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Be结局(慎入!!!不推荐看)^……

作品:《与疯批病娇强行结缘后

    虞梨再次睁开双眼时,已是第二日的黄昏。


    檀珩并未对她下杀手,但她清楚地记得,他又一次对她施加了摄魂术,紧紧拥抱着她,又亲又咬,还说出了许多令人发指的话。


    譬如,他说他想杀了她。


    虞梨轻轻抚摸着肩膀上已经结痂的咬痕,一股浓烈的恨意从心底直冲脑顶。


    为什么是恨,她也说不清。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天真地喜欢过他。


    但不论之前她对檀珩是何种感情,她现在只有满腔的怒与恨,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禁锢她的牢笼。


    于是,她果断逃走了,离开了檀珩的府邸。


    她走得十分匆忙,只带了几件衣物,头上只簪着梁清玉赠予她的锁魂簪。


    虞梨骑着一匹黑马,在城门关闭前离开了汴梁。


    不巧的是,她遇到了前来找她的梁云鹤。他似乎已经吃了她送的仙草,面色好了许多,但右腿仍有些跛。


    他用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温柔地看着虞梨:“阿梨,好久不见。”


    虞梨觉得有些不对劲,说道:“好久不见?可我记得,我们才两日未见。”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向虞梨伸出手:“一日不见君,思之如狂。两日于我而言,已经太久。”


    虞梨瞥了一眼伸过来的手,警惕地问:“你来找我,究竟要做什么?”


    梁云鹤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忧伤。


    “我知道阿梨想要离开这里,却又逃不出檀珩神君的监视,所以我来帮助阿梨逃离。”


    虞梨心中一惊。


    他怎会知晓这些事,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


    梁云鹤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又收回了手跟她解释起来。


    “阿梨不用惊讶,我是真心想帮助你的,毕竟我喜欢你。”


    “我阿姐精通占卜之术,她告诉了我一切,还给了我能让你避开他视线的东西。”


    虞梨那张严肃的小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犹豫。


    她的确动容了。


    檀珩一直在监视她,如果不避开他的监视,无论她逃到哪里,他都会再次找到她,然后将她禁锢起来。


    虞梨狐疑地盯着他,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她不信梁云鹤会无端帮她。


    “实不相瞒,我仰慕阿梨,所以我想请阿梨伴我去云梦泽。阿姐没算错的话,阿梨本就想去那里。”


    他没说错,她确实计划逃往云梦泽,因为那里是三界之中唯一一片万物共生之地,无论是人、妖还是仙,都可以在那里生活,所以那里的气息十分混杂,非常适合她躲藏。


    如果直接回青丘,很容易直接被檀珩找到。


    但即便如此,她仍旧无法完全相信梁云鹤。


    “我怎么信你?”


    “阿梨是大妖,我只是一介凡人,若我真的骗了你,你可以随时杀了我。”


    虞梨沉思片刻,终于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搭着梁云鹤的手登上了他的马车。


    她刚坐下,梁云鹤便从身旁的包袱里取出一小罐蜜饯,又拿了一颗送到虞梨嘴边,温柔的动作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吃了这个,就能摆脱檀珩了。”


    虞梨从他手中接过蜜饯,轻微嗅了嗅,发现并无异常,便将蜜饯一口吞下。


    甜蜜的滋味在她口中缓缓化开,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太甜了,甜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梁云鹤见状,温柔的告诉她:“阿姐在里面加了些许秘药,所以会很甜。”


    随后,他伸出手,轻柔地覆上虞梨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痴迷与疯狂:“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会牢牢握紧你的手,再也不会让你走丢。”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莫名的让虞梨后颈发凉。


    她怀疑他是在说上一世的事情,但不论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都没有心思去掺和了,她只想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虞梨不适地偏过头去,躲开了他冰冷的手掌,梁云鹤笑着坐了回去,也没再贴上来。


    马车行驶了小半个月,终于到了云梦泽,可能是梁云鹤给的蜜饯起了作用,檀珩真的没来找她。


    这半个月里,梁云鹤对虞梨寸步不离,他的行为中带着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但虞梨也发现自己竟然不那么抵触他了,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帮她摆脱了檀珩的束缚。


    两人先前约定,到达云梦泽后便会各自离开,互不干扰。


    可是,梁云鹤食言了。


    他先是在虞梨离开之际,对她坦白那颗蜜饯是他阿姐炼制的情蛊,离开他,她就会死。


    虞梨被他逼迫得只能跟着他走。


    随后,他又把虞梨关进了城郊密林的一栋阁楼里。


    她被软禁在顶楼的小房间,左脚脚踝被铁链锁住。


    整个房间贴满了黄色的镇妖符,屋内只有一扇窗户透光,但自从虞梨被关进去后,窗户就从未打开过。


    她整日生活在一个昏暗的小空间里,还被梁云鹤不分昼夜地折磨着。


    刚被关进来的那天,梁云鹤异常兴奋,兴奋得面容扭曲,浑身颤抖。


    他先请道士挖走了虞梨的妖丹,又将她打得半死。


    梁云鹤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语气病态而痴迷:“阿梨,你喜欢我吗?”


