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错捡恶毒男配后

    面对陈远的恼羞成怒,苏念可镇定自若,甚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唇微张,淡淡道:“我有证人。”


    陈远微惊,面上却仍然平静,只道:“既如此,传证人。”


    一声令下,一个捕快便下去了,直奔衙门口。


    “哪位是证人。”


    “我,我是苏小姐证人。”


    季妤忙举手,捕快瞟了她一眼,“随我进去,大人有话问你。”


    季妤跟在捕快身后,很快便进入了公堂上,她站在苏念可身边,还没等站稳身子,陈远突然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很大,吓了季妤一跳。


    季妤惊魂未定地抬头去看,听到陈远高声道:“见到本官,怎么还不跪下?”


    诶?季妤狐疑地左看看右看看,完了又看向上面高堂上坐着的陈远,见他直勾勾地只盯着自己,所以刚才说的还不跪下,说的是她吧。


    为什么苏念可和杜聪已经到了公堂上好一会儿了还没跪下,陈远也没要求他们跪,偏偏她一上来就对她摆官威,无非就是苏念可是尚书府嫡女,杜聪是自家人,只有她是正真的草民一个。


    唉,真是到哪儿都是普通人一个,穿书也不给她一个好一点的身份,季妤心里默默地吐槽,她揪了一下衣袖,犹豫着要不要跪下。


    俗话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从小到大,还从来没给谁跪过,哦不,去寺庙的时候跪过佛祖菩萨。


    现在要跪一个不是什么好官的人,这膝盖有点跪不下去啊。


    季妤扭扭捏捏,犹犹豫豫地态度看得陈远直冒火,这是在挑战他的威严,他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这次力气比上一次大了不少,所以声音也更大,猝不及防地,季妤又被吓了一跳,膝盖一软,险些就要跪下去了,却被苏念可拽着胳膊往上一提。


    季妤迷茫地看向苏念可,苏念可皱着眉头,颇有些嫌弃道:“你是我的人,应当同我一样,何须跪他。”


    “啊,你,你的人?”季妤脸红了红,有些呆愣地指了指自己,一副没了解状况的茫然样。


    苏念可下巴微微向上抬了抬,解释道:“我的证人,不用跪他。”


    “哦哦哦。”季妤尴尬地笑了几下,小心翼翼地往上面的陈远看去,看到了他一脸怒气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手朝下一挥,几个捕快便朝着她们过来。


    “把他们给本官拿下!”


    “且慢!”


    季妤缩在苏念可身后,看着苏念可举着一块木牌伸了出去,她抬头看了眼那个木牌,上面简单地刻了一个苏字,是苏家钱庄专有的木牌,苏家钱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拥有苏家钱庄木牌的人少之又少,几乎都是苏家自己人。


    所以这块木牌一亮相,陈远先是茫然、再是疑惑、然后惊讶、最后惶恐地走下来,脸上带着些许谄媚的笑。


    “原来姑娘是苏家人,敢问姑娘是苏家的什么人?”陈远暗自捏了把汗,难怪他见此姑娘有些眼熟,竟是这姑娘眉眼间有些像苏尚书的夫人。


    那年在京城,曾遥遥一瞥,尚书夫人美得倾国倾城,以至于十几年过去了,他仍然能记起那惊鸿一瞥的容貌。


    想必,这姑娘便是……


    “是苏家人不错,至于是苏家的什么人,陈大人就不必知道了,陈大人只要能秉公处理此案件,我可以对陈大人先前之事既往不咎。”


    虽然苏念可没说她是谁,但陈远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苏尚书的嫡女。


    陈大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冒出的虚汗,微屈着腰,惶恐道:“是,本官,不,我一定会给苏小姐秉公处理的。”


    陈远重新坐回了公堂之上,没了先前鼻孔朝天的傲慢感,现在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端正,颇有几分清官断案的样子。


    陈远轻拍惊堂木,目光落在季妤身上,季妤稳了稳心神,朝前走了两步,掷地有声道:“草民季妤,亲眼见到杜聪和他的小厮黄石,见苏小姐孤身一人,起了歹心,将她逼至巷子角落,欲行不轨之事。”


    “你所说之事可属实?”


    季妤不惧陈远目光,坚定点头:“属实!”


    “你说是杜聪和小厮黄石一起做的事,既如此,黄石呢?”


    “被我打晕了。”季妤如实道。


    “人在何处?”


    “藏了在巷子里。”


    “来人,去把黄石带过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前去找黄石的其中两个捕快空手而归,季妤与苏念可对望一眼,皆对此感到疑惑。


    “大人,巷子里没有昏迷的人,倒是有一个死人。”


    “死人?!”


    季妤几乎是喊出声的,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那个死人,该不会……


    陈远惊讶了一瞬,连忙问:“那死人是谁?可是黄石?”


    “根据死者所穿的衣服,属下可以断定是杜府小厮统一的服饰,所以属下猜测,死者是黄石。”


    陈远锐利的眼神如一把刀一样射了过来,季妤有些紧张地躲在苏念可身侧。


    “你不是说,你只是打晕了他吗?怎么人现在却死了?!”


