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猫猫吸人事件(2)

作品:《对门邻居是龙

    "那我能一起参与调查吗?"程韶问道。


    “一般来说是不行的,”罗榭笑道,“不过只要殷潼愿意做你担保,就没什么不行的。”


    还得是殷潼。


    程韶想起那种反复被消除记忆的感觉,仍是有些抗拒。


    但她实在是想知道这些被带走的猫猫陪乘员会不会被伤害,她想知道司机师傅最后能不能顺利醒来,她想做点什么。


    所以她还是认了输。


    “殷潼在哪?”


    罗榭抬起下颌:“他在你身后。”


    程韶回身,果然看到殷潼悄无声息地站她身后,就好像一直在那里一样。


    她看着殷潼。


    殷潼却在看着别处。


    熙熙攘攘的人群,像在看风景。


    程韶鼓了半天勇气,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肯定是旁边有人的问题。


    所以她回身跟罗榭挥挥手:“罗警官,你先走,我跟他有话说。”


    罗榭边退边说:“好好好,我也成了个不值钱的。”


    等周围没了人,程韶绕到殷潼的视线里:“我跟你讲少见面,不是说不见面呀。”


    她终于把胸中那一口郁气吐了出来。


    “哦,所以你就跟别人讲你是我徒弟。”殷潼总算把视线落在她身上了。


    “你不是说只有你们‘自己人’才能知道秘密吗?我总不能讲是你对门邻居吧。”


    “就算是邻居,你现在躲我也躲得够厉害的。我有事找你,又没你联系方式,你叫我换别的方法怎么找你?”


    “你这样讲以后对我名声不好。”殷潼没头没尾说了句。


    “哈?”


    反正她本来也不太能理解她这邻居的逻辑,也就没有多纠缠,只是继续坐实她的有事找他:


    “重眀鸟一直没有长大,翅膀上长羽毛了也会拍掉,不会被我养得有点刻板行为了吧?”


    “重眀鸟自破壳之日起就可以自由选择形态,一直没有长大也是它自己愿意的。”


    “可是一直把羽毛拍掉,翅膀没有毛怎么飞?”


    “重眀鸟以火焰为羽,原本也不需要羽毛,掉的飞羽可以引魂辟邪。”


    就像引樊类的丈夫灵魂重入轮回。


    顾左右而言它了一会儿。


    程韶还是扭扭捏捏绕回了正题:“我跟你去十局登记,你带我参与这一次的调查好不好?”


    她这段时间,反复回味了跟殷潼的最后一次对话。


    才发现殷潼其实明确跟她说了,跟他去十局登记,是不用消除记忆的。


    所以她最害怕的事不会发生。


    -


    殷潼没有手机,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不,妖,不,神兽,算了,爱是什么是什么吧——没有手机。


    他报了地址,程韶一查,发现十局在动物园附近,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有二十多站的距离。


    天上艳阳高照,现在拉一片云来也太显眼了。


    “要不咱们打车?”程韶跟殷潼打了个商量。


    “打车有点贵。”殷潼说道。


    程韶:“我穷归穷,打车钱还是付得起的。”


    殷潼:“那也不要乱花。”


    程韶:我的钱你管什么管。


    “你们十局平时差旅费不报销的吗?”


    “会报销,所以就更不能乱花,”殷潼往路的一侧走去,“跟我来。”


    其实公交车停的这里距离音定江挺近的。


    有时候程韶下班如果不太晚,会靠在车窗玻璃上看沿路的江流夜景。


    殷潼还真的是冲着音定江去的。


    越是近,就越是能感受到江风吹拂,水汽被夹杂在空气里扑面而来。


    就是这样的感觉,程韶的童年充满着这种潮湿又温暖的气息。


    似乎每个在江渝长大的人,童年里都流淌着这样一条静静的河流。


    江滨大道晚上会有不少人在这里跑步健身,因为来的人多,所以江边这条路上每隔几十米就有长椅。


    但是殷潼却只是不断地往岸边走,好像要直接走进江里去。


    古时候民居大多依水而建,这条江沿岸很久以前也是生活着人家的。


    所以作为文化景观,旧时的河埠头都保留着,只是如今都拉了铁索不让通行了。


    但是殷潼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那铁索,径直走了下去。


    程韶:???翻越护栏,好没素质


    但她还是一步没落地跟了上去。


    河埠头的岩石上青苔遍布,长长的丝足顺着江水的流向舒展摇摆,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或者是流水在台阶上打磨出岁月侵蚀的痕迹。


    越往下走,就越是没人能看到他们。


    因为是封锁区,所以河埠头很窄,旁边都没有护栏,不小心就会滑下去,程韶扶着殷潼的胳膊。


    他透过衣料传来的体温也是冰凉的。


    江水宽阔,只能看到城市另一面的建筑,但是看不到江岸线。


    跨江大桥从上方横穿,仿佛是天空里的隧道。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已经到了最下面两级台阶,程韶小心地躲闪着偶尔溅上来的江水。