    虞梨痛苦地跪在地上,捂着刚被掏走妖丹的心口,眼中满是愤恨。


    “不……啊啊啊!!!”


    啪!她刚吐出一个字,一道狠厉的鞭子便抽在了她瘦弱的身形上。


    她的绿裙被抽得粉碎,露出里面已经裂开的皮肉。


    “回答得不好呢。”梁云鹤握着马鞭,戏谑地用皂靴托起她的脑袋。


    看着她这副不屈的模样,他真的好想打死她,真的好想狠狠地折磨她。


    梁云鹤忽然大笑起来,狰狞的笑声刺穿虞梨的耳膜。


    他猛地一挥手,又一鞭子落在了她颤抖的身体上。


    虞梨闷哼一声,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梁云鹤微微眯着眼,上前踩在她的手背上,脚尖缓缓碾磨着她的手指。


    她好可怜呢,但还不够惨。


    于是,他把鞭子换成了更加结实的戒尺,接连打了她十几板子,手臂上的青色经络骤然暴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虞梨被他打得蜷缩成一团,不断地颤抖着,身上的绿衣已经被鲜血染透,湿漉漉的黏在她身上。


    可她逃不了,脚上有锁链,屋子里满是镇压她的黄符,她的妖丹还被生挖了!!!好恨,真的好恨!


    他深吸一口气,漫不经心地问:“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虞梨艰难地抬起脑袋,望着他那张狰狞的脸。


    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薄凉与癫狂。


    他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先前所有的温柔与风度,全是他装出来的。


    虞梨不屑地嗤笑着,随后冲他撕心裂肺地怒吼道:“畜生!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他声音有些颤抖,表情愈发癫狂:“哈……看到你这幅凄惨又不屈的模样,我真的好兴奋啊。”


    “我不会杀你的,我爱你呢。”


    “疯子!!!放开我啊!”


    他将手里的鞭子扔掉,蹲在虞梨面前,从后拽着她的长发,迫使她抬头看着她,然后咬着牙,质问她:“怎么?还想着让檀珩来救你?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啊?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喜欢他?”


    这种怒意,应该还是嫉妒。


    他还是嫉妒檀珩,还是恨檀珩。


    上辈子,檀珩是怎么对他的?断手断脚,用刀子割了他的舌头,又一片一片的削了他……最后再掐断他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这辈子,就让檀珩最喜欢的人来替他的罪行赎罪吧。


    梁云鹤的笑声愈发疯狂,他紧紧抓住虞梨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病态的执着:“你知道吗?我梦里都是你,你的一颦一笑,你的痛苦和挣扎,都让我兴奋不已。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你的一切!”


    他突然凑近虞梨的脸,呼吸急促而炽热:“我会让你彻底属于我,直到你再也离不开我,直到你的心里只有我!”


    虞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她伸出手来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她唾弃:“你真的好恶心。”


    梁云鹤被打的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更加兴奋。


    “哈哈哈,谢谢阿梨夸奖我。”他低头一看,戒尺好像被打得裂开了。


    可这只野狐狸,还是很倔强。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来驯服她。


    虞梨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天,只知道梁云鹤不停地折磨她,把她打得奄奄一息,直至麻木。


    但是他从来不会碰她,他总是冰冷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可是听到她惨叫,他又格外兴奋。


    虞梨当然明白,梁云鹤只是喜欢摧残她,看着她痛苦而已,对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


    从他残忍的手段中,她看出了愤怒、嫉妒和仇恨。


    他在通过她来报复檀珩。


    这不可能是爱,这是病,他脑子有病。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虞梨终于要被折磨地疯掉了。


    恰好,这一天,梁云鹤把她的锁链解开了,然后又吩咐下人给她沐浴更衣。


    他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亲自喂她吃。


    虞梨感觉自己是要到死期了。


    她面无表情地吃着他喂的饭,眼中一片灰暗,神情枯槁,像个垂死之人。


    梁云鹤伸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米粒,语气温柔至极:“阿梨,后日,我们成婚。”


    虞梨麻木地吃着饭,仿佛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梁云鹤冷笑一声,猛地拽住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拽倒在地,米饭洒了一地。


    他站起身,浑身散发出暴戾之气,质问她:“高兴么?与我成婚。”


    “呜呜,高兴。”她趴在地上,慌乱地点头。


    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眼中愤怒的神情,她必须忍耐,在这段时间里,她要尽量避免梁云鹤对她的伤害。


    梁云鹤满意地笑着,他抱起虞梨走向床榻。


    吹灭蜡烛后,他躺在她身后,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她的腰身。


    虞梨睁着眼,平缓的呼吸着,假装已经睡着。


    那双黑白分明的圆眼里,深藏着寒戾的杀意。


    她一定会杀了他。


    第二日,梁云鹤一整天都陪在她身边,他忽然变得很温柔,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虞梨坐在他怀里,僵硬的依偎在他肩膀上,那股浓烈的寒梅香气熏得她直流眼泪。


    她望着摆在桌子上的那盘白梨,小心翼翼的问:“阿鹤,我想吃梨……可以给我削一只吗?”


