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她

作品:《分手那天下了雪

    “你是说,昨晚徐昼送你回家,你中途醉了,同意他送你上楼,然后你俩什么都没发生。徐昼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在你家里插起了花?”


    苏安与坐在温芮的对面,一脸不可思议。


    那个画面,怎么想都很诡异。


    温芮点头。


    “徐昼插花?这和鲁智深含泪葬花有什么区别!”苏安与又顺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还是不相信,“我真的没听错嘛,昨晚醉的不是我嘛?”


    苏安与:“你掐一下我,我怎么感觉我还醉着?”


    温芮真上手轻轻捏了下她:“现在相信了吧?”


    苏安与:“芮芮,你还真掐啊。”


    “你昨晚不是清醒的吗?”


    温芮无奈耸肩:“你知道我,喝完酒倒下的时间总是毫无预兆。原本以为现在会好一点,没想到也真的只是好了一点点,能喝个两小杯。”


    她继续说:“我洗完澡,回房间倒下就睡着了。我独居,怕不安全,前两天刚在客厅安上了监控,今天早上起来,就看见回放里,徐昼在那插花,还......”


    她瞟了苏安与一眼:“还把你那束花移走了,放上了他买的花。”


    这也算是在苏安与的意料之中,她没惊讶:“他还是这么幼稚,前几天白夸他了。”


    温芮沉默,有些心虚地别开脸。


    她其实已经美化了整个经过,早上她看见监控的时候,也是从震惊到皱眉再到“是徐昼的话,也正常。”


    监控画面里,徐昼先是拿着剪刀,对着苏安与的花比划着,横眉冷对,像是要了结花命。


    想了会儿,他又放下剪刀,从花瓶里抽出苏安与送的花,包起来,扔在了门外。一分钟后,他又开门,把那无辜的花捡了回来,重新插了回去。


    许是怕温芮看见生气,最终只是移了花的位置。


    “他还......”


    要不是苏安与是她最好的朋友,温芮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徐昼那些个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移完花后,他又拿下来她的一个画框,把原本的画取出来,伸手扯了一片他买的花,夹在了画框里,还嚣张地在右下角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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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磨完可怜的花,徐昼又去了厨房,继续折腾温芮那本就不多的食材。


    她看不见厨房里的画面,只看见徐昼端了盘黑乎乎的东西出来,最后又被他全部倒进垃圾桶。


    苏安与:“......神经病吧,我觉得他才是醉得最厉害的那个。”


    “大半夜的还挺精神,一身牛劲儿使不完。”


    徐昼做完这些就走了,今天早上订了早餐送到温芮家。


    温芮问他昨晚上在厨房里做了什么,徐昼:“你怎么知道?你没睡着?”


    温芮:“......我有监控。”


    徐昼:?!


    他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残局,带走垃圾,就是想掩饰他的绝世厨艺,没想到全被监控记录下来。


    他笑笑:“想做个三明治给你早上吃来着,结果糊了。”


    温芮:“岂止是有点糊,你这是在火化它。”


    ......


    “你们俩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苏安与还是一脸怀疑。


    温芮摇头。


    虽然酒精上头,但她还是保留了几分意识,现在耳朵边还能回响起徐昼那句”我可不会趁人之危”。


    温芮语气平静:“不过,我刚回国那晚,差点和他发生点什么。”


    苏安与宕机几秒,随即惊叫出声:“你回国那晚?!”


    “那第二天你俩还装没见过。”


    温芮:“没有装啊,你们也没问过。”


    苏安与无言以对。她不问是默认了他们两个不会有直接的来往,没想到人家早就差点滚在一起!


    “等下,为什么是差点?”


    温芮喝了口水,不慌不忙:“抽屉里的避.孕.套过期了。”


    “等去买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


    苏安与从目瞪口呆到爆笑:“哈哈哈我靠,难怪不得你们不愿意说呢,这事儿换我我也说不出口。”


    她别有意外地看温芮一眼:“芮芮,你出去几年,真的憋慌了,不然也不会迷了心智,刚回国头一晚上就......”


