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坦白
作品:《醉里挑灯看美人》 宋时镜跟在三人身后,见着两个魔教弟子压着周斐一路走过演武场,随后拔剑斩断了他身上的绳索,伸手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呵,滚吧。”
周斐踉跄了两步,他身上遭受过虐打,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被人突然放出来,意识竟有些混乱。
“敢问,贵教当真要放我离开?”
“怎么,你还赖上了不成!快滚快滚。”
两个魔教弟子没有丝毫耐心,见人不走,面上瞬间表现得不耐烦起来。
周斐心中还记挂着慕容青:“那慕容城主呢?”
“堂堂城主大人,自然条件会高些,好了,快滚吧!”
周斐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只觉头重脚轻,脑袋昏沉,他的内力在被抓后,被魔教弟子用药汤封住。
赏剑大会时,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如今身上还带着许多外伤,当真连普通人都不如。
宋时镜见状,迈步向周斐走了过去,可他没想到,那两个刚转身准备离开的魔教弟子突然又折返回来,手中的长剑已然拔出。
他们这是准备杀了周斐。
“住手!”
宋时镜及时开口,叫住了二人。
周斐警惕心尚在,方才,他的确感知到了危险,还未转身,便见着一个模样平庸的魔教弟子向他走来。
周斐抬眼看去,霎时被他的双眼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丹凤眼,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眸光熠熠生辉,目光深邃,眸子宛若琉璃。
他还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眼睛。
“你谁啊你,我在教中怎么没见过你。”
张敬上上下下扫了宋时镜一眼,十分困惑:“你最好说出让我住手的理由,否则,敢坏了四大护法的事,要你好看。”
宋时镜面不改色的胡诌:“我是新来的,跟在青龙护法身边,你自然不认识我了,护法有交代,这人还不能死,死了,还怎么回全真门传信。”
说罢,他目光落在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看的周斐身上。
周斐原本就不信天主教的人真会如此好心会放过自己,现在听来,方才那两个魔教弟子,当真就是先假意放了自己,然后再将他杀了。
只是他搞不懂,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还要放出来,再背后暗杀自己。
宋时镜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想来要杀周斐的,并不是放他走的人,而是四大护法中的其中一个,那个人,也只有朱雀了。
天主教的四大护法,以青龙为首,是四大护法中武功最强的,其次,便是白虎,朱雀,玄武。
而他们四人中,最善杀业的,喜欢出尔反尔的人,也就只有朱雀。
想到此,宋时镜见两人满脸狐疑的模样,又紧接着道:“朱雀护法让你们二人杀了他,你们若真这么做了,青龙护法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三分:“此次事关重大,朱雀护法平日里胡闹惯了,但如今局势,你们也拎不清了吗。”
两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忙收了刀,心中一阵后怕的拍拍胸脯:“确实啊!朱雀护法再怎么也压不过青龙护法,更何况,现在可是关乎我教兴盛大事,搞不好,咱们小命都难保!快走快走!”
走到一半的张敬发现宋时镜没有跟上,不解道:"那谁,你不走么?"
宋时镜没有回首,只是看着周斐,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他见着周斐眼中的敌意,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一声。
“我还有别的事没办好,你们先回去吧。”
张敬虽然狐疑,但现在的他只想快点回去,将所有事都推到宋时镜的头上。
等周遭都无人后,宋时镜才缓了神色,他上前一步,对方见状,也紧跟着后退一步。
“你为何,要帮我。”
尽管不想承认,周斐心中也清楚,眼前这个魔教弟子,方才是在帮自己,不然,自己恐怕早就被那两人给杀了。
宋时镜:“谁说我想救你了,不过,虽然我不想救你,但也不想见着魔教的人奸计得逞。”
周斐:“......”
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人。
宋时镜看了眼他身上的伤,随即大发慈悲的扔给他一瓶金疮药:“喏,擦一擦,伤会好得快些。”
周斐目光呆滞了一瞬,他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白玉瓷瓶,当即反映过来:“你不是魔教的人。”
“才发现吗?”
宋时镜只觉好笑:“不过,我救你,是有条件的。”
他垂下眼睑,突然蹲下身,凑近周斐,语气冷冽道:“告诉我,苏喆当年去瞿溪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吗?”
听见苏喆这个名字,周斐脸色顿时大变,他不可置信的抬首看向宋时镜,对方平庸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眸光冷若寒霜。
他不自觉开口,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也不自知:“你,认识阿喆吗?”