    梁云鹤似乎是被她的话给取悦了,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起身去拿刀削梨。


    虞梨盯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心底的恨意如滔天巨浪般汹涌澎湃。


    成婚这日,虞梨身上缠满了红线,所有的红线汇成一股红绳,握在了梁云鹤手中。


    他看着虞梨,笑得轻蔑,笑得张狂。


    檀珩你看,她的红线被攥在我手里呢,她跟一条狗一样,被我牢牢地牵着呢。


    复仇的快意让他有些陶醉。


    婚礼还是在这栋小阁楼里举办的,与平日里相比,唯一不同的是,窗户被打开了。


    金色的阳光洒在虞梨身着的婚服上,她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但这暖意掩盖不了她内心的冰冷与决绝。


    屋子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二人。


    俯身对拜之际,虞梨果断从腰封里抽出一把剪子。


    这是她昨日从下人那里讨来剪指甲的。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用剪刀捅向了梁云鹤的心脏。


    利刃与心脏相撞,发出了血肉被割裂的声音。


    梁云鹤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虞梨冲他甜甜一笑,却在下一刻,更加用力地撑开剪刀,剪刃不断地绞着他的心脏。


    红色的鲜血顺着剪刀流了出来,浸透了他的婚服。


    因为失血过多,妖孽般的面容苍白得几乎透明。


    她用剪刀抵住他的心脏,逼问妖丹的下落。


    梁云鹤却只是笑着告诉她,妖丹早已被他毁掉。


    “去死啊!你给我去死啊!!!”


    虞梨愤怒地尖叫着,抽出剪刀,疯狂地刺向他,直到他的心脏被刺成一个血窟窿。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拿起桌上的匕首,生生割掉了他那讨人厌的舌头,一块块地削下他的肉。


    梁云鹤想笑,可是没有力气了,他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这种结局。


    虞梨扔了匕首,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恢复理智。


    她翻箱倒柜找自己的妖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四周贴满了符纸,她一旦碰到门就会被灼伤弹回来,根本出不去。


    虞梨转身望着那扇窗户,然后顺着窗户纵身一跃。


    终于,她终于自由了!


    她穿着大红色的婚服,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引来不少人的瞩目,但是她不在乎,她现在要去青丘。


    忽然,她想起来一件事,情蛊好像没有发作。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是为什么,她只管疯狂地往前跑。


    不幸的是,她只跑了三天就被檀珩抓住了。


    梁云鹤骗她,那颗蜜饯根本不能避开檀珩的监视。


    她被檀珩带回了千梨岛,又被软禁在了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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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檀珩没有伤害她,倒是用灵力替她治好了身上的伤,甚至,把妖丹还给了她。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平淡清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小狐狸,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


    虞梨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到底怎么做才能摆脱这群疯子!


    “别难过啊,我替你灭了梁云鹤,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再也没有人来将我们拆散了。”


    虞梨仰起头来讥讽地笑了笑。


    原来檀珩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啊,他就是故意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凌辱被折磨,以此来考验她的“忠心”。


    如果她向梁云鹤屈服了,他就会以“背叛”的罪名动手杀了她!


    疯子,一群有病的疯子!!


    她得逃,必须得逃,不然会死,会疯掉。


    虞梨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里满是惊恐和愤怒。


    檀珩见她这幅可怜的模样,心中的邪念猛然冲上了天灵盖。


    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细细感受着她鲜活的命脉,眼里一片痴迷。


    他一用力将虞梨拽进了他的怀里,他趴在她耳边如恶魔般低语:“虞梨,可怜可怜我吧。”


    “我很需要你,没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可不可以好好爱我?”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烫得她生疼,心底却生出了一股难以抵挡的寒凉之意。


    她的心,再一次堕入了冰窟之中。


    “滚开,给我滚开啊!”她痛苦地挣扎着,对着他的手臂又啃又咬,可都无济于事。


    檀珩从背后抱住了她,那双明亮的圆眼刹那间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她又被控制了。


    他抱着她朝床榻走去,轻纱床幔缓缓落下。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充斥着整个房间,伴随着檀珩低沉的喘息声,仿佛在诉说着一场血腥的盛宴。


