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该入的梦魇逃不掉

作品:《清云歌

    黑盔甲有些恼怒,一抬手:“上!”


    跃跃欲试的众魔朝着殿中的几人飞奔而来。


    云翎手中一道火焰快速旋转成风,毫不犹豫地对着几个小魔扫射出去。


    老客也抡着两把千斤铜锤出手,白皓蓝则拉着木木灵活地左躲右闪。


    传闻中,那日魔眼邀了一帮魔头在食百子肉宴。


    一百个凡人幼子的肉被做成了一百道不同的菜肴,摆了满满一长桌。


    魔头们把酒言欢,大快朵颐。


    正吃得不亦乐乎之时,徐三突然闯入。


    那时徐三刚有些名气。


    魔眼想要拉拢,便邀他入席,命人为他添碗增筷。


    徐三冷冷地未理,只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筷子,冲着这魔眼将军扔了过去。


    ......


    几个小魔惨叫着在云翎的掌中焰中化为灰烬。


    她抽空瞥了一眼徐清风。


    这次徐清风连筷子都没用。


    他闪身躲过这黑盔甲的几招重剑攻击后,抬起右手凝了一点白光,便一指点到了黑盔甲心口位置。


    只听咔咔咔咔几声,从黑盔甲的心口位置漫延出数十条裂痕。


    裂痕瞬间便遍布了他的全身。


    然后哗一声,这黑盔甲碎成了齑粉堆在地上。


    盔甲内竟空无一人,连个鬼影也没有。


    正在打斗的群魔和老客白皓蓝几人都纷纷暂时停手。


    双方的目光都定在了这堆齑粉上。


    “儿子呢?嗯?我竟不知魔眼还有个儿子?”


    徐清风对着这堆齑粉笑道,眼中满是嘲讽。


    群魔亦是相互对视一眼,对这状况似也摸不到头脑。


    “徐清风?”云翎不明所以地望向他,等他解释。


    徐清风笑看她一眼,好脾气地解释道:


    “他哪有什么儿子,刚才他一现身我便看出来了,这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白皓蓝抱臂走过来附和:“我就说嘛,都是些杂碎。”


    他说完,含笑扫了周围群魔一眼。


    这次再不见他们发飙,而是纷纷眼露忌惮。


    白皓蓝还未“狐假虎威”地扫视完,便突然被徐清风拉着退后了一丈!


    一道漆黑的影子如游蛇般悄无声息地在众人脚下穿梭而来,直通这堆齑粉!


    齑粉被一股劲风扬起,转瞬又变成了一副完好的盔甲!


    “魔眼将军是没有儿子,吾伴他左右,护他周全,犹如义子。”


    黑盔甲瓮声瓮气地道。


    “原来如此。”徐清风通情达理地点点头,“你是他的盔甲。”


    “盔甲?”白皓蓝先吃惊地道了一声。


    “盔甲?”众魔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真身。


    “不是亲儿子?那俺们跟他个屁啊!”


    “俺就说嘛,俺跟了魔眼许久也没听说过他有儿子。”


    “俺还以为是私生的,没想到连私生的也不是!跟他作甚!”


    众魔中有感觉受骗的纷纷地道。


    “白痴!闭嘴吧!之前你们没见识过他的厉害?况且他背后......”


    说话的这个使了个眼色,之前那几个愤愤不平的便不作声了。


    “三爷......”老客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黑盔甲道,“这个......”


    “你也看出来了?”徐清风笑笑。


    从古至今,确实有些宝剑法器会因长久伴主。得主人灵力滋养,而变得有灵。


    但这毕竟是少数情况。


    因为一件原本并非活物的东西,要想变成如活物般,需满足极其苛刻的两个条件:


    第一,这宝剑法器本身需得是十分不得了的,是吸纳了天地灵气的世间稀有之物炼成。


    第二,这宝剑法器的主人需得是十分不得了的,或是法力无边,或是妖力强悍,或是......修魔修到了一定境界。


    这盔甲放在识货的人眼中一看便知,是个好东西。


    但也就仅仅是个好东西,还远不是稀有的宝物。


    而他的主人——魔眼,四大魔将之一嘛,修魔确实是修到了一定境界。


    但一筷子便被徐清风撂倒了,其实也就是只到了一定的境界。


    所以......


    这盔甲如今有灵了,誓要为他主子报仇。


    这事初听好像是这么回事,但细想便......


    另外,刚才那道影子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黑盔甲抬起右脚重重跺了两下,一股魔气自黑盔甲暴涨而出。


    两片胸甲上似有东西忽闪一下,再忽闪了一下,竟是一双睁开的红色的眼瞳!


    这红色眼瞳比常人眼睛大了几倍,一道红光从瞳孔中直射出来!


    “闭眼!”


    徐清风一声大喊,同时先闪到云翎身边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眸。


    老客和白皓蓝只觉眼前一道红光闪过连忙乖乖闭眼。


    木木则从最初群魔入殿便闭着,一直没睁开。


    “闭眼也没用。”


    一道温温柔柔的男声响起,“该入的梦魇逃不掉。”


    被群魔围在中间的几人顿觉天旋地转。


    老客、白皓蓝、云翎,木木接连倒下......


    徐清风心道:大意了,真是糟糕。


    …………


    “晏郎今儿还怎么没来戏楼?今晚不是该他的《望江亭》吗?”


    客长卿掀开化妆室的门帘着急地打眼扫了一圈。


    正好看到了之前帮忙送信的小师弟。


    他手边整理着一箱子戏服,木然道:


    “晏郎被福王世子请去了。”


    自打和晏春晓吃了顿年夜饭后,他老来戏楼找晏春晓。


    晏春晓也准许他来。


    一来二去,戏班子里的人也都认识他了。


    “他去福王世子那儿了?唱堂会?”


    客长卿茫然地问,昨日没听他说起啊!


    小师弟白了他一眼,没再吭声。


    有个武生扮相的嘿嘿笑起来,笑了一会儿道:


    “对,去唱《西厢记》了!”


    另一个刚唱完花旦的闻言,一边摘下鬓边的珠花,一边阴阳怪气地尖着嗓子道:


    “哪儿啊,明明是《幽媾》!”


    小师弟猛地一关箱子:


    “你们少胡说!师哥何时对那福王世子有意,明明被他强请了去!”


    花旦道:“小孩子家的你懂什么,这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半推半就.......”


    “你敢扔我戏服!”


    “我还要撕烂你这张嘴呢!”


    化妆间顿时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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