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立刻接话:“可是我着急。”


    她抿唇道:“侯爷,你现在便说清楚,不然等你走了,凌侍卫还会这样做。”


    沈弗寒看向凌鹤,道:“只要不是出府,不管夫人说什么,你都要照办。”


    温嘉月蹙眉道:“这样不行,你上次临走前还说让凌侍卫全都听我的呢,可他一点都没听。”


    凌鹤忍不住反驳道:“明明属下全都听了。”


    温嘉月:“……”


    她看向沈弗寒,问:“现在可以和凌侍卫说清楚点了吗?”


    沈弗寒便道:“你有什么不满,全都说出来,我让他改。”


    温嘉月等的便是他这句话,不假思索道:“守在卧房周围的八个侍卫减半,都站到廊下去。”


    沈弗寒微微颔首。


    见侯爷点头,凌鹤马上照办,将四个侍卫安排去巡逻,他和另外三个侍卫立刻站在该站的位置。


    温嘉月轻舒一口气,这么简单的事,居然折腾了四五天,非得等到沈弗寒回来才改!


    “还有吗?”沈弗寒道,“一并说了。”


    温嘉月思索片刻,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她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了。


    这些侍卫训练有素,动作迅速,只要她发话了,什么都办得到。


    沈弗寒不疾不徐道:“既然如此,先回屋吧。”


    话音刚落,凌鹤扬声道:“侯爷,属下有事禀报。”


    沈弗寒便以为是大事,颔首道:“随我来。”


    他看向温嘉月:“你先回去。”


    办完了这件事,温嘉月心里大石头落地,轻快地转身回屋。


    沈弗寒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才和凌鹤走到僻静处。


    他问:“什么事?”


    凌鹤道:“五日前,丫鬟卉儿擅离职守,属下依照规矩打了她五个板子,卉儿却说不该罚,请侯爷定夺。”


    沈弗寒勉强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听完,问:“没了?”


    凌鹤愣了下,这才说道:“侯爷若是想知道更多细节,属下可以当面和卉儿对峙……”


    “凌鹤,”沈弗寒打断他的话,“你今年二十有一?”


    “是,”凌鹤神色激动,“侯爷竟记得属下的年龄,真是莫大的荣幸。”


    他幼时失去双亲,成为乞儿,快要被人殴打至死之际,是侯爷将他救下,教他本领。


    如今已过去十六年了,侯爷竟然还记得他的年纪。


    沈弗寒问:“你为何不娶妻生子?”


    凌鹤立刻说道:“属下只想保护侯爷,没想过别的。”


    自从被侯爷救下,他便决定将这条命献给侯爷,誓死保护侯爷安危。


    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至于旁的,从未想过。


    沈弗寒叹了口气:“怪不得这么……”


    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你也到年纪了,也该看看身边的好姑娘,早些成亲。”


    凌鹤将他的话当成圣旨,闻言便道:“属下领命,待回到京城便成亲。”


    沈弗寒原本已经想离开了,听到他的回话,又问:“难道你有心仪的姑娘?”


    方才的这些话若是换个人回答,他只会嗤之以鼻。


    但是他知晓凌鹤的为人,正直诚恳,从不说谎。


    凌鹤说一心为他,便是一心为他,丝毫不会弄虚作假。


    凌鹤的表现也是如此,眼里只有他的安危,他倒是从来没见过凌鹤多看过谁两眼。


    他的心里何时有了心仪的人选?


    “没有,”凌鹤诚实道,“若是府里有丫鬟想嫁给属下,属下便娶她。”


    沈弗寒:“……”


    “此事不急,”他拍了拍他的肩,“方才的话,你当我没说过。”


    虽然不解侯爷为何会反悔,但是凌鹤还是抱拳应了声是。


    思索片刻,沈弗寒道:“平日里,你要与那些已经成亲的侍卫多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