    绝望,她再一次陷入了绝望。


    虞梨渐渐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她只会麻木地坐在檀珩身旁,任由他摆布。


    很快,檀珩就受不了了。


    他不喜欢死物,他喜欢那个会哭会笑有生机的虞梨,只有那样的她才能温暖他,才能使他荒芜冰冷的心房重新燃起火焰。


    所以,他带着虞梨回了青丘,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果然,这一招对她很有用,她又有了些许生机。


    虞梨回青丘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妙水姑奶奶,但是檀珩没给她机会,她又被困在了洞府里。


    檀珩每日会带着她出来晒太阳,摘果子,有时候还会带她去河里摸鱼,去花海里捉蝴蝶。


    这些本来让她快乐的事情忽然就变得枯燥乏味起来,她又变得麻木起来。


    好在,她能抽空偷偷积攒灵力,再加上檀珩先前每日都会给他度灵气疗伤,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檀珩淡淡的看着木讷不堪的虞梨,轻轻挑起了眉头,警告她:“虞梨,你这样很不乖。”


    虞梨低着头,空洞地盯着眼前的草地,一言不发。


    “我都已经对你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不识抬举?”檀珩眼中忽然布满了血丝,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虞梨那根紧绷的心弦终于被扯断了,愤恨之意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


    三条巨大的白色狐尾倏然从她身后窜了出来,她愤怒地嘶喊:“你也给我去死啊!!!”


    尾尖聚拢化成利刃,咔嚓一声,如利箭般穿透了他的身躯。


    她双眼猩红,口中露出狰狞的獠牙,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脖颈。


    利齿穿过了他的皮肉,割破了血管,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脸。


    檀珩也不动,就静静地站着让她咬,让她的尾巴穿透他的血肉,斩断他的骨头。


    相反,他很兴奋,兴奋到浑身颤抖,清隽的脸上满是病态的痴恋,嘴角仰着扭曲的笑意。


    “对,咬我,咬死我!”


    “虞梨,再用力一些,把我的血都吸干,把我的肉都吃干净!”


    他甚至,手掌一翻,将自己的玉柄长剑召唤出来递给她用。


    虞梨果断结果长剑,一剑刺在了他的心脏上。


    她和他,都在放肆大笑。


    突然,虞梨身形一晃,胸腔一空,重重倒了下去。


    她的心,被他挖走了。


    檀珩嗤笑着看着握在他手中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猛然一捏,心脏被捏碎。


    “我死,你得陪着我死。”


    两行滚烫的热泪从她眼角滚落,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生命的气息从她身体中迅速流失。


    耳边的风声渐渐远去,眼前一片空白,她艰难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嘴角挂着一抹笑。


    那些恨意和爱意,再也困不住她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吗……真好。


    一道白光闪过,她化成了狐狸原身。


    和最开始一样,一片绿莹莹的草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具被掏了心脏的白狐狸。


    檀珩用指腹拭去嘴角的血渍,俯下身来抱起狐狸往回走。


    他轻笑:“好可惜,我没有死。但是,你还得陪着我。”


    他扒了狐狸皮,将她做成了狐裘,不论春夏秋冬都披在身上。


    又过了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檀珩觉得好无趣,便去了天庭。


    他是神,想死有些难,必须得找天帝帮他。


    上生仙君冷漠的眼神中藏着一抹恨意,他的爱徒云鹤,就是被檀珩所杀,连一缕残魂都没给他留。


    见檀珩主动送上门来,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仇人,他立刻向天帝禀报了檀珩的罪行。


    不出意外的,檀珩被斩杀了。


    万雷轰顶,杀身诛魂,他死了,连带着魂魄也被抹杀了。


    **


    青丘,无忧谷,妙水躺在藤椅上,悠闲地摇着团扇。


    她跟前卧着一只白毛小狐狸,她眉心一点绯红,像血滴,与妙水额前的那抹红一模一样。


    “小梨儿,按你这修炼一日便休息三日的法子,你何时才能化成人形?”


    小狐狸眯着眼,看上去很是惬意,她乖糯糯地说:“不要化形了,我想当一辈子的小狐狸,永远待在姑奶奶身边。”


    妙水身后的尾巴轻轻扫在虞梨身上,似是轻抚她。


    “也好,只要你活得开心自在,姑奶奶也就放心了。”


    当时,妙水一路顺着虞梨的血腥气寻了过去,她到时只剩下一摊干涸的血水还有一支白玉簪子。


    还好,虞梨还剩一缕残魂附着在了锁魂簪中,她便将残魂带了回来,每日以心头血滋养虞梨,养了几千年才把她的小梨儿给养回来。


    这一次,她终于保护住了她。


    不管怎么样,虞梨终于逃离了那些禁锢她的枷锁,这一世,她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