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珩已经冷静下来，决定隐瞒姜冉玥的情况，对面前的父亲撒谎道：“姜冉玥的能力不是净化，只是吸收。”


    他说：“她不是纯净之体，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根本吸收不了我们身上这种诡异邪气。”


    但陈风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在透过他的肩膀缝隙在看冰镜中的少女，仿佛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陈清珩咬牙，第一次直白道：“父亲，是你想太多了，你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


    终于，男人的视线转到他身上，却冷得惊人。


    陈清珩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但万幸，现在能直接见到男人的，只有他。


    “现在全修真界都知道姜冉玥进入了我们上清宗，若是她出了事，上清宗会遇到很大麻烦。”


    陈清珩越说越坚定，认真道：“而且我承诺了会保护她，如果你真的打算做什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


    陈清珩很早就知道了，自己对于父亲来说只是一个最合适的工具。


    但即使是工具，噬主的后果也非常严重。


    陈风今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竟然笑了起来：“还说你不喜欢她，我看你已经被她彻底迷住了才对，你之前可从未这样对我说话过。”


    陈清珩皱眉：“为何总是往这方面想？你的无情道真的还在吗？”


    “应该还在吧，又或是早已走火入魔，都无所谓了。”陈风今说，“毕竟我经常觉得上清宗麻烦，甚至想干脆毁了一切，但最终还是因为太麻烦作废。”


    陈清珩看着他，内心一阵无力。


    陈风今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他之前还是在乎上清宗的，不然也不会培养一个孩子代替他成为核心来管理混乱的宗门。


    可现在……


    世人还不知，他们视为希望的剑仙早已堕为半魔，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趋之若鹜的上清宗，已是摇摇欲坠的腐烂大树。


    陈清珩突然很后悔将姜冉玥带回来。


    他难道真的什么都保护不了吗……


    不行，不能就这样认命，他答应过那个孩子会保护好她。


    她若是流落在外，下场也不会比在上清宗好到哪里去。


    陈清珩深呼吸，逐渐握紧拳头。


    如果陈风今真的彻底疯了，那他也需要提早做好准备。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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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男人对警惕起来的孩子勾起笑容，似乎乐于看见他的挣扎，暗红的眸中却是一片冷漠：“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对于自己的身份似乎也有些误解。”


    他冷冷道：“想要阻止我，你还是太弱了。”


    男人抬起手，轻轻一挥，挡在面前的陈清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狠狠打飞，轰一声甚至将坚韧的冰洞砸出了裂缝。


    “咳咳……”陈清珩一手按在自己吐出后瞬间变成冰晶的血块上，不顾疼痛的身体，努力抬看去。


    白发男人已经又在勾起笑容专心看镜子里的少女了，根本就没在意他的反抗。


    “竟然是上品金灵根。”


    陈风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最适合剑修的灵根。”


    他伸手将长长的白布再次覆盖在双眼上，随后突然消失在冰洞里。


    陈清珩咬牙，撑着重伤的身体，艰难踉跄着走到了冰镜前。


    画面中，出现在黑发少女身边的白发男人，彻底打碎了他的那一丝期望。


    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下，已经近百年没出现过的白发剑仙，从未收过徒弟的天下第一剑，此刻却赶在所有人之前，说要收少女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