出来。


    咳嗽却愈演愈烈,血迹如蛛网攀附掌心,看得触目惊心。


    使臣身旁的侍卫大喝一声放肆,拔出刀后一个箭步冲上前。


    眼见寒光闪过,刀刃前劈。


    林羿礼沉溺在痛苦得喘.息里,无暇躲闪。


    傅柏川的身体紧绷成了一条线,他以最快的速度抽走一旁侍卫腰间的长剑,在手臂伸直了在半空极速的划出一道斜线,自下而上打去。


    弯刀与长剑的锋利互相擦出冷硬的声音,互不相让死死抵着,直至双方的武器上都凹处一道缺口。


    傅柏川手腕向前一震,对方双手握住弯刀,狼狈后撤两步。


    对方仍旧重心失衡,半边身子斜着倒下,单膝跪地才勉强稳住。


    使臣收敛戾气,视线越过傅柏川,忌惮地望着林羿礼。


    他视线不屑地下放,嗤了一句:“短命的相。”


    林羿礼身体猛地一颤,手掌骤然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让剧烈的痛意提醒林羿礼克制清醒。


    傅柏川搀着林羿礼,引他到一旁坐下,又命人端来温热茶水。


    林羿礼喝水,但不肯把视线挪开。


    若不是傅柏川强硬地掰过他的脑袋,用杯子盖住视线,两国之间表面上岌岌可危的和睦恐怕下一秒就要分崩离析。


    林羿礼喝完水,杯子砸在地上,无声地斥责傅柏川是个哑巴。


    傅柏川凑上去,几乎是吻着耳廓的距离,悄声命令:“一切以避战为主。”


    林羿礼当没听见,同使臣字字句句说清楚:“前任使臣的死因我已经调查清楚。”


    使臣听完他的话,脸色突变,立刻阴沉着脸反驳道:“你都调查了什么?证据呢?”


    “你说要我就给?你是个什么东西?”


    林羿礼这次的翻白眼没有闭目,更谈不上避嫌,明晃晃地摆在使臣面前。


    “区区使臣,就是你家主子见到我,都得先给我磕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