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误会加深

作品:《侯府表妹攀高枝失败后

    这本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可当她问出口的瞬间,祁凛彻脑海中率先想到的,是她下午在奉天司后院里,埋在他左袖上低低啜泣时的画面。


    那会儿的感觉延迟到现下,他才感到左臂一片酥麻。


    良久,他淡淡嗯了一声。


    用罢膳后,下人利索地收拾完毕退了出去,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洛瑜掐着手心,偷偷往床上看了眼,大床上多了一只锦枕。她替他斟了盏茶递过去,又给自己斟了杯,低头浅啜一口,缓了缓呼吸,问道:“院子里那几株乌蔹莓,是夫君买的么?”


    “嗯。”


    她犹豫着说了句多谢,又道:“隔了一阵子了,夫君怎么突然想起来?”


    洛瑜记得,上回,听荀青说,那株茎叶枯黄的乌蔹莓是祁凛彻不小心折断的,她为此还心疼了几日。


    祁凛彻喝了口茶,偏开头去,自是不能将上回在院子里听到的闲言碎语说给她听。他淡声道:“随手买的。”


    “……哦。”洛瑜捧着茶盏,问道:“夫君,近日还忙吗?”


    祁凛彻误以为她的弦外之音仍是落在“回府”一事上,蓦地想到沈燕川那句“嫂子独守空房居然也不生气”,他转回头来,重新看向她。一张芙蓉面雪白细腻,并未瞧出怒意。


    他只好直言问道:“你可是生气了?”


    他这话头转得太快,洛瑜怔愣茫然:“啊?生什么气?生谁的气?”


    “我。”


    洛瑜睁大眼看他,忽然想起四郎那句“三哥太吓人了,我见着就害怕”,此时再看他眼尾处的那道疤,不知怎的,她脱口而出:“我哪儿敢生你的气啊。”


    话一出口,洛瑜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都有几分埋怨的意味在里头,她赶紧找补:“唔,我是说,我没有与你生气,不对,我没有生气……”


    祁凛彻放下茶盏,恐她又像下午那会儿一样哭出来,他按了按抽疼的眉心,只好接着先前的话道:“忙,但我会回府。”


    “哦……嗯?”


    直到坐在床上,洛瑜还有些懵然,她方才说的,是这么个意思吗?他为何会觉得她是生气了?她不过是问了一句“近日忙吗”……


    她此时的脑子乱糟糟的,又有些哭笑不得,想必他应当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也好,他若是回府,祖母应当会高兴些。


    可重点是……


    她垂首看着床上的锦被,又侧头看向正从净室里走出来的人。


    高大的身影走过来,灯影随着晃动摇曳。


    洛瑜自觉地往里侧睡,她紧攥着被面,这会儿心跳如擂鼓,竟比新婚夜更紧张,毕竟,那晚他只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了。


    眼下,两人这还是头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思及此,她立时瞪圆了眸子。


    夫妻间是不是要……


    祁凛彻留下两盏灯,走了过来。


    那股栀子香从床帐内蔓延开,他拧眉,稍稍看了眼四周,很是陌生。不过,倒也不奇怪,好多年不曾宿在熙止院里了。


    他着一件白色中衣,上床后,并没有立刻躺下,一眼就瞧见了她睁大的鹿眼,似无措似紧张。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


    “在想……”


    祁凛彻应了一声,“嗯?”


    “……圆房的事儿。”


    话一出,洛瑜的耳尖瞬时烧得厉害。她往上扯了扯被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直愣愣地看着他。


    祁凛彻垂眸,对上她乌黑澄澈的眸子,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圆房指的是什么。


    他的胸口忽然微微发烫。


    “怎么?”他问,“你想来吗?”


    洛瑜霎时羞红了脸,身子立即往下滑去,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他怎地问得这么直白,这种事儿怎么问“想不想来”,搞得她好像很期待、很轻浮似的。


    她闷在被子里,呼吸渐渐急促,等了会儿,未再听见声音,她悄悄扯开蒙住头顶的被子,探出一双眼睛看去。


    正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他的眸子幽深暗沉,薄唇微微抿起。


    “睡吧。”他说。


    躺下来后,两人之间盖着一床被子,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


    洛瑜睡得板正,眼睛盯着床帐。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的手在被面下绞成了一团。


    忽听得身侧之人叹了口气,朝她望过来。


    “我身上还有伤。”


    洛瑜:“……?”


    是在解释今晚“不能来”的原因吗?可她不是这个意思啊!洛瑜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烧熟了,身子往下一滑,又缩进了被面下躲着。


    ……


    翌日去到明善堂,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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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笑呵呵地问:“昨晚,三郎没惹你生气罢?”


    洛瑜摇摇头,心道,这倒没有,不过他对她的误会,好像加深了……


    卫老夫人又道:“三郎生得高大,又不会怜惜人,下手要是没个轻重、弄疼你了,你可不能忍着,只管与他直说,男人在房事上……”


    “哎呀!祖母!”


    洛瑜忙捂着耳朵,羞恼地扑进她怀里,央求着:“祖母,快莫说啦。”


    “这就害羞了?好好,祖母不说了。如今看到你和三郎感情渐渐好起来,祖母欣慰得很,到时去了九泉之下,也能对你娘亲有个交代了。”


    “祖母——”洛瑜着急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祖母可要长命百岁的。”


    卫老夫人点点她的额头,慈蔼笑道:“你这孩子。”


    ……


    回了熙止院,澄仁药铺的徐掌柜派人过来告知,前几日双腿抽筋的病人,已治好了,未再复发。


    “好。”洛瑜颔首,道:“你回去与徐掌柜说一声,新购的药材记得另列一份单子给我。”


    “是。”小伙计领命后退下了。


    云萝手中拿着两匹缎子问她:“娘子,给您做一身新衣裳罢?奴婢瞧着世子妃送的这套布料挺好的,确实衬您肤色呢。”


    洛瑜看过去,一匹是湖蓝色,一匹是荔白色,与她平日穿着确实挺合,便应下了。


    今日晨间醒来时,身侧之位已经空了,也不知祁凛彻是几时起的床。


    随着天色愈渐黑沉,洛瑜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一会儿坐在榻边,一会儿去院子里浇浇水,一会儿拿起医书却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


    不知祁凛彻何时回府,她没有像昨日一般等着他用膳,只交代下去温着饭菜,自己先行吃过,接着洗浴一番后,又枕在榻上看了会儿书。


    许是昨儿夜里没睡好,她撑着眼皮到了亥时,祁凛彻还未回府。


    “娘子,您先上床歇着罢?三爷估计还在忙,不知几时才回呢。”


    “嗯。”


    云萝扶着她上了床榻,留着外间两盏灯,悄声退了出去。


    洛瑜瞌睡沉得厉害,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夜里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身旁一阵窸窣声响。


    她猛然惊醒过来,下意识就要呼“救命”,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