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作品:《错捡恶毒男配后》 “季姑娘,我……”南星顿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一向不善言辞,平时更是话少,在与季妤相处的这一个月以来,说过的话是他这十几年里来的总数还要多。
“我知道。”
季妤突然开口,语气还这般笃定,把南星吓了一跳。他微微侧头去看季妤,谁知季妤也正好侧头看向了他,两人视线一对,就在他忐忑不已时,季妤朝他笑了笑。
“我知道,苏小姐就是你的家人对不对?她还在青州,你自然也就还在。”
“啊?”南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季妤是这么理解的,不过仔细一想,倒还挺有道理的。他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他隐瞒了身份欺骗她一事。
见南星一脸懵,季妤得意地解释道:“中午醉仙楼楼梯间与苏小姐擦肩而过,后来又在二楼窗子往下看看到了你和苏小姐走在一起,想到了你说你的家人到了青州,所以我便猜想,这苏小姐应该就是你说的家人了。”
南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对……对,她,她就是我说的家人。”
季妤将脑袋凑近南星,一脸好奇地问:“祁公子,你和苏姑娘,是什么关系呀,你,是不是喜欢她。”
被祁钰称之为家人,苏念可在他心中分量可见不一般,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人。
看着突然凑过来的季妤,一股独属于她身上的药香萦绕鼻尖,南星身子微微一僵,两条腿仿佛两根木棍,僵硬而机械地行走着。
她大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上扬,是个明媚的笑,他的心瞬间激烈地跳动起来,内心慌乱不已,南星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眼,语气僵硬道:“没有喜欢她,只是,家人而已。”
南星说到最后,几乎是语无伦次,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小姐的关系,他是小姐的暗卫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季姑娘知道,便只得顺着季妤的话,以家人的关系搪塞过去。
幸好季姑娘看样子是信了,她这般单纯,应该不会多疑。南星微微松了口气。
季妤见南星这反应,却是顿时乐了。心中暗想,祁钰这人,嘴上说不喜欢,耳朵都红了,明显就是害羞了,肯定是喜欢得不得了,还真是纯情呢!哈哈哈哈。
“对了,苏小姐是户部尚书嫡女,你既是她的家人,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季妤目光灼灼地盯着南星,南星脊背发凉,迟疑道:“她将真实身份都说与你听了?”
“对啊,她还说了靖王是她姨父呢。”季妤没看到南星在听到她提起靖王时的表情一僵,仍旧自顾自说,“靖王诶,当今圣上的亲哥,身份如此尊贵,而苏小姐不仅是尚书府嫡女,更是靖王的外甥女,出身太好了。”
季妤无比羡慕,苏念可出身好,长得漂亮,又是个才女,如果不是非得爱上男主,她的人生该有多璀璨。
要是穿书穿到苏念可身上就好了,她保证离男主远远的,然后和男二情意相投。
想到这时,季妤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南星。
虽然面前这个祁钰与书上所描述的不太相符,但也是帅气逼人,特别是身材和肤色,简直是她的喜好。
“你家中真的只是做生意的?该不会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吧!”季妤试探性地开口问。
南星眼神躲闪着,僵着一张脸木然地点了一下头。
“当真?”
面对季妤怀疑的眼神,南星咽了咽口水,慌乱地又点了一下头:“当真。”
季妤弯了弯唇,轻轻“哦”了一声,内心却在咆哮:祁钰为什么还在隐瞒身份?苏念可都把真实身份告诉她了,难道祁钰还对她不够信任?
虽然他说不说真实身份对她完成任务没什么要紧,但一想到两人相处了一个月,她既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还不能够被信任告诉她他的皇子身份吗?
季妤心里有点说不上什么滋味的难受,没了她主动开口挑起话题,气氛陷入一阵沉默。
悬挂于高空的月亮似乎也感受到了沉闷的氛围,于是悄悄地探出云层,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昏暗的巷子,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家时,季妤看到苏念可时着实惊讶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向南星,只有他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所以是他带苏念可到她家中的吗?
南星有些紧张地看着季妤,怕季妤对他擅作主张一事不高兴,忙解释道:“季姑娘对不起,未经允许就将旁人带进你家中。”
苏念可皱着眉头看向南星,她还成了旁人了?
好吧,在他和季妤两人之间,她还真是个旁人。
“没事。”季妤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很快就原谅了南星,只是对于苏念可,她心中还生着气。
要不是苏念可最后言而无信,说好了会帮她,结果不帮她,害得她进了牢房,还险些被黄全杀死。
一想到这个,季妤就忍不住地瞪了苏念可一眼,然后直接越过她走进了房内。
苏念可看到季妤对她的态度,虽有些不满,但也自知理亏,因此倒也没计较什么,也跟着进去了。
“床上的人又是谁?”季妤指着床上的人,一脸懵地看着南星。
他又从哪儿搞来个人?难道也学她,随便捡了个人回来?
