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权臣沦落万人嫌后

    侍卫的步子迈过门槛,探头进来,焦急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军?将军?”


    赶在不长眼的侍卫迈入房间前,傅柏川压低了声音,不悦地斥声:“知道了,门外候着。”


    侍卫的动作就像西洋进贡来的发条鸟似的,被拧满的动作突然一下子泄了力,按照发条运动的方向倒退回原点。


    “是,将军。”


    侍卫退回门外,由于没有下达关门的指令,于是那道被早间日光拉得细长的影子依旧越过门款,趴在门框之间。


    林羿礼这才小心翼翼地趴在傅柏川的肩头上,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向外瞄去。


    在确认门外的人轻易不会进来后,才松了口气。


    林羿礼心里不舒服,拧了一把傅柏川的腰,无声地斥责他不关门。


    傅柏川搂住林羿礼腰的手骤然用力。


    “哎哟,疼。”


    嚷嚷着,两个人距离再一次被拉进,几乎已经到了面碰面的程度,只要林羿礼再稍稍抬头,傅柏川的唇便能毫不费力的吻上去。


    两人的胸口紧贴着,胸口跳动的频率被互相影响来到统一的速度。


    尽管林羿礼的手就抵在两人之间,但是那点抵触的微妙距离聊胜于无。


    林羿礼屏着一口气,他害怕傅柏川是真,不敢拒绝也是真,矛盾的他对此无动于衷。


    呆愣愣地像块林府被烧垮的木头,摇摇欲坠又易碎,完全没了平日的尖牙利齿刻薄模样。


    傅柏川的双手托起林羿礼的脸。


    林羿礼的身体更加的僵硬。


    是要接吻了吧?


    想来一定是。


    林羿礼的视线向下垂去,不敢直视。


    与林羿礼料想中不一样的是,那想象里的吻落了下来,但又没按照他设想的落下。


    一个柔软温热的吻,轻点在他的额头中间,克制疏离且毫无越界,这个吻甚至离他的眉心仍有一段距离。


    若说刚才的林羿礼是林府腐朽发烂的木头,那此刻的他就是院子里仍然□□的山石,硬邦邦的且带着无法温暖的冷意,僵硬地杵在原地。


    以至于傅柏川什么时候走的,林羿礼都不知道。


    或许吻过额头后,他就立马离开了。


    林羿礼抬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用蜻蜓点水的方式,一点一点地靠近被吻过的地方。


    “真是奇怪的人。”


    林羿礼笑了,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倒在床边没两下便睡去。


    等到窗户上发黄的日光如同涨潮的水,从窗台上一点一点涨到他床沿的时候,大丫鬟上前将他小心翼翼地唤醒。


    大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搀着林羿礼的手将他扶起:“行刑室的诸位已经到了,就差您。”


    林羿礼被簇拥着一顿忙碌,大丫鬟急得额头掉汗。


    “将军突然外出,使臣那边又点名必须得您出面,得赶快些了。”


    “急什么,让他们等着。”


    林羿礼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硕大一面被磨得格外净亮的铜镜,左右反复打量自己的模样。


    “我很丑吗?”


    林羿礼问身后为他篦头的大丫鬟。


    大丫鬟连连摇头:“您可漂亮了,奴婢还未曾在金州城见过如您这般漂亮的人,您上回只是去了一趟商铺,一传十、十传百的全金州城都知道将军府里有一位顶好看的公子哥。”


    大丫鬟的话把林羿礼哄开心了,抓起桌子上的首饰丢去:“赏你了。”


    大丫鬟见状扑腾跪下,低下头道:“奴婢不配,奴婢能伺候天下第一漂亮的公子,已经是天下的幸事。”


    越听林羿礼越舒心,大气的把傅柏川花钱买来的首饰赏了大半,剩下大半则全都戴在他身上,从发髻、到鬓边再到耳垂、脖子、手腕、手指无一例外被他照顾得十分精致得体。


    他站起,由着几个同样被屋子里胭脂水粉浸染的姑娘们围着他,将水色的袍子整理妥帖,才满意地在香喷喷的姑娘们拥护下走出屋子。


    还未到行刑室,远远地就听见使臣那厮焦急地破口大骂傅柏川和将军:“这就是金州城的待客之道吗?半个时辰已过,竟还未见人!”


    李绥一那冷笑的声音一同附和:“蠢笨的乡野莽夫竟敢让本王……”


    李绥一的话在林羿礼的身子走入行刑室的瞬间被掐断,那暗暗冷笑的阴冷模样在见到林羿礼这番精心打扮的精致后瞬间瓦解。


    “哟,原来是美人为了见我特意打扮了一番,那么本王等候这半个时辰也不算是白等。”


    李绥一坐在原本傅柏川的位置,上座是使臣,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林羿礼。


    “公子,这是将军临走前留下的。”一旁的傅柏川近卫上前递给林羿礼一张信纸。


    林羿礼刚接过还没来得及看,李绥一伸手便要:“什么东西?先拿来给本王过过目。”


    林羿礼展开瞟了一眼,便注视着李绥一:“王爷想看?”


