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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分手之后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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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夜晚,静谧中透着一丝压抑。


    路灯昏黄,玻璃门映照着稀疏的车辆无声滑过。书黎脚步匆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兀。


    输液管中液体滴答滴答地坠落,似在有节奏地数着这漫漫长夜的寂寥。偶尔从病房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打破片刻宁静后,又被无尽的寂静迅速吞噬。


    书黎来到ICU病房前,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内望去,里面的床位空着,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周围的护士们脚步轻盈地走动着,偶尔传来几句低声的交谈。


    书黎眼神慌乱,急切地在走廊上搜寻着,看到一个护士正端着治疗盘走过,她连忙伸手拉住护士的衣袖,声音微微颤抖:“护士,请问一下,之前住在这个ICU的病人呢?他怎么不在了?”


    护士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询问,上下打量了一下书黎,看到她焦急的神情,语气缓和了些:“哦,那位病人啊,他已经不在这儿了。”


    书黎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护士的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焦急和不解:“不在这儿了?怎么会不在这儿了?他去哪里了?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护士轻轻挣开书黎的手,安抚道:“你先别着急,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可能是转院或者转病房了吧。你可以去护士站问问,那里有更详细的信息。”


    书黎微微点头,嘴唇有些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好,谢谢,谢谢……”


    说完,她转身朝着护士站的方向快步走去,背影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孤单和无助。


    刚走几步,一个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书黎脚步下意识停住,那是昨天晚上夫人身边的助理徐青时,他身材挺拔,西装剪裁合身包裹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形。


    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哒哒”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徐青时走到书黎身边,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轻轻抬手,指了指走廊尽头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说道:“书小姐,我们移步再谈。”


    书黎跟着他过去。


    到了角落,徐青时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缓缓开口:“书小姐,小少爷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在哪里?”书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徐青时轻轻皱了皱眉头,眼神复杂:“书小姐,你先冷静一下。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书黎眼中原本灵动的光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徐青时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冷峻:“书小姐,小少爷这次的车祸不是意外,背后可能涉及到一些复杂的势力和利益纠葛,夫人担心你会受到牵连,所以让我来告诉你,先保护好自己,别再追问这件事了。”


    “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书黎迟疑了一下,关切询问道。


    徐青时看着书黎,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坚定地说:“书小姐,夫人会想办法保护小少爷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书黎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任性,也必须要坚强起来:“好,我听你们的,你们一定要让他平安回来,我在等他……”


    徐青时再次微微点头:“我会转告夫人的。你自己多小心,有什么情况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


    ……


    黑暗再次与日光交融,摩天大楼玻璃幕墙映照着太阳的曙光,夜晚闪耀的霓虹褪去,城市的脉搏不息。


    天亮的时候,书黎整理打包好几只箱子。


    很快,楼下响起货拉拉小面包车的声响,书黎分几次推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来,司机师傅帮忙拎上车。


    随着后备箱沉闷的甩上,书黎坐在副驾驶,在摇摇晃晃中的后视镜里,她已经离原先居住的地方越来越远。


    搬家,做这个决定前,书黎其实有过种种考虑。如今辞职了,经济方面来说,小区地段好,把房子在中介那挂出去,还能每月有一笔不菲的租金收入。


    小面包车载着书黎和她的全部家当,驶向了她在萧山的父母家。


    ……


    林女士今日休息,不用去医院上班,书正阳他们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时间自由,如今空了些。


    独栋别墅,外面有个院子,林玉兰睡醒后从楼梯踏步走下到一楼客厅。


    书正阳正在会客厅翻看报纸,落地窗引入温柔的阳光。


    “家里鸡蛋没了,早饭你将就着吃。”坐在沙发上的书正阳头也没抬地,看着报纸说话。


    林女士扭头怼话:“你说的好像我能凭空变出来似的。”


    “哎呦,我这不是和你通传一声,免得你到时候问我怎么没白煮蛋,”书正阳捏着报纸,屁股倒是坐的实,“我等一会儿去超市买。”


    餐厅和厨房融为一体,在西南角,玻璃花房的设计,石英石台面和水池,浅色系橱柜,上面摆放着鲜花绿植。


    林女士走过去,拉开椅背坐了下来。餐桌上摆着一碗菜泡饭,很浓稠的绿汁,上面盖着勺猪油。


    右手拿起调羹,她搅拌几下,待猪油完全化入稀饭中。林女士自顾自的又言道:“再等,那超市里的特价鸡蛋都能孵出小鸡了。”


    书正阳被她怼的没脾气,叹气地站起身,朝门口换鞋凳走去:“好好好,我这就去。”


    在玄关处换好上脚舒适的德比鞋,他拉开门,正好看到一辆货拉拉面包车正在大门门口停下的一幕。


    书正阳回头,声音往屋子里递:“贤内助,你又上网买什么大件家具了?”


