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炮灰他有盛世美颜[快穿]

    天师与鬼,从古至今就是对立面。


    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万里挑一,被称作天阴之躯,对鬼魂来说,是大补之物。


    天阴之躯命中带煞,天生便吸引鬼怪,若是女性,鬼怪就诱其与自己□□,炼化成炉鼎;若是男性,便生啖其肉,拆吞入腹,让自己修为大增。


    可以说,天阴之躯在鬼界就是行走的万年人参,而很不巧,沈游就是天阴之躯。


    他学习道法,成为天师,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沈家人,还是为了自保。


    倘若什么都不学,指不定哪天离开沈家就会站着出去,躺着回来了。


    大大小小的鬼,沈少主见过无数,也捉过无数,在他眼里,鬼同人的区别无非就是一个在死后,一个在生前。


    人心难测,鬼心亦然。


    人死后心愿未了,不肯去投胎就变成了鬼,他们内心的恶被放大、扭曲,最后演变成害人而理所应当。似乎在变成鬼怪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人了,将自己作为人时的道德三观都抛诸脑后。


    沈游杀过掏人心肺的厉鬼,超度过满腔愤恨的怨鬼,在来这儿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千娇百媚,想要诱惑他春宵一度的艳鬼。


    只是他从不感兴趣,看多了就麻木反胃,再漂亮的艳鬼,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堆腐烂的肉块喷上香水,欲盖弥彰,散发着更为熏臭的味道。


    正是因为见过太多,所以沈游才一视同仁,有刻板印象。


    那些鬼在知道他的身份后,有的想杀他,有的求他,有的怕他恨不得一蹦三尺远,但没有一个像今天这样。


    映着一张被他的血滋润到透亮的脸庞,没有礼貌,不懂分寸,一言不合地给了他一巴掌。


    恃美行凶。


    打了人,还弄得像是自己被欺负了似得。


    真真是头一回。


    沈游偏着头,说不清是愤怒多一点,还是诧异多一点。


    他不是没被鬼伤过,三年前左手手臂就曾被撕下来一块肉,露出狰狞的血管和神经末梢,养了大半年才见好。


    一巴掌和这些比起来,太轻。


    但是,又没那么轻。


    沈游舔了舔嘴角,脸被扇到的一方上,正辣辣的疼。


    郁慈扇过来的一瞬间,他是懵的,因为痛楚和香味侵占了全部感官,指使他忘记了动作,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又轻松擒住了艳鬼的胳膊。


    换做从前,早拧断了,丝毫不会心软,还要把鬼甩出去,踩在脚下加倍奉还,但是看着这张霜雪般的脸,莫名其妙就心跳失衡了。


    也,舍不得了。


    所以最后,沈游磨了磨虎牙,干脆用自己的一只手当绳子,把郁慈的两只胳膊往后拉,锁在了后背上。


    他只是这样温和地把鬼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不解地问:“为什么扇我?”


    沈游是真不明白,他对郁慈这样好,怎么一上来就打他?


    难道是不肯和他说名字?可名字有什么不好说的,郁慈以后要是还想吃他的血,只能当他的小鬼,被他养着……


    这样一想,还必须知道名字才行了。


    沈游理所当然,接着,却听见这么一声清脆的斥责:“放开我,登徒子,下流鬼!”


    嗯?


    沈游听了想笑:“谁是登徒子?”


    郁慈红着眼睛,斩钉截铁:“就是你……”


    朋友妻,不可欺,可这摸他的手,蹭他的腕骨的家伙,不是登徒子,不是下流鬼,还能是什么?


    郁慈委屈得很,也生气得很,恢复意识时他就觉着不对劲了,自认虽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但也不会如此无礼,仅仅因为被香味吸引了,就坐到慕循朋友的怀里,失了智般舔人手指上流出来的血。


    而他舔了这么久,沈游一点也不惊讶,还摆出一副受用的姿态,轻佻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这是不知情的人该有的反应吗?


    郁慈是单纯,不是蠢,立马就反应过来,今晚的一切都是沈游在捣鬼,是这人故意引诱自己呢!