    她了解温芮,如果不是体内仅剩的几分理智都被击溃,她断然不会这般做。


    *


    温芮回国那天,从苏安与家吃了火锅出来,没让她送。


    喝了点小酒,她困意上头,在家里睡到天色微晚,才出门采购日用品。


    今年的海城格外冷,温芮手上提着购物袋,五根手指已经冻僵,她把脸埋在围巾里,加快了步伐。


    走到楼下,便看见徐昼。


    夜色渐浓,他裹着一身寒气,低着头侧倚着墙,感受到她的到来时,抬眼望过来。


    雪落在他的头顶,发丝被微微浸湿,乖巧地耷拉下去,半遮住他的眉眼。他紧抿着唇,看见她,才冷冷勾起一抹笑,嘲讽道:


    “温芮,还舍得回来,玩够了?”


    他表情是愠怒的,话语是讽刺她的,但他的鼻尖眼尾却实实在在被冻得发红,多少显得他是在装腔作势。


    雪花洋洋飘洒下来,有一片恰好落在徐昼的睫毛上,忽地寒风刮过,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所有他营造出来的,要找她算账的气势,被这一个喷嚏彻底击溃。


    他不知所措,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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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看见她手上提着东西,还是上前自然地接过。


    温芮没有拒绝。


    关于那天,在楼下见到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真的说不上来,因为真的太冷,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冻得发僵,大脑也冷得麻木。


    她把手塞进兜里,终于感受到回温,看见徐昼的红鼻头,淡淡开口:


    “下面冷,上去吧。”


    她先一步走,也不知徐昼站在原地是什么表情,过了约莫半分钟,他小跑跟了上来。


    脸上的霜寒也渐渐融化。


    上楼后,温芮打开空调,给他倒了杯热水,还拿了吹风过来。


    徐昼掀起眼皮看她,暖色灯光融进眼眸,柔和不少,就是手臂还懒洋洋地搭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不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一只眼里写着“帮我吹”,另一只眼里写着“不客气”。


    温芮把吹风放在他旁边:“你手长来干嘛的,自己吹。”


    徐昼低垂着眉眼,吹过冷风后,嗓音哑了,举着一双手,一脸无辜:“手冻僵了。”


    温芮白他一眼,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大号的暖风机,插上电,把风力开到最高档,对着徐昼吹。


    她的表情始终淡然疏离,声音也被暖风机的噪音掩去不少,可徐昼还是清楚地听见她说:


    “徐昼,我们没那么熟,吹干赶紧走。”


    徐昼被强风吹得头发乱舞,他伸手关掉暖风机,有一撮头发不听话地站立起来,颇有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温芮,叙叙旧都不行?”


    温芮看着他那撮毛,没忍住笑出声来。


    刚刚还僵着的氛围瞬间打破。


    徐昼:“我饿。”


    温芮:“蛋炒饭吃吗?”


    徐昼点头:“我还想洗澡。”


    温芮:“?你回自己家洗不行?”


    徐昼各种找借口:“雪掉在头上,不干净,我头皮会过敏。”


    温芮:......行吧。


    她在厨房炒饭,她好久没做饭,简单的炒饭手忙脚乱弄了好一阵才好,端出来的时候,徐昼刚好出来。


    他还没有放肆到不穿上衣,但也只穿了一件T恤,隐约勾勒着他的肌肉线条。他单手懒懒地擦着头发,迈着步子朝温芮这边走来。


    “好香。”


    温芮是没闻见蛋炒饭的香气,只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他眼含雾气,头发上没擦干的水珠滚落一颗,划过饱满的喉结,直向下去。


    温芮端着蛋炒饭的手微颤一下,被徐昼一把接住。


    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像有什么东西挠着她的心尖,迷乱她的神智。


    她承认,那晚,确实是她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