    铝艺的庭院门外,书黎正推开车门,下车后从车侧边绕到车后备厢,司机师傅拎着箱子递下来,她接过去,将行李箱慢放到地上,重量的作用下行李箱的滚轮向下又沉了沉。


    转眼间,除了几只行李箱,还有五六个打包纸箱已经堆在沥青路面。


    货拉拉司机关上后备厢,开着小货车扬长而去,排气管冒出的白烟在裹紧围巾的秋日清晨,犹如朝露的寒气。


    其实书黎有些忐忑,她如今的情况,怎么向家里人解释?


    内心弥漫上难以言喻的压力。


    庭院门从里面打开的响动忽然传来,书黎回眸望去,进入视野的书正阳从庭院里走出来,他偏着头,巡视完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然后搓了搓手臂后回头正视她。


    “囡囡,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书正阳使了使颜色,讲话声音放轻,“跟爸说句实话,你爸嘴可牢了,不跟你妈——”


    话说到一半,他的脖子被伸上来的手臂抱揽住,书黎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耳边轻声道:“爸,我好想你们。”


    “爸也想你,”书正阳平叹了口气,一副早就看穿一切的模样,“又遇到什么事了?”


    身子被抱住,看不到表情,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是她不断收紧力度的手臂。


    “你是我女儿,我能不清楚你么,从小屁股一撅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了。”


    他虽然这么说,手还是忍不住的抬起扶了扶她披在后背的细软发丝,“没事啊,家里随时欢迎你。”


    林玉兰的声线这时倏地横插进来。


    “黎黎回来了呀,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入户蓝色门廊下,她穿着勃肯鞋踩在丝圈地毯上远远呼话。


    书正阳转头,望见林女士披着的薄外衫,忧心上眉头:“外面风大,先进屋,可别吹感冒了。”


    ……


    以往因为工作原因,书黎也只有节假日回家住上几天。


    虽然同在杭市,只有在播报天气预报时,才能感受到原来一家人就在身边。


    书黎一到家,林玉兰就打起十二分的干劲,致力于做完美家庭母亲。


    林女士忙不迭地开始下厨,从置物架里拿出土豆,她不常做菜,以前是因为工作忙,如今空闲下来也不怎么做,因为做的不如书正阳做来的好吃。


    书正阳安放好打包纸箱,合上定制木作门板,从二楼储物间退出来,感应灯也随着关门灭掉。


    书黎房间朝南,他帮女儿铺好床,下楼的时候听到炒菜的油爆声。


    书正阳踱步到厨房,帮林女士把顶吸油烟机打开,探过头去看了眼:“哟,老婆你这锅里切的几根土豆丝不错,都可以当承重墙了。”


    -


    听到书正阳这么调侃自己,林女士“啧”了一声,但碍于女儿在家,难得压抑住差脾气,只是下巴指了个方向,让他滚去水槽那边洗菜。


    “你说,囡囡这趟回家怎么带着这么多东西?”林玉兰用手臂小幅度挥着锅铲翻炒,后脊椎紧张绷直,忽然间发问。


    书正阳正用手指掰着娃娃菜叶片,水流激荡在白冰翡翠似的叶基上,晶莹剔透的水珠滚动、坠落。林玉兰睡眠浅,屋内装修是书正阳安排打点的,枪灰色的大单槽,台下盆的设计,消音垫很好的减少下水声音。


    闻言,他大概是猜到个七七八八,嘴上却在打掩护:“我哪儿知道,这不遗传你的吗,买这么多东西。”


    “我哪有买很多,还有,我买东西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林玉兰眉间隆起一道细纹,侧头斜看向他,“你身上穿的哪个不是我买的?”