    “因为我们要找一个没人能看见的地方。”殷潼说道。


    他们身边漫起雾气。


    程韶不太确定,那雾气是从他身上来的,还是从江面上蒸腾而起的,阳光在雾气中变得朦胧绚烂七彩,仿佛天空乍现的彩虹。


    日头刚开始还有光晕,直到被一片洁白笼罩。


    那雾气将二人包裹,越来越浓重,越来越深厚。


    直到浓雾再次散去时,那个被非法闯入的河埠头上空无一人。


    “这样,在我们消失时,才无人觉察。”殷潼的声音夹杂在雾气里,落在程韶的耳畔。


    -


    程韶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换了一番光景。


    同样的是,殷潼仍旧在她面前,而她可能是害怕,两个人挨得很近,她几乎又要躲到殷潼怀里去了。


    “到了。”殷潼没有什么声音起伏地说。


    程韶跟在殷潼身后上了几个台阶,才发现沿岸而建一栋栋灯火通明的房子和灯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灯火通明?


    程韶仰头,天空里高低错落燃着一盏盏孔明灯,而天空是暗的。


    他们现在行走视物,全靠天空里的孔明灯和街边路边的灯发出的光芒。


    “江渝每个登记在册的非人都有一盏属于自己的孔明灯。”殷潼牵着程韶的手,以防她看天太过入迷而被石块上的青苔滑到。


    “很多异种不喜欢白天,所以神木夜都一直都是黑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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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从渡口上去,就看到石门楼上遒劲的题字“神木夜都”。


    岸边垂杨柳,河岸边的房子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顺着岸边望不到头。


    家家户户点着灯,不似是为自己照明,倒似是给过路人的照明,有点像旧时秦淮河岸边的勾栏瓦舍。


    江面开阔,倒映着辉煌灯火。


    这岸边路中桥上的行人,都半人非人,有些未穿鞋的脚是个牛蹄,有些顶着个动物脑袋,还有尖尖的耳朵在头顶,时不时抖一抖。


    看到程韶与身边的人,有小孩欢呼着跑过,有提着篮子的妇人或是青年行个礼,路过了却还回头观望。


    程韶这才发现她跟殷潼一直牵着手,连忙缩了回来。


    “说带我到妖灵局,却带我入了妖都。”


    “妖灵局在前面,既然走了河道,就顺便带你到夜市逛逛,你的画不是需要灵感吗?”


    殷潼本来也未用力,所以她一挣就脱。


    手里空荡,他把那惹事的手藏在了腰后。


    程韶看着他的动作,手上还残留着他手上薄凉的温度。


    他若是平常的握法还不算什么,偏偏他刚才是手指穿插在她指间的握法,导致她现在指间还凉飕飕的。


    若是殷潼真的如路上这些行妖百鬼一样直接又还好,偏偏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那只牵过了她的手背在身后,悄悄用拇指捻过他自己的指缝间。


    她却觉得那冰冰凉凉手指捻在了自己的指缝间,是夏日里,正好解暑的凉度。


    明明她跟罗榭是正经握了手的,罗榭的手还暖和又软乎,更好握。


    偏偏到殷潼,只是不小心牵了那一段路,还被过路的看着,她却回味起来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


    这妖灵局的登记,是怎么个登记法?


    程韶追上两步:“殷潼,十局还有多远?”


    “不远。”


    他们在避开闹市的一处水塘前停下,那水塘上雾气朦胧,只飘着几盏浮灯,水中似有亭榭,却只像是哪个大户人家荒废的花园水塘。


    水塘上有一座九曲桥,蜿蜒去那雾气中的暗影。


    程韶不懂,十局长这个样子吗?


    但是在她踏上九曲桥前,殷潼却拦了她一下,拿出一张工作卡,靠近桥头第一根雕花望柱。


    原来妖灵局也是打卡上班的吗。


    但是他们打卡,成功的信号并非机械死板的一声“滴”,而是悬在浮灯下的铜铃一响。


    那清脆声响似是有形一般驱散迷雾,水波纹似的一道道漾开,水塘上亮堂了起来。


    暗影中那亭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像树一样生长起来,水塘里冒些气泡,在水面破裂时变成小小的萤火飞舞。


    莲叶在水面展开,从叶间钻出的莲花含苞绽放,顷刻间,空气里充满了清甜幽美的荷花香。


    而九曲桥所连接的那座湖心小岛上,是雕梁画栋的一座依树搭造的建筑。


    树上的灯亮起才看得清,这棵树高处舒展的枝桠并无树叶,而有透明的丝线自枝端长出,不知通往何方,只见星星点点各色光斑在其上穿梭往来。


    正对着他们的那扇漆门打开了,显露里面的繁忙景象。


    漆门上的匾额写着“和光台”。


    楹联上书:


    “挫其锐,解其纷”


    “和其光,同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