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四灵

作品:《偏执姨姨她不是人

    江怀宁她们是开车来的。


    鱼若隐和夏鱼到楼下的时候,江怀宁已经在副驾驶坐了有一会儿了。


    她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口罩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鱼若隐更加看不清她的情况了,倒是在开着空调的车里,江怀宁的额心还在不断往外冒着汗珠让人有些无法忽视。


    见她们下来,江怀宁也没说话。


    夏鱼将鱼若隐和鱼若隐的行李一块推到了后面,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鱼若隐微微张开口,指着夏鱼:“你喝酒了。”


    她声音不敢太大,生怕惹怒了夏鱼。


    夏鱼本是不耐烦的,副驾驶的人咳了两声。


    她忍住了不耐,回过头冲着鱼若隐笑了笑:“小丫头,我可没喝酒。”


    她用力朝着鱼若隐吹了一大口气:“你闻,一点酒味都没有。”


    夏鱼似乎不是吹牛,她确实是很强,不仅能轻松压制五只鬼,吹口气都像是刮起来了道风,刹时间吹得鱼若隐那头本就不整齐的头发更加乱糟糟了,鱼若隐捂住了乱跑头发,委屈巴巴地缩着脑袋。


    夏鱼也看到了鱼若隐的惨状,不自然地瞥了眼副驾驶,轻咳一声:“别说我欺负你。”


    她指了指江怀宁,又指了指鱼若隐脖子上的红玉果:“伤驾,鬼驾,你选一个吧?”


    鱼若隐吸了下鼻子,她只记得她走时夏鱼还在喝酒,没想到车里还真是一点酒味都没有。


    她猜像夏鱼这样厉害的灵有着什么独特的驱散醉意的办法。


    殊不知是江怀宁下了毒手。


    夏鱼见她不说话了,立刻发动了车子。


    鱼若隐肩膀紧紧贴着车门,小心翼翼地抱着行李,眼睛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微微走神。


    三天前她还是个坚定的无鬼神论者。


    结果短短三天,她不仅见了鬼,还知道了灵。


    新婚妻子是灵,唯一的朋友也有问题。


    鱼若隐翻出来手机,找出来和庄慈悦的聊天界面看了眼。


    她们聊天内容停留在庄慈悦说回崇市跟她解释,庄慈悦只说要给她解释,却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就没了下文。


    鱼若隐想了想,主动发过去消息。


    【悦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鱼若隐发完消息就眼巴巴地等着庄慈悦的回复,还没等到庄慈悦回消息,副驾驶座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她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慢慢落到了副驾驶座那。


    鱼若隐只能看见江怀宁的浓密的发丝,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香味,不过她觉得江怀宁情况肯定很糟糕。


    她刚刚可是看见江怀宁咳血了。


    这让鱼若隐有些心疼。


    她们之间还不算熟悉,但也绝无可能沦为陌生人。


    再垂下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手机屏幕上,鱼若隐却鬼使神差地离开了跟庄慈悦的聊天界面,打开了联系人界面,排在最上边的联系人非常显眼。


    老婆。


    江怀宁是她的老婆。


    那只女鬼硬塞给了她一根红线,另外一头牵住了江怀宁,就算没能把她送到江怀宁心里,也是把她送到了很近的距离。


    红线不会轻易断开,她也不想轻易放手。


    夏鱼开车很快,还绝不避让不太平的坑洼,处处透着急躁和恶劣。


    她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撞车和翻车,连路都不好好看。


    夏鱼享受着这样的疾驰。


    只是对乘坐她车的鱼若隐不太友好。


    “停车。”


    江怀宁冷冷的声音在副驾驶座响起,鱼若隐心口咯噔一声,她有些担心这样的车速会给受伤的江怀宁造成负担。


    夏鱼将车停在了路边,低笑一声:“老板,你不会虚到连坐车都费劲了吧?”


    她像是变魔术似的掏出来一瓶酒,猛灌了一口。


    江怀宁冷冷地看着,也不说拦着夏鱼。


    “在这等着。”


    江怀宁没关夏鱼喝酒,也没有回答夏鱼的问题,她只是交代夏鱼一声,拉开了车门,独自下了车。


    鱼若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先告知夏鱼开车不要喝酒,还是要先跟着江怀宁下车。


    最后她缩在后座,一件事都没做。


    鱼若隐在车子里看着江怀宁穿过人群,慢慢消失。


    等着江怀宁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精美的蛋糕盒。


    她打开了驾驶座的门,冲着夏鱼说:“我来开车。”


    夏鱼喝了两口酒,说话又变了味:“老板,不是我嫌弃你,你……”


    她还没把话说完,江怀宁一下扯住了她衣领:“闭嘴,不然宰了你。”


    “好啊,求之不得。”夏鱼嬉笑一声。


    她对江怀宁又少了尊敬,江怀宁的话完全没吓住她,反而把鱼若隐吓了一跳。


    江怀宁听到后排明显紧张了许多的呼吸,丧失了耐心。


    她提起夏鱼,将她甩到了副驾驶座,上了驾驶位。


    江怀宁上车以后就将蛋糕递给了鱼若隐:“生日蛋糕。”