    “就连你穿的那条内裤都是我买的。”


    “……”


    书正阳连忙认错:“好好好,我不该这么说你。”


    林玉兰转动按钮,把火关小了点,走过去拍捶了下他肩:“你把橱柜里的那个锅拿下来,然后赶紧出门买鸡蛋。”


    “大早上的你也不嫌麻烦?”书正阳贴着两侧开衫卫衣,擦了擦湿手。


    话虽这么说,却是依言仰起头,伸出抬高的双臂拉开胡桃木色的柜门。


    打开后是双层隔板的设计样式,下层收纳碗筷勺叉,上层则是收纳不常用的锅具。


    林玉兰这是要用平底锅摊饼,书黎从小爱吃奶香鸡蛋饼,毕业后搬出去住到现在,她一直记得女儿的各种喜好,女儿房间的东西除了日常打扫,依旧保持原样。


    做这个用料其实很简单,一包纯牛奶再打上两个鸡蛋,里面加点胡萝卜丝、火腿,用低筋面粉搅拌成蛋液糊糊,平底锅刷点油就可以摊饼了。


    早餐不一会儿摆满桌面,有奶香鸡蛋饼,酸辣土豆丝,煮好的玉米和刀切馒头放在一个金梅白瓷盘里,双耳大汤碗里装着虾仁蔬菜粥。


    难得丰盛的一顿早餐,林女士把围裙摘下来,丢给一旁正巧走过来的书正阳,然后弯腰咔咔拍照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顺手发了个朋友圈,配文:幸福早餐,和囡囡的快乐时光。


    书正阳用臂弯把手工围裙叠放好,就听林女士自说自话:“你有没有感觉,囡囡这次回来有点怪怪的,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见他毫无反应,像台沉默的机器,林女士用手推了推书正阳,“你去喊一下囡囡,让她下来吃早饭。”


    “你说,我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小梁?”


    书正阳这时抬头,像刚开机,“不好吧,她要是想说的话自己会和我们说的,这样强行去问,也不尊重她的意愿,没准她就是不想和我们说呢?”


    林女士想了想,点头:“也是。”


    “那你刚刚下楼前有没有看她在做什么?”


    书正阳目光右移似在回忆,过了许久才说起来:“好像在翻书柜,那里面不都是些她上学时的玩意吗?”


    ……


    二楼,朝南的房间气氛安静地出奇。秋风微寒,楼梯间的格子窗外有麻雀停在沙沙作响的树枝上,光线刺透薄雾,天空转而变成淡金色的明亮。


    须臾,书正阳扶着扶手,小声哎呦地从楼梯下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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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却轻。


    “怎……怎么了?”林玉兰紧张起来,双手不自主的握拳。


    “睡着了呀,”书正阳理所当然的这么说,然后划了个手势,“我下来前顺便帮她房里的窗帘拉上了。”


    林女士用拳头锤他,紧张心情瞬间平复下来,认真嗔怪:“你这吓得我。”


    她抚了抚着自己小幅度起伏的胸口。


    书正阳却在相视中整蛊地笑起来,有厚度的眼镜片闪着恶作剧的芒光。


    “你幼稚不幼稚,多大的人了?”林玉兰轻轻撇嘴。


    ……


    -


    书正阳正在给林玉兰做泰式按摩。


    “这个正宗马杀鸡啊,有四千年的历史啊。”


    客厅里,林玉兰趴在乳胶古法按摩垫上,享受着肘压、关节活动,中间轻轻地嘶了一声。


    书正阳察觉到后说:“痛才对了,这个就是要刺激肌肉和结缔组织,促进血液循环,缓解你这个疲劳。”


    说话间,楼梯间传来响动。


    正在按摩的书正阳抬了一眼,只见书黎抱着一只纸箱子下楼,她径直走过他们,坐在玄关处的换鞋凳上,弯低着腰,穿上一双经典款式的德训鞋。


    “你出去干嘛呢?”林玉兰忽然睁开闭着的眼。


    书黎起身,然后抱起纸箱:“没什么,妈我出门扔一下垃圾。”


    林玉兰冲着背影道:“你房间我们平常都在打扫的,哪里有垃圾啊?”


