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亏欠

作品:《炮灰后妈豪门养崽日常

    一直到洗完了澡,躺倒床上,叶蓁蓁还气呼呼的。


    左手食指不知什么时候还被蚊子咬了个包,咬在关节上,皮肉最薄的地方,不挠它痒得钻心,挠了又疼得厉害,越挠越生气。


    顾庭深从浴室出来,看她坐在床上像个气鼓鼓的小河豚,有些好笑,又见她头发都没吹干,就窝进了被子里,皱了皱眉,转身回去拿了吹风机。


    “怎么不吹干?”说着就要给她吹头发。


    “都快干了,刚才吹着出了一身汗。”叶蓁蓁伸手来挡,不愿意继续吹。


    她最讨厌夏天洗完澡吹头发,用热风一身汗,吹凉风又怕头疼。今天格外心浮气躁,吹了一半就放下了。


    “手怎么也这么凉?”顾庭深伸手握住她的指尖,触感冰凉,又注意到手上的红肿,“蚊子咬了?”


    “别摸,痒死了。”叶蓁蓁抽回手,用指甲掐了掐。


    嘶,又疼又痒。


    顾庭深先去找了给顾思楠只蚊虫叮咬的药膏,给她涂上。


    这一会儿功夫,她给自己掐出个“米”字,更肿了。


    “别想它,慢慢就不痒了。”顾庭深握住她继续抓挠的手,往她脑后摸了摸,果然有些潮热。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重新拿起吹风机,“来吹干,省得感冒。”


    “都怪老头子!”叶蓁蓁嘟囔着,不再捂头拒绝。


    顾庭深的动作并不熟练,但胜在轻柔。


    他活了近三十年,从未做过伺候人的活计,第一次居然吹得还不错。


    吹风机呜呜的声音里,乌黑顺滑的发丝从他指缝中穿过,叶蓁蓁气鼓鼓的侧脸像个玉白的包子,可爱的紧。


    他没忍住,伸手戳了戳。


    生气的玉包子捂着脸扭过头来,凶他,“干嘛?!烦人。”


    顾庭深望过来的眼中笑意融融。


    叶蓁蓁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红着耳朵掐蚊子包。


    吹完了头发,顾庭深摸了摸她的脖子,出了一层细汗,却又凉凉的。


    “是不是例假要来了?”他扯了纸巾给她擦汗,又记起她今天格外暴躁的脾气,默默算了算时间。


    “没有啊,还有一周呢。”叶蓁蓁说完觉得怪怪的,她怎么这么自然地跟男人讨论起了自己的生理期。


    还没等她想明白,男人就掀开被子上了床,顺手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她枕着男人的胳膊,眼前是麦色的紧实胸膛,心跳声强劲有力,充满了生命力。


    关键是隐隐发凉的后腰被男人的大手捂着,轻轻按揉,真的又暖又舒服,让她单薄的意志完全无法抵抗。


    “明天让贾医生过来看看,怎么大夏天还总出冷汗。”


    顾庭深低沉的嗓音像是金沙从指缝淌过,在她的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直到她的心里。


    她抬手揉了揉红的滴血的耳朵,待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想到贾医生的治疗箱里闪着寒芒的银针,打了个冷战,赶忙拒绝,“不用了!上次留的药还有呢,我再吃几天就好了。我例假前就这样,怕冷又怕热。”


    “调理一下,你也舒服些,”顾庭深温声安慰,回忆起她上次的表现,带着笑意补充道,“不一定需要扎针,说不定开点药就可以了。”


    叶蓁蓁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红着脸小声道,“我才不是怕扎针,就是不想麻烦贾医生。”


    顾庭深笑笑,不去戳穿她。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男人给她揉腰时布料摩挲的声音。


    叶蓁蓁感觉舒服了很多,手脚都热了起来。


    “好了,不冷了。”


    察觉她想离开自己的怀抱,顾庭深转移话题:“平时也没见你脾气这么大,今天回老宅,怎么和爸爸一说话就要吵架。”


    “你看他那个态度!你要这样,不能那样,”提起叶父,叶蓁蓁瞬间就忘了刚才的动作,声音都高了几度,她学着叶风行的语气,“什么都要管!我都快三十了,还当我是三岁呢!一点都不尊重人!”


    顾·真快三十·庭深感觉膝盖莫名中了一箭,有点疼。


    但小河豚总算是不再逃开他的怀抱了。


    “他就是封建大家长!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包办婚姻!”叶蓁蓁气愤地说着。


    在她背上的手停了一下,叶蓁蓁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当时很生气吧?”男人的声音温和平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嗯,快气死了,觉得妈妈不在了,爸爸就成后的了,急着把我往外赶。”叶蓁蓁闷闷地应道,“要不是知道他没乱搞,我都以为他是急着要续娶,嫌我碍眼!”