南星上前一步解释道:“她是芷丹,是小……是……”南星一时顿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念可,于是朝苏念可那看去。
苏念可无奈地皱了皱眉,对季妤道:“芷丹是我的贴身丫鬟,现如今昏迷不醒,麻烦季姑娘看看她,看是否能让她醒来。”
芷丹?季妤回想了一下书中剧情,好像苏念可的贴身丫鬟确实是叫芷丹。
季妤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芷丹的病症,发现是中了一种蛊毒,不过这种蛊毒不难解,她记得原身娘的手札里有记载过能使人昏睡的蛊毒,只要按照步骤制作出解药,很快人就能醒过来。
“如何,可有查出是什么病症?”苏念可着急问道。
“是蛊毒,不过不难解,只是最简单的昏睡蛊,只要吃下解药就能醒。”季妤如实道。
“要多长时间?一天可行?”
季妤瞅了苏念可一眼,看到她这般急切有点惊讶,她以为苏念可这是担心芷丹的安危。可是书中芷丹虽然是苏念可的贴身丫鬟,但主仆两人关系并不是特别好,苏念可最信任的丫鬟其实是芷燕。
“一天可以。”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解药不着急,等你伤好些再制。”南星有些担心地看向季妤的左手臂。
“你的手怎么了?”看到季妤被包扎的左手臂,苏念可有些惊讶问。
似是现在才想起来,这会子季妤应该在牢房里的,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南星,“你劫狱了?”
“是黄全要杀我,祁公子救了我,现在黄全死了,我留在牢房里就更危险了,所以就跟着祁公子出来了,倒也不算劫狱?”
“黄全?黄全又是谁?他杀你做什么?”苏念可不解问。
“黄全是黄石的亲爹。”
“啊,我明白了,黄石死了,黄全找你报仇来了。”苏念可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季妤。
“我没有杀黄石!”季妤闷闷道。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为什么……”
“因为黄石是我杀的。”苏念可朝季妤笑了一下。
季妤害怕地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你杀了他还要嫁祸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姑娘,我根本就没打算要伤害你,只是你非常凑巧地进了我设计的圈套,只要那个人出现了,你自然会从牢房里出来。”苏念可解释道。
“什么那个人,什么圈套,你在说什么啊?”季妤一脸茫然地看着苏念可。
苏念可颇为无语道:“你怎么这般笨?我说的那么浅显易懂,你还不明白?”
季妤摇了摇头,“不明白。”
苏念可盯着季妤看了一会儿,见她果真一脸懵懂的样子,有些无奈地再次解释道:“黄石和杜聪欺负我不假,那时我在街上走着,那两人看我独自一人,起了歹心,紧接着便是你出手救了我,打晕了黄石。在提出要去府衙报官时,我就想到了一个引那人出来的圈套,那人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在你给黄石刺昏睡穴的时候,我悄悄给他下了蛊毒。”
“衙门大堂之上,陈远在看到我拿出的木牌就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所以,你和陈远其实是在演戏!”季妤出口打断道。
“算是吧。”
季妤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苏小姐,我好心帮你,你竟然利用我,要不是祁公子出现在牢房,我差点就让黄全给杀死了!”
想到在牢房里的惊险一幕,季妤还心有余悸,左手臂感知到了她的怒气,已经开始在隐隐作痛。
“对不起,这确实是我没考虑周全,季姑娘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她堂堂出身高贵的世家女,接二连三的给一个平民女子道歉,若是这个平民女子还不识相的话,未免就太不知好歹了。
季妤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看苏念可,她差点小命都没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补偿就能抵消的吗?
见季妤这样,苏念可也有些束手无策,她还从来没有好声好气地哄过别人,就在这时,南星微微靠了过来,用非常低的声音说:“木牌。”
季妤微微偏头,竖起耳朵去听,奈何南星刻意的压低声音,她什么都没听到。
而聪明如苏念可,她瞬间会意,对季妤道:“季姑娘,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不知五百两能否让季姑娘你消消气,原谅我呢?”
