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茅庐。”司徒令渊好像明白了。


    严慎川这回不说“对对对”了,狠狠瞪了冷渊一眼。


    你是觉得我太闲了吗?!天天把个司徒大帅往我们大昭招惹!


    冷渊懂事啊!他立即改口:“当然,您贵人事忙也可以不用常来,礼到也行,参考咱家爷。”


    三人都心里有数,没有多喝。


    微醺。


    严怀慎和冷渊一同出了侧院。


    “还好有你,不然我真是拿这位没有办法。”


    “没事,小姐和三爷不在,我肯定要帮忙的,他应该明天就会走了。”


    “嗯?”


    “你不是让我想法子劝他早点走吗?小姐和三爷不在,他再把什么人招惹来了,到时是我们大昭的麻烦。”


    “呃......我纯粹是想你帮大帅解决解决问题。”


    “啊?!我还以为......”冷渊一脸惊愕。


    “意思,如果真想解决问题,不是你刚才教的法子?”严慎川突然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


    “必须不是啊!还回去!回去了还得了?!必须趁热打铁,解释清楚误会,再道明真心,再......”冷渊说。


    “再什么?”


    “再有点亲密举动,就成了。”


    “......”


    “你还没有成亲,以后成亲了可以用,不用谢。”


    “可,眼下......”


    冷渊还是脑子活,揽着严慎川的肩膀道:


    “咱只是提供建议,对吧!成不成与我们无关,对吧!咱肯定要先管咱们的主子对吧!他离开对咱们主子好就行,就这样。”


    “对对对。反正他也不及时了,回京处置家里事儿已经这许久才来,估计也没戏了。”严慎川也开始找补。


    两人对视一眼,示意对方不要把今天的事情给捅出去。


    都是聪明人,一眼明了,回屋睡觉。


    司徒令渊想醒醒酒,就披了衣服去花园里走走。


    走到一片花丛边,就见苏心柔站在那里,一身樱粉的旗袍,十分素雅。


    他突然想起,今天白天穿的是鸭蛋青,想是喜欢这样清丽的颜色。


    在京里之所以穿着打扮浓艳,那是因为自己喜欢明艳绮丽的女子吧!


    她玉臂垂下去摸一朵花枝,左手那只翡翠镯子好似马上要从她手中垂脱出去一样。


    原来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清减了不少。


    她一直在意自己的身体,不会过瘦不会过胖,因为他不喜欢。


    原以为只是讨好,现在想想,是因为真的爱他,如若是讨好便不会因为那一脚而伤了心,断了念想。


    他回去以后,原也以为自己并不在意这个女子。


    不想待在他身边便算了。


    但是,他却日复一日在思念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思念越来越密,直到没有事做的时候,满心都是她。


    这时,司徒令渊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头,于是下定了决心来道歉。


    他朝苏心柔走了过去。


    “心柔。”


    苏心柔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于是倏然缩回了手。


    “想看看芍药的花苞晚上是不是真的会闭合起来,对吗?”他问。


    “我并不是小姐摆在大帅身边的针,所以我没有传任何关于您的消息给小姐,我的任务在跟了您以后就中止了,至于小姐让我做过什么,我是不会告诉您的。”苏心柔冷声道。


    “是怕我看察觉出来对吗?”


    “是。”


    “本来我是真没有察觉,直到她送你那件绣了蝴蝶的旗袍,我虽然平日不在意你们女子的这些个物件儿,但是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从没有过的喜色,你是真喜欢这件衣服,比我给你买钻石首饰要高兴得多。”


    苏心柔一怔。


    “是要了解对方到何种地步,才能送令对方心悦至此的礼物呢?”司徒令渊望向有一丝慌乱的苏心柔,“就像我,你应该知道送什么礼物我会欢喜,而我并不知道送你什么你会欢喜,所以这么说起来,确实是我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