“不认识,但他的死,对我很重要。”
又是同样的问题,宋时镜几乎没了耐心。
“不要废话,劝你把知道的全告诉我,我没有耐心。”
“此地不宜久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
宋时镜说罢,一把拽起周斐,也不管他的意愿,施展轻功离开了此地。
回去的路上已经有不少商铺开了店,他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一路踩着屋瓦回的玉石铺。
全真门的所有弟子都撤回了山门,这间玉石铺的地道是赵权带人挖通的,房契地契的主人都是苏宁,所以这里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了宋时镜。
宋时镜带着周斐进了内室,扶他坐上床榻就随意找了张木椅坐下。
在看清眼前熟悉的环境后,周斐恍然道:“你竟知道这里。”
宋时镜挑了挑眉,伸手掸了掸衣襟:“是苏宁托我来救你的,他告诉过我一些事,但我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我想解惑,想来,只有找你了。”
周斐面色复杂凝重,眸中情绪莫名,他低垂着头,眼睑微阖,嘴角带着一抹自嘲。
那是宋时镜看不懂的神色,似哭又似笑,表情十分痛苦。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这些年,我无数次在想,若是当年,我当时叫住了他,是不是他就不会死。”
宋时镜:“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喆的死,当真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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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由。
“八年前,大长老派苏喆去瞿溪,是想去参加武林大会,暗中商讨铲除魔教要事。”
“但是不知为何,他又接下一个任务,便是寻找洗精伐髓的秘诀,这个,想必你已经从阿宁的嘴里听说过了。”
宋时镜点头:“你说得没错,苏宁的确告诉过我。”
周斐苦笑:“这世上哪有什么洗精伐髓的秘诀,师弟他此去便是为了九曜阙,他当时带着十几个师弟一起去的,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回来,还带回了长烽剑。”
宋时镜的语气不自觉加重,声音很冷:“所以八年前,段家灭门一案,苏喆也参与了其中?”
周斐仔细回想了片刻,继续道:“师弟跟我说过,当时他去书房找秘籍了,其余师弟行踪不明,不过可惜,他没有找到九曜阙的秘诀,最后只能悻悻而归。”
“但当时段家遇害那晚,他在场,所以也看清了都有些谁。”
宋时镜有些激动,他几乎按捺不住心底汹涌澎湃的冲动:“都有谁!”
周斐见状,心中了然的同时,不免叹息一声,幽幽道:“时隔八年,当时师弟走得匆忙,只留下只字片语,为首的那人似乎姓谢,是用剑的,剑招其快。”
宋时镜遇见的人不少,用剑的犹如过江之鲫,比过武的也不在少数,若光是比武切磋的话,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的名字,姓谢的更是少之又少。
当时他见着有很多人,那些人的面目他至今难忘,只是,那些人里,他几乎都不认识。
为首那人,他是有印象的,听说江湖上的名气挺大,不过当年的他,太过目中无人,对他人的名号丝毫不上心。
若非如此,自己怎会苦寻多年线索无果。
想到此,他深吸一口气,只得问道:“那你师弟是怎么死的?”
周斐沉吟片刻,神色忧伤,缓缓道:“师弟逃出了段家,却没了其余师弟的下落,他们都死在了段家,至于是谁杀的,那场大火烧光了所有线索。”
“师弟只捡到了长烽剑,并将其带回了山门。”
“师弟回来后去见了大长老,我原本想找他的,我都看见他了,他还告诉我说,要先去见大长老,若我当时叫住了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周斐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或许是苏喆的死一直横亘在心头折磨着他,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
宋时镜见他双手死死攥着衣襟,手背上的青筋直抖,用力到脸色都开始泛白。
虽然所有人都指认是大长老,但直觉告诉宋时镜,并没那么简单。
他见过慕容南,不管是从他的谈吐还是说话口吻,以及行为来看,慕容南不像是如此利欲熏天之人。
“就算你当时叫住了他,他也会去,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错。”
太过在乎一个人,就容易钻牛角尖,即使他心里很清楚,苏喆的死同他根本没有关系,他也依旧会自责是自己没有救下对方。
“你既然在乎你师弟,就该清楚,凶手便是你山门中的人,你现在该回去,回去好好调查清楚一切。”
“至于我,还要去一趟城主府,或许,还有一个人,会知道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