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嘈杂声在宍户耳边充斥，他的内心异常平静，大脑每个细胞都在活跃，结合在一起却让他觉得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和认知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今天的太阳好大好亮，还是晚上更好吧，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星星也很亮，晚风也舒服……


    欸，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啊……


    宍户今天又是网球部里训练到最晚的部员，唉，长太郎…希望你争点气，这训练再加下去我都怕上高中还没还上。


    他转念一想，“不会吧，我就说说！”


    宍户不敢算下去，他拒绝计算，日子还得带点希望才过得下去。


    天色渐渐昏暗，球场周围都开着灯，对宍户练习没什么影响。


    等宍户训练完，月亮和繁星已经出来工作一段时间，周围寂静得只剩下蝉鸣。


    他盯着身处的网球场地出神，水泥，摩擦肌肤的质感，晚风吹来的空气夹杂着汗水气味。


    “嘀嗒。”


    汗水滴落在地板，宍户回神，白色的边线映入眼帘，他不知什么时候蹲了下来，手掌移动情不自禁去丈量着这片让他爱的深沉的网球场……


    他躺在球场上，看着星光点点的天空出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突然想做就做了。


    “哒，哒，哒。”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镜言，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门卫大叔都快赶人了你居然还在。”


    陈镜言今日任务繁重，她得检查整个网球部的训练菜单，还要批改各小组组长交上来的部员分析报告，最后根据分析重新拟定新菜单。


    从坐上椅子工作她就开始后悔，她早上是脑子抽了吗，居然任由自己拖延症拖延，现在就遭报应忙活到现在。


    陈镜言：两百多号人呐，两百多号人呐，


    两百多号人呐！


    怎么不累死我算了！


    她揉着酸疼的肩膀准备回家，走到转角处发现宍户的存在，他的动作让她迅速停下并往回藏起来，暗中观察。


    等待宍户的平静。


    ————


    两人一起收拾球场，宍户将一筐筐网球装好摞起来。


    “镜言，我这第一双打会不会…让你很失望……”


    她低头准备打扫另一球场，“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宍户用扫帚摩擦着地板，“我作为王牌最重要的比赛…输了…因为我实力不行，本来会拿冠军……”


    她轻笑一声，“你们的出站表是我排的，你们听从的都是我的指令，没赢应该怪我才对。”


    “没有人规定王牌就一定赢，输了就要王牌背锅的话，那不是王牌，是懦弱者的借口。”


    “怎么能怪你……”宍户下意识反驳。


    “王牌只需要在球队需要的时候为大家出战，然后全力以赴，这就够了。


    输赢是我们做教练该考虑的事，会输是作为教练的我考虑不周而已。”


    “不，不是这样，是我们要求的……”你明明有致胜的计划，如果不是我们任性……


    “我同意了！”她出口打断他，“我同意了不是吗。


    同意，代表着我也赞同、也认可，别什么责任都怪自己、靠自己，你是有同伴的，不必什么都压自己身上，


    宍户亮。”


    “在这停下，你家的方向在那边，我们在这里分开吧”


    宍户愣神，我们走的这么快吗？“呃，好，你路上小心。”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有些回不过神。


    “不是要你一定赢，是我相信，我们都相信着，你一定会带来赢的希望。”清透的女声渐行渐远，最后飘散在空中。


    “赢的……希望。”


    ————


    “希望，就是现在！”


    “不是一定赢，是作为王牌，我想要为我热爱的这支队伍…而赢！”


    “冰帝宍户得分，比数40：40。”


    绿色的网球场亮了一下，像是给某人的回应。


    宍户眼眸的棕色光膜瞬间转化为金色光膜，在阳光底下竟然泛着金光。


    “现在不赢算什么男人！”


    “啪！”


    “一局终，冰帝学园，比数5：6。”


    “天空之眼——金雕。”


    金雕：网球场上所有的数据会顷刻具象化汇入脑中转化为金色数据，可压制红色数据；也可以在脑中模拟改变视点无效一切盲区，在高空中精准锁定，捕捉‘猎物’。


    注：红色数据降至50%以下，属于全面可控范围，红色数据会被封印呈灰色。


    “天空之眼……金雕？”


    柳：“金雕，大型猛禽，是空中霸主……”


    “啪哒！”


    一道响亮的响指出现，众人寻声朝教练席望去。


    “冰帝全员听好，将你们积攒在内心的情绪发散出来为选手加油助威，把你们的气势喊出来！


    我们的王牌在场上为大家拼命战斗，在场边看着的你们内心同样要战斗，要坚决相信我们的王牌，这是绝对的信念。”


    “冰…帝？”


    “冰帝！”


    “冰帝必胜！王牌必胜！冰帝必胜！”


    排山倒海式的加油声席卷整个体育馆，听到的观众无不为之震慑。


    “好，好厉害的氛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