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闻言,摸了摸下巴。


    “所以陛下让北绒候箫封,去边境开设牧场,便是为了分化北绒人?”


    李晋笑着摇了摇头。


    “北绒侯开牧场,只是幌子,为的便是将木离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鲁国公好在边境从容布置!”


    唐寅听到这话,不解问道。


    “边境都有鲁国公,还有龙卫和凤卫守在那里,那陛下还让,岳父大人和苏老将军去云州?”


    李晋食指和拇指敲了敲桌子,沉思片刻后,这才说道。


    “陛下有意停了北绒人的今年的粮食和冬衣的交易,北绒人很快,便要派使臣出使我大明,若是谈不成,估计就会开战,”


    “大哥和苏老将军去云州,便是防范此事,”


    “以如今北绒的实力,恐怕是一场恶战!”


    唐寅闻言,扯了扯嘴角,小声嘀咕了一声。


    “难怪苏老将军,要将苏婉儿送到府里来,老家伙不会是要拼命吧?”


    李晋摇了摇头。


    “苏老将一生征战沙场,就只有一个宝贝孙女,你小子,可别怠慢了人家!”


    唐寅撇了撇嘴,对此不置可否。


    想了想又问道。


    “那令月,她......不会有危险吧?”


    李晋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


    “有我和大哥在,不会让令月出事的!”


    唐寅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岳父和令月走的匆忙,苏婉儿又跑府里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害我虚惊一场!”


    李晋笑了笑。


    “你做好你的礼部郎中便是,军营中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唐寅闻言,也笑了起来。


    “我最近倒是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给太子操办选妃事宜,过上一段时日,便有结果了!”


    李晋却是摆了摆手。


    “太子选妃倒是小事,你还是准备恩科之事,”


    “恩科,可是朝廷大事,多少人都在盯着呢!”


    唐寅斜了他一眼。


    “二叔,你一个兵部的人,管我们礼部的事情?”


    李晋闻言,顿时一瞪眼,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敢戏谑先生?”


    唐寅不满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当二叔,不当先生的?”


    李晋不由呸了一声。


    “我是令月的二叔,也是你的先生,我想当便当,轮的到你来指摘?”


    唐寅一脸无语。


    这死酒鬼,在北境两年多,还是这么会耍赖!


    二叔和先生,身份自由切换?


    李晋看到唐寅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起了往事,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唐寅见状,也笑了起来。


    两人许久未见面,相视一笑,气氛便融洽了许多。


    很快,老方贼头贼脑的端着一碗面和一壶酒来。


    唐寅不由笑骂道。


    “行了,我也不问了,你怕什么?”


    老方缩了缩脖子。


    “姑爷,小姐走前让我跟在你身边,可不能去庄子上!”


    李晋见状,笑了笑。


    “老方,你别听他的,本帅回来了,府里便是本帅做主,还轮不到他发话,你只管安心当好你的车夫!”


    老方闻言,这才咧嘴笑了起来。


    “好嘞,二爷!”


    唐寅看着这货的狗腿模样,也轻笑了起来。


    李晋吃完面,罕见的没有喝酒,酒壶动都没动。


    唐寅不由诧异道。


    “二叔,您戒酒了?”


    李晋瞪了他一眼。


    “明日还要去兵部上任,不能饮酒!”


    唐寅点了点头。


    这死酒鬼,去了军营倒是讲规矩起来了。


    李晋吃碗面,叮嘱唐寅一番之后,便起身离开了院子。


    老方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唐寅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色。


    ......


    出了院子,老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李晋挥手打断。


    “你好生守着你家姑爷,莫要让他出乱子,尤其是令月的事情,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老方却是硬着头皮道。


    “二爷......姑爷也太可怜了,连小姐去了何处,都被蒙在鼓里!”


    李晋长叹了口气。


    “这是令月的选择,我们就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