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绝望篇二)
作品:《[综主咒回]玩家收到了你的好感度》 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群漂浮在空中的灰雾。
真昼的眼中,甚尔是唯一的亮色。
随着时间变化,幻境会逐渐变为虚妄,其他人在她眼中注定只剩下黑影,到时,时间的流逝将会与她无关。
一睁眼闭眼,说不定已经过了几年。
这就是规则,一旦开启试炼,连她也不可避免。
时间会侵蚀身体,试炼者将会亲眼看到自己开始腐朽,直到最后他们就会发现,不杀死其他人,就会在一片虚无的世界,不断重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永远腐烂的活着。
精神上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毕竟总需要一个原因去开启自相残杀,而这个原因并不是很重要。
——
“甚尔,这是你这次的任务。”
把文件交给甚尔,真昼离开了房间。
“好累啊~我可爱的直哉呢?”
接过任务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像之前一样,大多没有意义。
禅院甚尔呲笑一声,跟在她的身后。
却是十分危险的任务,稍不注意就会回不来……成为家主后,真昼对此乐此不疲。
禅院甚尔错了,属于孩童的顽劣并不会在意螳螂的死活,把他的爪子拿走,让他没有了攻击的利器,把它放在蚁群深处,看着它挣扎。
不会有任何愧意。
每次死里逃生之际,甚尔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唯一能确定的是——还不够。
他所妄想的感情本就不在,所有的情节也是被刻意安排的,目的也早已浮现,身为玩具,最好不要有任何期待。
注视着真昼跑到直哉的房间门前停下,甚尔眼神暗了暗,上前拉开了门。
还在熟睡的婴儿并未察觉到两人的到来,真昼站在旁边,隔着段距离,好奇的碰了碰他的脸颊。
“要快点长大啊,没有真昼可爱的直哉酱……”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昼收回了手。
梦中的直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皱了皱鼻头,向空中伸出了他那只小手,胡乱抓着什么。
真昼轻轻的抓住,并对着他笑得灿烂。
这家伙……
不可否认当他第一次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还有一丝感动,但是……
“有我在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是家主,你这个还没断奶的小崽子,等你长大后我一定要把你砸个稀巴烂!”
浓郁的杀气从真昼身上散发出来,真昼的脸因为怒火而扭曲变形。
可怜的直哉这次也没有承受住威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真昼这才满意的放开手。
呵……
甚尔嘴角一抽,就是这样。
他不该要求真昼有什么正常的举动,毕竟连欺负婴儿这种事也能做出来……算了,她只要不把自己玩死就行。
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受害者。
但不止他一人被迫害。
整个禅院家在真昼手中摇摇欲坠,但因为其强大珍贵的术式和一些别的什么,其他人就这样放任了。
珠宝与金币像雨一样下落,很快便堆满了仓库,排着队给她带来珍馐的厨师络绎不绝,几月内被挖通的温泉,各种精美的礼服……要不是禅院家确实在这千年里积攒了难以想象的财富,像这样挥霍无度,禅院家早完了。
不止如此……
大摇大摆去挑衅五条家和加茂家,禅院甚尔还记得那时的场景,他拿着刀,无比畅快的看着那群老头铁青的脸。
御三家本就塑料的感情,经过真昼的明抢后变得更塑料了。
三足鼎立的局面在真昼展露出术式后彻底被打破,只要六眼不存在的一天,禅院家的那群老头就能笑着入睡。
哪怕真昼做得再怎么过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真昼毫无疑问已经站到了咒术界的顶点。
寂静的树林,甚尔的身形掩盖在树影间,耳尖微动,前方有轻微的脚步声,距离他不近,也不远。
嗖的一声,树枝摇摆,树上的人早已消失了身影。
咒术界很擅长供神,小心翼翼的,挑不出什么错,就像是曾经面对过挑剔的神明,血液深处还残留着那时的记忆。
真昼毫无疑问被当成了新的神明。
要对神明有距离,不能直视她的眼睛,面对她要下跪表示敬意,神明做出的决定不能有任何质疑……
繁琐的规矩,但偏偏所有人都这样做到了……除了甚尔。
“他们都把自己献给我,你为什么不呢?”