    他委屈,是因为几人来后,他就尽量避着沈游走了,不明白这人怎么非缠自己不可;他生气,是因为沈游竟然让他舔他的手,哪怕只是舔上面的血,他也膈应得慌。


    脏死了。


    但这一切的导火索,却是沈游问他名字的时候,竟然还在蹭他的手腕,用指尖摸他的掌心肉,想要往里钻。


    再钻,就十指相扣了。


    戏本子里总是这样演,狐朋狗友跑到相公家里轻薄娘子时,就是沈游这样的作派。


    慕循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


    郁慈越琢磨越恼,想法也乱糟糟的,一会想,怪不得慕循回来后如此孟浪,原来都是同这个好朋友学的,一会又想,慕循怎么还不来,他都被沈游这样欺负了……


    他现在可不只是生沈游的气,连慕祁安也不能幸免于难。


    冤不冤呐?


    沈游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要冤死了。


    果然是山林里的鬼,没见过其他鬼魂的可怖之处,他要是下流鬼,郁慈还能在这儿好好说话?早该被他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气音哽咽了。


    心里是这么嘀咕的,面上却什么都没说,沈游总算知道了郁慈为什么生气,紧了紧手臂,把人往怀里更揉了一点。


    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流氓。


    专吸人阳气的艳鬼,竟然是这样想的,看来生前是个极其讲究,循规蹈矩的人。


    怪可爱的。


    沈游清了清嗓子,说:“我不是占你便宜,你总躲我,我怕你跑才想了这办法。”


    再说了,不是也没吃亏吗?尝了他那么多血,气性都变大了。


    这是抓吗?郁慈瞪了瞪,忍了忍,一点不想搭理人。


    “我叫沈游,你叫什么?你告诉我,我就放开你,”沈游说着,就松了一根手指,“但是你不能跑,你不跑,我还给你血喝……”


    谁要喝你的血了?郁慈忍无可忍,抖着声音道:“我不想喝你的血,你现在放开我,还能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游顿了顿,不明白郁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搞得他们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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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偷情似的。


    郁慈深吸一口气,他其实对沈游的印象已经跌到了极点,但想到这家伙是慕循的朋友,便还是耐着性子,劝人别走歪路。


    “你是阿慕的朋友,我是他爱人,你……你不该这样对我,这不道德。”


    沈游整个人都卡了一下,他问:“爱人?”


    沈游语气里的疑惑不像作假,郁慈听着,愣了愣,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未在这些慕循的朋友们前出现过,也没介绍过自己身份。


    也就是说,沈游好像并不知道他和慕循的关系。


    艳鬼懊恼地抿了抿唇,促地“啊”了一声,什么气都消了:“我同阿慕,已经决定要成亲了,你明天可以问他,所以你不要这样了,真的不好。”


    沈游一字一顿:“你同他,成亲?”


    郁慈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沈游又问:“你的意思是,你只要他一个人?”


    什么叫只要他一个人?


    郁慈没听懂,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自己能理解的意思,以为沈游是不太能接受两个男人相爱,于是他又点头,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的不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他,妈,的。


    慕祁安到底给郁慈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好端端一个艳鬼变成这样?


    沈游额角青筋凸起,几度寄希望于自己现在是听错了,可他看郁慈认真的眼睛,就知道郁慈没在开玩笑。


    郁慈是真的想跟慕循一辈子。


    好啊,好啊,难怪不来找他,原来被是慕祁安给阻拦了,这家伙骗鬼哄鬼,这样看来,一切都对上了。


    成亲?怎么成亲?


    慕家的人能接受慕祁安同一个鬼成亲吗?这话也只有郁慈会相信了!


    艳鬼在山里,本就单纯,又天生渴望阳气,被男人这么一哄,还以为找到了良人归宿。


    可慕祁安,他真是这么想的吗?他不过是来度假的,过个几天就会走,到时候,他会带郁慈走吗?


    沈游冷笑,肯定不会。


    郁慈对慕祁安来说,只是露水情缘,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糟糠妻,慕祁安要是想带郁慈走,早问他这方面的事了。


    用得着一直藏着掖着吗?!


    沈游不客气地要在郁慈面前戳穿慕祁安的谎言,但又怕郁慈伤心,只能先忍气吞声委婉道:“非得和他在一起不可?你同我在一起,比同他在一起强上千倍万倍。”


    好吧,也不是那么委婉。


    至少郁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懵了。


    “什么?”


    沈游圈着郁慈的腰:“你要是想找个依靠,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同我在一起,只会比同他在一起好处更多,男人说的甜言蜜语都不可信,我直说了,他恐怕只是嘴上说说,不可能真的同你成亲。”


    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天师,养个鬼也正常。


    你要是想同我成亲,我们可以结阴亲。


    反正我命中带煞,本就是孤家寡人的命格。


    啪的一声。


    是郁慈又打了沈游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