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打成猪头？”漩涡呵呵冷笑，“你好大的口气！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一个过客而已。”曹渊双掌合十，目似垂帘，根本都不瞅漩涡和天平一眼。


    “不是，你这么傲么，连看我一眼都欠逢？”漩涡来气了，假面小队闻名天下，别说一个没名的新兵，就是上京守夜人上层都会给几分面子的。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连我都没有，何来傲字一说。”曹渊还是那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情。


    “我艹……”漩涡被怼得无从发泄，玩口头禅不是对手啊，气得反问，“你连我都没有，你上集训营干嘛来了？”


    “来赎罪消业。”


    “你罪业深重？”漩涡和天平有点好奇了。


    “血债累累。”


    “有多累？你是个杀鸡宰猪的屠宰场屠夫？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你能杀多少动物？”


    “是人。”


    “哈哈哈……”漩涡忍不住大笑，特么的这个假和尚跟老子逗闷子，“来来来，你找把刀和我打一架，我给你消消业。”


    曹渊终于抬头看他和天平一眼，摇摇头：“你俩不行，道行不够，能帮我消除罪业的只有祝燚大师。千万别给我刀，只能徒增我的罪业。”


    “注意是谁？还有人叫这名么？”漩涡看了一眼天平。


    天平皱皱眉，指指正杀奔这边而来的祝燚三人组：“好像是那个红毛，我之前听到有人这样喊他来着。”


    正好精神力恢复了一些，天平展开了一道小型领域，调动散落周围的刀枪剑戟，以[磁场加速]将这些冷兵器释放出去，攻向祝燚。


    祝燚以【烽火燎原】反攻，双方你来我往，有攻有守。


    漩涡则一把抓起曹渊衣领，吼道：“我知道了！你就是等在这儿伏击我们的，来来来，拿起刀和我堂堂正正一战，别整这些幺蛾子！”


    曹渊摊摊手，“你看我没有刀，我也不和你动手，你要是生气就把我送出局好了，我绝不还手。”


    他翻眼看看天，其实这种比试挺无聊的，就算赢了假面又能怎样，难道真的申请提前结束集训回家么？自己没有家，村子被自己屠尽了，斋戒所、九华山也关上了大门，茫茫天地无处可去，赢不赢有何意义？


    这个戴漩涡面具的家伙二呵呵的，他想打我就让他打好了。


    曹和尚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死相，把脸凑上来等着漩涡打。


    “老子不打手无寸铁之人，你赶紧拿上武器来砍我！”漩涡来个耿直劲儿了，非要来场堂堂正正的比试，抓着曹渊的右手使劲摇晃，“你看，你也长了充满老茧粗壮的大手，握上刀来砍我！”


    “我不……”


    “这么怂，你是男人不？”


    “男不男的无所谓……”


    “我艹，滚刀肉？”


    轰！轰！轰！数声爆炸震耳，光芒照亮夜空，原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祝燚与天平那边又对攻了一个回合，火势引爆炸药，炸得刀枪乱飞碎石四溅，一道白光凌空飞起，划了一道优美弧线，奔着曹渊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曹渊面不改色，大手轻抬，就把那物接在手中。低头一看，却是一柄离鞘的守夜人制式直刀，曹渊抓握的地方，正是在刀柄位置。


    爆炸的劲浪轰飞了仓库的制式装备，刚好有柄刀飞了过来。


    “哈哈，你看这不有刀了吗。”漩涡乐得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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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以刀指向曹渊，“来吧，比试一下，教我做人吧，唔哈哈哈……”


    呃——但他很快止住了笑声，眼睛死死盯着曹渊，像见了鬼似的。


    那边的王面、天平等人都悚然一惊，看向这边。


    曹渊一俟握刀在手，整个人倏然一变，与刚才迥然不同起来。


    一股暴戾的气息扑面而出，黑色的煞气形成的火焰滚滚而出，瞬间燃遍全身，有如黑色的火龙，直冲半空！


    曹渊身躯变得伟岸雄壮，黑煞凝成的光焰将外衣炼化飞灰，坚如岩石的肌肉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瘢痕，黑煞光焰盘绕全身，好像魔王披着他的黑色战甲。


    曹渊裂开的嘴角喷出一道白烟，似乎在讥笑逼着自己握刀的漩涡。缓缓张开的血色双目，是一双不属于人类的妖异重瞳。


    此时的曹渊，就好像从地狱钻出的恶魔！


    重瞳锁定漩涡，迈开大步，逼迫过来。


    周遭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为这股邪魔气势所迫，观战的都后撤很大距离。


    这特么什么鬼禁墟，这么邪性的么，好像恶魔降临，要吞噬血食啊。


    假面队长王面目光一凝，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手下意识按在了刀柄之上。


    天平和祝燚也暂停对攻，向漩涡靠近。


    “这是……”林七夜目光凝重，看向祝燚。


    “曹渊的禁墟吧。”祝燚说，“先看看再说。”


    虽说领教过曹渊睡梦中的魔性发作，祝燚能完全压制。不过拿刀的曹渊释放的是可怕的禁墟，祝燚也是头次看到，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还是先观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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