    李绥一指着他:“念出来。”


    林羿礼低下头,看似目光扫过信纸上行行文字,实际嘴角没忍住笑意,若不低头会叫人看去那抹讥笑。


    林羿礼葱白的手指攥在信纸一角,声音平静自然,语气清晰毫无感情:


    “小心肝,本将军外出有事,待本将军回来后定要好好疼爱你一番,将你吃干抹净让你此生都忘不了本将军的滋味,再离不开本将军的巨物。”


    使臣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连声叫停,反倒被李绥一驳斥。


    “本王爱听,接着念!”


    李绥一只手撑在桌上,站起来身子向前探去,盯着林羿礼狠狠地用力把他的身体刻进瞳孔里。


    睁大的眼睛里是对林羿礼愈发的狂热,他见过的美人不少,但像林羿礼这般有脾气又有趣的美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一想到林羿礼那张淡粉的薄唇里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让李绥一惊喜又欢喜得紧。


    “说正事了。”


    林羿礼正了正神色,手掌打在信纸上拍了拍,冷漠扫去李绥一身上的火。


    “这是城郡府灭门案唯一的幸存者的口供,他承认城郡与前任使臣有过摩擦,毒是他去买的,杀人用的杯具是城郡托城里金匠做的。”


    说话间,该奉上的东西都奉在现任使臣面前。


    毒药和金杯。


    虽然傅柏川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不在将军府里,但是他早已提前为林羿礼准备好一切,包括趁林羿礼休息的时候,他提审城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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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的幸存者,半威胁半屈打成招的拿到口供。


    傅柏川嘴上说着不管林羿礼,任由他去做假证唬人。


    可不知不觉里,他也帮着林羿礼继续将这事顺下去。


    “你如何能肯定他说的就是对的?”使臣反问。


    林羿礼立刻把问题抛回去:“与此案有关系的人都已经死了,你又如何肯定他说得就是假的?”


    与其自证,不如让对方先自证。


    使臣嘴巴张开刚想说话,立刻就被林羿礼的声音喊住。


    “全都死了,还剩谁呢?”林羿礼又接着往外抛问题,但是丝毫不给对方回答问题的机会。


    “莫不是……阁下也在场?那我是否可以怀疑是阁下下毒鸩杀前任使臣,于是你便顺理成章地晋升现任。”


    使臣的脸猛地涨红,指着林羿礼的脸大骂:“胡说!”


    “既然阁下不在场,那么与此案有关的所有人员皆以死亡,还有再此继续讯问的必要吗?”


    李绥一认可地点了点头:“美人说得对,的确没有必要了。”


    使臣猛地扭头瞪向李绥一。


    李绥一也瞪回去,但很快又把目光放回底下站着的林羿礼身上,眼底的喜爱越发的明显。


    不等使臣说些什么,李绥一走下座位来到林羿礼身旁,手指勾起他的头发丝,在指尖绕城圈。


    “美人今天真漂亮,定是为了见本王特意打扮,难为美人费心了。”


    李绥一凑上前,用力地嗅闻,惬意地呼出一口暖意,面前的香气顺着空气渗进血液里,连着五脏六腑都在兴奋地叫嚷。


    “使臣一案本王认为已经没有再谈的必要了,送客。”


    李绥一擅自帮林羿礼结束对话。


    使臣的脸色铁青,凝重的神色扒在脸色。


    “不过嘛有件事本王也不想说,只是本王未曾想过美人竟是杀害城郡的凶手。皇帝陛下那边来信要严惩凶手,这叫本王如何是好?”


    李绥一啧啧两声,绕着林羿礼走了一圈,把他的身体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遍。


    李绥一的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他眯起眼,压低了声音恐吓:“皇帝陛下可说了,抓住就是死。”


    使臣听李绥一如此说话,表情又变得舒心,如局外人般拱手立在一边,挑着眉头窃笑。


    李绥一见他没表态,便主动提出:“不若今晚本王留宿将军府,你入夜过来,本王与你商榷一番。”


    林羿礼平静地把信纸交给傅柏川的近卫,像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似的,平静不已。


    李绥一带人离去。使臣更是以看笑话的表情,轻蔑地盯了林羿礼好一阵,才哈哈大笑走开,边走边说:“傅柏川不在,可没人保得住你。”


    等林羿礼缓过神的时候,天已大暗,正是李绥一所说的入夜时候。


    入夜寒冷,林羿礼肩上添了件墨绿色的厚毛氅,是在林府那晚受了苦后,大丫鬟为他披上的。厚实得很,林羿礼很是喜欢。


    在他垂下的袖子里还藏着一把崭新的剪刀。


    正当林羿礼准备推门进入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勾住他的腰,手顺势摸上他藏起的剪刀,两人隔着剪刀十指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