“啊?”季妤有些心虚的缩回脖子,在听清楚了苏念可说了什么后,有些呆愣,不自觉间坐直了身子。突然一下子砸来这么多钱,让她有些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了,感觉踩在了棉花上,整个身子都飘飘然。
“莫不是季姑娘嫌五百两太少了?”苏念可微微有些恼,这季妤看着单纯,没想到也是个狮子大开口的。不久前才收了南星给的七百两,这会子她给出五百两还不知足吗?她这条小命在她眼里还真不值五百两,若不是芷丹还需要她救治,她才懒得管她生不生气。
“没有没有,五百两可一点都不少。”季妤忙道。不知不觉间,气也消了大半,连她自己都未发觉。
五百两可太多了,有钱人真好啊,撒钱跟吃饭一样简单。
苏念可勾起嘴角,满意地看着季妤,还算识相。
“明日便给你五百两,至于芷丹,还要多麻烦你辛苦一点,希望明天就可以看到芷丹醒来。”
“这,我尽量。”
苏念可环顾了一下屋内各处,道:“对了,我睡你的房间。”
“可以,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睡。
话还没说完,就见苏念可皱着眉头朝她看来,季妤忙改口道:“那我去收拾一下,让苏小姐睡得更舒适些。”
苏念可满意地点点头。
季妤暗自撇了撇嘴,好嘛,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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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主,随随便便出手好几百两,不就是要睡她的房间吗?让她当她的丫鬟服侍她她也愿意,不过如果工钱高的话,这也不是不能考虑,还方便了她做系统任务呢,嘿嘿。
夜已深,苏念可睡在了季妤那屋,季妤则睡在了她爹的房间,虽然床上躺了芷丹,但她打个地铺还是能将就的,至于祁钰……
季妤打开窗户看到石桌上坐着的瘦削人影,轻声喊道:“祁公子,外面凉,你要不要进来睡,你可以趴在书桌上。”
“不必了,季姑娘早些休息吧。”
让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睡在院子里,这实在太不像话,也就祁钰脾气好,不与她计较,若是换个别的皇子,她分分钟得掉脑袋。
所以,季妤是绝对不能这么做的,她打开房门走到南星身旁,固执道:“祁公子若是不回屋的话,我也在这石凳上坐一晚。”
说罢,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右手撑着下巴,大有他不答应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南星念及季妤手臂上的伤,只得无奈地答应,虽表情无奈,但眼底暗藏的笑意却是明晃晃的。
两人进了屋,季妤拿了一床毯子递给南星:“委屈你在书桌上将就一晚,明日我再去买个床回来。”
南星接过毯子,入手是柔软的触感,看着季妤关切的目光,他的内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他牵起嘴角,笑着说:“多谢。”
季妤微微一笑,吹灭了蜡烛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窝。
……
翌日清晨,季妤刚醒,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便看到苏念可坐在她的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吓得她一个激灵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你,你干嘛?”
见她醒了,苏念可皱着眉理直气壮道:“我饿了。”
“那就去煮饭啊。”才睡醒的季妤,脑子还懵懵的,她揉了揉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苏念可。
“我可是千金大小姐,我这芊芊素手像是会煮饭的吗?”苏念可瞥了季妤一眼,看到她乱糟糟如鸡窝的头发,更是嫌弃地摇了摇头,“你去给我做些吃的。”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十两银子。”
“好嘞,大小姐你稍等,我马上去做吃的给您。”
看着季妤往厨房去的身影,苏念可勾了勾唇角,真是没出息,一点钱就打发了。
……
这边南星带着木牌再次来到钱庄取钱,钱庄掌柜看着似曾相识的木牌和男人,有些迟疑地问:“公子确定是取七百两?”
南星冷冷地一瞥,钱庄掌柜浑身一哆嗦,忙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吩咐人去将钱取来。”
取了钱,路过乔四娘糕点铺,南星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会儿,抬脚便进去了。
“客官可是要买桃花酥?今日不巧,客官来晚了,桃花酥已经卖完了,若是想买,明日赶早哦。”糕点铺掌柜柳茜,看到有人进来后头也没抬,一边拨着算盘,一边翻看账本。
余光瞥见人影还在,却又不说话,只定定地站在那,柳茜心觉疑惑,抬头去看,霎时表情凝住,拨算盘的手停了下来,翻看账本的手也顿住,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定定地在他脸上看了许久,最后才迟疑着开口:“你……”
一时之间,却不知该问些什么,就又僵在那儿,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
南星平静道:“我买桃花酥。”
“桃花酥已经卖完了,客官要不看看铺子里其它糕点,都是味道不错的。”从里间出来的清雪见状,忙上前道。
南星不理,依旧只是看着柳茜,柳茜理了理杂乱的思绪,笑着道:“正好还有一盒桃花酥,客官稍等,我这就去拿。”
里间,清雪问道:“茜姐姐,这盒桃花酥不是要留给桃桃的吗?若是你回去没给桃桃带桃花酥,她准要不高兴的。”
柳茜从柜子里取出桃花酥,道:“每日都给她带,只是今日不带而已,桃桃是个好孩子,不会计较的。”
清雪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柳茜,似乎在说:这话说的是认真的?就桃桃那小丫头发起脾气来,屋顶都要掀了的程度,她会不计较?
不过柳桃是柳茜的女儿,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些什么,只得附和般笑了两声。
“对了,茜姐姐,按理说今日桃花酥是卖完了的,为什么要破例给那个公子?”清雪好奇地问。
柳茜沉默了半晌,最终有些怀念道:“他,长得好像我一个好姐姐。”
“诶?那他是你那个好姐姐的儿子吗?”
柳茜摇了摇头,复又叹了口气:“我不清楚,自从乔姐姐死后,那个孩子就不见了,我也再也没见过。”
从里间出来,柳茜将手里的桃花酥递给南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她见南星接过,掏出一两银子付钱时,忙道:“不用一两,二十文就行。”
南星表情一僵,抬眼看到女人望着他时,满眼期盼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固执地将一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然后扭头就走。
“等等!”柳茜忍不住喊道。
南星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你……你是不是阿星。”
“不是。”
回应柳茜的,是冷冷的两个字和一个冷漠的背影。
柳茜瘫坐在椅子上,满眼泪痕,清雪惊讶上前,取出帕子递过去,轻声问:“茜姐姐,你怎么哭了?”
柳茜接过帕子,在眼角处拭泪,喃喃道:“我知道他这是恨我,恨我当年没有救他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