    鱼若隐没有伸手去接蛋糕,她眼神有些犹豫:“前天才是我的生日。”


    夏鱼靠在副驾驶座,揉着摔疼了的腰:“老板,你的小妻子骂你呢,现在知道送蛋糕了,前天干什么去了。”


    “我没有!”面对夏鱼的挑拨,鱼若隐心急得厉害。


    她伸出手,忙把蛋糕接了过来。


    江怀宁没有理会夏鱼的挑拨,她望着接住蛋糕的鱼若隐:“生日快乐。”


    江怀宁的声音放得又软又低,鱼若隐像是被塞了块棉花糖,绵软里满是蜜糖的香甜。


    江怀宁的眼睛很大,却只装得下她,鱼若隐甚至能清楚自己的倒影。


    这一刻,她会觉得江怀宁很在意她。


    梦醒得又很快。


    因为江怀宁很快就转过了头,发动了车子。


    望向前方的眼睛里能装下许多人,许多物,却没有了她。


    鱼若隐有些伤感,却又觉得自己的伤感来得莫名其妙。


    她晃了晃脑袋,把这样的念头甩了出去。


    —


    江怀宁开车比夏鱼平稳。


    鱼若隐更喜欢坐江怀宁的车,但夏鱼显然不这么想,一路上都是她催促的速度。


    夏鱼酒品看起来是不太好的,饮过酒随时都会发疯。


    眼看着她伸手抢方向盘了,鱼若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江怀宁没好气地斜了眼她,手指轻轻一晃,鱼若隐脖子上的红玉果忽然亮了起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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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钻出来丝丝缕缕的金线,一下捆住了夏鱼的四肢,硬是将她拖回了副驾驶。


    夏鱼被困在副驾驶座上动弹不得,没好气地斜了眼江怀宁:“你还真是大方啊,什么都给。”


    鱼若隐下意识地看了眼红玉果:“宁阿姨说这是四灵店身份的象征,你们都有。”


    “啧。”夏鱼揶揄地看着江怀宁:“说了那么多谎话啊,怪不得遭报应了。”


    “闭嘴。”江怀宁冷冷地扫了眼夏鱼:“接下来一个月,别让我看见你喝酒。”


    鱼若隐不太能分清夏鱼是醉着,还是醒着。


    夏鱼伸了伸腰肢,懒洋洋地问道:“那今天算不算?应该不算吧,那我今天多喝点。”


    她又拿出来了几瓶酒,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


    鱼若隐都怀疑夏鱼根本没尝到酒的味道,酒到了她的手里更像是一种借机发挥的工具。


    她不像是醉了,更像是在借酒发疯。


    态度恶劣,说话难听。


    鱼若隐不太想搭理夏鱼,她还是更愿意和江怀宁说话。


    鱼若隐将脑袋往前凑了一点:“宁阿姨,她们都没有这个吗?”


    江怀宁冷淡的眼神回暖了些,她抿着双唇,许久才说:“你是老板娘,当然跟她们的不一样。”


    老板娘。


    她是老板娘。


    鱼若隐实在是很好哄,江怀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她眉间又有了喜色。


    江怀宁的车开到了隆域街西角,撞过无人光顾的黑巷子的墙壁,带着她们回到了四灵店。


    “你们先回店里,我去停车。”


    夏鱼斜了眼江怀宁,干脆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鱼若隐抱着蛋糕,还拿了不少行李,有些不便地打开了车门,先抱什么都成了为难的事。


    “夏鱼。”


    江怀宁喊过夏鱼名字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不似喊她时那样温柔。


    鱼若隐不自觉地在心底攀比起来,又在下一瞬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她和夏鱼比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怀宁和夏鱼关系并不好。


    夏鱼听到喊声退了回来,不太情愿地帮着鱼若隐提起了蛋糕。


    鱼若隐本来想跟夏鱼道谢的,可夏鱼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往前走,她还是将那句感激递给了驾驶座的江怀宁:“谢谢。”


    江怀宁瞳孔微微颤动,声音不受控地放低:“不用说谢,我们……以后我都会给你过生日的。”


    “扑哧。”走在前面的夏鱼笑了声,回过头看着她们,再张口说出的话恶劣极了:“以后?活不活得过这个月都不好说。”


    “你!”


    鱼若隐想和夏鱼争吵,可是夏鱼不等她说话,就转身回了店里。


    “下车吧。”


    没有起伏的声音,平淡得像是一潭死水,出奇的没有愤怒。


    鱼若隐在其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难道说她是个短命的?


    鱼若隐带着满心困惑下了车:“宁阿姨……”


    她还没问出心中疑惑,江怀宁就开着车消失在了眼前。


    江怀宁拒绝替她解答的态度有点过于明显了。


    她似乎只能问那个处处针对她的夏鱼了,可夏鱼也不见得会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