    “我,我确实是只打晕了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季妤颤抖着声音从布包翻出弹弓,“我就是用这把弹弓和小石头射中了黄石的头,然后,然后他就晕了。”


    季妤手抖得厉害,心里害怕得紧。前不久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她还是最有嫌疑杀死黄石的人,如果不解释洗脱嫌疑的话,她恐怕系统任务没完成,就要先蹲大牢了。


    “你怎么就确定他只是晕了,而不是死了呢?”


    犀利的反问砸向了季妤,季妤稳了稳心神,镇定道:“我是个大夫,人是晕的还是死的,我一摸便知,他被我的弹弓打晕了,苏小姐要去报官,怕黄石中途醒来后逃跑,所以我又用针灸刺入他的昏睡穴,让他多睡一两个时辰,这样等捕快去抓他的时候,他就还在巷子里。”


    季妤虽然心里紧张慌乱,但这一段话说得条理清晰,让人一听就能明白其中发生的事。


    陈远沉思了片刻,突然开口:“你所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等仵作验过尸之后再作定夺。”


    很快,仵作跟着捕快去了,季妤一开始也想跟着去的,但因为她身上嫌疑没有洗清,所以不能随意走动,便只得在公堂上耐心等待。


    约莫一个时辰,仵作回来了,身后是两个捕快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的正是黄石。


    季妤看到黄石的脸时,十分地震惊。


    眼底乌青,嘴唇黑紫,脸色灰白,皮肤有无数条紫色的纹路,这情况……


    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妤压下心底的震惊,将视线落在仵作身上。


    听听仵作验出了什么。


    仵作是个大概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的老头,头发灰白,皮肤苍老皱巴巴的,但眼睛炯炯有神,声音浑厚有力。


    “大人,我在黄石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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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妤伸长脖子去看,看到仵作手里拿着一枚银针,季妤心下一凉:完了完了,她百口莫辩了。


    陈远看到那枚银针,当机立断道:“这就是你刺入黄石昏睡穴的银针吧?”


    季妤硬着头皮点头,但还是给自己辩解道:“我只是刺入一半,只为了达到昏睡效果,而且就算是银针全根没入,也不会死,更不会是死成这副面容,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了。”


    “这位仵作,你还验出了什么?”季妤问仵作。


    “蛊毒。”


    简短的两个字,一说出口,让在堂上的众人皆是一脸惊骇。


    蛊毒,怎么又是蛊毒,为什么黄石无缘无故地因为蛊毒而死?


    明明不久前,人还好好的。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蛊毒?”陈远问仵作。


    仵作摇头答不知,众人沉默半晌。


    就在这时,仵作突然扭头看着季妤,“季姑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母亲是南疆人,是苗疆女子。”


    季妤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盯着仵作,他这会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所有的线索都往她这儿引吗?


    “季姑娘要不过来验一验,看看是什么蛊毒?或许你会知道。”


    仵作此话一出,堂内几人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季妤,季妤如芒在背,正不安地搓着衣角时,耳边响起了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


    “放心去验一下,我是个有些身份的,你既是我的人,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苏念可这话一出,将季妤感动得眼泪汪汪,季妤抹了把濡湿的眼角,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虽然有人在背后挺她,但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心里还是很不安:“那,那我去了,苏小姐,当时你也是在现场的,你看到了我只是把银针刺入黄石的昏睡穴,并没有做其它害人性命的举动。”


    “你可要信我啊!”季妤无比认真地用祈求般的目光看着苏念可。


    祈祷苏念可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否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她就莫名其妙且非常冤地背上了一条人命,害人性命恐怕不仅仅是坐牢那么简单,按照小说,大祁朝律法,杀人偿命,一旦她被确认是杀害黄石的凶手,那么她就会处以死刑。


    可苏念可是书中恶毒女二,坏事做尽,她和她的暗卫南星不把人当人,杀人无数,这样的一个人,她真的可以相信吗?


    季妤无数遍地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看着季妤睁着湿漉漉的小鹿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有紧张、不安和害怕,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狗,很是可怜地来寻求主人的保护和安慰,苏念可微微一顿,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责任感。


    季妤既这般信任她,在她身上寻求保护,那么她又怎么能叫她失望呢?


    苏念可勾起唇角,朝季妤那微微弯了一下腰,凑近季妤耳边轻声道:“去吧,无论验出什么结果,你没有杀黄石都是事实,就算他们硬是要污蔑你,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一般人我是不会轻易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既然你这么害怕,我不妨就告诉你,其实,我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靖王是我姨父,一个小小的知州,他还奈何不了我,现在你听到我的身份后,还害怕吗?”


    苏念可在她耳边轻笑,季妤安下心来,有苏念可帮她,她大抵是不用怕了。


    “还是有点……”害怕。季妤如实道出心中的感受。


    “没出息。”苏念可嫌弃地看了季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