    原主当时真的真的怀疑过。


    毕竟叶父的行为太过匪夷所思,刚毕业就逼着她结婚,完全不合常理。


    “什么话,让爸爸听见多伤心啊。”顾庭深把人侧着揽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慢慢顺着气,“再生气也不能没个避讳。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叶蓁蓁这才知道吵架时,他在外面都听见了,想想当时她说的那些“离婚、一家人整整齐齐”,心虚地抬眼看男人的神色。


    顾庭深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卧室暖黄的灯光给他的瞳仁镀上了一层金色,带着醉人的温柔。


    叶蓁蓁看着那双眼睛,喃喃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结婚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个问题。但她确实看剧情时,就很奇怪,以顾氏的体量和发展状况,根本不需要顾庭深这个继承人牺牲自己去联姻。


    “因为母亲答应了苏妈妈要好好照顾你。”顾庭深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顾母在叶母的病床前答应会多多看护叶蓁蓁,之后对她也多有照拂。


    只是没想到叶蓁蓁毕业那年,叶父忽然钻了牛角尖一样非要给她找个结婚对象,整个上层圈子的适龄男青年都被过了一遍。那段时间,多的是心术不正想要吃绝户的二代公子哥,围着叶父和叶蓁蓁献殷勤。


    顾父和顾母两人劝了几次,叶风行不为所动,一意孤行。


    顾母眼看叶家父女俩几近决裂,且叶父挑出来的人选越发不像样子,心中越发焦急。


    两人试探着与他商量,向叶家求婚,把叶蓁蓁娶进门,免得她所嫁非人,一不注意跳进了火坑。


    当时说好只是权益之计,再过几年,叶蓁蓁有能力照顾自己了,两人依旧没有感情的话,随时可以和平分手。


    而他本就对婚姻没有期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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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姐姐离世,感情更是日渐淡薄,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却不想造化弄人,他成了不想放手的那个,万分庆幸当时把人娶了回来。


    尽管如今心境早已不同,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撒谎,他如实讲述了当时的情况。


    “谢谢。”叶蓁蓁听完,总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对顾庭深很是感激。


    叶母临终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叶父的做法虽然偏执,但也是出于一片爱女之心。而顾家亦是有情有义。


    可是命运却如此无常,想起书中的这一家人的结局,叶蓁蓁唏嘘之余,又有些感伤。


    “我最近常梦到妈妈,”叶蓁蓁的声音闷闷的,“有时候我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是不想醒来,想多看看她。”


    顾庭深抱紧她,轻柔地抚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她说我都这么大了还赖床,快起来上班了。”她说着眼泪无声滑下,“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又梦不到了。妈妈不信佛,吃素也没什么用,我就想着多做点好事,给妈妈积点功德。但是外面的慈善组织我信不过。”


    “我想要我捐出去的每一分钱都花在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交给我,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基金会,让它按照你的想法,去帮助你想帮的人。”顾庭深摩挲着她通红的眼眶,擦去那些晶莹的泪珠,郑重承诺。


    他的眼神专注又深情,漾满了心疼。


    叶蓁蓁被他这样看着,更加收不住泪水,满腹的委屈和哀伤都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泪水打湿了男人胸前的衣襟,一阵温热。


    顾庭深抱着她,听她絮絮地说着心中的遗憾,直到沉沉睡去。


    他一贯是个理性到淡漠的人,对这场婚姻最好的设想不过是相敬如宾。


    曾经婚礼上,叶父牵着面无表情的她来到自己面前,将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彼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把这场婚礼当做一次过场,一个宣告叶氏独女被纳入顾氏羽翼的见面会。


    她在他眼中只是母亲故交的女儿,一个需要顾家看护的世交独女,她或许满腹仓惶和委屈,却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但仅仅几个月后的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是那么富有生机和活力,一颗心善良又柔软,让他贫瘠的精神世界都变得多彩起来。


    他的目光为她停驻,情绪被她牵动,看她流泪会心疼,想把她眉间所有的阴霾驱散,想看她无忧无虑地笑。


    在对她动心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可以如此充沛,像一座常年封冻的冰山被明媚的阳光融化,干涸的河道被雪水冲刷、填满,一发不可收拾。


    他曾听人说,爱是常觉亏欠。


    这话大抵是对的。


    他如今再回头看那场的婚礼,深觉处处都是缺憾。


    没有表白、没有求婚,连戒指和礼服都是父母准备,现在想来太过敷衍和潦草。


    他的小桃花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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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贾医生过来,确定她还是宫寒的毛病,开了几副药,叮嘱她例假来前要注意保暖、适当锻炼、不要熬夜。


    顾庭深等她吃了药才去公司,本想晚上早些回去陪她,却被一通电话打乱了计划,赶下午的飞机去了港岛。