真昼低头,淡淡的月光下,单膝跪地的男人眼里的不屈亮的惊人,她情不自禁抚摸上他的脸颊。
明明表示臣服……
目光加深,真昼的指尖逐渐用力。
经过这次任务,甚尔的脸上又多了处伤痕,稍微凝固的伤口在她的指尖下再次裂开,顺着脸颊流落在地。
他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她的动作,一身黑色劲装下,或许又添了几份新伤。
禅院甚尔并不是很能理解她的话,禅院家主的命令,作为禅院的一员,早在他决定留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他注定为她献出一切。
这就是大家族肮脏又腐朽的一面,家族里的人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都不过是按照家主的意愿而活。
“家主大人,您要的伤药。”
侍女低头碎步走来,放下端着的药瓶,跪坐在门外俯身,轻巧的如同一阵风来过。
但对于屋内的两人来说还是太明显了。
“知道了,下去吧。”真昼扫了她一眼,松开了甚尔。
侍女低着头悄悄退下,不曾抬眼。
看着侍女离开,甚尔又望向真昼,勾了勾嘴角。
记忆里还会哭的人,也有了一丝家主的样子……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酒精在伤口处灼烧,被真昼泼了一身……甚尔闷哼一声,脸色发白。
咚!……
随手把瓶子扔掉,任由它滚到房间的一角,真昼心情愉快的蹲下来看着剩下的药品。
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甚尔靠在墙上,低下了头。
还是没变啊……
“接下来是……”真昼拿出手术刀,眼睛一亮。
“没用,我不需要这个,如果你还嫌我死的不够快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用。
甚尔笑着,对她敞开了自己的身体,那神情仿佛在说:来啊。
真昼顿时兴趣缺缺,把手术刀扔到一边继续翻找起来。
她拿起了银针,看了眼甚尔不变的表情,轻哼一声,又随手扔掉。
甚尔反应迅速,在银针即将落地的瞬间一把抓住,他笑了笑,把针握在掌心,“这个可不能乱扔啊,家主大人~”
“知——道了。”
十分不耐烦的语气。
甚尔想要继续笑着,但突然眼前一黑,眩晕感一阵阵来袭,他只能死死咬唇撑住。
真昼在一大堆看起来没用的东西里,拿出了绷带,随意地向上抛玩着,她看着乱糟糟的一片药品,不满的皱眉。
结果竟然只有绷带最管用。
不过……
真昼表情一变,眉眼一弯。
真是可怜呢~甚尔。
故作遗憾的回头,真昼正要张口怜悯一番,抬眼就看到了宛如死人般昏迷的甚尔。
“……”
探了探鼻息确认还活着,真昼松了口气,从地上捡起药丸,给他塞到口中。
哎呀呀,果然是可怜的~
确认他咽下去了,真昼拿起绷带,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座巨大的“小山”。
从哪里开始呢?
她有些兴奋的想到,把手里的绷带拉得紧紧的。
……
等甚尔醒来,眼前一片黑暗。
迟疑了一秒去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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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失明或者已经死亡,甚尔就发现了原因。
他伸出自己被缠成包子的手,艰难的扒拉着脸上的绷带。
应该庆幸真昼在他脸上缠绕的绷带不多,还体贴的给他留了一点呼吸的空隙,不断摩擦下,终于露出了一点视线。
暖黄的灯光映射在眼睛里,看样子她点上了灯。
老旧的禅院家有些地方暂时还没有接通电线,就像现在两人所在的房间。
虽然对天与咒缚来说都差不多……
“不许乱动。”
真昼按住他的头,另一只手还在忙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尔感觉脑袋的重量变重了许多。
有些无奈的控制住身体,等真昼说完成了,他才试着活动。
深呼一口气,甚尔浑身绷紧,用整个身体去捕捉空气中的“面”——滋啦!
叉着腰光明正大嘲笑的真昼顿时僵住了笑容,愣愣的看着无数绷带的散落。
嗯?!
……不是错觉,头重是真的。
在一瞬间,甚尔就看到了缠在自己头上的绷带,就像蘑菇一样宽大,不过已经被震碎了。
他抓着刚刚缠绕在眼前的绷带,看向已经冷下脸的真昼。
“真是……”真昼充满怒气的等了他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不知好歹。”
“是是是……”甚尔看着自己毫无变化的衣服,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像这样包扎起来,他这几天就别想动了。
而真昼一定会想看他求饶的样子而守在这里,虽然对于他来说无所谓,也不是不可以找个时间来陪她玩,但是现在不行。
“但是我可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啊家主大人~在有护卫的情况下,让您动手实在是……太失职了!”
刀锋出鞘,白光一现,直直的射穿房顶,在纷纷掉落的碎屑里,一个黑影从甚尔打穿的洞里掉了下来。
“咳咳……”烟尘弥漫,真昼嫌弃的挥挥手。
“能穿过结界,术式应该不错。”
真昼弯腰看向被刀插入心脏的刺客,点评道。
不过连受伤的甚尔一招都接不住,太菜了。
想要暗杀她的人还是太多了。
甚尔低头,面无表情的踹了踹刺客的尸体。
真昼捂着鼻子,慢慢后退……
“要休息了嘛,需要我送你吗?嗯~家主大人?”甚尔抬眼,打了个哈欠问道。
真昼退至门框处,停下了脚步,扶着门框,她抬头,眯起眼仔细瞧着处在月光中的甚尔。
“处理干净,甚尔。”
是命令……
禅院甚尔笑着看向她,张开口缓缓说道:“是,家主大人。”
这就是……允许的意思吧。
弯腰捡起那些绷带,甚尔犹豫了一下,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然后是……
瞥向一旁尸体,甚尔从他的胸口处拔出刀,甩了甩血迹。
等会把他拿去喂咒灵吧。
而他的家主,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甚尔转过身,毫不意外看到真昼正皱眉盯着他。
“好了好了,剩下的我等会再处理,保证让这里变得干干净净……”向她走过去,甚尔蹲下来,“快点休息吧,家主大人。”
真昼盯着他看了一会,他脸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该说不愧是天与咒缚吗。
也越来越像记忆里那个人。
真昼冷漠的抬起手,轻轻一弹。
咚!
强劲的力道掀起飓风,狂乱的吹乱了甚尔的发丝,脑袋措不及防向后仰,错乱中,甚尔愣神的看到了黑夜中的明月。
轻柔的力道弹上他的脑门,柔和的就像照耀在此的月光。
甚尔惊异的回过神,瞪大了双眼看向真昼。
真昼满意的勾起嘴角。
“甚尔,我可是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