    “丢一下高中的东西。”书黎说完,开门出去了。


    -


    随着门在视野里闭上,林玉兰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扭头看向书正阳:“她的那些东西以前不都是宝贵的不让碰吗?”


    书正阳点头,心想:“也就只有失恋了。”


    “哎呦,你轻一点啊,”林玉兰拍开他的手,拧起的眉头有些吃痛,“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刚说话了吗?”


    “你说囡囡失恋了。”


    “……”


    林玉兰也没兴致趴着按摩了,她手肘侧撑,从乳胶垫子上直起半身来,盘腿开坐,和书正阳面对面,两束目光犹如有实质。


    面对她的逼视,书正阳头痛地想了想,先谋出路:“我待会儿和囡囡聊一下,你就不要给小梁打电话了,添乱啊。”


    林玉兰瞪眼:“我去打电话,当我傻吗?”


    书正阳坦然应付:“你当然不傻了,你只是稍微有点颜控女婿,放心啊,你女儿像你也颜控,没有小梁,还有下一个小王小李小陈……”


    林玉兰念念有词:“感觉小梁也不是那个会提分手的人?”


    -


    书黎回来后,在餐桌前囫囵吃了个午饭,然后就闷声上楼了。


    眼见着书黎踩着楼梯上去,装作在沙发上看纪录片的林玉兰向旁边装模作样看报纸的书正阳使了使眼色。


    书正阳隔了一会儿,悄摸上楼。


    以往书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总会窝在卧室阳台的秋千吊篮椅里。


    莫莉打来微信电话,她最近不怎么往书黎家跑,在外面租了个loft公寓住,也做办公用,像是有什么新近况,问她这周六有没有时间。两人聊了有一会儿,莫莉忽然问她,怎么要出租房子了?和她的小男友难道不住那里了吗?


    书黎想了想,还是打了个马虎眼,说他最近在忙住学校里。


    结束对话后,书黎背靠在藤编织的椅背,双臂抱膝在轻摇慢晃的秋千吊椅上,耳中塞了耳机,通过一团细软的白线连接到手机那端。


    里面静默一片。


    翻了翻朋友圈,书黎看到以前的高中同学陆陆续续结婚的照片。


    最近可能是个好日子,怎么都结婚了?


    昨夜没睡好觉,浅睡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困,也许是情绪上的落败。


    不多时,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书黎没动也没应声,两三秒后门锁细微转动的声响。


    书正阳开门进来,左手端了个盘子,里面盛放两根熟糯玉米。


    他进门后,随手又把卧室门掩上。


    “最近是胃口不好吗,怎么吃这么少,小鸡啄米啊?”


    书正阳走过去,“这玉米,你妈让我送上来的,让我监督你吃下。”


    书正阳在秋千旁坐下,盘子搁在膝上,和她一起晃:“有什么事,和老爸也说说,一个人老是闷着不好。”


    “你成年那天,咱们不就约定好了,不只做父女,也还做朋友。”


    书黎目不转睛的盯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心中充满矛盾,过了片刻才开口倾诉:“爸,我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结婚了,组成各自的家庭,我好像在这个年龄段什么都没有了。”


    书正阳看向她的侧脸,言语倾泻:“他们只是结婚而已,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又不是过上好日子了。爸妈又没逼你结婚,你想晚婚也好,或者做单身主义也好,爸妈只想你能快快乐乐的度过每天。”


    “你妈有的时候,就是太有事业心,也很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你像她,也不算件坏事。只不过,爸希望你遇到困难时,也可以和我们说,你要强不想我们帮衬也可以,我们就帮你分析问题,怎么把这件事办妥当。”


    书黎看了有一阵儿远方,然后才回头过来:“爸,其实我不仅分手了,我还辞职了。”


    书正阳和书黎温和对视着,认真听她说完后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向后拨了拨,正午的阳光融进窗户,他金丝眼镜后灰黑色的眼眸熠着光。


    “哎呀,没事啊,人总有不那么顺心如意的时候。”


    “我准备把原先住的房子租出去,然后这段时间,好好休整一下,这是我目前的打算。”书黎缓慢说。


    书正阳语重心长:“你也有打算,这不是挺好的吗,生活都在慢慢的步入正轨。人生的剧本该怎么写,你也不是我们的续集,在你成为想要成为的人前,多走些弯路也是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