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柔一愣,不是很明白。


    “小芳,带苏小姐去侧院沐浴梳洗。”


    老宅子又深又大,要不是灯挂得多,苏心柔还有些害怕。


    她紧紧跟着小芳。


    “苏小姐,大帅让我伺候您,有事您只管吩咐我。”


    “好,多谢你。”


    小芳把她领进了一个侧院,院门口有脸色严肃的守卫,进了院院里也有,特别是正房前。


    小芳把她领进了北面的火屋。


    火屋在冬天没有断火,供正屋以及厢房里暖墙的同时,正好也就烧着热水随时取用,所以沐浴就安排在这边了,也暖和。


    等她洗好澡,看到小芳为她拿的不是寝衣,而是外出穿的旗袍。


    苏心柔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换上了,也好好梳了头。


    小芳并没有带她离开这个院子,而是顺着连廊往正屋走。


    正屋的门开着。


    “大帅在屋里等您。”


    小芳请道,等苏心柔跨进了屋,她就带上了前屋的大门。


    “苏小姐,进来吧!”上官长离在里屋叫道。


    苏心柔进了里屋,屋子不小,上官长离坐在西墙边的榻上喝茶。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东墙下的精致老式雕花木床上,司徒令渊正靠坐在床上。


    苏心柔只觉得路都走不好了,她跌跌撞撞走到床上,话都没有说就先哭了起来。


    “大帅,你怎么......”


    “嗯,托长离的福,还活着。”


    “太好了,太好了!”


    苏心柔忍不住,紧紧握住了司徒令渊的手。


    “人完好无损帮大帅带来了,大帅可不能赖账。”上官长离笑笑。


    “放心吧!”


    “那两位好好休息。”


    上官长离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小枫就笑。


    “笑什么?”


    “笑小姐真会做生意,明明本来就派了人救苏小姐,现在还顺便讹了司徒大帅一千两黄金。”


    “不要白不要,我还嫌钱多吗?对吧。”


    “那是,一千两呢!肯定不能嫌的。”


    两人在屋里吃吃笑。


    苏心柔见没了旁人,就抹了一把眼泪,问:


    “大帅,伤了哪里?疼不疼?”


    “右手右脚断了,你说呢?”


    “那怎么办?这里的医生好不好?有没有开止疼的药?”


    “好了,爷花了一千两黄金让长离带你出京,不是让你来烦我的。”司徒令渊打断她。


    苏心柔微微一怔,忙住了嘴。


    但是心疼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一哭,又想起司徒令渊最不喜欢女人哭,于是又忙着擦眼泪。


    司徒令洲笑笑,抬起了左手,苏心柔挪过去,小心地靠到了他身上。


    他将人揽紧了。


    泪水打湿了他的脖子。


    “不许哭了,爷又没死,死了再哭。”


    司徒令渊的手滑到她柔软的腰上,在软肉那里下了手。


    “大帅......”


    苏心柔又痒,又不敢动,怕碰到他的伤。


    在她抬头看时,司徒令渊就吻住了她的唇。


    还是平日那狠样儿,苏心柔不由开始像往常那样回应,双手揽住了他的腰。


    司徒令渊“啧”了一声,松开了苏心柔。


    “我碰到伤了?”


    “那是伤的事儿吗?!爷现在动不了!”司徒令渊低头看了一眼。


    “大帅!”苏心柔轻嗔了一句,半含娇羞。


    “好了,你去旁边屋里休息吧!我要睡了。”


    “我睡榻上,夜里我来伺候您,要口水要口茶,还得他们从外面进来。”


    “榻上硬。”


    苏心柔又是一怔,她都不知道司徒令渊还有疼惜她的时候。


    “不怕,我既来了,就不能再让别人伺候你。”


    “随你吧。”


    苏心柔站起身,一手扶着司徒令渊的头,一手抽掉他身后的几层靠枕,再把他放到躺平,又掖好被子。


    这才去侧屋里抱了被子过来躺到了榻上。


    躺着,也睡不着。


    难怪上官长离让她仍然隐着不要露了,原来是司徒令渊没有死。


    她想起刚才司徒令渊的话,说他花了一千两黄金请上官长离救的她。


    她轻轻笑了笑,原本以为自己在她这里一文不值,没想到还值一千两黄金。


    还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